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測機器人”相比前面種機器人要更高檔一些,它是一種浮空型監測機器人,可以實時采集一定區域內地面環境、大氣數據、海洋氣候等相關信息,并做處理、匯報。它還配備有一系列精密而巧的傳感器來掃描某些異常,比如陌生飛行器與高強度能量反應,甚至可以識破低端隱形單位。它還可以布置在城區范圍進行巡邏作業,維持治安,處理突發事件。
“黃蜂”的造價要貴一些,水晶1,瓦斯5,占用人口1。
它同樣沒有樣分析報告,只有一段簡略描述。
這種介于sv與夜鷹間的工程無人機被帝國設計出來代替sv,只是在靈活性方面有所欠缺,優點是能夠長時間在線,工作效率更高,受制因素較少,一般大型工業基地會配備這種懸浮無人機,來降低對人工的依賴,雖然前期投入較高,卻可以省下一大筆薪金開銷,從長遠看是一項很不錯的投資。
最后是“自動維修機器人”,它的造價不低,水晶15,瓦斯5,占用人口。
同上述幾種無人機不同,“自動維修機器人”擁有樣分析報告,共3大組件。
一,黑石芯核:“自動維修機器人”的ai控制系統由艾格?斯臺特曼精心編譯,能夠勝任“休伯利安號”或是同類型戰列巡洋艦絕大多數修理任務,這是通過總結“休伯利安號”在長達多年的戰爭中損傷與故障記錄,開發出的一款專用型維修無人機。
當然,它同樣可用在其他類型的戰艦上,雖然……或許不那么合適。
總之它的ai控制系統很優秀。
二,變形伺服器:“自動維修機器人”在空閑時會縮起機械臂、推進器等部件,變成手提箱型構造,可以掛載在一些裝甲薄弱或易壞區域。當它們接受到來自艦船的維修命令,會立刻切換至作業模式,化為靈巧、快捷的維修機器人。對戰艦傷口進行修補。
三,納米修復系統:這種系統被廣泛用于人類與異蟲戰場。從醫療運輸船到戰地醫療兵,不同類型、不同種類的納米機器人在中央計算機的調控下投送至戰斗單位傷處,彌補受損組織。該系統經過改造后被部署至“自動維修無人機”體內,受黑石芯核支配,輔以艦船材料制成的納米機器人蜂群,造就出一臺強勁的維修機器人,可以在專屬艦船處于戰斗情況下執行修理作業。
瀏覽完上述內容。唐方終于搞明白這所謂的“自動維修機器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因為它的縮略圖處于作業模式,讓他一度很迷惑,覺得十分陌生,不管是星際1,還是星際游戲中從沒出現過這玩意兒。
原來這東西就是蟲心戰役里太空戰那關,“休伯利安號”用來加血的綠色包裹,即:空閑模式下的“自動維修機器人”。
“呵……呵呵……呵呵呵。”
他的嘴角抽搐幾下,又一次為邏輯姐的神邏輯震驚。
艾蕊爾?漢森出現帶著一群異化作戰體弟。
艾格?斯臺特曼出現也帶著一群無人機弟。
感情技術宅出現都會帶著與他們相匹配的弟一起解鎖,
只是。為什么阿巴瑟這樣的純種技術宅沒有弟?造價還高的離譜。
想到造價問題,他忽然想起還沒有查閱艾格?斯臺特曼的生產耗費。
光標移過去,顯示造價13水晶1瓦斯。要比艾蕊爾?漢森高一些,不過很值。這子可是游騎兵里有頭有臉的人物。與斯旺、艾蕊爾、米羅同為雷諾左膀右臂。
正好趕上醫學實驗室缺少人手的時機,想必他的出現會為“妖精挽歌”的研究工作注入一針強心劑。
考慮到作為沒有戰斗力,同樣不具備指揮能力的技術宅,沒必要運用寄生召喚模式。就算離開自己的意念影響范圍也沒什么,反正只要給他階段性任務目標便可。
是的,他要的便是科研傀儡,呆萌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白岳三天前剛剛把種植園用他的大便污染掉,據他講是為了更熟悉扎加拉形態,達到完美控制新身軀的目標。
唐方無論如何不相信這種狗屁借口。因為根據種植園的監控系統顯示結果看,他分明很享受大便……哦不。是產卵的樂趣。
因此,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這種意外情況,還是用普通模式好一些。
系統內瓦斯資源有15+,足以支撐召喚艾格?斯臺特曼所需,只是考慮到有些累,于是決定睡醒一覺再行動不遲。
意識由系統空間撤出,回歸現實。
正當他準備收起恢復完整的芯片,去臥室休息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異常。
芯片中央圓孔內側3個黑色洞內射出3道紫色光線,在圓孔中心點投影出一個模糊光影,從輪廓看是一個上窄下寬的尖錐結構,具有比“智芯”更繁復的刻紋與流暢線條,有點像當初“虛空撕裂者號”控制間為機械智能腦供能的探針型底座。
上次枚“智芯”合并,投影出一個空間坐標,這次又投影出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皺皺眉,望向旁邊的“智珠”,好像懂了點什么。
不管是“智芯”還是“智珠”,果然是某件上古遺跡碎裂后的產物,只是不知道這次投影出的東西與那個空間坐標有什么關聯,難不成它在死寂之海?
