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為了弄明白,他特地在珊瑚叢里邊抓了幾條魚,將它們從金屬物件里扔過去。
有意思的是,有些魚完好無損地游了過來,有些魚仍然只剩下了殘骸,還有些直接消失不見。
他試圖去看清那一瞬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一次看清楚了。
就好像那中空的橢圓環狀東西里邊待了只巨獸,那只巨獸心情好了則放過食物,心情一般就咬上一口,或者心情不爽了直接吞吃入腹,渣都不剩。
這些只是他的猜測,真正想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著自己可能得親身實踐一番。
不是誰誰過,實踐出真知。
但很遺憾的,他并不打算這么做。
秦君子又跑到一邊去,動作又狠又準地捏住了條正在游動的魚,二話不將它拿到了橢圓環前邊。
這是最后一次了,他心想著。
如果這一次還是一無所獲,那么他打算放棄。在沒有價值的未知面前,好奇心最好還是不要達到害死貓的程度。
紅斑魚在他手里掙扎著,因為衣服避水的原因,它身上的鱗片多多少少有些干燥。
他深吸了口氣,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伸手將魚對著橢圓環中間扔了過去。
紅斑魚受力飛向橢圓環,仍然是在不到一瞬間內,魚突兀地消失,同時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上了他的頭腦里。
秦君子猛地抱頭,腳步微亂,接著一股水涌進他鼻腔里,嗆進肺部,火辣辣地難受。
窒息感一股腦涌了上來,鈍重的壓力砸在他的身上,精神恍惚間他發現自己身處海水的包圍里。
衣服似乎失去了避水的功效,咸澀海水一股腦往他肺里嗆,頭頂上方隱約有光亮灑了下來。
眨了眨眼,他發現是自己的幻覺。
很深,像在深淵里,他連往上劃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靠著一股求生的意志,奮力而麻木地往上浮。
隱約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心里狠狠爆了句粗口:操他媽的!
是的,他知道金屬物件的玄機了,可代價是他的一條命得擱在這兒了。
他不知道該用縮地萬萬里來解釋,還是用空間轉移來解釋更為貼切下,反正一個東方,一個西方,各位各自描述的風格。
那絲他幻覺的光更亮了。
他自嘲地想,是不是自己心中滿存活下去的希望的緣故?
開始脫力、下墜的身體突然接觸到一個硬物,有什么東西在他后邊接住了他。
那一瞬間,他想起了新聞里報道的海豚救人的故事。同時也想到,是不是自己無意撞到鯊魚了。
雖前者有點狗血,但這種攸關生死的時候,狗血實在是不值得去矯情地拒絕。
那看不見的東西帶著他一路分開海水,直往水面上沖去,頭頂上再次隱約地亮起了朦朧的光。
這次不是幻覺!
秦君子幾乎要激動地哭了,他想著,要是背后這東西真的是海豚的話,他以后要把動物園里關著的海豚給放了,讓它們回歸大海,完成自己真正的使命!
距此幾百米外的海面上,一艘型中世紀風格船只靜靜地行駛著。它通身鍍著一層金水,在帆船的最前方,破開海水的尖端上聳立著一尊優美的女神像。
那女神雙手環胸,巨大的羽翼遮著**的身體,修長有力的雙腿被荊棘藤蔓纏繞著,與游艇合為一體。
船上敲著一面巨大的黑旗,翻轉成一團的黑旗上隱約帶著些金色,在月光下閃著余暉。
這艘帆船看起來像是翻新過,盡管有著一層金水,但還是掩蓋不了它已經年老的事實。
甲板上,衣著整齊的人嚴肅地排成一排,站的筆直,與這艘船的風格完不搭。
在船頭的位置,圍坐著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他們統一淺色頭發,生著藍色或者綠色的瞳孔。
男人們有有笑,粗糙的嗓音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有些響亮。
“這破地方,連個酒也沒有,更別提女人了!”略顯肥胖的男人著,一雙眼瞇成一條細縫兒,笑的猥瑣。
“哈哈哈,等我們回去還愁沒有美酒和女人嗎?”
“是啊是啊,趕緊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出去吧,我是真的不愿意來了。”
“連個好船都沒有,就屁股下這艘,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留下來的破爛兒!”
“行了行了,要不是有這艘船,我們這次的任務還不一定能完成呢。”
“那是,再厲害的怪物,到了我們面前還不是乖乖地束手就擒。”
“哈哈哈,的太對了。不過以防萬一,待會兒還是要有個人下去確認一下它的情況。”
“不錯,要是被它給逃了,這次面子可就丟大發了!”
一群人聊著天,打發時間,他們嘴里吐出來的語言很古怪,像是什么東西在發酵一般。
甲板上站立的人清一色白人特征,神情嚴肅。坐在船頭的幾個人是強者,所以他們能受到優待,但他們不能。
帆船幾百米開外的海面上,沒有風刮起,但是海面卻突然攏了起來,海浪緩慢地升起,像一堵迅速建造完成的高墻,無聲且震撼。
甲板上面對著這一幕的一排人均是一驚,迅速而高聲地打斷那群聊得熱情高漲的人,一臉驚恐地匯報著。
那巨大的海浪距離他們不遠,完有可能被波及,它像是惡魔的羽翼,壓在人的心頭上。
“見鬼!那是什么玩意兒?!”一高個子男人啐道。
另一男子疑惑道:“真是奇怪,這么好的天氣,怎么會突然涌起大浪?”
巨浪的波動傳過來,船身開始微微晃動,甲板上的人臉上都顯出了微微的蒼白。
船頭的幾個人倒是非常淡定,個個伸長了脖子,盯著這奇怪得不合常理的一幕。
那巨浪升高,完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像是海底有一只巨手,推著它們往天上沖。
最后,巨浪像是一座山一般,氣勢磅礴地壓了下來,巨大的重力擊打的水面沸騰不止。
外表鮮亮但內里腐朽的帆船隱隱發出吱呀的聲音,船身劇烈晃動起來,甲板上的人開始站不穩身子,斗大的浪撲打到了甲板上、船身上。
船頭的幾個人臉色不變一分,仍然興致勃勃地頂著遠處再次升騰起來的大浪,任由底下的人手忙腳亂。
在黑如幕布的大浪里,突然一股刺目的白色沖了出來,耀眼的白色倒映在船頭幾人震驚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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