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富貴又來到一中門口,讓保安給他叫一聲,自己給妹妹帶來的東西,而且中午要請妹妹改善一下生活。
一會兒何瑩出來了,劉富貴的車就停在路邊,遠(yuǎn)遠(yuǎn)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妹妹,實話一看到她,就有點讓人感慨萬千,由衷感覺到干妹長得實在是太有女人味,長得太好了,另外還有對干妹的身世的深深愛憐。
歐陽鋒也看到從門口出來的主人了,在后座上急得亂哼哼。
何瑩一上車就摟著了大狼狗,把腦袋埋在毛茸茸的狗脖子上,大狼狗也是渾身扭動,一個勁兒地蹭啊蹭,嘴里發(fā)出親熱的哼哼聲。
過了好一會兒何瑩才問富貴:“哥,聽你要請我改善一下生活?我連裝備都帶來了。”
著她拉開背包,劉富貴扭頭一看,不禁失笑。
原來她把那身阿拉伯的衣服又帶來了,并且很快套在身上。
這女孩不管到了哪里回頭率頗高,一聽去下館子吃飯,實在不愿意變成眾目睽睽的焦點,還是化妝一下比較好。
只是,她這身打扮到了酒店,依然是眾目睽睽的焦點,很多人還以為劉富貴是接待外賓的,領(lǐng)了一個阿拉伯人呢。
兄妹倆吃過了飯,本來劉富貴要送干妹去上學(xué)的,但是何瑩一直歐陽鋒的毛好多沒有梳梳了,她要找個地方給大狼狗梳毛。
劉富貴只好帶她一起去九叔家,他估摸這個點兒九叔也該回家了。
劉國章現(xiàn)在不跟兒孫住在一起,一者覺得幾代人住在一起不方便,再者他也住不習(xí)慣樓房,就在城中村租了兩間平房住。
以前劉富貴跟老爸來城里賣水果,有時候也給九叔送點去,所以對他的住處很熟悉。
到了這里一看,九叔還是沒有回來,劉富貴拿鑰匙打開院門,先進(jìn)去等他。
何瑩在院里給歐陽鋒梳毛。
過了一會兒院門一響,劉國章回來了,劉富貴對何瑩笑道:“你先進(jìn)屋,我把狗毛打掃打掃。”
何瑩快速地往嘴里扔進(jìn)一片口香糖,糖紙塞進(jìn)劉富貴的口袋,又把頭巾包上,墨鏡戴上,進(jìn)了屋。
劉國章正在把腳蹬三輪弄進(jìn)來,劉富貴問道:“九叔,這么早就收攤了?”
劉國章瞪劉富貴一眼,沒話,放好三輪,先去把院門關(guān)了。
等劉國章進(jìn)屋,先看到大狼狗了:“你這條狗訓(xùn)練得不錯,很聽話,能不能放這里給我養(yǎng)幾?”
“他大概不大喜歡住在城里。”劉富貴現(xiàn)在跟大狼狗感情很深,放在這里他也會想念它的,不舍得。
然后劉國章進(jìn)屋,一抬頭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何瑩,頓時怒道:“你這是領(lǐng)了個什么東西回來,我又沒死,穿一身喪服進(jìn)來干什么?”
劉富貴簡直凌亂了,這都哪跟哪兒,為什么每個人看到何瑩都反應(yīng)如此激烈!
“這是外國人,人家外國人都喜歡穿白色的袍子,這不是給你奔喪的衣服,八竿子撥拉不著的,人家給你奔的什么喪!”
何瑩站起來,沖劉國章鞠了一躬。
“嘩——”劉國章幾乎要跳起來,“這姿勢明明是向遺體告別,我受不起!”話一出口又覺得有點神經(jīng)過敏,注視了一番何瑩,然后擺了擺手,“遠(yuǎn)路風(fēng)程地來了,累了吧,去那屋歇著吧,富貴你過來,我有話跟你。”
劉富貴把何瑩帶到臥室,給她倒杯水,讓她先在這里休息。
劉國章往里屋看看:“嗯,那個穿袍子的,可靠嗎?”一邊,一邊臉上現(xiàn)出神秘兮兮的模樣。
“絕對可靠,有什么話你盡管。”劉富貴笑道,“本來我找您有重要的急事,看您這么神秘兮兮的,還是您先。”
劉國章還是不放心,身體盡量往前湊了湊:“我跟你實話,今上午肥婆那事不是孤立的,這里面有陰謀,我看要出大事!”
劉富貴見老家伙得這么神秘,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到底什么意思?”
“前幾發(fā)生過類似事件了。”劉國章低聲道,“有一伙混混來鞋攤上找事,鬧得還挺大,得虧我裝死,裝得太像,那些混混以為鬧出人命來了,這才跑了。”
“還有陰謀?”劉富貴沉思道,“你們就是些窮修鞋的,還能招陰謀?你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手里既沒有夜明珠也沒有藏寶圖的。”
“我就是這么想的。”劉國章肯定地點點頭,“包括今這事,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咱們就是些窮修鞋的,犯得著又是地下組織,又是開寶馬的,三番兩次興師動眾,他們圖個什么?”
“那是肯定。”劉富貴點頭,“上次那事,沒打聽打聽是從哪來的混混?”
“當(dāng)時沒往這上邊想,本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跑了就算了,沒有深究。”
“唔——”劉富貴捏著下巴,“照你這樣,今這事還不能這么簡單就算了,一定得弄個水落石出。”
“弄不弄都無所謂了。”劉國章?lián)u搖手,“今這事一出,我下定決心了,準(zhǔn)備離家出走。”
劉富貴嚇一跳:“還沒弄明白什么事的,您就要離家出走?二爺爺叫你老滑頭,我看太冤枉你了,應(yīng)該叫膽鬼。”
“愛叫啥叫啥,我無所謂。”劉國章今年六十多歲,身材不高,有點瘦,話的時候喜歡瞇眼睛,一旦瞇起眼睛來,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肚子鬼心眼。
“你不能走啊。”劉富貴叫道,“現(xiàn)在咱們村要出大事,二爺爺讓我來找你,讓你拿主意呢。”
“別找我,一猜我就知道是什么事,一句話,辦不了,另請高明,反正不管你們怎么,我總得要出去躲一躲,這叫避禍。”
“您怎么這樣,還是不是溫泉村的人了?”劉富貴有點生氣了,九叔這個老滑頭也滑得太過分了吧。
“我死是溫泉村的鬼,活著嘛,那就不是溫泉村的人了。”這老家伙不但滑頭,還很無賴。
劉富貴讓他氣得直接無語,想了想:“你有人正在針對你耍陰謀詭計,你肯定知道是誰干的,對方到底想怎么樣?”
“幕后的主使是誰我已經(jīng)猜出來了,對方到底想達(dá)到什么目的我也有了計較,所以我才要離家出走,躲出去避禍。至于是誰主使,想干什么,九叔就不告訴你了,以免把你也連累進(jìn)來。”
劉富貴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真是萬分迷惑,九叔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鞋匠,對方興師動眾在他身上搞陰謀,實在是太抬舉他了。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九叔不想,劉富貴相信自己有辦法把這事弄明白。
只要找到大肥蟲,拷問一番不就知道她故意開著寶馬來鞋匠攤子碰瓷的真正意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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