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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基地擴展的內容里面,建筑部分只剩1代的蛹蟲通道沒有解鎖,不過考慮到代有蟲道絡,二者質上是同一種物質,邏輯姐應該不會把它納入系統建筑項目。
至于戰斗單位,爆炸蚊、污染者、潛伏者、皇后、爆炸人等都已經解鎖,唯有雷獸還處于灰色不可用狀態。
發現幼蟲的變異菜單沒有新單位出現,他框選中一只工蜂,檢查高級建筑菜單。
畢竟神經樹外殼非常堅硬,倒與雷獸的骨甲有幾分相似,憑邏輯姐的神邏輯,不定還真能解鎖雷獸窟。
按下熱鍵,看到高級建筑菜單,才發現自己多慮了,雷獸窟依然處于鎖定狀態。
既然沒有新單位與建筑解鎖,系統擴展的新要素是什么?英雄單位么?
他又將焦點移動至主巢,發現除阿巴瑟外沒有新英雄進入解鎖序列。
不是建筑項目也不是作戰單位,那是什么?
他正準備去問艾瑪,忽然鬼使神差按下工蜂所屬初級建筑項目熱鍵,發現萃取場后面多了兩個圖標,接著把光標移過去,彈出的注釋框顯示為“孢子炮臺”與“噬毒體”。
唐方有點懵,畸變體與饑餓者這樣的戰役單位出完,終于輪到戰役建筑了。
在星際戰役中,噬毒體與孢子炮臺的模型相似,只不過功能不同,噬毒體是一種大型污染源,可以感染周圍建筑設施,就像被皇后影響的人類基地那樣,變成蟲群資產。
如果被感染的建筑設施里面有人類存在,他們將受到病毒侵蝕,成為異化體,受蟲群奴役。
孢子炮臺則是蟲族重型防御設施,遠比脊針爬蟲、孢子爬蟲及一代的種地堡要強大許多,它們可以通過吸收菌毯養分,轉化出超大型孢子囊。然后用力噴上天空,足以對行星軌道上的大型艦造成傷害,足以威脅戰列巡洋艦那樣的大家伙。
當然,它還可以像迫擊炮一樣攻擊地面單位。造成范圍傷害,前提是必須有王蟲或眼蟲進行遠距離定位。
造價方面,孢子炮臺1水晶1瓦斯,噬毒體5水晶5瓦斯。比一般功能型建筑要高許多倍,不過參考一下它們的功能。有這樣的花費倒也得過去。
回想一下V型吞噬體聚合物對戰艦的寄生效果,還有那些噴射孢子囊的觸手,完符合噬毒體與孢子炮臺的特性,邏輯姐的邏輯性很完美,沒有可以詬病的地方。
唐方很不開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不爽。
這一戰他打得非常辛苦,若不是最后腦海靈光一閃,想起塔爹當年的壯舉,恐怕失敗的一方不是布爾韋爾,而是他唐艦長。
這么辛苦的一場戰斗只換來樣沒什么大用的建筑物。讓他怎么接受?
孢子炮臺很強大,可以從地面打到行星軌道上的大型戰艦;噬毒體也很強大,可以兵不血刃污染掉大片建筑,并把人類轉化為異化體;但……前提是它們能夠出現在現實宇宙。
只能在系統開辟的子空間逞兇有屁用!
若不是邏輯姐異于艾瑪,無法對他的抱怨做出回應,恐怕唐艦長早就問候“她”祖輩千百遍。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他無力更改系統決定,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下。
“嗯?”
意識退出系統空間的一剎那,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噬毒體與孢子炮臺暫時無用。他還有另一個念想。
阿巴瑟的解鎖進度已達9%,既然神經樹外殼能夠解鎖蟲族建筑,明它們屬于吞噬體家族的一員,完可以拿來推高解鎖進度。一旦把進度推高至1%,阿巴瑟獲得解鎖,遠比任何普通單位的解鎖更具意義。
想到這里,他停止切割精神樹,手腕微微一震,一塊黑色物質飛上半空。被臨時召喚出的蟲后接住,送入主巢基因池。
他再次將注意力投入蟲族基地,光標點中主巢,按下翻頁鍵。
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他有種吐血沖動,阿巴瑟的解鎖進度確有提高,但是增加值僅為7,解鎖度定格在97%。
和以往經歷比較,7%的增值已經很高,只是他心頭有一股難以自制的郁悶情緒泛濫,怎么壓都壓不住。
3%!只剩3%!那該死的混賬王八蛋邏輯姐就不能發一回善心?非要這樣吊人胃口?
到頭來,還是沒有新的可用單位解鎖。還好如今阿巴瑟的解鎖度已經高達97%,即便邏輯姐再較真,下次遇到BOSS級吞噬體聚合物或者史詩生物,想來可以順利完成解鎖。
然后他又想到混合戰艦,布爾韋爾作為最高安理會排名第9的理事已經這么難纏,前面的第8理事、第7理事……乃至最高的理事長呢?他們會強大到什么地步?
