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話，那都是事后煙的時間了，白浩南不抽煙，但一樣用賢者態(tài)度認真檢討自己的工作狀況：“你看，就算是你，我也做不到剛脫下高跟鞋就順著腳丫子開始，今天看一哥們兒如癡如醉的捧著那胖大媽腳趾縫開始，那剛脫下鞋的味兒……我差點沒吐了，連我那客戶的腿我都沒能捧起來，失敗！”

    喬瑩娜媚眼如絲：“原來你拿我做練習(xí)題啊。rg”

    白浩南嘆氣：“干這行也不容易啊，光是陪著喝喝酒劃劃拳還行，你看還得這樣，唉……更不用想賺大錢就得靠包養(yǎng)，還要提槍上馬，哪有槍哦……”

    他那發(fā)愁的樣子，把喬瑩娜笑得春光滿屋，然后忍不住柔聲：“算了，我包養(yǎng)你吧，起碼我唱唱歌兩個人吃飯喝酒還是沒問題的。”

    沒想到她還是看錯了，白浩南其實很上進：“不！干一行愛一行，我要挑戰(zhàn)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個準備努力的事情，今天那領(lǐng)班都我絕對能成功的。”還咬咬牙：“要是真的找到個隨手幾十萬一年包養(yǎng)的，那不也跟打球差不多？再丑老子也忍了！”他還是不貪，傳中什么百萬級的包養(yǎng)他也不指望。

    喬瑩娜嘆為觀止的發(fā)現(xiàn)白浩南這話的時候居然是認真的，只能：“那……你還練習(xí)不？”

    白浩南想想肯定：“練！”

    職業(yè)球員最擅長的就是以賽代練了。

    反正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喬瑩娜不得不曠課一天，晚上連唱歌都差點沒能去得了！

    白浩南就又頗有心得的認真去上班……

    然后晚上回來找喬瑩娜印證、探討、練習(xí)。

    有人什么犁不壞的田啊牛什么的，那得看什么田什么牛，反正很快撐不住的是賣唱歌女，希望坐而論道，大家理論實踐相結(jié)合，凡事好商量比較好，不要動不動就啪啪啪，容易脫水。

    但白浩南的努力方向肯定有點錯誤，后來臉上的沮喪跟愁容確實是來多，一周多時間吧，終于還是決定放棄這個來自己很有天分的行業(yè)。

    喬瑩娜正準備收拾行裝逃離，這些天對她來過得太那啥了點，趕緊趁著學(xué)校要放暑假回家休息幾天，順便冷卻下腦子：“下周各院校差不多都得放假了，剛放假這段，酒吧街也是比較清淡的時候，我回去陪陪爹媽，你還是不跟芬聯(lián)系？”

    白浩南愁眉苦臉的蹲在陽臺門邊使勁撓頭沒好氣：“跟她聯(lián)系啥，老子是在跑路，可不是來侍候她的……”

    難得聽出他語氣中的煩躁，喬瑩娜得使勁忍住笑，躬身在旁邊，卻不敢隨便伸手摸，深怕任何身體接觸都演變成那啥：“老南，我沒你經(jīng)歷多，但在大學(xué)生里面算是社會接觸比較多的了，我雖然也不會什么大道理，但好歹讀了十幾年書成績還不錯，我想存在的并不一定就是合理的，你不能因為做鴨子這事兒存在，就覺得理所當然當成正行來做，也許你笑貧不笑娼是現(xiàn)實存在的，但起碼社會規(guī)則和道德約束是有黑白之分的，你踢球再黑暗，那也是正行，做姐、做鴨子總歸是明令取締禁止的事情，這就明方向是錯的，你就不要在錯誤的方向上努力……”

    到后面已經(jīng)變得很認真很專注了，可以一直標榜冷眼看社會的賣唱醫(yī)科大女生，自己都有點驚訝自己居然會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話。

