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躡手躡腳的進來,正是送閻熊一家回去的楊興和梅,他們兩個其實早就回來了,發現屋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就一直躲在外面偷看。
楊興看著鉆進桌子底下的袁方搖頭嘆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酒量不行就別逞能嘛,這么好的機會浪費了。”
梅橫了楊興一眼:“別廢話了,趕緊扶袁大哥回去。”著,一臉擔憂的走向大梅,真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這般,也才發覺姐姐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楊興很不仗義的丟下袁方不管,嬉皮笑臉的跟在梅身邊:“那個,要不我先幫你扶大梅姐回去吧。”
梅禮貌的婉拒:“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快去照顧袁大哥吧,躺在地上時間長了會著涼的。”楊興無奈,目送梅扶著大梅離開,這才將袁方從桌子底下撈出來,背回房間。
當晚,醫館唯一保持清醒的大頭不負眾望,擔負起整個醫館的安保衛工作,整個晚上,不知疲憊的這一趟哪一趟的來回巡視,盡職盡責,當然了,也順便把吃不完的骨頭藏在各個角落,留著以后慢慢享用。
第二天,大梅宿醉未醒,梅起來準備早飯,除了昨天剩的飯菜之外還做了一大鍋的稀飯,給眾人解酒。梅做的稀飯絕對夠稀,幾乎沒有干的,這種東西完可以稱為米湯。
七三人昨晚吐得稀里嘩啦,肚子里的東西一點沒剩,還好,他們年輕,身體恢復力強,一晚上折騰下來那點酒也消化的七七八八了,被餓壞的三人那是大碗喝粥,大口吃肉,人手一塊肉骨頭吃得滿嘴流油、不亦樂乎。
相比之下,秦大夫依舊那么斯文,動作優雅,看他吃飯就像在畫畫一樣,就是手有點抖。
楊興昨晚吃多了,還沒消化,面對滿桌子的美味卻沒有什么胃口,不過梅做的米湯卻喝了不少。
袁方還沒醒酒,滿身的酒氣,坐在椅子上像不倒翁一樣晃來晃去但就是不倒,看得梅糾結得不行,很想一腳踹過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袁方也餓壞了,他的牙還沒好,昨晚那么多好吃的幾乎沒怎么碰,只灌了一肚子酒,又吐不出來,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宿,害的楊興都沒怎么睡好。
吃飽喝足,七三個收拾桌子,袁方回房醒酒,秦操和以往一樣去幾個老病號家里義診,楊興就躲在診室的木床上補覺,梅則是端著清粥咸菜去了大梅的房間,照顧姐姐。
出乎眾人意料,一大早任飛就跑來了,帶著一臉宿醉的蒼白,任飛想找大梅,得知大梅的情況一聲苦笑,自己隨便配了副解酒湯藥回去給家里那父女倆解酒,據這父女倆昨天回去以后覺得還沒盡興,又把家里的一壇子酒喝了個精光,到現在還人事不省。
袁方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楊興那近在咫尺的大臉,袁方被嚇得一個激靈,一聲怪叫爬起身怒視楊興:“你子想干啥?”
楊興一臉討好的賠笑:“老大,你總算醒了,都急死我了。”
袁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怎么地,我睡了很長時間嗎?”
楊興使勁點頭:“嗯,都快吃晚飯了。”
袁方揉著腦袋:“唉,喝多了,這酒的后勁夠足的。對了楊興,昨天晚上七他們回去以后發生啥事沒?喝斷片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楊興瞪著眼睛不可思議:“不是吧老大,你真一點印象都沒有?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嗎?”
方羞愧欲死:“少廢話,我沒出丑吧?”袁方很擔心自己酒后失態胡言亂語,尤其是在大梅面前。
楊興賊兮兮一笑:“也沒什么啦,就是你向大梅姐表白了。老大,沒看出來呀,你居然對大梅姐。”
袁方愣住了,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什么?我真那么干了?”楊興一臉欽佩的使勁點頭。
袁方欲哭無淚,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問:“那大梅呢,她什么反應?”楊興哈哈大笑,比比劃劃添油加醋的將昨晚的事情講了一遍,當到袁方在關鍵時刻醉倒在地的時候更是捧腹大笑。
袁方沒好氣的瞪了楊興一眼,隨即陷入沉思,思考大梅到底是什么意思。
良久,楊興止住狂笑:“老大,你我該送梅點啥呀?我想了一個晚上,實在沒想出來梅喜到底歡什么。”
袁方原不想理會這個只知道幸災樂禍的二貨,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轉:“嗯,看你癡心一片,老大就幫你一把好了。”楊興聞言大喜,湊過去兩人嘀咕了半天,時不時的嘿嘿壞笑。
晚飯時大梅如往常一般,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對袁方也一如既往的平淡,袁方算是松了口氣,看來大梅也忘記了昨晚的事情。
吃過晚飯,袁方叫住梅:“梅,你有描眉的黛墨沒?借我用用。”
梅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問:“袁大哥,你要黛墨干什么?”
