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鍋的傷還沒好,不能下水,站在淺灘光著屁股擦身子,臟兮兮的衣服在河水里泛著黑氣,比比劃劃的嚷嚷著讓水性最好的碎嘴抓魚改善伙食。uukla
碎嘴年紀(jì)不大,水性極好,一個猛子下去能在水里待上老半天,羨慕的袁方不行不行的,不過對抓魚袁方卻不報什么希望,這里這么多人撲騰,就算有魚也早就被嚇跑了。
還真別,碎嘴這子忙乎了一會還真就逮到一條大魚,兩斤來重的紅毛鯉子,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當(dāng)碎嘴眉開眼笑又得意洋洋的將紅毛鯉魚丟上岸,其他人都坐不住了,懂水性的都跳下河開始摸魚抓蝦,這下河里就更熱鬧了。
楊興穿著濕漉漉的褲頭站在岸上瑟瑟抖,恍然大悟的對袁方:“老大,我終于明白那些女兵為啥老洗澡了,原來是這樣。”
袁方一邊抖落衣服一邊問:“什么這樣那樣的。”
楊興笑呵呵:“抓魚啊,老大,等下咱們就能吃到魚了,我都老長時間沒吃過了。大鍋,一會好好露露手藝,千萬別浪費了這么大的魚。”
一條兩斤重的鯉魚和幾條白魚,絕對不夠十幾個很久沒開葷的家伙吃,于是,佟大鍋熬了一大鍋的魚湯,放了不少平時舍不得用的香料,味道那叫一個鮮,楊興這貨一個人就喝了五六碗,直到肚子實在裝不下了才算作罷。
袁方他們這邊美美的喝著魚湯,女兵那邊也同樣如此,只不過要更豐盛,因為人家有專門的捕魚工具,抓到的魚可比袁方他們多多了,當(dāng)然,這些袁方他們不知道,不然一些好色的家伙一定會聯(lián)想到什么,跑去女兵那邊偷窺那是一定的。
行軍打仗,還有時間洗澡抓魚,看起來好像不倫不類的,其實他們外松內(nèi)緊,夏涼已經(jīng)做了周密的安排,如果有敵人這個時候偷襲絕對會吃個大虧。
今晚袁方他們沒有輪值,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早,換上在火堆邊烤了一夜的干凈衣服,暖烘烘的那叫一個舒服。
早飯是出之前蒸的窩頭、腌菜和大醬,還有昨天剩下的魚骨頭添了水熬的湯,袁方才拿起來窩頭咬了一口,就見李春香帶著幾個女兵騎著馬急匆匆過來。
袁方大老遠(yuǎn)的就笑著打招呼:“春香妹子,這是要干啥去呀,一大早就這么忙啊。”李春香看到袁方大喜,翻身下馬一路跑過來,不容分拉起袁方和楊興就走,引得其他人一陣羨慕的口哨。
袁方被弄得莫名其妙:“妹子,這是干啥去呀。”
楊興嚷嚷:“春香姐,我還沒吃飯呢。”
李春香著急:“快,跟我去救人,有人受傷了,傷得很重。”
袁方一愣,收起臉上的笑容:“咋回事?誰受傷了?”
李春香邊走邊:“一個姐妹,她昨晚外出偵查的時候遇到對方的斥候,被捅了一刀,剛才被人救回來,露你應(yīng)該可以救她。”
袁方將手里的窩頭丟給喬大壯:“隊長,我過去看看。”
李春香這段時間來過幾次,喬大壯知道她是夏涼的親兵,自然不會反對:“行,你去吧,等下我和田校尉一聲就行了,不用擔(dān)心。”
之前在定邊城駐扎,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請假和隊長一聲就行,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是行軍打仗,按理是沒有請假離隊一的,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須得到校尉級別的軍官允許才行,所以喬大壯才會有這么一。
李春香來之前早有準(zhǔn)備,多帶了兩匹馬,袁方和楊興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路上,袁方看到蘇明正坐在火堆邊呆,猶豫了一下勒住韁繩停在蘇明近前,把神游物外的他嚇了一跳。
蘇明看到馬上坐著的居然是袁方,不遠(yuǎn)處還有楊興和幾個女兵,正想開口,袁方搶先:“蘇明,你不是想學(xué)醫(yī)術(shù)嗎?走,跟我一起過去。”蘇明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重重的了頭,眼里甚至隱隱泛起淚花,他真的很激動,自從上次被袁方拒絕他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他沒有怨恨袁方,而是一直在反思自己的作為是不是真的有違學(xué)醫(yī)的初衷,而且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蘇明一直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跟隨袁方這樣一位出色的大夫?qū)W習(xí),他很失望,很失落,沒想打袁方居然來找自己,從他剛才那短短的一句話中蘇明聽出很多,仿佛走失棄的孩子找到親人一般,激動的難以附加。
蘇明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可是看了看袁方他們騎著的馬,又變得不知所措。袁方的騎術(shù)不敢恭維,他一個人還能勉強維持,可帶上一個人就不行了,楊興也比他強不到哪去,不由將目光投向李春香,希望她能幫忙帶蘇明一程。
李春香撇了蘇明一眼,沒有話,顯然不愿意和陌生人共乘一騎。
蘇明擅長察言觀色,很有自知之明的笑著:“袁大夫,你們?nèi)ツ母嬖V我一聲就成,我準(zhǔn)備一下馬上過去。”
袁方覺得這樣也好,看向李春香,因為具體去哪他也不清楚。李春梅沒有廢話,丟給蘇明一塊腰牌:“一會你去中軍的軍醫(yī)所找我們。”完,策馬而去,袁方對蘇明了頭跟了上去。
袁方叫蘇明一起去幫忙并不是臨時起意,這幾天他仔細(xì)考慮過蘇明的事,之前他一直覺得蘇明的功利心太強,不是一個合格的醫(yī)生,可靜下來的時候袁方也會反思,后來覺得對于這件事自己有太過主觀,太過想當(dāng)然,其實功利心誰都有,只要謹(jǐn)守分做好一名醫(yī)生該做的事,追求名利又如何?
