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死死拉住任飛:“你子就不能不這么沖動,就算你揍他一頓又能咋樣?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任飛憤憤的掙脫袁方的手,冷冷的盯著周磊,打算用犀利的目光干掉這個討厭的家伙。
袁方看向周磊,輕蔑一笑,聲:“你子別幸災樂禍,老老實實在這等我回來,這筆賬到時候咱們再慢慢算,我保證不會一下弄死你,這個你可以放心。”
周磊撇撇嘴不屑:“你就別想以后了,你還想活著回來?做夢吧你。你要是想報復的話不用等,隨時都可以。”
周磊話里有話,正在袁方琢磨周磊話里的意思,他身邊的一個跟班傲然:“周大少可是新任后勤校尉,你們兩個就等著瞧吧,等到了軍營,看周大少怎么收拾你們兩個鄉下大夫,嘿嘿。”
袁方和楊興還有在場的眾人聞言臉色齊齊一變,閻熊一臉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語:“怎么可能,周老王八怎么可能讓他兒子去參軍。”
辛慧蘭出身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又作為生意人,她更是堅信以和為貴,一般不會去得罪任何人,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周磊一臉的人得志就打心里厭惡,冷嘲熱諷:“還不是托關系走后門,打算去前線鍍金,隨便冒領別人的戰功回來就成了他的資,閆都頭,看來你以后得心一點了,人家這可是打算父子聯手了呦。”
沒錯,周秋水打得就是這樣的算盤,反正周磊只在后勤部隊,只要不是太點背并不用上戰場,加上州軍里有人撐腰,混點不大不的功勞還是沒有問題的,一旦鍍金回來,這些戰功可是相當有用的資歷,他再使使勁,不定就能把閻熊擠下去,讓自己的兒子取而代之,到那時候,幻羽縣差不多就算是他們周家父子的天下了。
周磊知道辛慧蘭,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淡淡一笑:“辛大姐,幸會。”完,不再理會楊興和袁方這兩個將死之人,帶著兩個跟班揚長而去。
不等眾人點什么發泄心中的憤恨,遠處軍營戰鼓聲響起,接著,十幾隊士兵魚貫而出,分散各處,很不客氣的催促新兵速去軍營報道,還恐嚇如果去晚了將會以逃兵論處。
沒有時間再聊,袁方生怕因為這個被周磊那個王八犢子找茬,急忙和眾人告別,牽著驢趕赴軍營。
臨走前,袁方再三囑咐辛慧蘭,以后賣自行車和溫度計的收益去掉以前欠她們的銀子都交給大梅支配,還囑咐大梅不用省錢,按最高規格修葺秦大夫的老宅,當然,為了讓秦操安心,這些錢都算是暫借的,等以后醫館賺錢了再還。
至于青霉素的事,袁方沒提,雖然資料和方法袁方都教給了秦操,可是想提取青霉素還需要大量的投入和精力,讓秦操一個人承擔部工作,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溫度計的利潤中還有楊興的一成,楊興交給梅來打理,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再次深深的看了梅一眼,毅然決然的牽著毛驢跟著袁方奔赴軍營和注定充滿激情、熱血的未來。
袁方和楊興加上兩頭毛驢的組合非常吸引眼球,兩人距離軍營還有段距離,就被一隊士兵攔住盤查,為首的軍官上上下下打量了兩人好一會,這才接過袁方遞過來的調派文書看了一眼,哼哼:“原來是調來的軍醫呀,我這么囂張呢,還帶了牲口。”
袁方狂翻白眼,心:“帶頭毛驢就囂張了?要是騎輛自行車得算啥?”
袁方賠笑:“這位大哥,這不是行李多嘛。”
軍官撇了袁方一眼,不耐煩的擺手:“我看看你都帶的什么東西。”著,一揮手,手下的士兵一擁而上,將驢子背上的包袱卸下挨個查看,這些大頭兵可不知道客氣,眨眼間,幾個包袱里面的衣服、鞋襪、一些常用的藥草、大梅烙的麥餅等物散落滿地。
袁方眼中寒芒一閃,其他的他不在乎,可那些麥餅是大梅辛辛苦苦連夜做的,居然就被這些人胡亂丟在地上,而且還有個大頭兵居然拿起一張麥餅咬了一口,袁方冷聲:“你就不怕我在麥餅上下毒?”那當兵的一愣,像被燙了的猴子一樣丟掉麥餅,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緊張的瞪著袁方。
袁方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淡淡一笑:“那是我們的干糧,放心。”著,拉了拉和軍官怒目而視的楊興:“來,幫忙收拾一下,趕緊去報道。”楊興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軍官一眼,蹲在身子和袁方收拾滿地狼藉。
軍官不屑的撇撇嘴,將調派文書往地上一丟,招手:“走,咱們去那邊看看。”著,轉身就走,狠狠踩在一張麥餅上,哈哈大笑著離開,他手下的士兵也差不多如此,香噴噴的麥餅就這么被糟蹋了一半。
楊興氣不過,想找對方理論,被袁方拉住,搖頭:“這幫孫子明顯就是來找茬的,你和他們有啥好的?他們能跟你講理?”