袁方不耐煩的:“當然是有用了,對了,明天有空沒,陪我出去轉轉,順便找個手藝好點的鐵匠鋪。”著,擠了擠眼睛。
梅聞言大喜,她當然知道袁方找鐵匠鋪要做什么,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滿口答應,也顧不得詢問袁方要黛墨做什么,跑回自己的房間取來黛墨盒交給袁方。
傍晚,眾人再次看到大頭的時候無一例外的齊齊一愣,然后就是一陣狂笑,就連一向老成持重的秦操也忍俊不禁,因為大頭的樣子實在太搞笑了,原就比正常狗大上好多的臉上,眼睛上面畫著兩道又粗又壯又特別黑的濃眉,腦門也被涂了個完美的一邊倒發型,看起來就像野原新之助和風間的綜合體一樣,要多招笑就有多招笑。
大頭對此渾然不覺,覺得這些人類今天怪怪的,汪汪叫了兩聲仿佛在:“一群神經病。”然后晃著屁股跑出醫館去找剛認識的伙伴了。
袁方將空空如也的黛墨盒在梅眼前晃了晃,一臉歉意的:“抱歉啊梅,一不心給用光了。”
梅不在意的:“沒事,反正也沒剩多少了,明天我再買一盒就是了。”
楊興這時候跳出來,憤憤不平指責袁方:“雖然你是我老大,可你也不能這么不要臉吧,把人家梅的東西用沒了就這么算了?”到這,大義凜然對梅:“梅沒事,一會我去給你買,就當替老大賠你的了。”
梅連連擺手:“不用了楊大哥,我自己去買就行了。”
楊興一臉的堅決:“兩碼事,你買的是你買的,我買的是替老大向你道歉的。”袁方撇撇嘴,楊興的表演太過浮夸,還好這些人太過單純,沒看出什么。
袁方生怕露餡,急忙打斷:“你要真想買,那就別只給梅一個人買,還有大梅,還有七他們,還有秦大哥,一個都不能少。”
楊興愕然,不解袁方為啥不按照套路出牌:“七和秦大夫也用黛墨?”
袁方滿頭黑線,這貨怎么就這么呆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多,袁方起身:“走,你不是要買東西嗎,我跟你去,正好,來幻羽縣這么多天了,還沒好好逛逛呢。梅,大梅,七,你們去不去?”梅平時很少有機會逛街,確實有點動心了,可是知道楊興要給自己買黛墨,又猶豫了。
大梅搖頭:“我就不去了,還有不少事沒做呢,你們去吧。”今天進了一批草藥,七他們還要處理,失望的搖頭。
袁方心中暗笑,他就是挑的這個時機,不然要是一大幫人跟著去那就沒意思了:“梅,走吧,我們倆人生地不熟的你給我們當向導吧,不然我們要是走丟了可咋辦?”
梅嫣然一笑:“有你的那么夸張嗎。”
袁方轉身剛要出醫館,梅猶豫了一下:“袁大哥,你,你就打算這么出去?不換一身衣服嗎?”
袁方上下看了看自己的長袍,沒發現什么不對的:“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嗎?”
梅俏臉一紅,聲:“你,你還是穿條褲子吧。”
袁方恍然大悟,掀起前擺露出齊膝大褲頭:“這不是穿著呢嗎,行了,你就別挑三揀四的了,走,開路的干活。”梅無奈,和楊興跟在袁方身后出了醫館。
梅以前經常跟著秦大夫出診,對幻羽城相當熟悉,出了貧民窟的巷,順著大街一路向南,那里,是幻羽城唯一的夜市。
這里的夜市和地球差不多,幾條街的店鋪外地攤遍布,有賣書的,賣畫的,賣各種玩意的,賣胭脂水粉,賣帶扣發簪的,還有賣鞋墊的,反正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夏季,日照較長,此時夕陽西下,光線還很充足,商販們大聲叫賣,路人討價還價,一片繁榮熱鬧景象。梅和其他女孩一樣喜歡逛街,來到這里就像是好奇寶寶一樣,每到一個攤位都會停下駐足觀看,不管用得著還是用不上的都要看個仔細,問了價錢才肯離開。
不經意間,梅帶著百無聊賴的袁方兩人走到胭脂攤前,剛想拿起一個看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要轉身離開。
袁方拉住梅:“別走啊,來,好好看看喜歡什么樣的,盡管,反正都是楊興消費,不要白不要。”
梅看了楊興一眼,捏著衣角:“真的不用了袁大哥,楊大哥,我們走吧。”
楊興昂首挺胸,一臉霸氣:“沒事梅,不用給我省錢,你楊大哥我有銀子。”有
袁方誘導和楊興的推波助瀾,再加上梅也確實喜歡這些東西,勉為其難的走到攤位前打量桌上琳瑯滿目的各種胭脂水粉,一時間不知道選哪個才好。
梅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沒有不喜歡漂亮的,尤其是這些色彩艷麗清香四溢的胭脂,對女孩子的殺傷力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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