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功的計算按斬獲所得的人頭統計明顯有些不現實,比如之前的守城戰,弓箭手射殺城下敵軍無數,根不可能得到人頭,再有,敵軍攻上城墻時雙方那是你死我活殺紅了眼,根沒有時間去斬人頭,還有那些斥候、探馬和傳令兵、后勤兵、軍醫等等,這些人難道就沒有功勞了嗎?各個方面加起來,很難計算軍功。rg
還好,在這方面軍方有著相對成熟的統計辦法,那就是戰后由專人統一收集統計匯總,再按照職務、部隊所在位置、任務的危險程度以及其他種種因素綜合討論給分攤軍功。
軍功還分為集體和個人兩種,集體軍功就是軍陣沖殺或防守時合作斬殺而得到的戰功,個人軍功就是在白刃戰中斬殺敵人的功績,個人軍功換取的好處最多,也是普通士兵晉升的最好最快的途徑,但是個人軍功的統計相當麻煩,需要個人申報,還要有人證明,而且一旦被現虛報作假,后果相當嚴重。
這些東西袁方他們這樣的兵不在乎,其實也不是不在乎,是聽不懂,他們只關心能得到多少好處,對此,喬大壯沒少往田大順那里跑,問東問西的,最后田大順不得不提前召集麾下眾人詳細的講了一下,并表示這次的軍功大家都有,但是具體的還需要商量決定。
換句話,軍功就像一塊大蛋糕,按照某種標準進行逐層分割,確保每個參戰的士兵都有軍功的同時,也會有一部分軍功分給一些勇武的士兵,這個需要討論確定,(實在弄不明白,查了不少資料,但是法各異。)
這次守城戰,基都是算作集體軍功,個人軍功也有不少,比如雷華,他的勇武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要不是因為他帶隊沖殺城墻很可能失守。
相比之前,得到軍功的士兵除了待遇好一之外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不同,除了幾個特殊的例子外,士兵還是士兵,該干什么還得干什么,與崇尚武力的先秦軍功二十級相比,東圣帝國在這方面顯得有些氣,但這個世界大多如此,所以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妥,這就是規則。
戰后第六天的夜里,城外的敵軍連夜退去,第七天一早,董云開大將軍帶著麾下殘部從古鐘城到來,當天下午,郡城方面的援軍抵達換防,袁方他們被調離城外駐扎,與董云開的殘部合兵一處,重新整編。
最開始,袁方對于這樣的安排還有些蒙圈,不知道上面這是鬧哪樣,直到第三天雷華帶來新的命令袁方才明白,事情有不妙,因為上面命令他們這支殘兵整合在一起的雜牌部隊進行反擊,追擊潰退的敵軍,并攻占敵國邊境的云浮縣。
接到命令,有些人興奮不已,什么寧遠帝國已經被打怕了,這次反擊要給他們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東圣帝國如何強大云云,袁方覺得,這樣的人不是白癡就是上面派來的托兒,居然連這種鬼都不信的話都能出口,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人家那是潰退嗎?那是被打敗了嗎?相比之下,己方這些幾乎被打殘建制的殘兵好像更慘一,追擊?反擊?袁方倒是覺得是去送死。
碎嘴打聽到的消息,古鐘城那一戰,敵軍的損失雖然也不,可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援軍及時趕到,卻沒和敵軍正面沖突,只是將其趕出古鐘城而已,敵軍的損失其實并不大。
定邊城這邊就不用了,要不是缺少攻城器械,敵將又不想傷亡太大,定邊城早就淪陷了,如果這也算是潰兵的話,那己方這些殘兵算什么?