他現在無暇顧及空間坐標的事情,因為還有更重要的屁股要擦,只能暫時忽略這些,將完整智芯與“智珠”收好,轉身走進臥室,躺上那張舒適大床。
系統詢問要不要播放舒緩的音樂,或者釋放具有安神作用的氣霧。
唐方道聲:“不用”。下一秒便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他實在太累了,自從得知白浩、羅伊等人出事,便再沒睡過一次舒服覺。哪怕攻陷“虛空撕裂者號”以后,因為艾瑪對操作系統的改造工作需要他程協助,同樣沒怎么好好休息過,再到后來白岳蘇醒。“座天使號”試航,種種事情簡直操碎心。
如今一沾床。倦意便像潮水一般涌至,將他整個人淹沒。
天花板上精致的燈具慢慢變成弱光,然后是微光,整個艦長室陷入幽暗,只剩他均勻悠長的呼吸,還有偶爾翻身的聲音。
………………
翌日,一陣悶雷似得砸門聲響了許久。他才從睡夢中醒來,睜開迷茫的雙眼,望著天花板緩緩點亮的燈光與旁邊顯示屏上那個人影露出迷茫表情。
明明有門鈴,他為什么要砸門呢?那么用力,手不疼嗎?
能做出這樣事的,自然只有豪森大爺。
他在那張足以容納3人的大床上翻滾數次,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溫暖的被窩,舒舒服服伸個懶腰,走進洗手間。猶豫一陣,在自動牙刷與普通牙刷間選擇了后者,擠上一截青白條紋的牙膏。才叼著牙刷,哼著輕快的曲走到門前。打開安門。
豪森陰著臉望著他,望著他……
目光里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幽怨,真的是幽怨。
“吧,他又把你怎么了?”唐方含糊到。
“你能體會一閉眼,再一睜眼,整個房間便被菌毯鋪滿的感覺嗎?”他大聲道:“連天花板都不例外!”
“你能體會那些黏糊糊,濕噠噠,滑膩膩的東西在床鋪下面蠕動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嗎?”
“他就像一只發情的母蜘蛛。真害怕哪一天他會把我吃掉,然后做成那些令人惡心的東西的肥料。我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發瘋的。”
他一面,一面推開唐方,氣呼呼地拎起客廳酒架一瓶未開封的威士忌,仰躺在沙發上,憤然道:“我寧愿在你這里睡沙發,也別想我再回那個房間……不,是蟲窩。”
唐方摸摸鼻子,依舊用含糊的語氣問道:“有那么嚴重么?”
豪森道:“他是一個魔鬼!”
唐方走進洗手間,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漱完口,拿著毛巾出來的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拳擊手已經將一瓶威士忌干下去大半,一面打著酒嗝道:“這艦長室,真……嗝……不錯。”
“是不錯。”他拿過衣架上搭著的軍裝穿好,走到門口,望著沙發上賴著不走的豪森大爺道:“還愣著干嗎?走啊。”
“我不走,我寧愿在你這里睡沙發,也不要去跟他生猴子。”他現在的表現就像西游記里面保護唐僧取經遇挫,跑到天庭撒潑打滾的孫猴子。
“……”唐方苦笑道:“你不是來告狀的么?”
他這才從沙發上爬起來,抱著那瓶酒走出房間:“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才行。”
唐方斜睨他一眼,道:“這可不像往常的你。”
豪森大爺一向喜歡用拳頭話,幾時干過這種背后告狀的舉動?
“我試了,打不過呀。”看的出,他很沮喪。
幾名船員從遠處走來,看到前面的唐方,忙讓到旁邊,一臉熱情地打著招呼。又看到后面一大早就抱著瓶酒開干的豪森,忍不住心里嘀咕,豪森大爺的臉是怎么了,糟糕的像被人強奸了一樣。
他們自然不知道,豪森大爺的確給人糟蹋了,對方是一只大蜘蛛。
房門開啟的時候白岳正站在客廳欣賞新裝修過的住房,看得出他很滿意,還有點自豪的情緒在里面。
“座天使號”內部空間很寬敞,“晨星號”體艦員滿打滿算不足3人,住在這么一艘大艦上,當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擁擠。像豪森、丘吉爾、喬伊這樣的人,乃至一些組長、班長,住的都是帶客廳的套間。
特爾羅不會虧待自己,同樣不會虧待那些科研人員。外環區配置有大型娛樂室、健身房、按摩館、游泳池與型影院。盡管與動輒幾十公里的空間站相比,“座天使號”有點上不了臺面,但是麻雀雖五臟俱,該有的不該有的,它都不缺。
“這都是你干的?”
