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詞曰: 斑斕秋色西風染,下黃葉,紛飛亂。蝶舞翩翩幽夢遠。花時相替,星河悄轉,暗地流年換。 融冰乍解春云展,凝雪難消鬢霜滿。老去相思腸也斷。幾回相伴,幾年離散,際遇真堪嘆。——調寄《青玉案》 話托缽僧駕馭黑缽,當時冒險進入了高陽臺。 高陽臺里,金丹法會情調已失,風光不在。 來客紛紛離席,都要告辭而去。此時青子雷仁拱手施禮,向來賓表示道歉之意,只聽雷仁道: “莫親王,莫大師,萬宗主,吳教主,諸位尊客,道友們,實在是對不住之至,我明宗好端端的金丹法會,竟是被禪宗一個賊和尚給攪擾了! 目下我宗護宗大陣面封鎖了青城,那賊和尚是逃不出去的! 為了防止賊和尚托缽僧明塵趁各位離去之機逃走,請諸位賞雷某一個面子,就依雷某所請,都乘坐宗特制追風靈船出城。” 原來明宗既有這封閉的護宗大陣封鎖青城,自然也就考慮到封鎖之后,宗人等如何出陣的問題,解決之道,便是乘坐特制的追風靈船。 起來,這大陣和這種特制追風靈船,都是當初的這一界明宗創始人的手筆。自從這位創始人飛升到上一界之后,后代宗主,卻是少有驚才絕艷之輩,于是乎就不免一代不如一代了。 這種出入之法,來客自然是有人不樂意的,特別是親王莫雨和帝國大陣師莫憶,都覺得這么著太掉價了。 莫憶當時就哈哈大笑道:“雷宗主,就是那賊和尚逃出了青城又能如何?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老夫正要去萬坊城沙河泉那里去掏他的老窩!此人如此地偷東盜西,想必他那老窩里是積存了不少好東西,老夫正心里癢癢得很,想開開眼界,賊窩淘寶,發點財呢!” 莫憶要去萬坊城沙河泉破那聚靈大陣,倒是早有此意,至于開開眼界發點財的法,不過就是個噱頭罷了。 然而,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眾人一聽能找到托缽僧的老窩,那是當時個個都動起了心思,個個都是義憤填膺! 只聽眾人紛紛道:“雷宗主,我們支持莫大師去掏那賊和尚的老巢!我們支持明宗去滅了那賊和尚!” 場中如此喧鬧,托缽僧明塵呆在缽里,卻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此時的托缽僧,正是一個頭兩個大,心中叫苦不迭! 原來,托缽僧一進了高陽臺,這高陽臺法寶主萬法亭就察覺到了。萬法亭心中一激靈,暗道: 哎喲呵!這不是一個黑缽么?任你怎么幻化形狀,既入我高陽臺,我豈能察覺不到你?是了,這必然就是攪亂大會的托缽僧明塵的法寶嘍!看來也是個空間法寶呢,怪不得他一個靈道四階的家伙竟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萬法亭心意轉動之際,神識到處,操縱法寶高陽臺鎖定了黑缽! 黑缽被定,托缽僧當時就是變了臉色,驚道:“糟糕!竟然被他發現了!” 托缽僧駕馭黑缽,一掙不脫,再掙不動,就詢問器靈阿彌:“阿彌,我們合力,能不能掙脫出去?” 阿彌道:“主人,這個法寶比我的等級高著兩階,若是我等級跟它一樣高了,憑我的事,應該能掙脫出去,現在,還不行吶。” 托缽僧聽了,看向徐文虎,苦笑道:“麻煩了,沒法子接詩劍進來了!” 恰恰此時,一道神識傳訊掃了過來,道:“托缽僧明塵,你給我聽好了!你別枉費力氣了,在我的法寶空間里,這就叫做我的世界我做主!你把那偷來的金丹老老實實地交給我,我不但放你出去,還能帶你離開這青城呢,你要知道,他明宗這護宗大陣開啟,你是困在這青城里,永遠逃不掉的!” 原來這是萬法亭向托缽僧喊話。托缽僧要不理他的,此時聽得外面眾聲喧嘩,都要隨一個什么莫大師去掏自己的老窩,聽眾人口氣,對這莫大師極是崇拜信任! 托缽僧心頭電轉,暗想:“此人得也有道理,我若是躲在他這法寶里,必然能隨他出了這青城;那時才好趕回去救援厲文山、翠姑,還有我那兒子和兒媳婦。