楊興憤憤:“老大,難道就這么忍了?這可是大梅姐熬夜給咱們烙的餅。”
袁方淡淡一笑,撿起一張被踩了一腳的麥餅,拍掉上面的泥土狠狠咬了一口:“沒事,一樣好吃。”
楊興也撿起一張咬了一口,嘿嘿一笑:“大梅姐的手藝就是好。”
遠處,秦操和莫志遠等人清楚的看到這一幕,氣憤的眾人想要過來幫忙,可是被一隊士兵攔住,不允許普通人靠近軍營,眾人遠遠的看著袁方和楊興捧著弄臟的麥餅邊吃邊笑,心里不出的難受,尤其是秦操。
任飛握著拳頭雙眼通紅,幾近發狂,轉著圈的破口大罵:“這他媽的還講不講理了,當兵的咋了,當兵的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你們他媽的就不是爹生娘養的?”攔住眾人的士兵聞言紛紛怒視任飛,軍官更是瞇起眼睛,一副隨時發飆的樣子。
莫志遠給閻熊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拉走任飛,不然這貨準保吃虧,這些當兵的可不管你在地方有什么能耐,隨便找個借口動手揍你一頓都是輕的,要是真惹火了他們,給任飛這子扣上個擾亂軍心的罪名,就算直接打死任飛也不是不可能。
莫志遠賠著笑臉走到軍官近前,將一錠銀子不露痕跡的塞給對方,討好:“孩子不懂事,這位大哥別忘心里去,我們是來送朋友的,他們是大夫,以后還麻煩大哥多加照顧。”
原滿臉怒容的軍官捏了捏懷里的銀子,臉上的冰寒逐漸融化,笑著:“客氣了,孩子嘛,都比較沖動,可以理解。”著,回頭看了身后不遠處的袁方和楊興一眼,有些納悶:“大夫,也就是軍醫了,不應該呀,我兄弟,他們不會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莫志遠尷尬一笑,又塞給軍官兩錠銀子:“誰知道呢。”
重新收拾好行禮,袁方對依舊滿臉憤然的楊興:“笑一笑,他們都在后面看著呢,別讓梅擔心。”
楊興慘然一笑:“老大,為啥咱們老被欺負?就因為沒權沒勢?”
袁方沒好氣的:“廢話,咱們要是什么都有就是反過來欺負別人了,行了,別抱怨了,笑一個。”袁方和楊興轉過身,臉上笑容燦爛,再次揮手告別。
袁方一邊啃著麥餅一邊大聲:“大梅,麥餅真好吃,等我們回來再給我多做點。”剛才的那一幕大梅看得清楚,使勁點了點頭,勉強一笑,掩飾內心的酸楚。
揮別眾人,袁方和楊興走向軍營,在簡陋的軍營大門外分流等候,作為軍醫,他們自然不可能和那些新兵一起。
除了袁方和楊興,一同等候的還有兩個同行,經過短暫的交談得知,他們是流風縣和鄰水縣調派來的大夫,一個姓周,一個姓黃,兩人稚氣未脫,年紀都不大,看樣子不是醫館的學徒就是剛出師不久的菜鳥。
等了好一會,一個威風凜凜的軍官騎著高頭大馬來到軍營門前,剛剛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老兵急忙行禮:“參見尉遲將軍。”
尉遲將軍隨意擺了擺手:“行了,忙你們的吧,招募的大夫到了沒有?”
一個隊長指著袁方等人回答:“到了,就是他們四個。將軍,您怎么親自過來了?您吩咐一聲我帶著他們過去見您就成了。”著,對袁方等人提醒:“還不過來見過尉遲將軍,以后你們都歸尉遲將軍統管。”
袁方和楊興還有另外兩人聞言急忙行禮:“見過尉遲將軍。”能被成為將軍的,最少也是個部將,那是相當于縣理級別的軍官,袁方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尉遲將軍撇了袁方和楊興幾人一眼,眼神在兩頭驢子身上停留片刻,面無表情:“我是尉遲剛,南州新軍的后勤部將,你們幾個跟我來。”完,調轉馬頭向著軍營里面行去,袁方和楊興對視一眼,牽著驢跟了上去。
軍營不大,也不,因為是臨時聚集新兵之用,沒有太多的布置,帳篷也只有寥寥幾間,裝滿輜重的馬車聚集在一處,拉車的馬匹卸下龍套在附近享用草料,車夫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大聲笑,肆無忌憚的點指那些新兵品頭論足,見到尉遲剛,這些家伙雖然都起身行禮,表情卻都吊兒郎當的,還有擠眉弄眼的,一看就是些老兵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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