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雪線接天,高峰鎮地,更有氣壯關山。rg幾番風雨,只變盡人間。多少青春舊夢,眼前是,衰草寒煙。斜陽里,青山寂寂,惆悵已多年。
塵緣。還記得,七弦漫捻,意味悠然。又舞劍助興,情定樽前。便做連枝比翼,怎料你,讓俺心懸。相思恨,問君知否,長夜淚偷潸。——調寄《滿庭芳》。
話當時,李詩君的親衛們射殺紅毛兵完畢,都來到雪嶺斷崖邊上往下看——卻是不見李詩君的蹤影,也只好下山來,返回大營,哭訴報告去了。
太平汗皇開平車年十二月五日下午,太平汗皇李詩劍如大夢初醒一般,在龍床上舒伸四肢,悠然醒來,尚且覺得頭腦微微暈眩。
然而,眾軍師并諸將都擁進帳來,表示祝賀。
李詩劍這才想起,自己被那胡拉格斯青銅鏡一照,就此昏暈過去了!想到這里,李詩劍大急,即刻起身,就要下床,同時向眾人問道:“哎呀!我這一暈,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了!目前戰況怎么樣了?”
眾人都道:“啟奏我主汗皇!我軍已經大勝,紅毛兵只有胡拉格斯人和他的二百多親衛逃掉了!”
李詩劍聽了,大喜,就問這大勝之究竟。
燕君平與伏立明當即細細奏報,并將諸將功勞薄遞了過來。李詩劍看著看著,就哈哈大笑道:“好!滅了紅毛兵,我太平汗國從此真正是天下太平了!”
李詩劍將功勞薄看完,疑惑問道:“燕軍師、伏軍師,怎么這里唯獨沒有記錄左軍諸將戰功?既然大勝,我弟弟他人呢?怎么不來見我?”
燕君平道:“啟奏我主汗皇,開平王帶上自己的親衛,追擊胡拉格斯,一路殺上青龍山去了!”
李詩劍聽了,驚道:“不妥!胡拉格斯有青銅鏡,我弟弟這么追去,只怕會有危險!”
燕君平道:“啟奏我主汗皇,開平王爺當時了,青銅鏡對他無效呢!請我主汗皇寬心!”
李詩劍聽了,這才稍稍放心。
當時李詩劍就派一人前去左軍那邊詢問李詩君回來了沒有,同時又下令三軍大擺慶功宴席——此時已是當天下午申時末刻,李詩劍向眾將道:
“諸位,請大家略等一等,待我弟弟凱旋歸來,我們一起痛飲,如何?”
眾將轟然好!
卻宮中信使王正,此時急急來見李詩劍,奏曰:“我主汗皇,臣正要請我主汗皇恩準——臣要回宮復命去了!”
李詩劍這才想起,王正之來,所為何事。于是李詩劍就道:“王正呀,皇子名字就叫李太平了,至開平王府王子之名,我尚且不知,你又怎么回去復命?”
王正道:“燕軍師等人都認為,開平王爺給王子取的名字,叫李開平。”
李詩劍猛然想起,自己是去接應杜懷彪,這才被那胡拉格斯青銅鏡做傷到的——杜懷彪已經為國犧牲了!
眾人之中,燕君平當先而出,將李詩劍昏暈之后,胡拉格斯前來挑戰之情形了,結論是,據胡拉格斯之言語,這才斷定左軍元帥李詩君的兒子,開平王府之王子,必是由左帥給他取名為“李開平”。
文子明也道:“我主汗皇,燕軍師所言,當時下臣也認為是正確的。這必是杜懷彪將軍借胡拉格斯之口,向我們傳遞消息,將詩君元帥給王子取的名字告訴我們。”
李詩劍腦袋就不笨,只是剛剛醒來,有些眩暈罷了,此時早已清醒,就點頭道:“嗯,兩位軍師之推論,正與我見相同。”
到這里,李詩劍向宮中信使道:“王正,你也不要急著回去了,等開平王爺回來了,咱們再落實一下,你就可以回去了。”
王正道:“是!謹遵我主汗皇之命!”
李詩劍又向燕君平道:“燕軍師,你通知左軍那邊,就讓徐文虎、田夢常與徐興三位軍師,將眾將之戰功報來!”
燕君平道:“我主汗皇,左軍那邊,早已了,目前,三位軍師都統計了諸將戰功,只是,這頭功不好裁定,專候詩君元帥回來定奪呢!”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道:“開平王爺追擊那胡拉格斯,拿了他那金毛狗頭回來,從此永絕后患,這左軍頭功,必是開平王爺無疑了!”
也有人附和道:“得是!左軍頭功,必然歸詩君元帥!詩君元帥向來是連戰連勝,這一回,我們就等著瞧好吧!”
