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以合縱門陰符七術(shù)中的“損兌法靈蜥”,強(qiáng)行提升氣力,仗劍望著覺能走去,就要再一次施展方才打得轟轟烈烈,兩敗俱傷的紫霄神雷地雷訣。
見著李易念咒時的四方黃光聚集,想著方才李易以地雷訣牽引出南昌城地脈的煌煌天威,覺能心中忽的再生不起絲毫的戰(zhàn)意,渾身的冷汗“簌簌”的直往外冒。[]
“啊……”覺能猛然間一聲凄厲的嘶吼,嘶吼聲中,覺能身形一晃,卻不是向著李易迎戰(zhàn),而是徑直的的消失不見。但見覺能方才所在之處,除了地上那一灘鮮血與被九老仙都君印砸出的坑洞,什么也沒有,彷佛那里根就未有覺能出現(xiàn)過一般。
佛教四大派之一的東林寺宗主覺能,竟然落荒而逃,被李易給嚇走了?眾人恍然夢中,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靈兒目瞪口呆,再一次將崇拜的眼光投向李易,李易依舊保持著施展地雷訣的姿勢,一手高擎鐵劍,一手捏著法訣,只不過這次李易嘴角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fù)的微笑。
就那么一個姿勢,但見李易雙眼緩緩閉上,直挺挺的仰身倒下來,在靈兒的驚呼聲中,“砰”的一聲狠狠打砸在地上,那些因為李易施展地雷訣而出現(xiàn)的黃光,還未凝聚成形,便已經(jīng)散去……
若那逃走的覺能知道李易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僅僅憑借著一口意志在支撐,這會兒又要作何感想?
………………
李易再一次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雙充滿關(guān)切的眼睛,以及三聲充滿關(guān)切的問候“道士,你醒了哈”“嗚嗚……”
發(fā)出“嗚嗚”聲的自然是白了,而那一句“道士,你醒了哈”卻是蘇媚與靈兒同時發(fā)出,也不知什么時候起,靈兒就學(xué)著蘇媚一般的改口稱為李易為“道士”了。
李易點了點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錦被大床,整個房間里布置得富麗堂皇,靈氣十足中散發(fā)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淡淡幽香,遂疑惑道:“這是在哪里了?”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潘陽湖龍宮了,南昌城哪里有這么好的地方?”靈兒滿臉自豪,搶著回答道:“道士,我有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先聽哪一個。”
“你這道士真沒趣。”靈兒還想調(diào)一下李易的胃口,卻見得李易眼睛直盯著自己,靈兒嘟囔了一句,還是與著李易道:“壞消息是你已經(jīng)暈迷了十天之久,我爺爺你若還醒不過來的話可就有**煩了。好消息就是我爺爺你是億萬年來,第一個進(jìn)入我們鄱陽湖龍宮的凡人呢?”
呃……其實這兩個消息都可以算作好消息,也不知靈兒是怎么區(qū)分好與壞的,不過是好消息,也僅僅是好消息而已。李易摸著下巴沒有做聲,因為不知道什么才好。
蘇媚也覺得靈兒的壞消息好消息有點凌亂,照蘇媚來李易能醒過來就是天大的好消息,遂笑著問李易道:“道士,你傷勢好點了沒有。”
李易將身上真氣運行一周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傷勢已然好了一大半,彷佛真氣還更雄渾了,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道:“沒什么大礙了。”
蘇媚道:“沒什么大礙了就好,這些天靈兒可是到處在找那些仙丹妙藥,如果你還不醒來的話,不定靈兒要跑去太上老君那里求藥呢?”