就在他走神的當口,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主巢與菌毯接壤的地方蔓延出一條條粗大脈絡,一直延伸至邊沿空地,旁邊工蜂部處于靜止狀態,那塊空地中央卻凸起一個鼓包,并慢慢擴大,形成蟲族建筑孵化時的囊狀結構。
與此同時,菌毯出現收縮反應,覆蓋面積快速下降,漲落三次后,慢慢恢復之前水平。
這種情況跟當初貝希摩斯的孵化過程一模一樣,不過當時貝希摩斯的囊在天空,眼下的囊在地面。
他被蟲族基地這一變化驚呆,試圖用光標點選囊結構,看看有沒有什么介紹之類的東西。結果與當初貝希摩斯孵化過程一樣,無法點選。
這又是什么東西?
當初他認為天上的孵化囊會解鎖腦蟲,結果是詩史單位貝希摩斯,如今空地上的孵化囊會解鎖什么,王獸?或莽獸?好像也只有那樣的巨獸需要這么大一塊繭來孵化。
照目前情況來看,孵化囊短時間內無法成型,參照貝希摩斯的成長過程,必然要繼續供應吞噬體樣才可以,而吞噬體樣的來源肯定著落在最高安理會身上,這與他解救周艾的目標一致。
唐方震驚于蟲族基地內突然出現的孵化囊的時候,布爾韋爾既震驚。又憤怒。
震驚源于被他當做庇護所的神經樹被一把光刀輕輕松松破開,像剝女人的衣服一樣,讓里面的生物艙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更重要的是,他的確沒有穿衣服。而生物艙又是透明的,堂堂理事先生變成一個供人隨意瀏覽的裸男。
偏偏唐艦長中途似想起什么一般突然住手,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東西,移情別戀,不再剝美女的衣服。轉去忙別的事情。
這讓他感到羞愧,感到不受重視,感到被冷落。自尊心與身為最高安理會理事的驕傲讓他憤怒,熊熊的火焰在心口燃燒。
他是布爾韋爾?阿諾德,最高安理會理事,站在西倫貝爾大區金字塔頂那群人中的一員,他應該受到重視,而不是被這樣冷落。
他幾乎咬碎后槽牙,甚至在生物艙大聲咒罵,遺憾的是生物艙的密封效果很出色。聲音無法傳到外面,唐方自然聽不到,依舊怔怔出神,不知在思考什么。
這種漫不經心的侮辱才是最傷人的侮辱。
短短幾分鐘時間,布爾韋爾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那么長。
他曾蜷縮起雙腿,也曾用手遮住私處,還曾雙手環抱膝蓋……反正每一個姿勢都不滿意,要么覺得太難看,要么覺得像女人。
于是,他臨時客串了一次LUO模。在散發著柔和熒光的生物艙里搔首弄姿,擺出一個又一個丟臉姿勢。
直到最后才醒悟過來,這樣的行為讓他顯得愈不堪,分明就是自己侮辱自己。那唯一的觀眾對他的身體根不感興趣。
他強迫自己平復心情,放開手腳,坦然去面對外面的思考者。
只是,坦胸襟易,坦蛋蛋難,總覺得有涼氣順著大腿根往菊花位捅。
生物艙充斥著溫潤的營養液。絕不可能出現冷風寒流什么的,他知道,那屬于心理陰影。
可惡的黃臉子,竟把他逼到這樣的境地,于是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讓他好看。
唐方把意識由系統空間轉移到腳下,看見布爾韋爾滿泛怒潮的臉,還有君子坦蛋蛋的-姿勢,覺得自己肯定錯過些什么。
于是隔著生物艙道:“你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沒穿衣服的事,那真不怪我。”
布爾韋爾怒目圓睜,眼睛里好像要噴出火來。
“好吧,好吧。”唐方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投降:“你這個樣子很妖嬈。”
老實,布爾韋爾長的非常帥氣,不僅有一張英俊的臉,體型也勻稱自然,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贅肉,再配上成熟男人的穩重氣質,絕對是無數女人心目中完美情人的形象。
可惜的是,他有一道與體貌特征完不相符的蒼老聲線。
唐方對此毫不知情,于是有一點點嫉妒,還有一點點快感。
因為英俊有為的布爾韋爾?阿諾德理事被他剝了個精光,像展臺上的商品一樣暴露在貨倉聚光燈下,接受別人的審視。
他的惡趣味愈發刺激到布爾韋爾,或許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很清楚,這具身體看起來只有3歲,實際上已經在人世存在9個年頭,作為一個老祖級人物,居然被對面那個乳臭未干的王八蛋用這樣的話調戲,真是欺人太甚。
他的臉泛著淡淡紅光,那是毛細血管充血的表現,扭曲的五官看起來像廟里的忿怒金剛,不……是躺在黃色水槽里的忿怒金剛。
“布爾韋爾先生,你現在的姿勢……真的好**。”
他猶豫一陣,最終還是收起移動視訊儀,覺得剛才一瞬腦海閃過的念頭很齷齪,作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實在不應該那么想。
他覺得抱歉,于是不再調戲理事先生。
而是用腳踩在生物艙柔軟的生物膜上來回搖晃幾下,露出一臉“很好玩”的樣子,道:“外面好硬,里面好軟。”
布爾韋爾要瘋了。
“你出不出來?”
