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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云霧漸漸散去,陽光似金鱗一般漫灑下來,世間蒼生萬物盡皆沐浴其中。…≦頂點說,在陽光的照射下,寬廣的龍虎山廣場上金光燦爛,接天而鋪地,氣勢恢宏無比。
龍虎山廣場便是三十年一期的道教宗門大比試場所。
按照九宮八卦方位,龍虎山被分成了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個比試臺,中宮位置乃是各評判所在。
雖然時間尚早,可是廣場上早就殷殷攘攘,熱鬧無比,一眾道士們興奮的尋找著自己門派所在的地方。雖修真者淡看風云,笑度春秋,可畢竟參加此次大比試者多為年輕之輩,還遠遠達不到那種堅守心的境界。
廣場上最好的位置,自然被劃給了東道主,也就是道教之首的天師派,天師派旁邊,依次為真派、茅山派、青城派等道教四大派,近百年來實力蒸蒸日上的武當派,也在排位上體現了出來,就排在第六位。
一眾道士們在找到自己師門的位子后,便翹首相望,心中默默的數著自己師門在道教宗門中所處的地位。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自是誰也不甘心自己師門排在別人之后,不過道教宗門大比試的排位也不是胡來的,除了道教四大派的位子在其宗門地位沒有被取代之前是固定的外,此次各門派的排名是根據門派過去三屆大比試中,宗門弟子的最好成績相加,總數愈,排名便愈靠前。
一眾道士們回想著自己宗門參加過去三屆大比試的成績,便是心中對自己宗門排序有萬千不滿,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不過,大家的情緒很快就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道教四大派倒也罷了,可是武當派居然才排在第六,那么第五是誰,大家凝神看去。那塊宗門牌子上寫著三個大字“云山派”。
云山派,那是什么派?聽都沒聽過好不好?過去三界大比試的成績能和武當派相比嗎?有知識帝統計出了過去三屆武當派的成績,分別是一次八強,一次冠軍,一次第四名。
眾道士們疑惑不已,頓時議論紛紛,向著宗門耆老打聽著云山派故事,那些耆老們樂得借此機會向后輩們展示自己的歲月見聞,一個個的撫著發白的胡須。若有所思的道:
“這云山派的事情啊,還得從六十年前起……”
………………
武當派掌門人閑云道長率領著一眾弟子,分為男女兩列,徑直向著廣場中央走將過來,喧鬧的廣場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隨著武當派諸人的腳步而移動,當然,更多人的目光投向了顧子傾的身上。
雖處眾人之中。亦不能奪其半分風華,顧子傾一襲白色長裙。簡約而自然,其動作輕盈而舒展,似冰山上的那朵雪蓮款款走來,雖面上表情不顯,可顧子傾那明眸皓齒間的天香國色,又何須表情映襯?
哪怕是一眾女修們。面對著顧子傾,或有自慚形穢,或有與之同榮之感,卻沒有半不服氣的心思;而那些男道士們,表現卻沒有那般好了。幾乎是目不轉睛,一個個的連呼吸都忘記……
真派的趙存真來的較早,見得此刻顧子傾的模樣,但覺呼吸急促,眼光再也不能從顧子傾的身上挪開,趙存真想著昨天晚上道無師叔所言,臉上頓時升起一片潮紅,緊緊的扣住手中的伏陽寶劍……
趙存真暗暗道:冠軍,我來了;顧子傾,我也來了!
顧子傾還是那般,對著廣場上的注目禮視若不見,只靜靜的跟隨著身前師傅映月師太的腳步,望前走著……
道教宗門的排位方法千百年不變,各宗門首領對此心知肚明。
閑云道長毫不猶豫,直接向著道教四大派的旁邊走去,待得來到是安排最末的青城派旁邊時,閑云道長赫然發現那塊木牌上寫的不是“武當派”,而是“云山派”。
閑云道長一愣,禁不住的向著身旁的師姐映月師太望去,但見映月師太望著那塊插在地上的寫著“云山派”三個大字的木牌怔怔出神……
閑云道長向著映月師太輕輕咳嗽一聲,映月師太似被驚醒,望著閑云道長那帶著幾分關切的眼神,映月師太臉上驀的升起一絲紅霞,映月師太朝閑云道長瞪了一眼,并沒話,只是隨著閑云道長默默無言的來到了武當派的木牌之后。
閑云道長與映月師太沒有話,他們身后的弟子卻是不平靜的很,一個個的在低聲交頭接耳,相互詢問著云山派的來歷,有什么了不起之處,天師派為什么要將云山派排在武當派之前。
倒是顯示出武當派弟子們良好的紀律素養來,若是別的門派弟子,怕就不是相互詢問,而是直接質疑了。
漸漸的,那首在修真界消失了幾十年的詩歌在一眾武當弟子們的口中流傳開來:
“千秋世家龍虎山,百年領袖真派。
性命雙修唯青城,道法精奇還三茅。
繁華一時看云山,扶搖直上觀武當。
道教舊權與新貴,三山五岳只等閑。”
又有那句齊名武當派與云山派兩派祖師爺寶劍的話語被耆老們翻了出來:
“縹緲如云夢,質樸似真武。”
師妹林雪宜跟在顧子傾身后,聽聞著一眾同門的淺淺私語,悄悄的拉著顧子傾的衣袖問道:“顧師姐,那云山派真的有那么厲害嗎?那把云夢劍居然可以和你的真武劍齊名?”
