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多好藥調理滋補,縣尉的身體逐漸恢復,第三天,已經可以進食少量稀飯了,照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基康復。
呂青陽也借了縣尉的光,都是用最好的湯藥調理,恢復的速度同樣迅速,他的傷口來就不大,在醫館住了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呂青陽并不是地人,在這沒有住處,于是袁方就讓他繼續住著,反正這里一樣有吃有喝的,想出去轉轉也行,到時候都是縣署結賬,屬于工費醫療,等傷口拆線了再走。
再王富貴,這家伙昨天就拆了線,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可這貨就是賴著不肯走,每天一逮住機會就跑去縣尉的病房聯絡感情,縣尉得知王富貴把病房讓給自己,對他也是禮遇有佳,兩個人年紀差不多,也很談得來,聊著聊著隱隱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對于王胖子死賴著不走的事情,袁方也沒辦法,反正多他一個不多,就讓他住著吧,也不用派人特意照看,反正也不是白吃白住,到時候一塊算錢,也是一筆不的收入嘛。
事實證明,并不是所有人的免疫力都那么強悍,又過了兩天,閻熊來醫館找袁方和秦操,據是之前那些受傷的同僚有不少傷口化膿,閻熊過來問問有沒有什么辦法。
傷口感染,秦操有些藥方,但其他大夫也同樣知曉,那也就是,那些藥方無效或者藥力不足。對此,袁方也表示無能為力,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沒有抗生素,他救不了任何人。
既然閻熊來求助,袁方和秦操也不能視而不見,兩人跟著閻熊去了一趟,盡人事,聽天命吧。刑署不遠的一家客棧,如今已經被縣署包了下來,專門安頓受傷的差辦,這些天過去了,輕傷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有不少已經各自返家,也有些留下照看同僚。
剛進客棧,袁方就遇到個熟人,同仁醫館的陳光陳大夫,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應該已經看過病人了,而且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的樣子。
見到秦操和袁方,陳光的眼睛一亮,上前幾步:“秦大夫,袁大夫,你們來了。”
秦操頷首:“陳大夫早到一步,不知道情況怎么樣?”
陳光搖頭:“不太好啊,不少人傷口潰爛成膿,生肌散、八寶丹藥效不足。”話間,陳光在前帶路,前往傷勢惡化最嚴重的患者房間。
傷者肩部與胸部被利器砍傷,傷口外翻膿腫,有明顯的潰爛跡象,之前縫合處大部分撕裂,高燒,處于半昏迷狀態。
陳光看向秦操和袁方:“有沒有辦法?”
秦操看了傷口外的一層藥膏,皺眉:“提子膏也不行?”
陳光失望:“昨天敷的提子膏,效果也不理想。”
秦操看向袁方,袁方攤手:“我也沒啥好辦法,現在關鍵的傷口感染不能愈合,必須先清除干凈腐肉,可這地方開刀清創難度太大,清理不干凈的話傷口還是會惡化。”
秦操眼睛一亮:“清楚腐肉,我倒是想到想到個辦法。”
陳光和袁方齊聲問:“什么辦法?”“啥辦法?”
秦操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有醫術上提到過用蛆蟲放入傷口可以清除腐肉。”
陳光皺眉:“蛆蟲?那東西污穢不堪。”
袁方眼睛一亮:“這個可以試試,蛆蟲食腐,食掉腐肉,可一般的蛆蟲不行吧,很可能會造成傷口二次感染。”
秦操陷入沉思,卻怎么也回想不起來關于這方面的記憶,懊惱:“我回去找找醫術,應該有解決的辦法。”
秦操急匆匆的走了,袁方和陳光又看了幾個傷口感染嚴重的傷者,和之前的情況差不多,不過袁方發現一個問題,這些傷口感染的都是其他醫生縫合的傷口。
為什么袁方這么肯定,很簡單,從縫合線和針法打結幾個方面就能區分清楚,其他的醫生用的基都是直針,用的縫合線也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最關鍵的,他們都是使用連續縫合,而葉濟醫館的人則都使用彎針、絲線和間斷縫合法,兩者區別明顯,很容易分辨。
不只是袁方,陳光之前就發現了這點,他很好奇,為什么葉濟醫館的人處理的傷口就沒有感染的病例,難道是巧合?陳光不那么認為。
看過傷者,袁方和陳光一起返回醫館,袁方也很無奈,之前他就是跟陳光客氣客氣邀請他有時間去醫館做客,沒想到陳光一點都不見外,立刻現在就就有時間,袁方還能怎么辦?只好帶著陳光一起回來。
其實這也沒什么,同為大夫,相互交流是常有的事,可是醫館那邊忙得焦頭爛額,袁方還有不少事要處理,哪有時間待客呀。
袁方顧著手頭的事,很不負責的帶著陳光到了秦操的房間,打算將其丟給秦操招待。可一進屋,袁方就愣住了,秦操的房間亂七八糟的,滿地都是各種書籍,就像是剛被盜賊光顧過一般,而秦操呢,正撅著屁股在床底下翻找,應該是在找他剛才起過的那醫書。
袁方輕咳一聲,秦操一抬頭,腦袋正好撞在床板上哎呀一聲。
見陳光和袁方站在門口,秦操尷尬一笑,急忙招呼陳光落座,袁方將陳光丟給秦操,打了聲招呼一個人跑了。
后院,消毒室,大梅和閆月正在刷洗剛送來不久的蒸餾鍋,袁方一進來就問:“咋樣了?”