“哪里,我也只是而已,太上老君住在仙界三十三重天宮的兜率宮,我根就去不了。”聽得蘇媚起自己,方才還大方活潑的靈兒有些扭扭捏捏起來,看了李易一眼,捏著自己衣角道。這位鄱陽湖龍族公主向來只有別人對她好的份,如今她對別人好了,大約很有些不太習(xí)慣。
這個太上老君并不是住在天外天的那位道教祖師爺圣人,準(zhǔn)確的是圣人的一個分身,據(jù)傳封神大戰(zhàn)后,玉皇大帝見天庭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大都是通天教主截教門徒,怕自己鎮(zhèn)不住場子,所以便去請圣人幫忙,圣人將自己的一具分身安置在兜率宮,表面上是為了玉皇大帝鍛煉仙丹,實際上是幫玉皇大帝看場子。
傷筋動骨一百天,自己都那般的快成廢人了,居然能好得這么快,想來是靈兒的那些仙丹妙藥的效果了,龍宮的寶貝果然要比凡塵俗世的強(qiáng)太多啊,李易支撐著拱手行了一禮,道:“道在此多謝靈兒姑娘了。”
蘇媚起了那天李易暈倒后的情景:“那天你暈倒后,我們可慌了神呢,好在這時候我們上次遇見的那個天師派道士張若峰到了,哦對了,和張若峰一起的還有一個道士,一個博士,和一個枯瘦如柴的老和尚。”
所謂“博士”,便是博學(xué)之士,乃是坊間對儒教上了年紀(jì)修真者的稱呼。就如同道教修真者被稱呼為“道士”,意即有道之士。
李易心道:張若峰乃是天師派執(zhí)事,代替其兄張若虛行天師派掌門人事,能和張若峰一起出現(xiàn)的人定然也非泛泛,卻不知是哪些人。
這時靈兒彷佛知道李易心中所想,帶著幾分賣弄的表情道:“道士,讓姑娘來告訴你吧,那個道士是茅山派掌門人茅遠(yuǎn),那個博士是白鹿洞書院院長程廣源,那個和尚你一定想不到了,居然是東林寺的前任老方丈普世。”
到這里,靈兒很有些憤憤不平道:“那張若峰、茅遠(yuǎn)、普世都對道士你與媚兒姐稱贊有加,只有那程廣源臭著一張臉,難看死了。”
李易聽到這里,禁不住的與蘇媚對望一眼,兩人盡是笑意盎然,李易和蘇媚在滕王閣上將白鹿洞書院弟子潘明山脫光了扔下鄱陽湖,讓白鹿洞書院學(xué)子斯文掃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成了笑柄,狠狠的羞辱了程廣源面皮,程廣源這次要不是和張若峰等人在一起礙于自己身份的話,可就不是臭著一張臉,而是要找自己與蘇媚算賬了。
………………
東林寺這次被覺能打著“入世”的幌子發(fā)展白蓮教,將整個江南西道搞得烏煙瘴氣,同在江南西道的天師道與白鹿洞書院自然是要密切關(guān)注,而那茅山派茅遠(yuǎn),此次到南昌城來,便要追查鎮(zhèn)派之寶九老仙都君印的下落。
張若峰與茅遠(yuǎn)在滕王閣廣場發(fā)現(xiàn)覺能竟然勾引南疆巫族,修煉那九州修真界都忌憚不已的巫術(shù),頓時心中警醒,遂邀請了程廣源一道去查探覺能老巢東林寺的底細(xì),以三人之能,自然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在這過程中,三人又救出了因中了覺能巫蠱之術(shù)而被囚禁的東林寺普度老方丈。
從普世口中得知了覺能的陰謀,張若峰等幾人便立即向著繩金塔趕來,可惜還是誤了時辰,被覺能逃掉了。
“道士,你不知道,現(xiàn)在修真界好生熱鬧呢?你也跟著揚名九州了。”靈兒興奮的道:“覺能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被曝光于天下,天師道、茅山派、白鹿洞書院、東林寺聯(lián)手在修真界發(fā)出了一道追殺令,要捉拿覺能歸案呢?”
