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樓前樓后的租戶幾乎都睡了,夜深人靜,捧著一個陌生女孩的遺像,劉富貴一想到此處就有點頭皮發偧。
他想到白的時候,耗子精過,這里是黑毛的女兒一個人在這里住,這就有點前后矛盾了。
明明樓下的租戶老板的女兒死了,這里有遺像為證,那么耗子精所的大姐,又是哪一個?
自己在外面碰上的那個女孩又是哪一個,是人是鬼?
看來只好先打電話問問蒲應龍,這是怎么回事?
劉富貴剛想掏電話,門響了,一個女孩推門而入。
雖然南方氣候溫暖,但畢竟季節已是冬,女孩推門,帶進一陣涼風,劉富貴感覺這哪是涼風,分明是一陣陰風刮過,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脊梁溝都發涼。
“你?”女孩十分驚訝。
而劉富貴更是驚訝,這不就是黃昏時分在門口見到的那個很有女人味的女孩嗎?
呃,或許是女鬼嗎?
黃昏時分她雖然憔悴頹廢,但還算正常,可是此刻她的形象,幾乎已經接近女鬼。
她衣服上有泥,褲子膝蓋處還磕破了,好像在路上跌跤多次,頭發散亂,把兩頰都遮擋,只露出中間窄窄的一條臉,臉色慘白,不是女鬼還是什么?
劉富貴時候聽奶奶講故事,講過“人鬼大”的故事,奶奶的論點是,越是夭折的孩子,變成鬼越厲害。
眼前這個女孩,看年齡最多十七,這個年齡也就剛上高中,可他手里的遺像,明顯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熟少女。
難道人成了鬼以后會變成她時候的模樣?
劉富貴嚇傻了,手里拿著遺像,盯著一身涼氣進來的女孩,一句話也不出。
“你怎么到我屋里來的?”女孩進門第一眼就認出了劉富貴,她也是吃了一驚,透過亂發的縫隙盯著他。
呃!劉富貴暗想這來話長,怎么呢?
再看女孩,一只手已經伸到腰里,滿身戒備。
畢竟是中學生的年齡,她的表情動作一眼就能讓人看透。
她把手伸到腰里干什么?掏槍?
鬼還用槍?
劉富貴趕緊往她腰部透視,赫然發現她的右手居然握緊了腰上的一把尖刀。
的女孩,呃,或者是的一個女鬼,隨身帶著一把刀干什么?
難道她生前是被人刺死的?
劉富貴心里有太多太多疑問。
“呃,你——”劉富貴斟詞酌句,考慮應該怎么先把女孩穩住,畢竟她手握尖刀,很像一只弓起脊背的貓,“你就是老三的閨女吧?”
“你想干什么?”女孩臉色更加慘白,神色越發緊張。
“你別那么緊張好不好?”劉富貴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緊張成這樣,忍不住道,“我跟你老爸是老熟人。”
當然很熟了,命根子給人拽壞,四肢打斷,焉能不熟。
要是早知道黑毛有這么漂亮的閨女,劉富貴就是看在他閨女的面子上,下手也會多少留點情面。
“是這樣的。”劉富貴解釋,“我買了很多樹苗子,沒地方放,這里有個大院,就想暫時放一下,樓里面又是腳臭又是尿騷的我受不了,這里干凈,就想先借住幾。”
女孩狐疑地盯著劉富貴,看起來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神情依然十分緊張。
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劉富貴故意調侃地:“怎么我也是你爸的朋友,客人來了,也不泡茶?”
“好!”女孩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個字,轉身就去廚房燒水。
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把頭發攏起來。
雖然女孩話不多,而且披頭散發面色蒼白,但劉富貴還是認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這個女孩就是女孩,不是女鬼。
世上哪有鬼?
可是手里這個遺像和下邊租戶的話怎么解釋?
劉富貴越來越覺得事情詭異。
而且一個女孩,腰里居然還別著尖刀,她意欲何為?
劉富貴忍不住往廚房里透視,可別讓女孩再給自己泡一壺耗子藥,把自己給藥死了,你看看她剛才那個“好”字,簡直是咬牙切齒。
一看之下,劉富貴驚得差點跳起來。
自己不過是隨便那么一想而已,想不到還真讓自己給猜著了,女孩從兜里掏出一包什么粉末,一邊緊張地往外窺視,一邊鬼鬼祟祟把那包粉末倒進了茶壺。
劉富貴感覺越來越匪夷所思,自己就是強占她的屋子,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給自己下藥?
關鍵的問題是,她身上為什么要隨身攜帶毒藥?
又是尖刀又是毒藥,女孩是殺手嗎?
女孩端著泡好的茶進來了。
十六、七歲的年紀,一看臉上就稚氣未脫,但是她陰沉的神情,卻完全跟她的年齡大不相符。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的樣子,讓劉富貴心里一陣心疼,感覺自己把人家的老爸打成廢人,下手有點重了。
她的亂發已經攏起,用皮筋約束住,一張臉完全沒有遮擋,看起來更加蒼白,臉上的病態更加明顯。
就像西施越是捂著胸口蹙眉越是顯得漂亮一樣,女孩的年紀,稚氣未脫,但那副病西施的女人味卻是更加濃郁。
看到她這個樣子,但凡正常的男人,內心都會不由自主生起一種保護欲,越看她越是覺得讓人愛憐。
“請喝茶。”女孩在劉富貴的對面坐下,每人倒上一杯茶。
茶壺里除了藥粉,還被女孩投入過多的茶葉,大概是用濃茶來遮蓋毒藥的味道吧。看著這杯黑乎乎的茶水,劉富貴肯定是不喝的。
女孩卻是率先端起茶杯:“請喝!”
著就要喝茶。
“別喝!”劉富貴急忙往起一站,揮手把她的茶杯給打飛了。
啪,茶杯摔在地上,茶水灑了一地。
“你為什么要打碎我的杯子!”女孩叫著,站起來繞過茶幾,就像要打劉富貴似的。
劉富貴明明看到她的手又伸到腰里,握緊了尖刀。
“去死——”女孩尖叫一聲,舉刀就刺。
劉富貴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他感覺女孩的手腕冰涼。
“你死,你去死,死——”女孩拼命掙扎,嘶聲喊叫,看起來完全近于癲狂。
劉富貴十分矛盾,想把她制住,但又不好意思去擒拿她,可不制住她,那只冰涼的手腕在自己手里掙扎,他甚至擔心會被癲狂的女孩自己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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