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好長時間,花湘蓉好像才從震撼當中醒悟過來,湊近劉富貴小聲問“你小子是不是還有高級技術瞞著我,這么厲害的技術為什么不早點教教我?” 劉富貴又有點嘚瑟的苗頭了,嘿嘿一笑“教教你?都教給你了,我這師傅還吃什么,沒聽過老虎學藝的故事啊!” 呂大剛在那邊捧著煙葉卻是有點呆了,雖然劉富貴就是農業技術再厲害,也不妨礙他們老呂家把劉富貴弄死,但是呂大剛內心卻是十分震驚,他不明白劉富貴一個小小的孤兒,大學僅僅上了一個月而已,他是跟誰學了這么厲害的農業技術? 從一開始呂大剛就對劉富貴會功夫感到懷疑,因為根據綜合各種信息去考慮,劉富貴就不應該擁有那么厲害的功夫,可是一次次地讓他們大出意外,證明劉富貴就是很能打。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一開春的功夫聽說他接手了鎮上的樹華農資超市,而且還推出了一種叫“神肥”的神奇肥料,呂大剛可不認為那是劉富貴有那本事能研究出那么神奇的肥料,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只不過別人手里的槍手,替某些神秘人物出頭,故弄玄虛地推廣神肥而已。 可是到現在來看,劉富貴好像是越來越神秘了。 能讓黃煙起死回生,不知道這是劉富貴自己的本事,還是他幕后神秘人物的本事? 這個劉富貴,他背后到底躲著什么樣的人物? 到底是政治人物,還是技術類的人物? 不過呂大剛有一點能夠肯定,劉富貴就是背后有人撐腰,才會讓這小子如此猖狂。 雖然呂大剛知道只要自己本家的大佬出手,劉富貴肯定在劫難逃,老呂家肯定還會再次掌握溫泉村的大權,但是他這次想先挫敗一下劉富貴,想給村里的本家提提信心的計劃,看來應該是失敗了。 而且連他的女兒呂迎蓉也跟著一起被劉富貴戲弄,因為蓉蓉這個打賭已經鐵定輸了。 “爸,你沒看花眼吧,真的能出很多上等煙?”呂迎蓉對黃煙不太懂,但是看那些幫著出煙的村民吃驚的樣子,每遞出一竿子煙就會引起一陣歡呼,她就預感到不妙。 “上等煙,很多的上等煙!”呂大剛由衷地感慨,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太復雜了,或者說,他現在相當頭疼。 “怎么著,這么明亮的鈦合金狗眼還看不明白?”劉富貴得意洋洋問呂迎蓉,“這些到底是爛貨,還是上等煙?別說你是睜眼瞎,不認得好壞啊!” “你——你,你你你——”呂迎蓉一時氣結。 是啊,好與不好,東西都擺在這里呢。只是這個劉富貴,得理不饒人,太氣人了! “我什么我,剛才不是讓我趁早把十萬塊錢給你,省得我受煎熬嗎?原來你是這么想的,知道早晚要輸,你就會備受煎熬,那么好吧,先補給我兩萬塊錢,也省得你煎熬,拿錢來吧。”劉富貴一伸手。 呂迎蓉要么傲嬌得要命,要么就像條瘋狗亂咬人,那唯我獨尊,肆無忌憚的作風讓劉富貴十分反感,現在正好趁這機會使勁氣氣她。 呂大剛終于看不過眼了,對劉富貴怒目而視,打狗還看主人面呢,何況是人家的寶貝女兒。 花湘蓉拉拉劉富貴“說你胖你就喘,不就是烤出幾片好煙葉,看你嘚瑟的,就不能消停消停少說兩句!” 女漢子最看不得劉富貴這個嘚瑟勁兒。 劉富貴咧嘴一笑“好好,不嘚瑟不嘚瑟,干活,快干活。” 這就叫遠近親疏,兩個吵起來的時候,勸架的總是要訓斥自己人,這是人之常情。說的話雖然是訓斥,其實真實目的是為了自己人好,怕他吃虧,怕他得罪人。 劉富貴被訓斥了,心里那個舒坦,干活都格外來勁兒! 花湘蓉長得那么漂亮,呂迎蓉已經跟人家比較了好幾次了,怎么比較也比不過人家,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更不用說是氣質了,偏偏這么漂亮的女孩對劉富貴還那么親熱,這讓呂迎蓉更加生氣。 