“這些是修真界的,我們龍族之首東海的敖廣大爺爺也參加了這次追殺令,是誰殺了覺能,便可以去東海龍宮任選一項寶貝。”講道這里,靈兒眼中帶著一絲狡黠,與這李易道:“道士,要是你殺了那覺能,可得先到鄱陽湖龍宮來找我,我告訴你敖廣大爺爺東海龍宮最好的寶貝是什么。”
敖敬與靈兒在繩金塔底受到了覺能的奇恥大辱,靈兒便也罷了,敖敬怎么能夠咽下這口氣?敖敬一回到鄱陽湖龍宮后便立馬去找了大哥東海龍王敖廣,將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與敖廣了,敖廣聽得覺能居然想拘禁奴役敖敬靈魂煉化那萬鬼咒,又想要擄掠靈兒修煉那鼎爐,也是怒不可遏。
自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以來便統(tǒng)領(lǐng)億萬鱗甲的龍族怎么能夠受到這種羞辱?若不能將覺能繩之以法的話,怕是鱗甲一族從此在天地三界再也抬不起頭來。敖廣這回也顧不得敖敬被鎮(zhèn)壓在繩金塔下這等丟臉事,悍然以東海龍宮的寶貝許諾。
上次封神大戰(zhàn)將天地打成了三界,地界的靈氣都流失到那仙界去了,因此除了已經(jīng)存在的,地界再難出那種奪造化之神奇的天地靈寶,因此對于天地靈寶或以上寶貝,修真者可謂是夢寐以求。
但有一個地方例外,那便是龍宮,龍宮自太古時期洪荒飛禽、走獸、鱗甲三族爭戰(zhàn)時便已經(jīng)存在,距今何止億萬年之久?龍宮的寶貝別其它地方比不上,便是號稱三界之尊的天庭也比不上,要知道天庭可是封神大戰(zhàn)之后才建立的,中間還隔著一個巫妖大戰(zhàn)呢。
三界最富,富在龍宮;龍宮最富,富在東海。如今東海龍宮任選一件寶貝,那還不讓修真界眼睛發(fā)熱?君不見,當(dāng)年齊天大圣孫悟空便是在東海找了根定海神針,結(jié)果在三界殺得過來來回回,幾乎無人能擋其鋒芒。
李易聽了靈兒的話語,頓時咋舌不已,天師道、茅山派、白鹿洞書院、東林寺聯(lián)手追殺,以這幾派的的實力與人脈關(guān)系,幾乎便是整個修真界的通緝令了,更何況還加上了整個鱗甲一族?覺能是無論如何也難在九州立足了。
到這里,靈兒頗有些委屈的道:“也不知這么搞的,爺爺這次從繩金塔下回來后,天天逼著我們搞修煉,我每天練得腰酸背疼的,都沒時間和白一起玩耍了呢。”
李易聽得啞然失笑,看來這次在繩金塔底,鄱陽湖老龍王敖敬是被真正的刺激到了,不過這也是件好事,以靈兒的神龍體,只要刻苦修煉,假以時日定然大成。
………………
“乖孫女,怎么又在背后編排起爺爺?shù)膲脑拋砹恕!币粋爽朗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敖敬那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敖敬身后還跟著兩人,前面一個面貌和敖敬有七分相似,亦是身著玄黃龍袍,想來便是靈兒之父,鄱陽湖現(xiàn)任龍王敖英,后面一個李易見過,便是那龜丞相,龜丞相手中端著一個金絲寶盒,寶盒精致無比,想來里面盛有不凡之物。
敖敬雖是在數(shù)落靈兒,可言語中沒有半分責(zé)怪,是疼溺之情。
李易見得敖敬來了,便要起身行禮,敖敬忙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李友于我敖敬有救命之恩,我敖敬如何敢受李友的大禮,該是我敖敬向李友行禮才對。”
敖敬到是個恩怨分明的漢子,李易自然謙讓,連稱不敢,敖敬將眼一瞪,道:“有何不敢?你在繩金塔底大戰(zhàn)覺能時,雄姿英發(fā),風(fēng)采照人,便是我敖敬,也只有佩服的份,李友,依我你也不要謙讓,就和我敖敬平輩論交便可以了。”
敖敬這一番話,李易尚未怎的,敖敬身后的龍王敖英可是聽得直翻白眼,敖敬與李易平輩論交,那李易豈不是敖英的叔叔了?讓一個十幾歲的凡人道士做祖龍嫡系子孫,堂堂鄱陽湖龍王的長輩,這讓敖英情何以堪?