古鐘城過來的大概有兩萬人左右,定邊城這里,除了重傷員被送往后方修養之外,剩下的都隨軍出,加起來也就一萬多一而已,這三萬多重新整合的殘兵敗將去追擊數量更多的敵方正規軍,聽起來有像開玩笑。
是,沒錯,敵軍攻城未果,士氣受損,可是自己這邊的士氣好像也強不到哪去,還有,這次很可能會深入敵境作戰,人生地不熟的,誰知道會遇到什么,他們這三萬來人過去根就不夠看,至于上面的后援部隊會隨后趕到,袁方對此哼之以鼻,郡城距離定邊城這么的路程援兵托了這么長時間過來,深入敵境作戰,等后援趕到估計自己的墳頭上都長蘑菇了。
當然,這些都是袁方自己的想法,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可不敢再亂話,最多也就是和楊興抱怨一下,就連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喬大壯他們袁方都沒敢半句,擾亂軍心,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經過重新整編,定邊城的兩千女兵加上古鐘城過來的兩千女兵還有一千新兵作為整個軍團的前鋒部隊,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袁方他們重新整編后的前鋒營也在其中。
袁方之前還奇怪,古鐘城過來的那些人看起來不比自己這些新兵蛋子強多少的樣子,他們是哪來的,后來從碎嘴那里打聽到,原來那些人也都算是新兵,是從南州的難民里招募來的,袁方恍然大悟,當時從南州逃出來,在南屏郡城楊興還想報名參軍來著,后來聽不是反攻南州才放棄的,沒想到,結果機緣巧合之下還是走到了一起,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前鋒部隊陰盛陽衰,女兵占據絕大多數,自然而然的前鋒部隊的主將也由女將擔任,夏涼,這個作風硬朗,做事果斷堅決的女將軍當仁不讓,成為主將,統管整個前鋒部隊。
至于中軍,自然由軍銜最高的董云開大將軍親自統領,陳信、石平等偏將輔佐,各自統管一部人馬,而陳信,不知道為什么被分派到后勤,負責護送輜重,是信任還是放逐,那就不為人知了。
定邊城換防的第五天,部隊重新整合完畢,第六天一早,前鋒部隊出,中軍相隔二十里緊隨其后,最后是陳信負責的后勤輜重。
與禁軍那種正規軍不同,行軍途中士兵們除了趕路嘴也都不閑著,尤其隊伍中女兵眾多,一路走一路聊,嘰嘰喳喳鬧鬧哄哄的,像鄉下來的旅游團似得。
隊伍的最后面,袁方所在的隊,喬大壯不知道第多少次羨慕:“大夫,聽你和楊子跟夏將軍的關系不錯,這下你們倆不用怕了,有靠山就是不一樣,你們現沒有,就連田校尉對你們都客客氣氣的,我們也跟著沾光,被派到后面押運糧草,真是個美差呀。”
袁方瞪眼:“別那些沒用的,你當這是啥好事啊?那是人家夏將軍根就看不上咱們這幫菜鳥,上面也真是的,把咱們一群大老爺們安排在女兵堆里,這都是什么事啊。”
碎嘴笑呵呵:“這不是挺好的嘛,不用提心吊膽的跟著走就行了,怎么,你還想到前面去?”
袁方翻著白眼:“人家女兵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咱們在后面坐享其成,你們不覺得這樣有像是吃軟飯嗎?”
楊興不以為然:“那又怎么樣,又不是咱們硬要吃軟飯的,上面這么安排咱們有啥辦法。”袁方想想也是。
經過一次戰火的洗禮,袁方他們這些菜鳥蛻變成了老兵,身上多了幾分鐵血,幾分圓滑,對待熟悉的軍官也不像之前那么畏懼,平時都是有有笑嬉皮笑臉的。
楊興坐在驢車上偷懶,一邊擦拭手弩和配的弩箭,一邊對袁方:“老大,我聽周磊那子也在這,等下讓碎嘴去打聽打聽。”
袁方詫異:“他怎么也在?你沒事打聽他干啥?”
楊興愕然:“老大,難道你不想報仇了?”
袁方嘆氣:“生生死死的見了這么多,咱們和他那矛盾你還看不開嗎,算了,只要那貨不來招惹咱們就暫時放他一馬,等仗打完了,要是咱們都能活著回去再找他算賬。”
楊興有些不甘心的:“老大,我想起那孫子的嘴臉就來氣,要不是他,咱們現在還在醫館享福呢,至于在這受苦嗎,這一天天的,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身上都快臭了。”
佟大鍋調侃:“不是快臭了,是已經臭了,我這身軍衣從下來到現在就沒洗過,你聞聞。”著,抬起胳膊伸向楊興的鼻子前。
楊興見狀急忙躲開,捂著鼻子:“我大鍋你也太懶了吧,沒事就不能洗洗衣服?”
佟大鍋翻著白眼:“洗?咋洗?洗了就沒換的了。”
袁方被的身上一陣癢癢,和其他人一樣,他也已經好久沒有洗澡換衣服了:“我隊長,要不你和田校尉反映反映,等晚上休息的時候咱們也找個地方好好洗洗?不然這么下去對身體不好,容易生病。”
喬大壯聞言眼睛一亮:“真的?真容易生病?”
袁方愕然:“咋地,看你這表情你還想裝病不成?”
喬大壯白了袁方一眼:“你讓我向上面反應,我總得有個理由吧,行了,這個理由應該夠充分了,一會我就去找田校尉。”
不知道是喬大壯向上反應后的結果還是他們真的太味了,當晚,前鋒部隊在河邊駐扎,袁方他們也終于能痛痛快快的好好洗洗了,就是河水有涼,但對于這些血氣方剛的傻子們來這根就不算事,像一群野鴨子一樣撲通撲通跳下河,一個個眉開眼笑樂呵呵的邊擦身子邊洗衣服,沒一會,原清澈的河水就變得污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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