而且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輸,而且是很有可能會輸,那么就會被劉富貴侮辱,呂迎蓉心里就像長滿了蟲子,被咬得滿心難受。 “爸,你看富貴這混蛋,他太可恨了。”呂迎蓉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覺得劉富貴太可恨。 劉富貴一陣冷笑“我太可恨?難道我輸了就不可恨了?你這是什么混蛋邏輯?別嘰歪了,趕緊回去把錢準備好,把雞窩頭好好梳梳,臉上的油灰洗洗干凈,等著給我當老婆吧!” 呂迎蓉恨不能立馬把劉富貴的喉嚨掐住,用力地給他掐斷,這混蛋簡直太侮辱人了。 呂大剛卻是一陣冷笑“劉富貴,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不就是烤出來這點好煙嗎,算不了什么。你應該知道,煙葉就是中部的葉子質量最好,頂部的葉子幾乎就是廢品,這么點兒煙葉就是全部賣成上等煙,你也拿不到一萬塊錢的補助,所以,最終你還是會輸。” “那就拭目以待吧。”劉富貴得意洋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反正我是有十二分的把握能贏,到時候不但黃煙能賣個大價錢,還能財色兼收,真是喜上加喜啊,哈哈哈哈!” 他就是故意氣呂大剛。 呂大剛氣得拉起女兒就走。 劉富貴在背后喊著“呂迎蓉,回家別忘了趕緊洗臉梳頭,待會兒我就要去收購站賣黃煙,要是補助夠了一萬,你可是要主動拿著錢上我家啊!” “還早吶,小子別高興得太早。”呂大剛忍不住回頭惡狠狠瞪了劉富貴一眼。 “最晚就是下一波烤煙出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劉富貴還是不依不饒。 呂迎蓉終于忍不住,氣得嗚嗚地哭開了。 “蓉蓉別哭。”呂大剛小聲安慰女兒,“我早就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讓這小子好過,這次打賭這事才是剛剛開頭,不過是小試牛刀,我保證過不了多少日子這小子就是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可是現在我們就輸了,讓那混蛋瞎高興,我看著就氣死了。”呂迎蓉哭道。 “沒事,打賭這事他贏不了,等下一次他再考驗,我保證他會烤出來的全是廢品。” “你有這把握?”呂迎蓉不相信地抬起淚眼。 “絕對有把握。” 父女倆的對話雖然很小聲,而且離得很遠,但是劉富貴的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他知道,呂大剛還會對自己的煙棵使壞的。 不過劉富貴不擔心,他早就有所安排了,不管你想使什么詭計,老子都能對付。 過了兩天,一點動靜沒有,劉富貴知道,這就像大戰前夕的寧靜,呂大剛絕對不會這么老實了。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出事了,居然是從劉富貴毫無準備的地方開始的。 一大早,劉富貴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睡眼惺忪地從床上抬起頭,凝神往外一看,居然是姚亞楠在敲門,一臉的焦急。 大清早的這么急,發生了什么事? “富貴,我爸他不見了!”姚亞楠眼里噙著淚水,幾乎是哽咽著說。 劉富貴就是一驚“亞楠你別急,慢慢說。” 原來,姚柏華從昨天就不見了,姚亞楠以為父親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也沒在意。到晚上也沒見他,姚亞楠就有點擔心了,因為父親從來不亂走,而且他負責著這么大面積的果樹,好多人干活都要聽他安排,他不會不聲不響就這么離開,而不安排一下吧? 