原來他還真是一名混血兒,人類與莫里斯奴的后代。¥℉說,
白岳的母親是一名莫里斯奴,但父親卻是一名普通人,或許,也不那么普通,因為他是一個海盜,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中型海賊團的頭目。
在“阿爾凱西”有一項規(guī)定,或者特殊服務,客人們只要支付定額錢款,便可以從商家手里買下自己中意的女性莫里斯奴的使用權,類似于包養(yǎng)。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根據(jù)帝國法律規(guī)定,女性莫里斯奴必須一直呆在“阿爾凱西”,不能任由客人將她們帶到的別的國家,也即是,客人們只有使用權,并不具備所有權,她們屬于國家財產(chǎn)。
當年,白岳的父親在“阿爾凱西”一家會所看上了一名女莫里斯奴,于是找到相關部門,付出足夠的錢財后,將她安置在“多爾瑪”市郊區(qū)一座公寓。
按照一般情況,客人們包養(yǎng)女莫里斯奴都是有一定期限的,畢竟女人之于男人,總有看夠玩膩的一天,再漂亮的女人,朝夕相處一段時日也會產(chǎn)生審美疲勞,這源于動物的天性。
當然,人比動物要高明一些,因為人有感情,而白岳父親舍得拿出所有積蓄包養(yǎng)她母親的原因便是因為她長得很像少年時期的初戀對象。
人們對初戀總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結,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會貫穿人的一生。
他很喜歡她,以致在“阿爾凱西”滯留了許久,幾乎沉浸在春暖花開,日晴月明的生活里,有些時候,他甚至將她真的當成了妻子對待。
但……就像所有神話傳中人妖戀那樣。現(xiàn)實總是不乏狗血劇情。
因為政治需要,同樣也是經(jīng)濟需要,在菲尼克斯帝國的律法中有這樣的一項規(guī)定,嚴禁任何人,任何商業(yè)組織將帝國境內(nèi)的莫里斯奴販售給外籍客商,出多少錢都不行!而且。女莫里斯奴生下的孩子,不管他的父親是誰,同樣不能帶出“阿爾凱西”,他們生是帝國的財產(chǎn),就算死了,也是帝國的垃圾。
其實,像白岳父親與母親這樣的情況,“阿爾凱西”境內(nèi)還是有一些的,然而在這樣的法規(guī)。或者枷鎖束縛下,沒有幾個人會選擇生育,因為做為一個父親,沒有人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成為帝國賺錢、打仗的工具,貴族與他人的玩物。
世事無常,總有例外,要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白岳這樣的怪胎了。
一夜瘋狂之后。白岳的父親接到海賊團團長的訊息,匆匆離開“阿爾凱西”。走之前他會盡快回來,但……他一直都沒有回來。
之后兩個月,白岳的母親突然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
母愛從來與偉大相伴,與光輝同行。
她罕見的沒有去求助“思想指導員”,也沒有學她的前輩那樣去醫(yī)院拿掉孩子。
她用白岳父親走時留下的錢買了許多許多食物,然后躲在公寓不出。直到孩子降生。
莫里斯奴的身體素質(zhì)很高,幾乎沒用任何人幫助,只靠她一個人便將白岳撫養(yǎng)長大。
或許是因為白岳的父親曾經(jīng)給她講過很多星盟的故事,又或許是一個母親的經(jīng)歷讓她的思想變得成熟了一些,不再篤信什么“奉獻”。不再崇奉什么“犧牲”。
她沒有將白岳交給政府“培養(yǎng)”,而是把他藏在公寓里,還給他取了一個名字。
她的智力不高,文字水平同樣有限,所以,她最終把他父親的名字“白海岳”省略掉中間一個字,叫他“白岳”。
因為她覺得,與孩子他爸相關的一切都是最最美好的!
