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壯瞪眼:“你懂個屁呀,袁方是大夫,這個你們都知道吧?他能治好絞腸痧,醫術就不用了。rg你們想想,咱們隊里有這樣高明又重情義的大夫,那是咱們的幸運,行了,就這么定了,不用討論了。”方麻子若有所思,碎嘴眨巴眨巴眼睛,眾人都沒有意見。
楊興眼睛一亮:“你們也別叫我羊雜了,也叫我大夫,我也是大夫。”
喬大壯鄙夷的撇了楊興一眼:“羊雜,你就別添亂了,外號哪有重復的?你還叫羊雜。”
楊興不滿:“為啥老大可以,我就不行?”
大腸嘿嘿淫笑:“那是因為你真不行。”眾人哄笑。
接下來的兩天,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士兵們等待不知道會不會來的援兵,軍官將領則是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和古鐘城那邊的消息。
碎嘴的老鄉受傷,沒有了消息來源,碎嘴能弄到的有用消息少之又少,基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廢話,比如西州軍那邊有人因為什么事被軍衛抓了,西屏軍今天吃的粟米,女兵營那邊又抓到幾個心懷不軌的家伙什么的。
袁方,這幾天過的不好不壞,解決了外號的問題,應心情不錯,可是每每想到那些犧牲的女兵,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十分糟糕,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袁方覺得應該是兔死狐悲的情節。
還有,這些天袁方一直在思索那個困擾著他的問題,可所知的信息太少,始終找不到答案。
這天,袁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決定去一趟女兵營,找夏涼好好打聽一下,之所以會選擇夏涼,并不是袁方覺得他和夏涼的關系有多好,而是因為他只認得夏涼,或者夏涼那個級別的軍官,也只有那個級別的軍官才能知道更多。
其實,雷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雷華呢,外表看起來粗礦豪放大大咧咧的,但實際上,他是個細心且有城府的家伙,再有,最關鍵的是他和陳信的關系好像不一般,袁方對陳信的感覺并不好,所以他選擇了夏涼,畢竟也算救過對方一命,這事袁方覺得夏涼應該不會拒絕。
去就去,袁方拉著楊興找到喬大壯,請了假直奔女兵營,路上,楊興訥訥問:“老大,實話,就算你弄明白了又能怎么樣?咱們就是個大頭兵,人輕言微,誰又能相信咱們呢。”
袁方堅持:“信不信的我不管,反正弄不明白這件事我鬧心。”楊興無奈,他還能什么,不過想想,去了能見到李春香和露也不錯,這些天沒見,還真有想她們了。
女兵營外當值的衛兵還是上次的那個,見袁方和楊興過來就是一陣頭疼,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稍稍打聽了一下,知道他們和南州的那些女兵關系好像真的不錯,不然夏涼的親衛李春香也不會得到消息后就跑出來見他們。
這次,袁方沒有多費口舌,衛兵就幫忙進去通報,和上次不同,袁方這次要求面見夏涼,夏涼那是什么人?那是部將級別的軍官,袁方這么大大咧咧的求見,衛兵并不看好,不覺得還沉浸在悲桑中的夏涼會見他們兩個大頭兵。
結果出乎衛兵的預料,夏涼聽袁方和楊興求見,當即吩咐李春香去將兩人帶進來,衛兵覺得這件事有匪夷所思,不過也沒多想。
很快的,袁方和楊興跟著李春香來到夏涼的大帳,一進門,袁方就是一愣,夏涼身穿便裝坐于桌前,頭披散在肩頭,臉色憔悴,皮膚干黃,比起之前明顯瘦了一圈。
馬蘭的肩頭纏著繃帶,坐在一旁,此時的她,沒有了以往的英姿勃,眼神有些空洞,悲傷和自責的情緒無以復加。
李春香今天當值,送袁方和楊興進了帳篷就退了出去,臨走前還用眼神提醒兩人不要亂話。
來的路上,李春香也曾詢問過袁方這次來的目的,袁方沒有實話,只是來復診,檢查夏涼的恢復情況,畢竟,他的猜測太過驚世駭俗,更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猜測而弄得人心惶惶。
雖然這次依舊是以大夫的身份過來,可袁方沒有再恃才傲物,老老實實的給夏涼行禮。
夏涼面無表情的望著袁方,心里難得的平靜,不知道怎么的,當袁方出現的那一刻,彷徨無助的她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樣,往日的信心再次回來。
夏涼淡淡一笑:“袁大夫,楊大夫,不用多禮,坐吧。”
袁方猶豫了一下:“還是先看看將軍的恢復情況吧。”夏涼沒有拒絕,轉過身掀起衣角,臉色一片緋紅。
袁方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刀口,按壓檢查,問了一些問題,欣慰:“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再有十天半個月的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接著,袁方的話鋒一轉:“不過夏將軍,剛才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這可不行”
楊興望著桌案后面竊竊私語的兩人楞住了,袁方就像是賣弄文采的窮書生侃侃而談,夏涼呢,就像是被深深吸引的女人一般,眼神充滿了迷醉和崇拜,楊興暗想:“難道他們兩個有奸情?不對呀,沒聽老大過呀,而且他們每次見面自己都在,沒現有什么眉來眼去的不軌行為呀。”
壓下心中的疑惑,楊興偷偷看向對面沉默不語的馬蘭,不由再次嘆息,這還是那個張揚霸道不可一世的馬蘭嗎,這女人完了,徹底報廢了。
檢查過夏涼的恢復狀況,袁方回到楊興身邊,猶豫了幾次都沒有開口,大帳內變得沉默寂靜。
夏涼見袁方欲言又止,淡淡:“袁大夫,還有什么事嗎?”