顧子傾一心修道,若是問她那些道經寶典,顧子傾自能一字不漏的解釋出來,可若是問她這些不見記載于道經寶典上的江湖軼事,顧子傾便不知道了。
顧子傾聞言,輕輕“嗯”了一聲,淡淡道:“林師妹。江湖上或有那種傳言吧!
話間,顧子傾秀美的雙肩微微一并,感受著真武劍中的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那是一種一往直前的意念。
若是此次大比試中,有云山派門人手持云夢劍出現的話,江湖上以后便不會再有這種傳言了。
顧子傾在心中暗暗對自己道。
………………
云山派第三十八代掌門人郭不守道長率領著云山派第三十九代掌門人大弟子李易。以及云山派第四十代記名大弟子蘇澤,以及東海派創派祖師爺丁海山,姍姍來遲。
四人的身影一出現,那些廣場上被名門大派打擊得不行的弱門派弟子們紛紛挺直了腰桿,一個個的在心中暗道:咱雖然比上不足,可也比下有余對不對?你看人家為了湊人數,連十余歲的孩子都帶來了。
郭不守乃是第二次參加道教宗門大比試,經驗老道,首先去幫丁海山找位子。郭不守帶著幾人徑直往廣場邊緣走去。丁海山孤家寡人一個,東海派又是第一次來參加道教宗門大比試,東海派的位子自是排在了最后。
可憐堂堂東海派創派祖師爺丁海山丁道長,居然淪落到了廣場臺階看守人。
在眾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丁海山倒是泰然自若,將肩上大斧望地上一放,“砰”的一聲,濺得地面上火星四起。
丁海山向著四周打量一番。并沒有發現云山派的木牌,疑道:“咦!李道友。怎么不見云山派的地盤兒?”
李易也不知道道教宗門的排位方法,想了想道:“應該會是有的,我隨師傅一起找找看!”
丁海山還沒話,倒有旁邊一些門派膽大的,在一旁打趣笑道:“東海派在陸地邊緣,云山派想來要在那云霧深處了。”罷。還煞有其事的用手指向龍虎山上那些隨風而起的云霧。
一旁的郭不守聞言,臉上頓時一黑,冷哼一聲雙袖一拂,轉身便望廣場里面走去。
李易向著丁海山耷一耷間,叫上蘇澤緊緊跟上。倒是那打趣之徒。被郭不守一聲冷哼,驚得周身血液似乎一凝,額頭上的冷汗頃刻間就滲了出來,登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待得反應過來的時候,云山派一行人早已飄然走遠。
高人啊,打趣者伸手一抹額頭的汗珠,心有余悸……
………………
祖孫三人穿過重重人群,走完大半個廣場,終于來到廣場中央。
郭不守遠遠望著那塊寫著“云山派”三個字的指示牌,一時間百感交集,腳步不由自主的變得沉重起來,似千鈞之力加諸雙腿之上,連步子都難以邁動。
六十年前,也是這個地方!
不同的是,那時候的自己,意氣風發的跟在師傅拗道人明虛子身后,身邊是著一眾朝夕相處的師兄弟……
物是人非事事休……
六十年是一個輪回,六十年是一個新的開始。
郭不守深深呼吸一口,邁開腳步向著云山派所在地走去。
云山派三人的到來,立刻被一旁武當派諸人得知,見得排名尚在武當派之上的云山派老的老,的,武當派諸位弟子頓時心情之復雜,簡直莫可名狀。
“!顧師姐,那個臭子就是云山派的!绷盅┮搜奂,一眼就瞧見了“欺負”自己的李易,趕忙扯了扯身前的顧子傾,低聲道。
顧子傾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睛,但見一位青衣少年衣袂飄飄,踏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向著自己緩緩走來,有朝陽在少年的身后放出萬道霞光,將少年映得無比的明媚清朗。
原來他是云山派的弟子,難怪云山派能和武當派比肩,難怪云夢劍能和真武劍齊名?不由自主的,顧子傾將目光投向李易的背后,卻在那里看見一把黝黑而毫不起眼的鐵劍,那里只是一把尋常的鐵劍。
怎么不是云夢劍呢?
李易正走著路,忽的心生感應,遂將目光望去,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昨天的那道清麗而孤絕的身影,那張秀美絕倫的臉龐。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大家算是熟人了吧,李易下意識的向著顧子傾報以一個微笑。
少年的笑容如那燦爛的陽光,和煦而溫暖,不知怎的,卻是讓顧子傾的面上有些發燙,大約是自己方才盯著人家看時的失禮被發現。又大約是今晨的陽光有些熱烈吧!