姚亞楠給父親打電話,電話還開著,但是一直沒人接聽,姚亞楠就一直打,打了一夜,一直到最后,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說明姚柏華的電話已經被打得沒電了。 這時姚亞楠就已經完全慌了,她知道父親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他即使是出去了,也不會不聲不響,更不會不接電話。 于是她一大早就來找劉富貴。 劉富貴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姚柏華肯定出事了,雖然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但是可以肯定不會很樂觀。 絕對是有人在搗亂。 劉富貴立刻給馬國利打電話,讓他調取監控,看看能不能發現姚柏華的蹤跡。 現在的農村里全部安裝了“天網”系統,所謂的“天網”,就是在村子里面以及外圍安裝無縫監控,一旦這些地方發生壞人壞事,都能通過監控系統還原當時的情形。 這個天網系統當然由當地的警察部門控制著。 當時給溫泉村安裝天網系統的時候,因為溫泉村地理形勢特殊,就是村子四面環山,出入村子只有村北的一線天能夠通過,所以不但村子里面安裝了監控,連一線天那里也安裝了明暗幾個監控,這樣有什么人和車輛通過了一線天,都能通過監控查找。 現在的馬國利對于劉富貴屬于又恨又怕的那種狀態,當然,怕的成分更多一些,而且對劉富貴的恨只能深深埋在心底,不但表面上對劉富貴十分熱情,就是在背后,跟人說起來的時候,也對劉富貴這個年輕人贊不絕口。 當面怕你的人,背后一定恨你,所以馬國利見了劉富貴的時候,從來都不表現出怕他,而是表現出很親熱的樣子。 只是劉富貴現在但凡有點驅使,馬國利都會十分賣力地去給他辦,而且是辦得不打一點折扣,就像他完全成了劉富貴的人一樣,對劉富貴十分忠心的樣子。 只有馬國利自己知道,他現在屬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的低頭”,如果有一天發現劉富貴被人搞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時候他的真正面目才會露出來。 很快馬國利給劉富貴打來電話,通過查看監控發現,昨天上午的時候姚柏華獨自一人從山上的果樹大棚下來,然后步行離開村子,通過一線天走了,至于他出去以后去了哪里,因為出了一線天以后就沒有監控了,所以就失去了他的線索。 查看了鎮上的監控,也沒有發現姚柏華的任何蛛絲馬跡。 這事真是蹊蹺啊! 如果是懷疑有人綁架了姚柏華,那么從監控上看他是一個人走出去的,那么就不存在什么綁架。 可是好好的一個工頭,他應該是一個大忙人啊,整天帶著好多人管理果樹,為什么要突然不聲不響地離開呢? 劉富貴立刻給所有認識的人都打了招呼,讓他們幫著找。 快中午的時候,劉富貴接到聶貫云的電話,他在早晨的時候也被通知過了,讓幫著找一個叫姚柏華的人,現在他那里有了線索。 聶貫云對于劉富貴托付的事情,那是真心真意,當做自己的事情去做,他接到劉富貴的電話就立刻到處轉發消息,也是但凡認識的人都要告知一聲,把姚柏華的照片發過去,發動所有能發動的人給搜集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姚柏華的線索。 沒想到還真是讓他發現了線索,有人向他匯報,說昨天下午有人在大安山下面看見過這個人,獨自一人走進山里去了。 從溫泉村到大安山將近一百多公里路,姚柏華走的時候是步行,到了那里還是步行,但是根據時間推算,這十多個小時里面他根本沒有可能靠著步行趕到大安山。 中間他一定利用了某種代步工具。 事情越來越蹊蹺。 不過單憑那位村民的描述,還不能確定看到的人就是姚柏華,聶貫云雖然是安山縣警察局的干部,但是也不能濫用職權隨意調動警力上山搜索,他只能親自帶幾個警察去現場調查情況。 劉富貴決定立即趕往大安山。 