圣皇陛下曾經(jīng)過,莫里斯奴是不懂愛的……
唐方望著白岳沉吟不語,他在考慮是不是帶這個重度中二+腦殘的家伙離開這個鬼地方,帝國法律什么的其實就是拿來對付平民,服務貴族與富人的,只是這里畢竟是“墮天使”,而白岳殺過人,波伊爾未必能夠搞定“阿爾凱西”政府……或者,他未必能夠活過今天,如果他選擇今晚動手的話。
“哥!”唐林拉了拉他的衣袖,白岳也似發(fā)現(xiàn)什么一般,扭頭望向外面。
腳下有輕微的震動傳來,外面響起警衛(wèi)的大聲呵斥。
唐方?jīng)]有立刻轉身,他瞇起雙眼,望著前方,因為白岳手腕上的鎖扣開了,粗重的鐵鏈“嘩”的一聲掉在地上。
白岳看著他,他看著白岳,兩人眼神相交。
“你不逃?”白岳問。
“我為什么要逃?”
“我如果再殺一個人,他們肯定會將我當場擊斃,那樣我就成功了。”可憐孩子依舊在糾結“自我犧牲”這件蹩腳而又高尚的事情。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但我依舊活著,現(xiàn)在活著,未來也一樣。”
外面喊殺震天,甚至還有警衛(wèi)的鳴槍示警,但是他紋絲不動,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的情緒,反而以一種很平和很舒緩的語氣講述一個事實。
趁著白岳發(fā)呆之際,他也問了一句話:“你不逃?”
白岳道:“我沒有家,也沒有家人,為什么要逃?”
“哦,那你就繼續(xù)在這蹲馬桶,我該去演戲了。”唐方將枕頭放回原位,撫平褶皺,起身走出門去,唐林緊隨其后。
白岳活動一下腿胯,覺得屁股有些不舒服,興許長了痔瘡也不定。
來多的囚室落到平臺邊沿的泊位上,原擔負戒備任務的警衛(wèi)分成組,一組去接應囚室內(nèi)的客人,另外一組趕去控制臺。
唐方走出囚室,往平臺中央望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起,控制臺的名工作人員竟然被人打昏在地,一名嘴角淌血,臉上有幾塊淤青的男子在觸控板不停亂劃亂砸。
來多的囚室由遠及近。停靠在平臺邊沿。
3名警衛(wèi)聚攏起幾位神色倉皇的客人,掩護他們往水晶通道撤退,名沖向控制臺的警衛(wèi)在大喊三聲“住手”后毅然扣動扳機。
子彈打在那名男子腿,鮮血瞬間涌出,目標萎頓倒地,不過最后時刻他還是劃開了囚室的門。
于是。停靠在平臺邊沿的囚室內(nèi)探出一張又一張茫然的臉。
從囚室走出的莫里斯奴不多,偏偏唐方所處位置兩邊囚室內(nèi)的莫里斯奴幾乎都沖上平臺,瞪著冷酷嗜血的雙眼四下張望。
自然而然的,唐方成了他們的獵物,因為他胸口別著代表客人的徽記,是一個環(huán)攏翅膀的天使圖案。
波伊爾在來的路上介紹過,這里關押的囚徒并非都是壽命所余無幾的莫里斯奴,還有一些因為種種緣故神經(jīng)錯亂,或是有殺人前科。無法為帝國制造利益的殘次品。
唐方的運氣實在不怎么好,那些盯上他的莫里斯奴無一不是患有嚴重狂躁癥的家伙,他們像發(fā)狂的狗一樣沖向二人。
警衛(wèi)在平臺的另一側,他們正被另外幾名莫里斯奴拖住,自顧尚且不暇,自然難以兼顧唐方、唐林二人。
這不是演習,這是事實!