布爾韋爾保持緘默。
得知生物艙沒什么危險,他慢慢蹲下,屈起中指敲敲柔韌的生物膜。道:“真不出來?”
布爾韋爾依舊沉默。
他惱了,用腳使勁踩踏生物膜,攪動里面的營養液。
布爾韋爾被激蕩的流體帶動,身體晃來晃去。像關在裝著水的塑料袋里的金魚……不,銀魚。
“出不出來?”
布爾韋爾不再沉默,用力搖搖頭,望著唐艦長的眼睛好像在看一只腦袋長角的惡魔。
“不出來是不是?”
布爾韋爾用力點頭,用手扶住艙壁。盡量讓自己保持平衡,他覺得自己來看不透對面的年輕人。
唐艦長聰明么?聰明;唐艦長狠毒么?反正稱不上仁慈;唐艦長成熟么?起碼不幼稚;唐艦長有城府嗎?或許……差不多……有吧;
從以往獲取的人物資料,還有那些市井傳聞,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多多少少有些領導能力的人。
大凡領導者,都很成熟,很穩重,處事冷靜,有大局觀。
但是放到這子身上,上面那些統統不適用。現在只要一看到那張臉,理事先生就有種暈船的感覺。
便在這時。他再一次凝聚出超光速電子束,隨手往上一撩。
清洌的光照亮布爾韋爾的臉,理事先生又一次見識到唐艦長與別人的不同,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在耍孩子脾氣,后一刻就果斷硬來。
唐方有硬來的資,因為他是勝利者,理事先生是階下囚。
他只是想盡量保證生物艙完整。既然這東西能為宿主提供特殊營養物質,令理事先生永葆青春,不定對自己。對克蕾雅等人同樣有效。
可惜布爾韋爾死活不肯出來,無論他如何變著法用激將法,那裝嫩的老家伙就是不為所動。到最后,他終于失去耐心。決定用暴力手段破壞生物艙。
由超光速電子凝結成的光刀可以輕松破開神經樹堅硬的外殼,區區生物膜自然無從抵擋,直接被劃開一個豁口,里面的營養液在壓力差作用下往外噴涌。
唐方沒有動,看著它們從腳下漫過,順著神經樹外殼參差不平的紋理流淌。
布爾韋爾依舊躲在里面不肯投降。
神經樹體長多米。可想而知生物艙有多寬敞,除非親自去里面拿他,否則,他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去,哪怕營養液流盡。
“無論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都是白日做夢!”
理事先生沒有選擇茍延殘喘,最后時刻,他磕碎了嘴里的膠囊。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蟄針由外面刺入生物艙,逆著奔涌的液體,繞至布爾韋爾?阿諾德腦后,迅速扎下。
唐方沒有想到他這么干脆,生物艙破損的第一時間便選擇自殺,他只能以最快速度召喚出感染者,施展“神經寄生”手段與死神競速,以獲取自己想要的情報。
蟄針寄生過程遠沒有神經毒素類藥物起效快,布爾韋爾還是死了,帶著他寶貴的記憶墮入地獄。
唐方的臉色很難看,比當初“熾天使號”陷入苦戰的時候還難看。
神經寄生蟲并非無用處,在理事先生彌留時刻,還是獲取到一些情報,只是大多都是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不能形成完整的信息鏈。
艾瑪篩選出一些比較重要的內容呈現給他,其中便有最高安理會機構組成方面的情報。
布爾韋爾是9位理事之一不假,擁有動用V-型吞噬體的權力,但他無法插手科學研究部門的事情。
他主要負責最高安理會的發展工作,具體業務是在西倫貝爾大區諸國開拓地盤,與一些有野心的大貴族結緣,為日后最高安理會的重新崛起鋪路。
這跟蒼藍革命時期的做法完不同,畢竟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發展。另外,“龍語者”們的圍剿也讓他們舉步維艱,不得不心翼翼,謹慎行事。
在這樣的背景下,保密工作成為一個重要活動綱領。
9名理事都有自己的主管范圍,每位理事非特殊情況不得插手其他理事的事務。比如,處理“晨星鑄造”相關事務的乃是第7理事,布爾韋爾作為第9理事不會主動干預,只因唐方自己撞上門來,又對他的工作造成威脅,才不得不動用混合戰艦,予以抹殺。
最高安理會的9名理事中,負責吞噬體研發調制工作的乃是第理事,并且科研站均是流動設施,除主管人員外,連其他理事都不知科研站所在位置,更不要獲得寶貴的研究資料。
布爾韋爾?阿諾德作為排名最末的理事,自然更不可能接觸到核心機密,就像他口中的“該隱”吞噬體之源,也僅僅只有一面之緣。
除上述內容外,神經寄生蟲還獲取到另一則讓唐方非常在意的情報,除V型吞噬體聚合物外,I型-IV型吞噬體聚合物都有一種致命缺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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