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曉曉一直坐著沒動,雖然剛才門被踢破一聲巨響嚇得她一哆嗦差點跳起來,雖然她的臉變得煞白,但她依然勉強保持著鎮(zhèn)定,一看三個大漢罵咧咧氣勢洶洶走進來,她突然扭身從抽屜里摸出一把一尺來長的尖刀,舉起來沖著三個大漢:
“別過來,要不然我跟你們拼了!”
雖然她的嗓子因為激動變得有些沙啞,但還是能聽得出她的決心。
不過三個橫肉大漢卻是完全不在乎,看來他們打打殺殺慣了,一個姑娘舉著區(qū)區(qū)一把刀子,這比起街頭火拼時的大砍刀來簡直就是孩玩具,對他們來完全沒有威脅。
“呦,還挺烈性啊,來呀,沖哥哥這里攮!”領(lǐng)頭的那個刀疤臉不怒反笑,一臉淫邪的笑容大咧咧走上來,走過劉山和劉富貴身邊時瞥了他倆一眼,“滾!”
劉山也是性情剛烈之人,再眼看自己的心上人遭到人身威脅,他立馬眼都紅了,一挺身子就要上前,卻被劉富貴一把拉住。
然后看劉山還要張口還嘴,劉富貴把他的嘴又堵上了。
跟在刀疤臉后邊那倆橫肉漢子一看劉山變臉,其中一個家伙照著劉山就是一腳:“還不服咋地,快滾。”
“滾滾滾,立馬滾。”劉富貴滿臉陪著笑,拉著劉山作勢往外走。
劉山怎么也想不透義兄怎么變成這樣了,他喉嚨里發(fā)出憤怒的嗚嗚聲,掙扎著不走,但是他被劉富貴制住,怎么掙得開。
帶頭的刀疤臉注意力全在曉曉身上了,一看曉曉因為憤怒和緊張,一張臉變得更加嬌俏,讓他早就心癢不已,兩眼都在放光,一邊邪笑往前走一邊開始解褲帶。
“*還挺撩人呢,這么好的東西不能浪費,弄死之前老子先享受享受,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也許能饒你一命。”
曉曉跳起來沖著刀疤臉當胸就刺,卻被刀疤臉一腳踢飛了刀子。
刀疤臉更得意了:“就這點本事,還有沒有尿了,再來啊——”話間他已走到曉曉面前,褲子也褪下去,家伙什全亮出來了,伸出兩臂就要去抱曉曉。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在屋內(nèi)響起,聲音太大太尖利,連走廊上都充斥了慘叫的回聲,惹得筒子樓里那些租客紛紛探出頭來看究竟。
只不過這種地方經(jīng)常發(fā)生打架斗毆,找上門復仇一類的事情,租客們也最多就是探個頭,誰也不敢走過來看熱鬧。
跟在刀疤臉身后倆大漢被突如其來的慘叫嚇了一跳,然后就發(fā)現(xiàn)身前的大哥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剛才那個一臉諂笑的年輕人。
大哥哪去了?
等倆人定睛一看,這才看明白大哥在年輕人手里提溜著呢,年輕人手里攥著的正是大哥剛剛露出來的弟弟。
那么的把手要承重大哥魁梧的身材,看把大哥疼得渾身都顫抖了。
劉富貴手里提著這個刀疤臉,又想到在桂寧的時候,二叔劉兆粱欠下高利貸被黑澀會催逼,當時逼債的黑澀會都要侮辱二嬸子,就是這樣被劉富貴給提起來的。
劉富貴感覺自己都坐下病了,看到這種肆無忌憚侮辱人的就恨得牙根疼,就恨不能立刻把他的禍根給廢了。
“放手——”倆大漢想都沒想,一左一右上來照著劉富貴就打。
嘭,嘭,兩聲悶響,倆大漢一左一右被踢到墻上,當時就撞暈了。
劉富貴又把刀疤臉在手里掂了掂,直到他慘叫得轉(zhuǎn)了嗓子這才扔在地上,刀疤臉一旦觸地,身體立刻蜷成一團,倆手捂著襠部渾身顫抖。
曉曉和劉山全部目瞪口呆。
曉曉剛才聽劉富貴會功夫,卻沒想到他能厲害到這個程度,三個彪形大漢在他面前就像三個玩具似的。
而劉山目瞪口呆,是因為他沒想到富貴哥下手還真是狠辣啊!
拽著弟弟把人提起來,那得多疼!
劉富貴沖曉曉一笑:“你剛才不用我們幫忙,現(xiàn)在我這算不算幫忙?當然你要是不承認就算了,也無所謂,反正他還沒死。”
他指的是蜷在地上痛苦萬分的刀疤臉,疼痛只是一時,又不致命。等他好了能放過曉曉嗎?
曉曉沉默不語。
劉山這時也算是化凍了,走上來問曉曉:“他們是誰?就是剛才你們的黏黏膠嗎?他為什么要找你麻煩?”
曉曉悶悶地坐回去,目光定定的,也不話。
“曉曉,回村去吧。”劉山苦口婆心地勸道,“我想在村里建一個手工藝品加工廠,這樣能讓村里那些閑著的婦女也當上工人,也能掙到工資,不用出村就能掙工資,對老少爺們來那是多好的事呢你!”
曉曉悶聲問:“你憑什么在村里建加工廠?哪來的資金?能保證加工出來的工藝品都能銷出去嗎?”
“這些都不是問題。”劉山,“我認祖歸宗了,繼承了家族的企業(yè),是個進出口公司,咱們村里加工廠干的活,全是外貿(mào)訂單,銷路的問題不考慮,資金的問題就更不用了。”
哦?曉曉吃驚地抬頭,盯著劉山好一陣子,然后啞聲了句:“恭喜你了,一步登。”
劉山無奈地搖搖頭,那些具體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跟曉曉描述去吧:“所以建加工廠這么好的事,利國利民,你回去負責,村里人肯定也會感激你的。”
曉曉明白劉山話里的意思:這幾年曉曉被她媽逼良為娼,在村里沒少被人戳脊梁骨,這回要是回去負責加工廠,讓村民得到福利,時間長了村民們感念其德,也就不再有人戳脊梁骨。
而且曉曉回村負責加工廠,掙錢肯定會多起來,是憑本事掙的干凈錢,這個社會也是很現(xiàn)實的,一個人沒錢的時候渾身都是壞處,一旦有錢了也就渾身上下全是優(yōu)點。
劉山之所以沒想帶曉曉去公司,而是一門心思要讓曉曉回村負責加工廠,其實就是想讓她洗白。
曉曉也是聰明人,她焉能看不出劉山的良苦用心,可是——
她頹然地嘆口氣:“你這是在逼我!”
看著曉曉一臉的痛苦,劉山感到十分不理解,當初她被她媽逼良為娼,一開始的時候曉曉想死的心都有,只是為了她的父親,曉曉把一切苦難都咬牙承受下來了。
后來看起來漸漸麻木,好像也沒那么痛苦了。
想不到進城干了幾年,居然變得死都不想離開這個行業(yè),難道這個行業(yè)就那么有吸引力?
難道就像書上的蝴蝶迷的那樣:闊姐開窯子,不為掙錢,就圖了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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