夏涼的話雖然有些生硬,但袁方卻覺察到一絲暖意和不舍,袁方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夏將軍,我有事一直弄不明白,所以想請教將軍。”
夏涼詫異的問:“哦?什么事情?”
袁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馬蘭一眼,勉強一笑:“呵呵,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咱們的援兵啥時候來?兄弟們可都盼著呢。”
夏涼沒想到袁方會問自己這個,失望之色一閃而逝,淡淡:“這個告訴你也沒什么,這次的戰役由大司馬親自指揮督戰,郡城那邊的禁軍和州軍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只等時機成熟就會大舉反攻。”夏涼的話的滴水不漏,除了大司馬親自指揮的這個消息外,沒有任何實質的收獲。
接下來,袁方又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問題,夏涼卻像是和他作對一樣,回答總是那么含糊不清莫能兩可,袁方又不好刨根問底,一番交談下來,收獲幾乎為零。
最后,袁方將馬蘭作為突破口,征詢夏涼的同意后,轉頭問馬蘭:“馬蘭校尉,我聽你們被伏擊了,能不能和我詳細?”
這件事是馬蘭永遠難以忘記的悲傷,無法抹平的傷痛,也是她最不愿想起的噩夢,袁方的要求,就像殘忍的揭開傷疤撒鹽一樣,刺痛著馬蘭脆弱到幾乎崩潰的內心。
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馬蘭猛的抬起頭,泛紅的雙眼怒視袁方,歇斯底里的大聲咆哮:“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袁方也知道,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合時宜,歉意:“抱歉,就當我什么都沒好了。”馬蘭用殺人的目光狠狠瞪著袁方,接著,又沉默的低下頭,沉浸在屬于自己的悲傷之中。
夏涼搖頭嘆息,馬蘭回來之后情緒一直這樣低落,尤其是提到被伏擊的事情,她很擔心,擔心這個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姐妹自暴自棄就此沉淪,一蹶不振。
袁方望著心灰意冷頹廢萎靡的馬蘭,心里一痛,他很清楚,如果馬蘭一直這樣下去,這個人就真的廢了,她將會渾渾噩噩度過余生。
所謂醫人醫心,袁方決定幫她一把,想想以前無聊時看過的一些關于心里方面的醫案,袁方決定試一試。
幾步走到馬蘭面前,抓起她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直視馬蘭的雙眼,怒聲:“你看你現在變成什么樣了?戰爭的質就是殺戮,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死亡不可避免,這次你們敗了,大不了以后再贏回來,你這樣算什么?你就不想幫那些犧牲的戰友報仇嗎?就不想救出那些被俘的姐妹嗎?”
馬蘭怒火中燒,狠狠一拳打在袁方的臉上,咆哮:“報仇?怎么報仇?你告訴我怎么報仇?”
楊興扶著被一拳轟得還在蒙圈的袁方,怒視馬蘭:“怎么報仇?當然是殺回來了。”
馬蘭輕蔑一笑:“無知,你以為那么簡單?”夏涼輕咳一聲,馬蘭沒有再往下。
袁方此時清醒過來,譏諷:“我們無知,我們什么都不懂,這我承認,我們就是個大頭兵,可我還知道,如果你不振作起來你會變得連我們都不如。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我看你是怕了,慫了,你就是個懦夫,你要是不敢幫她們報仇那就算了,反正她們也看不到,唉,我真為萬春芽她們悲哀,怎么就跟了你這么個廢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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