一時間,眾人談笑風生。
突然間,有馬蹄聲起,征騎長嘶入營!
眾人都笑道:“必是開平王爺凱旋歸來嘍!”
李詩劍也笑著起身,欲迎出大帳,口里笑道:“當初我兄弟二人的想法,是要輔助明主,致天下太平,倒是我弟弟他了一句話,我才定下心來,要自為明君,重開天下太平呢!”
眾人都笑道:“我主汗皇,開平王爺了什么?”
李詩劍笑道:“當時,我弟弟:‘哥,你看到沒有?三叔他是不敢也不相信我們能打下平安州呀!哥,你句話,要是打下平安州,我支持你爭奪天下,你干不干?’
于是我就道:‘弟弟,你這么支持我,我這做哥的,難道連想也不敢想嗎?一個字,干!’”
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贊嘆道:“開平王爺,好膽勇好氣魄好見識呀!”
眾人話之間,才到大帳外,就見一騎,如飛而至,也不顧汗皇大營中不準驟馬的禁令,不怕違令要掉腦袋了!
眾人看時,來人卻是徐文虎!
徐文虎連滾帶爬地跳下馬來,神色驚慌,報告道:“汗皇師弟,詩君師弟他出事了!”
李詩劍大驚:“什么?我弟弟他怎么會出事呢?!”
一時間,眾人沉默。
燕君平作為軍師,日日跟隨在李詩劍身邊,眾人都向他暗遞眼色,盼他話。
燕君平也明白眾人心思,就道:“我主汗皇且莫焦急,文虎兄,你,開平王爺出了什么事?”
徐文虎道:“剛剛有詩君的親衛兵從青龍山龍脊雪線上退下來,到詩君元帥追擊那胡拉格斯,眼看著就要能將他擊斃,不料,一道紅光閃過,將詩君元帥打落雪嶺斷崖之下!如今詩君元帥是蹤影無,生死未卜呀!”
太平汗皇李詩劍聽到這里,緩緩點了點頭,道:“徐師兄,我弟弟給他兒子取的名字,可是叫做‘李開平’?”
徐文虎道:“回汗皇師弟,就是這個名字。汗皇師弟,我們現在得想法子去救詩君元帥呀!”
李詩劍道:“師兄得是!不知左軍那邊現在準備怎么救人?”
徐文虎道:“汗皇師弟,田軍師與徐軍師已經派兵上山去了!”
李詩劍聽了,向王正道:“王正,你明天早上再回京城去復命吧,若是明天早上我們還沒找回詩君,你見了太后和開平王妃,不可談及此事!”
王正道了一聲“是!”就退開了。
李詩劍又向燕君平道:“軍師,三軍大勝,得來不易,不可因為我弟弟一人,影響了將士們慶功之喜氣。開平王爺之事,暫時不可公開。
軍師安排三軍將士就宴吧!我要跟徐師兄到青龍山上去看看!”
燕君平聽了,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同于兩軍交戰,自己也無謀可施;汗皇心痛其弟,也只好先由他去,再慢慢設法唄。
于是,燕君平道:“是!我主汗皇,您不參加宴會,將士們必不心安,而且,我主汗皇要親自上山去,臣不知要派多少人跟隨護駕?”
李詩劍聽了,苦笑道:“我兄弟二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放眼天下,只怕也沒幾個人是我對手!奈何做了這汗皇,便是動步不得,一動步抬腳,就有無數人跟隨!
唉!哪里還有什么自由呀!這汗皇做的,我現在想想,倒還不如那南平汗國劉棒兒,人家是不做就不做,逍遙自在,修仙去了!”
燕君平聽了,也只好無奈道:“我主汗皇,人常:欲想身富貴,須向苦中求,求得身富貴,反而不自由。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何況我主汗皇你身系天下安危,如今我們太平汗國天下初定,紅毛兵剛剛驅除,萬民仰望我主汗皇,如望日月呀!
我主汗皇,當初在黃州城下,那一曲太平歌,臣下至今猶如在耳,我主汗皇莫忘當初之志,方是天下萬民之福呀!”
李詩劍屏退眾人,單獨留下徐文虎和燕君平,這才苦笑道:
“徐師兄、燕軍師,為著這天下萬民,我與慕容嬋結了婚,卻至今不知翠姑消息!
我豈是轉眼忘情抹嘴忘恩?我自是心有千千結,又向誰訴?現在好了,既不能對不起慕容皇妃,又不甘辜負翠姑,我這心里呀,唉,難以言表呀!”
到這里,李詩劍道:“軍師,有左軍上山,我與徐文虎師兄同去,也就夠了。明日若還是尋不到我弟弟,軍師你可傳我命令,軍凱旋之后,就各歸駐地駐防,只留下我汗皇親衛軍駐扎于此。
我要努力找到我弟弟,不然,我回京城之后,也不好向兩位太后和開平王妃交待呀!”