唐方望著高出地面一尺多厚的菌毯組織目瞪口呆,原來豪森沒有夸大其詞,他真的把一間宿舍變成蟲窩。
“女王,你來了。”喑啞的嗓音響起。
唐方苦笑著搖搖頭,邁步走上菌毯。后面豪森也忍著惡心走入房間,一臉憤恨地望著莫里斯哲人。
安門關了又開。開了又關,細瞧之下會發現有菌毯組織堵了門。
整個房間被一片紫褐包裹,這里幾乎成為菌毯天地,只有天花板上的矩形燈具、感應器與空調系統沒有被淹。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味,黏糊糊的液體在足下蔓延。
“為什么這樣做?”
白岳恢復正常音色:“房間太干,我睡不著;房間太吵,我無法思考。”
“房間太干?睡不著?”唐方很無語:“睡不著你就把它變成這樣?”
白岳道:“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才能夠獲得內心的平靜,女王,你仔細傾聽,它們都是有生命的,像一群歌唱的鳥。”
“瘋了,瘋了……”豪森搖著頭道:“我第一次聽人自己的大便有生命,還會歌唱。”
唐方同樣無話可,以前莫里斯哲人多少還有點人樣,現在倒好。不只要做人類神棍,竟開始參悟蟲群哲學……
白岳糾正道:“那不是大便,那是蟲群思想的一員。它們與蟲群同在。”
唐方朝臥室望過去,看到豪森的床被淹沒在一片紫褐中。忽然有點同情拳擊手。
幾道金色人影閃現而出,一并的還有偵測器。
菌毯腫瘤被相繼插爆,那些菌毯組織慢慢萎縮、干癟,走向湮滅。
至于白岳,他正被一名狂熱者拎著脖子跟在唐方身后往h區走去。
“座天使號”在特爾羅手中的時候主要用于科學研究,生化調制人開發方案啟動后,一些克隆人被運送至此進行調制,因為成功率很低,所以死了許多人。就像當初安特蘭-t-拉威爾的遭遇差不多,他們部被投入廢棄池。然后提煉成各種營養液,來浸泡某些特別的樣,或是實驗體。
被唐方占領后,用來處理克隆人尸體的廢棄池就像它的名字那樣被廢棄掉,成為一個誰都不愿意靠近的禁區。
“晨星號”的船員都是正常人,總覺得廢棄池及外面的消洗區陰氣森森,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仿佛有無數怨靈在那里徘徊、游蕩。
好在廢棄池所在區域比較偏僻,與住宿區、工作區距離很遠,不致影響到船員們的日常生活。
腳步聲在空曠的廊道回響,燈光很亮,照在人身上卻很蒼白。
那種白,是死人才有的白。
走過停運的消洗區,狂熱者將白岳丟在廢棄池所在大廳。
唐方望著中間那口足有3多米深的廢棄池,想象著血液與碎肉在其中翻騰的景象,盡管空氣中沒有絲毫腥臭,只有消毒液的刺鼻氣味,他還是感覺一股嘔意在胸口興風作浪。
輸送尸體的履帶閃著銀光,不見斑駁,白岳盤腿坐在上面,一臉茫然望著他,不明白女王陛下為什么把他帶來這里。
“如你所愿。”狂熱者退去一邊,唐方走到他面前,指著廢棄池,還有外面的消洗區道:“這里是整艘船上最安靜的地方,在這里你不會受到打擾,可以靜靜思考人生,安心休息……從今天起,這地方就是你的了,隨便你怎么折騰。”
白岳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的很燦爛,像朵狗尾巴花:“哪怕我把它鋪滿菌毯?”
唐方道:“既然是你的地方,蟲窩還是人居,自然一切由你。”
白岳道:“這里比船員宿舍寬敞許多,謝謝你,女王。”
前面一句話還是莫里斯哲人語氣,后面一句話便成了蟲族英雄扎加拉,那種感覺非常別扭,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兩副聲帶,可以自由轉換。
“你自便,我還有事要處理。”完話,唐方轉身往外面走去。
白岳目送他離開,搖身一變,化為扎加拉形態,將一團菌毯腫瘤排入裝著生物殘液的廢料池,一道紫色狂潮席卷而過,由菌毯腫瘤所在向外輻射,轉眼溢出廢料池,往四周彌漫。
唐方回到生活區的時候,豪森正跟家庭主婦一樣將裝滿壞死菌毯組織的垃圾袋扔到廢物回收車上,喜氣洋洋的臉就像舊社會終于拿到薪水的農民工。
當然,他沒有拿到薪水,也不是因為白岳被趕走高興,唐方模模糊糊聽見他在嘟囔著,“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這貨從哪兒學來的?”
唐方腦海中浮現出陳劍標志性的猥瑣笑容,忽然一陣惡寒。豪森不是跟副團長一直不對付么,怎么會……
他又想起遠在“阿拉黛爾”的老班尼、艾爾瑪等人,終于明白豪森大爺這么勤快的原因,接著又聯想起白岳死而復生的時候,這貨曾對羅伊、玲瓏等人過些什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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