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人干活的村民大多是姓呂的,以前給呂凱干活的時候,他們覺得是給自己干活,不偷懶,現在換成給劉富貴這個愣頭青干活,他們知道完全可以糊弄,混日子就行,反正姓呂的跟劉富貴有仇,給仇人干活哪有好好干的,沒有偷偷把黃煙全部往上給他拔出幾公分來已經是很好了。 話又說回來,劉富貴那么能打,他們就是想給他拔煙棵,還怕劉富貴給看出來跟他們不算完。 一個個擠眉弄眼,小聲嗤笑,完全沒拿劉富貴當回事。 “我撿重點說,我對這片煙田進行改造,你們看看煙葉子已經掰了好幾茬,時間不等人啊,要是再拖上幾周,煙葉子就熟到頂了,所以這幾天就要就要改造完成,時間相當緊,叔叔大爺們一定要抓緊了。” “因為時間緊,大家的勞動力可能會大一點,那么我就把工資調整一下,從今天起,給我干活,男工一百二,女工一百,工資日結,也就是說下午收工的時候馬上把今天的工資結算完。” 這句話剛說完,這群擠眉弄眼的人就一下子炸了,什么?男工一百二,女工一百? 而且是日結! 這怎么可能! 每一個人都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因為跟著呂凱干,雖然不如外出打工掙得多,但是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不用出村就能掙到錢,中午可以回家吃飯,沒有出外打工的背井離鄉,不用車馬費,不用其他用度,其實算起來不少掙,這已經很滿足了。 想不到劉富貴居然給他們超出呂凱一倍的工資,這是真的假的? 本來這些人打算糊弄幾天,劉富貴眼看煙棵拯救不過來,他自己失去信心,這些村民也就沒必要再干下去了,就會離開劉富貴這里,重新回到呂凱的合作社去跟著干。 現在一聽工資給這么多,就像一個龍套演員要在著名導演的電影里演主角,這簡直是一步登天的感覺! 每個人都在暗下決心一定好好干,堅決不能因為干不好活讓劉富貴給辭退了。 馬躍升可是聽著吃驚,開始在旁邊咳嗽帶使眼色,劉富貴依然裝聾作啞。只不過現場每個人的表現都逃不過劉富貴的眼睛,比方說呂吉東的老婆張花也在這里面跟著干活,聽到日工資一百塊也是一臉喜色,還偷偷給呂吉東遞一個心照不宣的眼色。 她肯定認為長工工資漲了一倍多,工頭肯定漲得更多。 “最后一件事,那就是關于工頭的問題,我覺得一個合格的工頭不但要有管理能力,還要有技術能力,東哥在技術上很有一套,但是管理方面就差一些,我想另外選一個管理工頭,日工資給三百。” 轟!這群人又一下子紛紛議論起來,什么,當個工頭一天掙三百? 對于村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了。 而且劉富貴雖然把話說得很客氣,但是很明顯他把把呂吉東給撤換了! 要知道當工頭是個美差,不大用干活,就是指揮指揮,記記工分,而且還能以權謀私,比方誰巴結他,他可以讓那人干輕松的工種,或者遲到、早退一類的事,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呂吉東正在得意洋洋地等著劉富貴給他漲工資呢,沒想到劉富貴輕飄飄一句話把他給撤了,他一下子怒了,“劉富貴你什么意思?” “東哥你別生氣,讓你少操心,給你減減負我是照顧你呢,嘿嘿!”劉富貴笑嘻嘻地說。 “胡說八道,我一直是帶工的,憑什么讓我變成一般干活的?”尤其是聽到工頭可以有三百塊錢的日工資,呂吉東的眼都紅了。 “唔——”劉富貴捏著下巴沉思一下,“說的也是啊,一直是帶工的,這可怎么辦?” “對!我一直是當帶工的,我最有帶工經驗。”所謂的人為財死,在錢財面前會讓人失去理智,眼看這一天三百的工資要從身邊溜走,呂吉東一下子急了,他甚至忘了劉富貴是多么能打,情不自禁對著劉富貴大吼起來。 “好吧,東哥你說得對,你給呂凱帶工最有經驗,他離不開你,我不能挖他的墻角,你還是繼續給呂凱當工頭去吧,趕快去,呂凱的地里也是一天都離不開人啊!”劉富貴說得語重心長。 “放你媽的屁!”呂吉東一聽明白了,劉富貴這是趕他走了,毒火攻心忍不住爆粗口大罵起來,“你想趕我走就明說,不必拐彎抹角。” 劉富貴居然不生氣,一攤手“東哥你要是實在不想走可以留下,我真的沒想趕你走。” “走,大家都走!”呂吉東怒火沖天,朝大家一揮手,想把人都拉走。 想不到沒有一個人想跟他走,都站在原地看著劉富貴,等劉富貴分派任務。這可是一天一百多塊錢啊,要知道種一畝玉米,累死累活干一季,純收入不過二、三百塊錢。 呂吉東的老婆張花一看呂吉東要走,她趕緊分開人群走上來拉他的胳膊“你火什么火,人家劉富貴讓你少操心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你給呂凱帶工費心勞力一天也就是一百塊錢,現在不用你操心一天給一百二,知足吧你!” 劉富貴也過來低聲下氣地勸呂吉東不要走,并且承諾過兩天可以考慮讓他當副工頭,工資好商量。 在金錢的誘惑下,呂吉東只好忍氣吞聲暫時留下了。 劉富貴心里暗笑,過兩天的事,誰能說得準呢?呵呵! “嗯那個什么,花嫂子一看就是明白人,口才也好,我看很有管理才能,”劉富貴沖張花挑起了大拇指,然后扭頭看馬躍升,“村長,你看讓花嫂子當工頭怎么樣,你是大干部,有這眼光,你給參謀參謀?” 馬躍升被問得一愣,心說這個張花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她能有什么管理才能? 可是富貴這么問他,他又不能表示反對,但是讓他表示同意張花有管理才能,他又不愿意說違心話,只能胡亂點頭,“嗯嗯,好像也差不多哈。” 胡亂點頭,胡亂答應,一看就是在敷衍。 張花本來一聽劉富貴提名讓她當工頭,樂得眼睛都成了彎月,聽劉富貴夸獎她,她一個勁兒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現在一看馬躍升很敷衍的樣子,她一下子急了,明明富貴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能不能當上工頭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給說兩句好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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