燕君平還想再什么,李詩劍道:“燕軍師,不必多言,我意已定,還請軍師照我的去做,今晚,先讓將士們好好參加慶功宴吧!”
燕君平聽了,就道:“我主汗皇,臣剛才已經過,這慶功宴開,汗皇卻是不參加宴會,將士們哪里能開心得起來呢?還請我主汗皇三思!”
李詩劍聽了,不由得嘆息道:“軍師得是,我參加也就是了。”
徐文虎道:“汗皇師弟,當日愚兄用一條美男計,促成了你與慕容皇妃的婚事,他日見到翠姑師妹,愚兄我必當向翠姑師妹個清楚,讓她不記恨于你!”
李詩劍苦笑道:“師兄,現在不是這個話的時候,誠如燕軍師所,我現在不好上青龍山去尋找詩君,這慶功宴,我得到場,不可冷了將士們的心呀。”
徐文虎道:“汗皇師弟,這個,愚兄明白。我這就回左軍,上青龍山去了。
汗皇師弟,請放心,無論如何,我左軍要找回詩君師弟,此事一畢,愚兄我就上大都山去見翠姑師妹,跟她明情況,向她道歉!”
李詩劍聽了,不免惆悵無語,只點頭,半天才道:“好的,師兄,你這就去罷。”
于是,徐文虎告辭,出帳而去。夜風里,只聽得馬蹄聲驟響,漸漸消失,徐文虎去得遠了。
此時,龍首山下,太平軍諸營之中,都是歡聲笑語——數年征戰一旦休,天下太平從此始!還有什么,比得上這戰后慶功更令將士們高興的呢?
燕君平等謀士并眾將中,知曉李詩君失蹤之事的人,都是強作歡顏,分頭到諸營中陪將士們痛飲慶功酒,李詩君則是派親衛營營統李詩龍作為汗皇之特派代表,到諸營慰問。
太平軍諸營慶功大宴,自當日戌時起,直到第二天辰時方才結束,可謂是徹夜狂歡!
太平汗皇開平四年十二月六日午時,諸軍收拾停當,都向駐防之地開拔。汗皇車駕并汗皇禁軍一部兩萬人,卻仍是駐扎在龍首山下,與左軍一起尋找李詩君。
左軍人馬,也只留下兩萬人,由徐文虎統率,四萬人一連搜尋多日,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此時西京天汗皇宮中,兩太后,皇妃慕容嬋與王妃慕容娟都在焦急等待太平汗皇與開平王回京團聚。
——太平汗皇開平六年十二月五日一大早,開平王妃慕容娟匆匆來到汗皇皇宮,求見自己的姐姐,太平汗皇皇妃慕容嬋。
慕容嬋見了妹妹,不由得問道:“妹妹,怎么啦?你似乎神色不對呀!”
慕容娟黯然問道:“姐姐,不知前線戰情怎么樣了?可有戰報傳來?”
慕容嬋道:“我聽汗皇與王爺領兵已經包圍了紅毛妖將胡拉格斯,敵人已經是糧草不足了,紅毛兵殺馬為糧度日艱難,照這么個情況來看,我軍大勝,是指日可待了。
而且,我還聽,汗皇有心通過這一戰,將紅毛騎兵的戰馬盡數奪來組建我們太平汗國的精銳騎兵呢!”
慕容娟道:“姐姐,勝利指日可待,這真叫人高興!可是,可是,唉!”慕容娟話之際,聲音有些哽咽了。
慕容嬋道:“妹妹,怎么了你這是?”
慕容娟眼睛潮濕了,幽幽道:“姐姐,我夜來做了一個惡夢!夢見我軍大勝,詩君追敵到一處雪山之上,突然間紅光一閃,詩君他人就不見了!
妹妹我當時驚醒,起身占了一卦,極是不吉利——姐姐,我擔心他呀!”
慕容嬋聽了,也是心中暗驚,卻安慰她妹妹道:“妹妹,你這是太過想念他,也太過擔心他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詩君他吉人天相,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還有啊,那王正也應該回來啦,我們的孩子,都應該取好了名字啦!”
慕容嬋這么,顯然是要轉移話題,不讓妹妹擔心。
慕容娟自然也明白姐姐的心思,就道;“姐姐,我知道你是給我寬心丸吃呢。可是我夜來之夢和天明所占這一卦,真叫我心中不安哪!”
——這正是:心上田園種相思,事為關心能預知。無端幽夢驚醒后,有情連山推算遲。
慕容嬋聽了,不由得也就擔心問道:“妹妹,你占到的是哪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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