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受不了楊興的吹噓,撇嘴:“要是真有他的那么好,就不會有那么多傷口感染了,露,別聽他胡。uukla”
袁方白了馬蘭一眼,一邊舉著一面鏡子照自己的臉,嘲諷:“那是因為某些人不識貨,要是所有人都用鹽水和酒精,傷口感染的幾率絕對會大幅度降低。”
馬蘭冷哼一聲,厭惡:“你個大男人整天舉這個鏡子照來照去的就不覺得丟人?”
袁方嘿嘿一笑,做了個自認為很酷很帥的造型,腆著臉:“我才現(xiàn),我真是帥爆了。”接著,轉頭撇了馬蘭一眼:“咋地?我自己欣賞自己也妨礙到你了?”
馬蘭做了個惡心預嘔的動作,鄙夷:“帥?你還真好意思。”
袁方毫不在意:“個人風格不同,審美觀也不一樣,這很正常,你不覺得我?guī)浳乙矝]辦法,就好像我覺得你難看一樣,各有所好嘛。”
馬蘭再次被氣得七竅生煙:“你,你。”
露噗嗤一笑,走到馬蘭身邊,拉著馬蘭的手:“馬蘭姐,你就別和袁大哥斗嘴了,你不過他的。”馬蘭不善言辭,幾次交手都敗于袁方之手,索性不再開口。
聽完楊興對生理鹽水和醫(yī)用酒精的介紹,呂靈若有所思,良久,有些難為情的問:“袁大夫,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多余的鹽水和酒精?”
袁方一愣:“你要用?這里還有不少,你隨意。”
呂靈擺手:“既然這個生理鹽水和醫(yī)用酒精這么好,能不能給我們大量提供?我在軍隊待了不少年了,雖然以前帝國處于和平時期,沒有爆過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可是平時訓練造成的外傷也不少,也有很多人因為傷口感染嚴重離開了我們,如果能有足夠的鹽水和酒精,就能多救活更多的人,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把配方獻給帝國或者軍隊,或者是我們。”
袁方打斷:“呂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想那可能嗎?”
呂靈臉色黯然:“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有過分了。”
袁方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拿出配方倒是無所謂,可你想過沒有,就算我交出配方,咱們就能配備生理鹽水和酒精了?好像不那么簡單吧。”
呂靈和露齊聲問:“為什么?”袁方沒有開口,看了楊興一眼,示意他這個憤青來回答。
楊興清了清嗓子,大尾巴狼一樣站起身負手而立,侃侃而談:“起這個,就得從當前的局勢起了,相信現(xiàn)在帝國內部形式大家也有所耳聞,我就不多了,就現(xiàn)在的官員吧,大到縣理、郡尉,到差辦差異,貪贓枉法、營私舞弊,句不好聽的,就連陳信將軍也不干凈。”
馬蘭聞言一驚,急忙出了帳篷囑咐衛(wèi)兵禁止任何人靠近,回來的時候呵斥楊興:“你別信口開河胡八道。”
楊興梗著脖子:“我怎么就信口開河了?怎么就胡八道了?這些可都是我親眼所見的,不瞞你,我就認識好幾個差辦都頭什么的,他們都是我的那樣,還有幾個縣理,也都不干凈,你,我們要是把配方交出去,要是落到那些人手里會怎么樣?要么就是偷工減料,要么就是囤積居奇,后者還好,大不了就是帝國吃虧多花銀子,可要是前者,那麻煩可就大了,不但達不到消毒的功效,不定還會弄出其他什么來,你們,到時候出了事算誰的?我們好心好意獻出配方,到時候砸了招牌不,一個弄不好還得攤上官司,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我們不干。”
呂靈不可置信:“軍隊里的人應該不會像你的那樣吧?”
袁方搖頭:“沒什么兩樣,是人就會有貪欲,就拿后勤那幫家伙吧,咱們能接觸到的那些后勤兵和軍官,你看他們和咱們一樣嗎?吃得比咱們好,穿的比咱們好,裝備也比咱們好,所有的物質都先可著他們,然后才會分給咱們,而那些督辦物資的實權人物呢?我沒見過,也不好什么。咱們言歸正傳,就蒸餾水和酒精這件事,這種東西不便運輸,最好的辦法是就地制作,建立工坊,可是這就涉及到人手和歸屬問題了,建立工坊,需要地皮,需要人手,這些都離不開地方行政的支持,有了那些貪官參與,你們還能放心使用所謂的生理鹽水和醫(yī)用酒精嗎?”