所以,袁方?jīng)Q定接受蘇明,傳授他現(xiàn)代外科醫(yī)學(xué),因為他覺得蘇明擁有很多大夫都不曾擁有的堅持和德行,這,從那些天蘇明幾乎不眠不休照看傷員就能看出,至于像蘇明的收他為徒袁方覺得還是算了,蘇明的年紀(jì)和他差不多,總不能讓一個年紀(jì)相仿的家伙叫自己老師吧,那樣會被叫老的,他可還沒成家呢。
到成家,袁方不禁想到大梅,不由一聲嘆息,不知道大梅和秦操最近過怎么樣了,醫(yī)館的其他人也都好吧,任飛是不是還是那么沖動,梅的醫(yī)術(shù)有沒有進(jìn)步,七他們是不是得償所愿開始接觸醫(yī)道,想到這些,袁方的臉上浮現(xiàn)懷念的微笑。
一路無話,來到中軍的軍醫(yī)所,其實也就是一間稍大的帳篷而已,翻身下馬,沒有廢話直接跟著李春香進(jìn)去,有李春香帶著,自然沒有人阻攔。
進(jìn)了帳篷,袁方就是一愣,這里不止露和呂靈,還有其他幾個身穿罩衣的女軍醫(yī)也在,除了床鋪上躺著的一個女兵之外,旁邊還有幾個女兵正在接受治療。
袁方他們就這么突兀的闖進(jìn)來,里面的人沒有半準(zhǔn)備,一個光著上身坦胸漏背正在接受治療的女兵愕然呆立當(dāng)場,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之后帳篷內(nèi)響起一聲高亢的尖叫,不顧傷勢抓起衣服轉(zhuǎn)過身,用最快的度把衣服往身上套。
袁方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里面會是這樣,雖然剛剛只是驚鴻一瞥卻也看得真切,那家伙,真夠兇猛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楊興更是不堪,呆呆的看著那個女兵不知所措,嘴角甚至有口水留下,要不是袁方推了他一把估計哈喇子就掉下來了。
袁方故作鎮(zhèn)定,不顧走光女兵憤怒的眼神拉著楊興快步來到病床前,沒事人一樣查看傷者狀況,可是剛看一眼,袁方又是忍不住心理一顫,床上的女兵居然同樣沒有穿衣服。
強作鎮(zhèn)定,袁方轉(zhuǎn)頭問露:“怎么個情況?”著,拋開腦袋里亂七八糟的開始檢查傷勢。
傷者的胸前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從左乳一直延伸到右腹,左腹還有一處刺傷,傷口很深,不過已經(jīng)經(jīng)過簡單處理控制住出血。
露臉色凝重:“袁大哥,她傷得很重,這處刀傷還好,可是這個刺穿傷不太好辦。”
袁方皺眉問:“這個位置很復(fù)雜,有沒有傷到腎臟?”
露慚愧:“還不知道。”對于人體內(nèi)臟分布,露才接觸不久,以前只是知道卻從未親眼見到過,所以不確定。
袁方查看了一下傷者的狀況微微頭:“處理的不錯,沒有讓傷勢惡化,行了,準(zhǔn)備一下,我要先確定有沒有傷到內(nèi)臟。”
露面露喜色,這種傷對于她們來非常棘手,但是有袁方在露有著無比的信心:“袁大哥,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在那邊。”
袁方頭,拉著呆頭呆腦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楊興去洗手,然后帶上帽子、口罩和橡膠手套,露幫忙穿好罩衣,拿出所剩不多的鹽水和酒精備用。
袁方剛想動手,突然想到秦操那次的疏忽,轉(zhuǎn)頭問:“麻醉沒有?”露頭:“已經(jīng)麻醉了。”袁方放下心,用鹽水清洗較長的刀傷,確定腹膜沒有破損交給露和呂靈進(jìn)行縫合,袁方則是和楊興檢查那處刺穿傷。
腹膜破損,腸斷裂,腎下部位支脈血管出血,露之前用止血鉗止血,還沒來得及結(jié)扎血管,還好沒有傷到腎臟,不然可就真的麻煩了。
正準(zhǔn)備動手,帳篷外傳來蘇明的聲音,沒一會,門口的衛(wèi)兵進(jìn)來,不等開口,袁方就搶先:“讓他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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