只是,這家伙卻不是真心要幫老衲,而是要逼騙老衲交出這明宗秘制的**培元丹呢!” 想到這里,托缽僧與高陽臺法寶主交流道:“你想要我把金丹交給你,這是不可能的,若是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倒是可以將這金丹分上四分之一給你。若是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一粒金丹你也個想得到!” 那法寶主道:“憑你落入我這法寶空間里,還想跟宗主談條件?” 托缽僧哈哈大笑,道;“我雖是在你的法寶空間里,但是,我憑自己這缽,倒也足以自保!若是我這法寶晉階了,打破你這法寶掙脫而去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怎么就不能跟你談條件了? 更何況,你想要的金丹,是在我手里,不是在你手里,這個實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萬法亭聽了,心里呆上一呆,暗自想道:這個賊和尚,頗是精明,果然是賊精賊精。只是,他這法寶居然能晉階?只怕是唬我的,我且答應,看他耍什么花招! 想到這里,萬法亭道:“你的也有道理,那你要什么條件?” 托缽僧道:“第一個條件,是你讓我在你這法寶空間里自由地動上一會兒,讓我做完一件事。第二個條件,就是你要帶我出了這青城。第三個條件就是,他們不是都要去掏我的老窩嗎?你要跟著他們一起去,到了那里,我有第四個條件。” 萬法亭聽了,也是哈哈笑道:“喲!你這條件提得可以啊!我到是成了為你服務的了!你要知道,我是主,你是客,你一口氣竟是提了這么多條件,還有一個未定的第四條,這未免有些過分了!” 托缽僧笑道:“聽你話,也是一派宗主身份,莫非你沒跟人談過條件?我這條件也只是四條罷了。正因為你主我客,我更得把條件清楚。這叫做丑話在前頭,有言在先嘛!” 萬法亭道:“好吧。我跟你,金丹呢,我也打聽過了,你手中有近二百粒金丹,我們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你先給我一百粒。 另外,你的每個條件都拿金丹來兌現,一個條件十粒金丹!我拿了十粒金丹就幫你完成一個條件!” 托缽僧聽了,正色道:“明人不假話,老衲我實搶了他一瓶金丹,總共才一百五十粒,照你的,一人一半也才只能給你七十五粒。四個條件再去掉四十粒,我這一趟不等于是白替你忙活了嗎?” 萬法亭道:“我再一遍,我是主,你是客,你得按我的辦!” 卻萬法亭跟托缽僧討價還價之際,李詩劍卻是被明宗給抓起來了! 起來,雷仁見眾人都愿意隨莫憶前去掏托缽僧的老窩,當時心一狠,道:“諸位道友,莫大師要去破掉一個陣法,那里就是那賊和尚的藏身之地!我明宗絕對不可能放過那賊和尚,自然要與莫大師一起去!” 到這里,雷仁向九長老道:“管長老,你這徒弟李詩劍,這幾先關起來,你好好盤問盤問他跟禪宗的關系。” 九長老聽了,不由得一愣,心中有些舍不得抓李詩劍,畢竟自己是直到現在才得了這么一個身有龍氣的弟子,正寶貝著呢,卻又扯上了那令人討厭的禪宗! 雷仁一眼看出了九長老有些舍不得,然而雷仁身邊,早有明宗護法上前來,要抓李詩劍。 李詩劍自知反抗不過,那期待中的托缽僧明塵道友,雖是剛剛聯系自己是就要到了,可是這半功夫過去了,卻還沒有在向自己“進缽”,于是為著自保,李詩劍就向九長老叫道: “師父!宗主為什么無緣無故地要抓我?” 九長老聽了,有些心疼,就道:“別怕,這只是關禁閉,你交待清楚了一些事情,就放你出來了。” 這九長老也的也是不疼不癢又無奈的話。 雷仁一揮手,李詩劍被帶出去關禁閉了。九長老卻是向護衛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們不許動我徒弟一要汗毛!” 