呂靈皺眉:“你就沒有檢驗的辦法?如果品質不達標我們可以拒收嘛。”
袁方攤手:“就是因為沒有檢測的辦法,我才沒有公開這個配方,不然,我巴不得更多的人一起制作再大范圍應用呢。”
馬蘭眼珠一轉:“哼,我看你是想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斂財吧?”
袁方撇了馬蘭一眼:“你也不用激我,沒錯,我有這樣的想法在里面,可那有錯嗎?最少我不會賺黑心錢,我們那里出產的東西品質絕對有保障。”
深吸了一口氣,袁方接著:“到了前線,如果有機會和條件的話,我也會找機會多做鹽水,免費提供給所有傷員使用,不過醫(yī)用酒精我就沒辦法了,那東西我只懂得配制,酒精的制作我可不懂,都是專業(yè)的酒坊提供的。”
呂靈猶豫半晌:“這件事我看還是等將軍好一再請示,別的人我們管不著,也沒能力管,但既然有這么好的東西,我覺得多少應該準備一些,讓受傷的姐妹得到最好的治療。”
眾人輕聲閑聊,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涼悠悠轉醒,喝了幾口紅糖米湯,詢問馬蘭一些部隊的事情,又再次睡去。
第二天一早,露跑到袁方和楊興的帳篷,滿臉興奮:“袁方哥,袁大哥,將軍她通氣了,呀!”露太過開心,直接闖進帳篷,袁方和楊興兩人還在睡覺,而且,兩個家伙都只穿了個大褲頭,露見狀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轉身跑開了。
楊興懶洋洋的坐起身,迷迷糊糊:“老大,老大,我好像做夢夢到梅叫咱們起床了。”
袁方翻了個身,吧唧吧唧嘴:“我怎么聽著好像是露的聲音呢。”楊興哦了一聲,倒頭繼續(xù)睡。
沒一會,兩人同時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坐起身,對視一眼,楊興:“露姐來過了?”
袁方撓撓頭:“好像是吧,你聽她啥沒?”
楊興搖頭:“沒聽清,感覺她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袁方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起身穿好衣服:“走,去看看,應該是夏涼醒了。”私底下,袁方和楊興都是直呼夏涼的名字,不然叫夏將軍什么的太麻煩。
出了帳篷,袁方一眼就看到不遠處徘徊不定的方露,笑呵呵的招呼:“露,這么早啊,怎么樣?睡得好不好?”
想起剛才的事情,露的臉更紅了,害羞的低著頭走過來,尷尬的:“那個,打擾你們休息了,我不是故意的。”
楊興鉆出帳篷,大度:“沒事,要不我倆也差不多該起床了。露姐,剛才你什么來著,我沒聽清啊。”
露展顏一笑,興奮:“袁大哥,楊興,將軍她通氣了。”
袁方大喜:“真的?太好了,帶我去看看。”
楊興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不就是放屁了嗎,有啥好開心的。”
露氣鼓鼓的捏住楊興的耳朵:“當然要開心了,袁大哥不是通氣之后就可以吃東西了嗎?”
楊興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求饒:“疼,疼,放手啊露姐,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露昂著腦袋趾高氣揚:“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頂嘴了。”
楊興委屈:“我又沒啥。”
露將袁方和楊興帶到夏涼的寢帳,征詢意見后跑去準備清粥,不知不覺的,她已經從軍醫(yī)過度到了親兵的職責,弄得門外的一眾親衛(wèi)不知所措,黯然神傷。
夏涼躺在床上,雖然有些虛弱,但氣色比前兩天好了很多,袁方先是檢查刀口,已經有愈合的跡象,再檢查引流出的液體,沒有膿液流出,而且量也不是很多,等夏涼喝了些清粥之后取下引流管,以免因為身體對橡膠管的排斥而引感染。
等袁方忙活完,露期待的問:“袁大哥,將軍的病是不是治好了?”
袁方很肯定的頭:“要是沒有意外,就算是治好了,等傷口愈合,再修養(yǎng)一兩個月就能痊愈了。”露開心的跳起來,眾人看著像孩子一樣露,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吃了些東西,夏涼有了話的力氣,看向袁方和楊興再次道謝:“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袁方擺手,一正經:“不用,治病救人乃我輩分。”楊興昂挺胸,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夏涼淡淡一笑,覺得這倆個人倒是挺有意思的,想起之前他們被揍得那么慘,有些愧疚:“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兩位不要介意,我會盡量做出補償。”
袁方擺手:“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和馬蘭校尉的恩怨已了,不過她以后要是再找我們哥倆麻煩,還得請將軍做主。”袁方暗自得意,以后算是有靠山了,看馬蘭還敢不敢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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