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躬身行禮:“殿下,既然人犯已經(jīng)帶來,微臣想去一同審問,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rg”
楊興贊賞的點點頭:“嗯,不錯,去吧!辈芎贪盗R自己遲鈍,被伊寧搶了先,隱隱感到威脅的曹禾同樣躬身行禮告退和伊寧一起離開。
曹禾和伊寧剛走到門口,袁方忽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叫住兩人:“伊寧,地牢還有個林夢生,那子應(yīng)該沒犯什么事,你先隨便審審,確定沒有問題就把他放了,嗯,也別難為他。
至于那個宋青山,你們不用顧忌他的什么狗屁身份,還有他的那幫護(hù)衛(wèi)隨你怎么折騰,地牢的刑頭暫時歸你指揮。”
伊寧領(lǐng)命離開,曹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也沒有辦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出點成績出來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前程。
房間里只剩下袁方和楊興兩個人,沉默半晌,理清思路,兩人商量了好一會袁方才告辭離開,去禁衛(wèi)軍營地找了個地方休息,順便等候?qū)徲嵉慕Y(jié)果。袁方走了,楊興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命令城衛(wèi)軍加強戒備,又命暗夜加緊搜查刺客的余黨,接著,又找來陳信、常迅幾人過來秘議一番,又去看了看辛慧蘭和江程佳兩人,忙完這些,已經(jīng)很晚了。
當(dāng)夜,帝都的城門緊閉,楊興下令宵禁,閑雜人等不得隨意出門,城內(nèi)的街道上城衛(wèi)軍和差辦沿街巡查,城外,虎嘯軍團(tuán)的騎兵也借著夜色悄悄出發(fā),分散前往各地,配合楊興的計劃。
回到左書房,楊興看了幾份奏折,隨筆書寫處理建議后,揉著眉心滿臉疲憊的問:“蟲子,地牢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一直守在門口的太監(jiān)聞言急忙送上一杯熱茶:“回殿下,還沒有消息,要不奴才去看看?”
楊興喝了口水,猶豫了一下?lián)u頭:“還是不用了,再等等吧!
蟲子關(guān)切:“殿下,您已經(jīng)一天沒休息了,要不奴才伺候您就寢吧,連日操勞,過兩天就是殿下的登基大典,殿下要注意身體!
楊興擺手:“休息,我倒是想休息,可這么多事誰來做?”
楊興放下茶杯望向窗外,感慨:“當(dāng)初老大皇帝是個苦差事,當(dāng)時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算是親身體會了,老大,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那么多?”
蟲子眼珠一轉(zhuǎn),支支吾吾:“殿下,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楊興撇了蟲子一眼:“!
蟲子見楊興沒有什么不悅的表情,微微躬身:“殿下,袁大人對殿下忠心耿耿,這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不過,不過”
楊興不漏痕跡的皺了皺眉,追問:“不過什么?”
蟲子沒有注意到楊興一閃即逝的表情變化,試探著:“不過袁大人做的有些不妥,奴才覺得,就算殿下您和袁大人的私交再好,可您畢竟是殿下,未來的皇帝,基的君臣之禮還是要遵守的,像袁大人這樣依仗和您的私交和寬宏,肆無忌憚的直呼殿下名諱,甚至有時更是擅作主張,奴才覺得袁大人的做法有違綱常。”
楊興轉(zhuǎn)過身看著蟲子,淡淡:“還有呢?”
蟲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沒從楊興的臉上看出半點表情變化,弄不清這個年輕的皇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贊同自己的辭還是有著不同的觀點,一時間,蟲子也不知如何繼續(xù)。
半晌,在楊興的注視下,蟲子又了些袁方的種種劣行,比如擅闖皇宮禁地,比如奴役楊興專屬的御膳房為其烹飪食物等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總之一句話,就是在楊興面前告黑狀,給袁方鞋穿。
聽完蟲子的講述,楊興笑瞇瞇的看著蟲子問:“老大他欺負(fù)過你?”
蟲子一愣,額頭滲出冷汗,他知道自己賭錯了,也很可能為此丟了命,急忙連連搖頭:“沒有,這些都是奴才的所見所聞,奴才也是為了殿下您才會冒失謹(jǐn)言,殿下恕罪。”著,跪倒在地連連叩首,希望以此來平息楊興隱而未發(fā)的怒火。
楊興冷冷的看著不斷磕頭求饒的蟲子,就煩躁的他很想下令將其拉出去砍了,可是再仔細(xì)想想,蟲子的這番話也確實是為自己著想,心中火氣消減了不少,冷聲:“在你們眼中,老大他的這些作為確實有些過頭,但我要的是,其他人不行,但是老大他可以,好了,你起來吧,我跟你簡單,當(dāng)初要不是老大,我早就淹死在麥青河了,要不是老大,我不知道死在戰(zhàn)場幾次了,要不是老大,我也不可能成為皇子,這么吧,沒有老大就沒有我的今天!
蟲子心有余悸的偷偷看了楊興一眼,暗叫好險,還好剛剛有所保留,沒有提及袁方獨攬大權(quán)功高震主什么的話題,看楊興這態(tài)度,要是自己剛才了那些估計現(xiàn)在自己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楊興鄙夷的撇了蟲子一眼:“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有些話沒,我告訴你,你們別拿你們的眼光去看老大,老大這個人不是你們能看透的,實話告訴你,老大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人,這么吧,以我們的關(guān)系就算他想要皇位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所以他沒有必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你是不是覺得老大他身兼數(shù)職權(quán)勢過重?告訴你,這些官職都是我求他幫忙他才答應(yīng)的,而且還是暫時的,所以你就別用你那人之心胡亂猜忌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讓我聽到這方面的流言蜚語當(dāng)心你的腦袋。”蟲子聞言再次跪地連稱知錯,楊興揮手將其趕了出去。
按理,楊興作為皇儲,沒有必要和一個太監(jiān)解釋這么多,他做么做的原因就是表明自己態(tài)度的同時,借助蟲子之口散播出去,讓那些對袁方不滿的家伙都收斂一些,否則他不介意多殺些人,這對現(xiàn)在的楊興來講只是一句話的事,就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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