唐林抽出軍靴夾層的匕首,一步跨出。擋在唐方身前,迎著一名莫里斯奴撲來的方向翻轉刀柄。就勢往前一撞,右肘戳在莫里斯奴胸口,前臂往下一壓,刀尖“噗”的一聲沒入皮肉。
鮮血如噴泉一般涌出,疼痛反倒更加激起莫里斯奴的兇性,左臂青筋暴起。往前一屈,打算扭住唐林的脖子將他活生生勒死。
哪知道唐林猛一低頭,膝蓋弓起往對手腿彎用力一壓,只聽得一聲悶哼,莫里斯奴一下側歪在地。唐林趁勢扭動匕首向右一劃,直接在他咽喉開了個血洞。
盡管莫里斯奴體質(zhì)過人,尋常皮外傷無需用藥便可在幾日內(nèi)自行復原,卻也無法在頸動脈被劃開的情況下存活。
于是他捂著脖子坐下去,眼睛里的嗜血就像指縫涌出的鮮血漸漸淌盡,最后“噗通”一聲仆倒在地。
鮮血在他身下涂開,將光可鑒人的地板染成一片赤紅。
一個1米9幾,整整高出唐林一頭的莽漢就這么死了……這是第一條人命,或者用莫里斯奴的命來稱呼更準確一些,但卻不是最后一條人命。
6個呼吸后,又一名莫里斯奴在噴濺的鮮血中向后倒去,在他胸前三寸處,是一柄快速抽出的帶血匕首。
殺第二個莫里斯奴,唐林用了6個呼吸,那柄匕首扎入對手心臟的瞬間,那人竟還有力氣反抗,于是他又在匕首把柄錘了一拳,順勢快速拔出。
按照他的估算,應該5息便可結束的,結果卻用了6息。
…………
“墮天使”前區(qū)一間會議廳內(nèi),波伊爾望著監(jiān)視器上的畫面默然不語,旁邊站著的伊萬與曼基卻是目露駭然,那可是莫里斯奴,體質(zhì)遠超人類的莫里斯奴,僅憑一把匕首就能在不到半分鐘內(nèi)連續(xù)格殺兩名身高體健的對手,這個叫唐林的家伙單論身手只怕比得上圣皇陛下的禁衛(wèi)軍成員。
“叔叔,它果然很強。”曼基攥緊5指,然后松開,再攥緊,再松開……
波伊爾點點頭,沒有話,根據(jù)星盟官方提供的資料,他一早就知道唐方手下有幾員身手駭人的護衛(wèi),如今看來,那個叫唐林的男子果然夠強。
但……也就這種程度了!
波伊爾不知道,曼基與伊萬兩人更不知道,唐林在動手之初唐方已經(jīng)提前打過招呼。
一成!
他只用了一成力!
如果借用細胞內(nèi)蟄伏的伊普西龍人力量,那些莫里斯奴在他手里走不出一個照面,如果再穿上惡劣環(huán)境防護服……唐林覺得那是欺負人,哦不……是欺負一群雞。
不錯,這些尋常人只能仰視的大塊頭,在他眼中就是一群雞------那個白岳也不例外。
他現(xiàn)在很不爽,十分不爽,這種不爽的情緒并非源于獅子扮豬,不能放手施為的壓抑感,而是唐方為他指定了結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不僅讓他不爽。還讓他不解,但他不會問,更加不會違背,只因兄長大人從來不肯吃虧,這恐怕是在玩苦肉計。
唐林猜得很對,以唐方這樣的家伙。又怎么舍得吃虧?