    白浩南卻哼：“老子還是放不下這個架子！唉……吃不了苦啊！”還深呼吸，好像是在鼓勇氣。

    喬瑩娜終于忍不住，哈哈哈的笑得直接坐到地上去，使勁捧了肚子喊疼：“哎喲……叫你扔了嘛，臭死了，你還……哎喲，疼，疼死了，不行了……關(guān)門……”特別是她這大喘氣兒就覺得陽臺上飄過來的那種惡臭簡直要窒息！

    白浩南悻悻的使勁關(guān)上門。

    原來那什么行業(yè)培訓(xùn)就是買塊五花肉丟陽臺上暴曬幾天，再用刀片劃個口子塞一元錢硬幣進去，能用舌頭把那硬幣弄出來就算是合格了。

    七月的天氣，兩斤五花肉都要生蛆了，想想那味兒，比那脫了鞋的味兒還讓白浩南沒法下口！

    據(jù)這才是成為一個頭牌鴨子的必備技能。

    那啥的能力只是個基要求，重點是得豁出一切去不要臉的迎合。

    白浩南只能歸結(jié)到自己還沒被逼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地步，真心實意佩服那些成績斐然的同行，特別是在充分了解了這個行業(yè)之后，他終于知道當初那個客串過鴨子的大學(xué)生得沒錯，嫖客不把姐當人，同樣鴨子們也沒被當成人，這條路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干的，比姐還難還要陰暗，總不能躺在那當成被狗咬了吧。

    只不過轉(zhuǎn)頭看見坐在地上的喬瑩娜，哪怕她已經(jīng)換成樸素得盡量沒有性*感元素的棉布睡裙，這走光的姿勢還是讓他伸手抓了往臥室去改換心情，喬瑩娜只能提前尖叫，現(xiàn)在在這事兒上白浩南也算是職業(yè)對業(yè)余！

    事后癱軟的姑娘覺得這日子真不能這么過了，趕緊走人，再不走，恐怕自己永遠都不想走了，立馬借口要回寢室備考住幾天，讓白浩南現(xiàn)在就開車送自己跟行李回學(xué)校。

    起碼這會兒自己還有點理智。

    積極向上的這幾天，白浩南連打球都停頓下來，把行李拎上車以后也沒啥依依惜別的情緒：“萬一我有什么事走了，門鑰匙給你從門縫塞進去。”

    喬瑩娜忍住想脫口而出的話純粹分散情緒：“你這車牌怎么是我家鄉(xiāng)旁邊的，不應(yīng)該是江州么？”她家是蓉都旁邊一個地級市，白色POLO掛的牌照就是旁邊另一個地級市的，在蓉都比較常見，但算是二等公民，容易被城里人瞧不起，以前她的女伴就注意到過。

    白浩南心不在焉：“多新鮮？剛來那天就隨便找個停車場拆了別人的牌照換上了，我這可是在跑路……早知道繼續(xù)騙那幫子的飯錢了。”

    喬瑩娜還是沒忍住：“我這一個月還能掙點，沒問題的。”

    白浩南搖幾下頭，不知道什么意思，喬瑩娜光是看看就心慌，唱了無數(shù)情歌的她知道這就是為什么愛情會讓人變得卑微，所以白車剛開到醫(yī)科大門邊，她就趕緊叫停車，自己拖著行李箱進去。

    不然那眼淚差點都要下來了，特別是走過那個有中空造型的教學(xué)樓時候，如果又有個導(dǎo)演和攝影鏡頭的話，喬瑩娜覺得自己肯定能唱一曲悲傷情歌拍MTV，狀態(tài)情緒都特別到位的那種。

    女人還是感性。

    白浩南輕輕松松的掉頭決定還是先讓自己嗨皮幾天放松下，這幾天光是坐臺陪喝酒，多少還是賺了三五千塊的，要不干脆就當個只陪酒的清倌兒？

    他還是有點不死心。

    也對，不然他能干嘛呢？

    下力扛包嫌累，科學(xué)文化不會，連當鴨子都嫌臭，那咋辦呢？

    結(jié)果下午喬瑩娜就歡天喜地的給他打電話來。

    有人想找眼鏡球神暑假給帶帶球隊！

    正經(jīng)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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