一看姚亞楠急成那樣,只好也讓她上車,跟著一起去。 劉富貴開著自己的“陸虎”,上了高速,沒想到昨天夜里有霧,高速關閉,今天上午霧散之后告訴才開始通行,陸虎一上高速就陷在慢吞吞的超載貨車里。 劉富貴原本是個做事很有把握性的人,今天看來是真急了,從右側的緊急停靠帶上超車,而且開得飛快。 走出一段路后,擁擠的車輛逐漸散開,到車輛較為稀疏的路段,這輛“陸虎”的時速都在180公里以上,高速通行的最高時速是120,劉富貴這是嚴重超速了。 “富貴,慢點就行。”姚亞楠知道富貴心急,這可都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她有點過意不去。 “你把安全帶系好,我沒事。”劉富貴絲毫沒有減速,150公里的路程,走了沒有兩個小時。 到了那里,通過當地派出所,他們找到了那個目擊者。還是劉富貴老成持重,他怕姚亞楠著急地問,給那人提了詞,就像算命先生的一些伎倆,順桿子爬;他倆不動聲色,讓那人自己描述。那人就從相貌,衣著,體型等等方面描述,越說,姚亞楠越激動,那不明明就是父親嗎! 如果那個人撒謊,他又沒見過父親,能說出那么多父親身上的特征來?兩個人到車上一商議,可以確定就是父親進了大安山森林公園,但他遭遇了什么會變得目光癡呆,又是怎么來到這里來的,只有找到他再說了。 現在的問題是,需要馬上到山上尋找,可是這么大一個自然保護區,很多地方是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想在里面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劉富貴靠在座位上考慮了很久,對姚亞楠說“單憑這個人的說法,很難動用警力上山尋找,看來只有靠我們自己了。我把山上干活的那些人全部叫來一部分人,再讓我的徒孫帶上所有能帶來的人,還有這邊黃石板坡村的人,我也能叫來一大部分,咱們編成幾個小組,就是用梳子梳,也要把這里梳一遍。你看怎么樣?” 姚亞楠除了感動得眼圈都紅了以外,還能說什么;從第一次見富貴,她就覺得他有一種清正可親的感覺,為了父親失蹤的事,他飛馳電掣過來幫著尋找,看得出他比自己還急。 在姚亞楠的感覺里,除了父親劉小驢,她就覺得劉富貴可靠了。 現在天快黑了,他們決定住下,不回去了,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上山。打電話安排抽調人手,帶上上山的物品;他們倆找了一個旅館住下,要了兩個單間,劉富貴住姚亞楠的隔壁,告訴姚亞楠不用害怕,如果晚上聽到什么動靜,就敲墻。姚亞楠感動地眼淚都差點下來,覺得富貴不但可靠,心還細。 第二天抽調的人全到齊了,帶著定位的儀器,地圖,帳篷,食品等物。劉富貴把所有的人分成左、中、右三路,以森林公園的北側為出發點,在地圖上標注了各自的搜索范圍,他和姚亞楠安排在中路,居中指揮。 找了三天,一無所獲。他們傍晚都是在山上搭起帳篷宿營,吃一些方便食品。 第四天一早起來吃點東西繼續尋找。因為這些人大部分是農民,沒有搜索的經驗,工作效率并不是很高。現在是大夏天,蚊蟲勁頭十足,一個個被咬得焦頭爛額,拖拖拉拉。劉富貴和姚亞楠著急,但又不好老是像趕羊一樣驅趕他們,只有自己盡力尋找而已。 到了下午,他倆只顧著急地往前尋找,大聲地呼喊,忘了及時跟別人聯系,等他們發覺的時候,他們可能已經分開得太遠,怎么也呼喊不到了;尤其糟糕的是,他們伸出得太遠,在這茫茫的原始森林里面,手機沒有信號了。 這時太陽已經落山,天快黑了,他倆辨不清方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他倆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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