他一開始認為這次“墮天使”之行是賀拉斯、尼迪克特等人按捺不住,打算提前對自己發(fā)難,為此還將芙蕾雅與ghst安排在“崔凡克”,打算搞一場承前啟后的意外。
然而,到達“墮天使”后,尤其是來到關押莫里斯奴的囚牢,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他有些摸不清波伊爾的打算,直到莫里斯奴發(fā)生暴動,囚牢系統(tǒng)大亂。他才琢磨出一點味來。
原來波伊爾這次“舞劍”并不是真的想動他,而是打算借機刺探一下虛實。
星盟方面要的是活口,圖的是生體戰(zhàn)艦的調(diào)制技術,可不是要殺他,再者,如果在“墮天使”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動手,需要顧忌的方面太多,波伊爾不會不知道因為總督大人的指示。整個街區(qū)里里外外都已被便衣警察包圍,就連“墮天使”內(nèi)部。也已經(jīng)混入許多裝扮成游客的特工,在這種地方動手?除非他腦子壞掉了。
同樣的,唐方不認為這場騷亂會持續(xù)太久,因為平臺四周的墻壁里面隱藏著狙擊手,莫里斯奴根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之所以遲遲不動。波伊爾與伊萬那些人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可想而知。
既然他們要試探自己的虛實,艦長大人自然樂得跟他們玩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他最近養(yǎng)成了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只要幾天不坑人。不使壞,渾身都不自在。
唐方知道這種習慣不好,做人應該實在一點,正直一點,但……他發(fā)現(xiàn)這很難,真的很難。
“坑人這東西會上癮的,就跟吸毒一樣!”這是他的經(jīng)驗之談。
于是,事情在按照他的劇偏移,唐林非常牛掰地一連放倒6個莫里斯奴,然后他被群毆了,那把匕首不知被誰奪了去,在他左臂與后背開了兩個口子,流了不少血。
接著,他瞅準一個反敗為勝的好機會,仿佛抗戰(zhàn)片里的民族英雄一樣喊著“xx主義好”重生了,升級了,雙殺,三殺,直至超神。
當然,唐方也沒有閑著,他同樣抽出軍靴夾層的匕首,只是他的功夫太菜了,憑著體型的優(yōu)勢干掉兩名失去理智的莫里斯奴,然后便失手了,被一個女莫里斯奴奪過匕首,在他腿上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洇濕了褲管。
盡管他趁機奪回匕首,并將它捅入女莫里斯奴的下顎,但腿傷不可避免地妨礙到身體的平衡,“咚”的一聲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名拳頭像缽盂那么大的男性莫里斯奴趁勢欺近,揮拳向著他的胸口砸落。
這一拳若是打?qū)崳胀ㄈ伺率菚幻鼏韬簦痛巳ヒ娒辖恪?br />
莫里斯奴們不知道,囚牢角落一處隱蔽的通風口內(nèi)正有一對眼睛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雙眼睛的主人有一雙非常靈活的手,而他的右手食指正扣在一把3的“綠鍔”大口徑狙擊步槍上。
只要他用力扣動扳機,平臺邊沿飛拳砸向唐艦長的那名男性莫里斯奴的腦袋便會像1層樓摔下的西瓜那樣爆開。
他沒有去考慮這會不會嚇傻客人,因為他曾是一名士兵,還當過職業(yè)殺手。
便在這時,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發(fā)生了,正對唐方的囚室內(nèi)忽然竄出一個人來,用他的身體抗下了那記砸向艦長大人胸口的重拳。
白岳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喉頭蠕動一下,像是咽下什么東西,然后他扭過頭看向有些意外的唐艦長,張開鮮紅的大嘴,道:“你看,我還可以用這種方式去死。”
唐方懂了,原來剛才他咽下的是血,由此可見男性莫里斯奴那一拳的力道有多狠。
還有……這t底是個什么貨?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裝神棍,這樣很帥么?很帥么?
按道理講,以莫里斯奴的智力水平,應該裝不出如此有內(nèi)涵的逼吧……
就在唐艦長臨場走神的時候,“墮天使”前區(qū)會議室內(nèi),波伊爾扭頭望了伊萬一眼:“結束吧。”完徑自走向門口。
白岳緊緊抱著那名陷入癲狂的莫里斯奴的手臂不松手,對方只好繼續(xù)用左手捶打著他的身體,“噗,噗,噗……”就像有東西捅穿沙袋。
唐方想了想,道:“你這樣會死的。”
“我知道。”白岳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因為開口話的緣故,嘴角淌下一縷鮮血:“這樣我的人生才有意義。”
“人生……意義?”唐方感覺口干舌燥,五心煩熱,這家伙已經(jīng)徹底沒救了,艦長大人終于知道白岳的特殊性在哪里,不是他的智力水平,也不是坎坷的身世,而是他的神棍屬性,他應該去學哲學與社會學,那樣……等等。
艦長大人的笑定格在臉上,很僵硬,有些不自然,不過他眼睛里的光芒卻是來盛,來旺。(未完待續(xù)。。)
ps: 感謝子an,14311195646,淡忘,勇敢的龍的打賞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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