敖英并沒有親眼見過李易在繩金塔下的表現(xiàn),又從敖敬的口中得知蘇媚與白的真實身份,因此有了幾分先入為主,認(rèn)為真正讓覺能逃跑的應(yīng)該是蘇媚白,而非李易。
話起來,李易十幾歲的年齡實在太了。
李易在床上正好將敖英的表情看在眼中,面上雖不顯露出來,心中卻很有些無語,暗道要不是你這個不靠譜的父親,我還不愿意做你的叔叔呢?在李易心目中,五湖四海龍王領(lǐng)導(dǎo)的鱗甲一族就是個典型的敗家子二世祖,龍宮富甲天下,享受著萬民香火,論資質(zhì),論條件,有誰人比得上龍族?
可億萬年來龍族除了祖龍與應(yīng)龍大神外,哪里還有一個杰出人才?倒多次演了丑一般的配角,做別人成名的墊腳石,比如哪吒就抽了東海龍王三太子敖丙的龍筋,比如孫悟空就當(dāng)著東海龍王敖廣的面取了東海龍宮的定海神針,又比如西海龍王三太子敖烈就做了那西天取經(jīng)的唐僧和尚的坐騎……
龍族,就是一個面子光鮮,里面草包的繡花枕頭。
敖敬畢竟不敢在敖敬面前放肆,靈兒卻沒那么多顧忌了,聽了敖敬的話,“霍”的跳起身來到敖敬身旁,挽著敖敬的手腕撒嬌道:“爺爺,靈兒才不要你與道士平輩論交呢,那樣靈兒豈不是要稱道士為叔……爺爺了。”
靈兒著著,自己“噗嗤”一聲望著李易笑出來,向來是靈兒自己也覺得好笑,道:“道士,我有一千多歲了,叫你叔爺爺,你也不怕折福哦。”
敖敬聽得靈兒所,也是察覺出不妥來,自己是真心與李易平輩相交,可自己還有八個兄弟以及大批的侄兒侄女呢,也不知他們怎么想的,遂親昵的拍了拍靈兒的腦袋,道:“傻丫頭,爺爺與李友平輩論交是爺爺?shù)氖拢阋绾握摻皇悄愕氖拢瑺敔敳桓缮婺憔褪橇恕!?br />
敖敬眼中余光也是瞥見了兒子敖英的面色,心中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次的遭遇讓敖敬徹底的想明白了,這個世界便是一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管你出身如何,終歸只要你有實力,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你沒有實力,遲早要淪為別人的案板上的魚肉。
………………
敖敬朝身后的龜丞相點頭示意,龜丞相自然明白敖敬的意思,將那手中端著的金絲寶盒遞了上來。
敖敬接過盒子,將前面的按扣打開,但見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一顆寶珠,寶珠色澤溫潤,玲瓏剔透,通體散發(fā)著淡淡的青色光芒,朦朦朧朧,亦虛亦幻,卻又讓人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珠子上面似乎蘊(yùn)含著無窮的生機(jī)靈力。
這顆珠子一出現(xiàn),蘇媚但覺自己懷中的玄水珠驀的一熱。
靈兒一看道那顆珠子,便嚷叫起來:“哇神木珠,爺爺你怎么將這顆珠子拿出來了,當(dāng)初靈兒要玩,爺爺都不允許呢?”
敖敬聞言笑道:“爺爺今日認(rèn)得李友,當(dāng)然要送李友一點拿得出手的禮物了”
罷,敖敬看了蘇媚一眼,對著李易道:“王聽蘇姑娘從那真教拿了顆玄水珠,想著鄱陽湖龍宮也有顆差不多的珠子,便是這顆神木珠,于是便想著要送給李友了。”
李易在龍宮暈迷了多日,這些天蘇媚照料李易之余,也與敖敬了一些自己的事情,蘇媚體都被敖敬認(rèn)出,自也沒什么好瞞的,遂將自己怎么下山去找真派的麻煩,怎么遇見李易的事情都告訴了敖敬。
龍宮富甲天下,李易知道敖敬送出的禮物肯定不凡,可以也沒有想到這神木珠竟然如此了得,居然和蘇媚手中的玄水珠不相上下,當(dāng)年真派祖師爺王重陽可就是憑著玄水珠與烈火珠,在終南山活死人墓中悟道三年,才創(chuàng)造了與天師道并稱的真道。
李易吃驚之余,趕忙推辭道:“龍王這禮物太珍貴,道可不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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