顧子傾毫不猶豫的收回與李易在空中相交的目光,面上再次冷漠,又進入那無悲亦無喜的境界。
李易自討沒趣,面上有些訕訕,好在無人發現。
不管怎樣,云山派一行算是找到了根據地,盡管看起來三人處于根據地上,顯得那么的地廣人稀,比起一些宗門的擁擠來。實在是有些浪費地盤。
自少不了一些被人指指,好在祖孫三人都是臉皮夠厚之人,安然處之。
“郭道兄,好久不見,貧道這邊有禮了!”郭不守還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一道熱情的聲音向著郭不守打著招呼。
郭不守抬眼望去,一張陌生中透著熟悉的臉龐正笑望著自己,笑容中。有著幾分激動,亦有著一份久違的親切。
“你是……啊。你是武當派的閑!”郭不守頓時也是滿臉驚喜,一拍大腿,張嘴就道:“啊!閑,幾十年不見,你居然長得這般高大,這般的氣度不凡了!”
郭不守正要熱情的打著招呼。突見對方面色一苦,就像背上有只抓不到的虱子在瘙癢一般,那“閑”一臉的尷尬與不自然,抽著嘴角,似哭似笑道:“郭道兄笑了。笑了……”
原來郭不守口中的“閑”不是別人,正是武當派掌門人閑云道長。如今的武當派聲譽之隆,不在道教四大派之下,武當派掌門人閑云道長,名聲比肩天師派天師張若虛,真派掌教道玄子,在修真界可是最尖的存在,居然就被人直接稱呼成“閑”,而且還是當著一眾門人的面。
面對著武當門人們一張張怒氣沖天的臉龐,郭不守登時醒悟過來,亦是知道自己犯了眾怒,郭不守心中沒來由的一慌,下意識的就想要轉移話題:
“那個……啊不,閑云道友,幾十年不見,不知道你師姐映月妹子過得還好不好?”
若先前武當派門人因為郭不守的口無遮攔,出言無狀辱了掌門人而憤怒的話,那么這會,一個個的可是驚得眼珠子都掉到地上,也不知心中是惱還是怒了。
這個從沒聽過的所謂的云山派道士,叫掌門人“閑”也就罷了,居然稱呼映月師太為“妹子”?咱武當派和云山派的關系有那么親密么?
閑云道長一臉郁悶:“師姐一切安好,此次道教宗門大比試亦是一同前來!
大家齊齊向著映月師太所在的方向望去。
郭不守感覺到一道幽怨無比,羞怒無比的目光在滲著自己,心中頓時更加的慌了,腦的冷汗都順著臉頰直往下流。
哎……幾十年在云山上不出門,腦海中的思維還停留在幾十年前,仿佛這幾十年的時光只是一瞬間啊,都沒有啥值得記住的地方呢?
云山派掌門人郭道長心中捏一把冷汗,悄悄地為自己開脫著,鬼使神差的又問了一句:“那個……閑云道友,不知尊師清風道長可好?”
閑云道長聞言,馬上收拾心情,一臉的哀戚,拱手向著武當派方向行禮道:“有勞郭道兄牽掛,家師已于二十多年前得登大道,羽化成仙!
開什么玩笑,閑云道長都當上武當派掌門二十多年了,武當派上任掌門人清風老道還能怎么樣?自然是見三清道祖去了。
郭不守這會真是想哭了,瑟瑟著嘴唇,再也不知道什么好。
郭不守身后的李易深深的低垂著頭,強忍著心中的笑意,生怕自己會憋不住像師傅一般引起眾怒。自己的這個極品師傅,平素也沒見多么的不靠譜,今日怎么就抽風了。
空中有一股莫名的氣氛,時間似乎都忘記了流動。
“啊!郭道長,李道兄,原來你們在這里啊,可叫我一頓好找。”就在大家相顧無言時,一道大嗓門響起來:“云山派居然能排到這前面,丁某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些日子能和郭道長還有李道兄一起通行,丁某真是三生有幸!”
一把扛著大斧頭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還能有誰?
武當派與云山派諸人齊齊在心中松了一口氣,丁海山來的還真是時候。
連著上次在客棧里面,這已經是丁海山第二次給郭不守解圍。
郭不守這會聽到丁海山的聲音,就差沒拜倒在丁海山跟前大呼“救命之恩,永生難忘”,拉著丁海山的大手,郭不守眼中直冒金星,連連道:“海山啊,別那么,大家能夠相見且相形,可是三清道祖賜予大家的緣法呢!”
郭不守直將丁海山看的頭皮發麻,腦門發漲,心中暗道這郭道長怎么一下子就變得這么熱情了。
丁海山疑惑的目光向著李易望去,卻見李易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一般。
郭不守著著,大手一揮,道:“海山啊,在哪里不是比試呢?反正我云山派的地盤有的是,你就干脆來我這里罷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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