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想起當初自己和楊興被馬蘭抓回女兵營地，好像就是這幾個女兵一頓鞭子，當時袁方還覺得馬蘭下手太狠了，如今看來，當時馬蘭還是手下留情了，而且留了不止一半，想到如果當時自己的腳也挨上這么幾大錘，估計自己早就掛了。rg

    為首的女兵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金晨，撇了撇嘴，不滿的嘀咕了幾句，然后對袁方：“姐夫，要是再繼續估計他就活不了了。”

    袁方頭也不回的揮手：“不是還有那么多人呢嘛，你們繼續，我在外面等著，好了叫我一聲。”

    為首的女兵納悶問：“真不用問什么嗎？”

    袁方很干脆的搖頭：“不用，他們愿意就，我不勉強。”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袁方拉著意猶未盡的于鳳嬌走到之前的通道，耳朵里還回響著金晨痛苦的慘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一不受影響的于鳳嬌問：“你就不覺得殘忍？”

    于鳳嬌聳聳肩：“習慣就好了，我以前還見過更慘的，把肚子拋開，腸子拉出來掛在墻上，人嘛，一時半會死不了，那種情況下問他們什么基都會出來。”

    袁方詫異問：“腸子弄出腹腔時間太長的話那是必死無疑了，既然名字必死，為什么還會那么聽話？”

    于鳳嬌笑著：“那時候只想快死掉，還哪有什么別的心思啊，當然是有什么什么了。”

    想到那樣的畫面，袁方不禁打了個寒顫，急忙轉移話題：“對了，你覺得雷華怎么樣？”

    于鳳嬌先是一愣，不知道袁方問這個干什么，想了想：“雷華？也就那樣吧，你問這個干什么？”

    袁方嘿嘿一笑：“你不是想嫁人嘛。”

    于鳳嬌這才想起來之前和袁方的那些話，回頭看了一眼，見桑柔幾女一邊面露不忍，一邊躲在拐角探頭探腦的往大廳里面好奇的張望，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雷華，怎么呢，是個好人，不過和我有什么關系？他不是已經訂婚了嗎？姐夫，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他當妾吧？我可不干。”

    袁方搖頭：“哪能啊，就妹子你這條件怎么可能給人當？我是覺得吧，雷華那貨有不對勁。”

    于鳳嬌詫異問：“不對勁？你懷疑他有異心？不會吧，他那人就是一根筋，認定了的事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袁方饒有興趣的看著于鳳嬌那嬌艷的臉，確切的是于鳳嬌有些著急的表情：“呦呵，沒看出來呀，你對他這么了解。”

    于鳳嬌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錯話了，嗔怪的瞪了袁方一眼：“我是就事論事，我對他了解是因為我們早就認識，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就了解了，你看別亂想。”

    袁方嘿嘿壞笑：“我又沒什么，你著個什么急啊？”

    于鳳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憤憤轉移話題：“吧，你懷疑他什么？”

    袁方摸了摸下巴：“我剛到前鋒營的時候就聽過這事，就是雷華定親的是，據是找了個富家大姐，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于鳳嬌不解問：“奇怪什么？”

    袁方解釋：“既然定親了，雷華那貨怎么一都不著急完婚？而且這么長時間了，也從來沒跟人提過這事，還有，聽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女方那邊就這么沉得住氣，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那么傻等著？”

    于鳳嬌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你是，他定親的事是假的？”

    袁方頭：“可能性很大。”

    于鳳嬌翻著白眼：“真的假的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袁方斜眼看向于鳳嬌：“你別裝傻行不，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雷華沒有和別人情親，你愿不愿意嫁給他。”

    于鳳嬌聞言俏臉緋紅，這種事哪有這么直接問出口的，白了袁方一眼：“我可沒要嫁給他那個笨蛋。”

    袁方笑瞇瞇：“那你也沒不嫁吧，那好，既然這樣我就找人去問問。”

    于鳳嬌對雷華的感覺還不錯，覺得雷華踏實可靠，雖然呆了，但還算可以接受，不過她可不會對袁方這些：“愛問不問，反正和我沒關系。對了姐夫，之前你不是有辦法讓我不用離開軍隊，還能過上我想要的生活嘛？是什么辦法？”

    袁方不答反問：“你到底為什么想要退伍？你實話。”

    于鳳嬌收起臉上的笑容，沉吟片刻回答：“因為，因為我怕了，我怕有一天像馬蘭和夏將軍她們一樣就那么死了，這次去東州，出發的時候我們有一千多姐妹，可是現在，還活著的不到四百。”到這，于鳳嬌不下去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袁方嘆了口氣：“戰爭，這就是戰爭。”

    于鳳嬌抹去眼角的淚痕，深吸一口氣：“我怕死，更不想死，沒錯，我承認的害怕，我想活著，好好活著，我要嫁人，過一個普通女人應該過的生活。作為軍人，我這樣的話應該感到羞愧，可我真的是這么想的。”

    袁方輕輕拍了拍于鳳嬌那單薄的肩膀安慰：“沒什么好羞愧的，大家都一樣，誰不想好好活著啊。”

    看了不遠處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桑柔幾女，示意她們不要過來，然后柔聲對于鳳嬌：“我幫你。”

    于鳳嬌驚喜：“真的？怎么幫？”接著，又頹然：“還是算了，這樣對其他姐妹不公平，就像姐夫你的，誰都想好好活下去，其實想想，在這里還是很不錯的，這么多人在一起挺好的。”

    袁方壓低聲音：“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不幫你幫誰？我是這么想的，軍醫院不能只有軍衣，還得有一定的守衛力量，不然要是遇到什么事總不能讓我們這些大夫去和別人輪拳頭吧。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軍醫官幫忙？愿意的話你就是軍醫院的安保主管了，怎么樣？考慮一下。”

    于鳳嬌眼睛一亮，不過還是謹慎的問：“如果我去軍醫院了，需要我做些什么？不會就是幫你們看院子那么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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