大梅揚了揚手里的蓋子:“都洗過了,就差這個了。”
袁方嘿嘿一笑:“好,那咱們就開始吧。”將蒸餾鍋放在灶臺上,加入足夠的清水,等達到一定溫度,水變成水蒸氣,通過冷凝形成液體,流入準備好的容器里。
頂著潮熱,看著瓶子里的蒸餾水來多,大梅驚訝:“就這么簡單?”
袁方聳聳肩:“就這么簡單,這是一次蒸餾,咱們要用就用最好的,蒸餾兩次到三次。”
閆月不解的問:“袁大哥,為什么要蒸餾啊,我沒覺得這個什么蒸餾水和普通的清水有什么不一樣的。”袁方花了半個時給閆月和大梅掃盲,算是讓她們了解了兩者的區別和蒸餾水的作用。
這邊不用人一直看著,袁方找了個盆,倒了不少鹽在里面,用一次蒸餾水化開,直到鹽水飽和,然后用紗布過濾去除雜質,放入另一個一些的蒸餾器進行蒸餾,提取更潔凈的鹽備用。
另一邊,閆月已經用一次蒸餾水再次清洗蒸餾器后開始二次蒸餾水的制作,袁方撓撓頭,覺得還是有點麻煩,摸著下巴看著蒸餾器,琢磨如何改進才能一次制作等同二次甚至三次蒸餾的蒸餾水,那樣就不用反復清洗蒸餾器了,現在這樣太浪費人力和時間了。
想了半天,辦法倒是想到了一個,是個辦法,就是再弄個蒸餾器,直接將一次蒸餾水倒入第二個蒸餾器進行蒸餾,這樣就不用頻繁清洗,只要定期清洗就可以了。
快晚飯的時候,秦操帶著陳光來找袁方,陳光是來告辭的,不過見到蒸餾器和蒸餾水,又賴著不肯走了,問東問西的問了一大堆問題,了解蒸餾水的好處之后連連贊嘆。
袁方對這個陳光的感覺不錯,他和秦操應該是同一類人,那種善良、胸懷仁厚可以為了救人不惜一切的大夫,所以袁方也不藏私,將蒸餾水的制作工藝詳細講解了一遍,還用二次蒸餾水按照配比調了兩瓶子生理鹽水送給陳光,然后陳光心滿意足的抱著兩個玻璃瓶子喜滋滋的走了,還帶走了秦操的那醫書。
用蛆蟲去腐的方法找到了,上面的記載很詳細,尤其是飼養蛆蟲方面,從取卵到培養講得一清二楚。
秦操只是將醫書借給陳光,并沒有打算參與進去,一來呢,醫館這邊抽不開身,二來呢,那些傷者是陳光負責的,秦操實在不好插手,再有,就算秦操去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了也沒什么大用,而且通過兩個時辰的交流,秦操覺得陳光的見識和醫術不比自己差,對于各種藥方的了解甚至更有過之。
晚飯過后,莫志遠、秦慧蘭、江程佳到訪,還帶來了一壇子用袁方的辦法蒸餾提純的酒精,應該可以稱為酒精。
袁方嘗了一點,比起之前的烈酒更濃了,不過味道和口感卻變了,烈、純、香、熏四品,也就只剩下烈這一種了。
袁方帶著莫志遠幾人參觀了蒸餾水的制作,還了自己的想法,讓莫志遠回去以后讓連大錘再弄套蒸餾器。
聽了袁方的想法,江程佳若有所思:“袁大夫,你如果這個酒精也一樣進行二次蒸餾,會不會更濃一些?”
袁方撓撓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做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江程佳微微點頭:“那我回去以后就試試,對了,是不是酒精的純度高好?”
袁方肯定:“嗯,高好,不過那東西最好別喝,實在想喝的話可以先進行勾兌,加水稀釋,再添加一些香料什么的,味道一樣很不錯。”
江程佳的眼睛一亮,釀酒多年的她稍稍計算一番就得出一個結論,如果用提純酒精勾兌成低度酒的話,應該可以降低不少釀酒的成,就是不知道效果和口感會如何,江程佳準備嘗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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