雷仁向九長老道:“管長老,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也是不會讓任何人動李詩劍一根汗毛的。” 李詩劍聽得清楚,暗思自保之策。 雷仁卻是一揮手,命令道:“將宗的古靈船取來!”言畢,雷仁向眾賓客道:“諸位,愿意隨莫雨親王和莫大師去萬坊城的,都請上我宗追風靈船!” 于是,青城護陣陣門打開處,除了莫雨自乘自己的鸞車,大宗大派的也都有自己的追風靈船外,其他的來客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乘坐上了明宗的追風靈船。 莫憶自然是如來時一樣,也還乘坐明宗的追風靈船。那明宗陣堂堂主凌君在莫憶上船時跟莫憶道了別,莫憶哈哈笑道:“將為師我傳授給你的東西學透了,你也就能算得上是二流的陣師了。” 青城大陣陣門再次關閉,一溜兒的車船駛出青城,迤邐往萬坊城來。 當時萬法亭也是隨著眾人往萬坊城這邊來。托缽僧仍在跟他討價還價。托缽僧道:“第一個條件作廢了,因為已經實現不了了。” 萬法亭道:“為什么?” 托缽僧道:“不為什么,時機已逝,這第一個條件當然就免談了。” 萬法亭道:“別管怎么,你那金丹得給我一半,也就是一百粒;然后是我幫你完成一條就是十粒金丹作代價。” 托缽僧暗想,一千道一萬,金丹沒了老衲我可以再弄,他們幾個呆在大陣里,若真的是被這個叫做莫憶的打破大陣,那可就是危險了。 想到這里,托缽僧道:“我過不是二百粒,只是一百五十粒,至于給你一半,頂多也就是七十五粒,你想多要,真的是沒有這么多。不過每達成一條,給你十粒金丹,這個我倒是可以答應。” 萬法亭聽了,就道;“好吧,宗主答應你,不過,你得先給我七十五粒,然后我再履行你我所定的那兩條。這里我要求你,每次履行約定之前,你得先付給金丹。” 托缽僧道:“不然,我在你這法寶空間里,理當是你先幫我把事情做了,我才能付給你金丹。” 萬法亭道:“這樣吧,你讓一步我也讓一步,你先給我五粒金丹,我做完了事,你再付給我剩下的五粒,如何?” 托缽僧道:“好。” 萬法亭道:“那就請你先給我九十粒金丹吧。” 托缽僧道:“為什么是九十粒?” 萬法亭道:“現在我們已經出了青城,我正在隨著眾人往萬坊城趕去,到發那里,你再給我五粒金丹。然后咱們再來談談你的第四條條件。” 托缽僧聽了,也不猶豫,當即取出九十粒金丹,神識轉動之際,九十粒金丹聚集成團,散發著濛濛毫光,飛出了黑缽。 此時高陽臺內,空無一人,九十粒金丹一飛入高陽臺空間,都向一個方向飛去。這自然是萬法亭將九十粒金丹收了。 不萬法亭隨著眾人,都往萬坊城沙河泉這邊來;再沙河泉這邊。 大陣密室里,當日厲文山、翠姑和棒兒夫婦正商量如何打破外面封堵陣門的明宗三才陣。 厲文山道:“棒兒,你阿爸沒在,我們可得好好合計合計。” 棒兒道:“厲爺爺,我們幾個的修為都才是靈道二階,他們的修為境界都不比我們低,而且那心鏡上人也是靈道四階,我救三丫時,曾經跟他照過面,幸好是他沒及時趕到,我才能救得下三丫。我們打不過對方,怎么辦是好呢?” 厲文山道:“我們主要目的,是破了他們那個三才陣。陣法這一塊兒的修為,我和你應該都是差不多的。當初在下位凡人世界,我也曾有所涉及,如今看來,雖是皮毛,卻也是頗有利于把握這陣子《陣道要訣》的精義。憑著這個,我們兩個,在陣道方面遠勝他們,我們前去破了他們的陣,就抓緊退回,不跟他們拼斗,應該是沒有大礙的。” 棒兒道:“好!” 于是厲文山與棒兒一起前去破陣,此時厲文山才第一次細細觀察心鏡上人與莫大千所布之陣。看畢,厲文山道: “棒兒,你當時必是看差了,他這個陣,是三才四象陣,三才陣是基礎,四象陣為輔助,是個復合陣呢。” 棒兒道:“我在陣道修為上,還得多下功夫。到底還是厲爺爺您厲害,難怪人們常‘生姜還是老的辣’呀。” 厲文山笑道:“你可能當時是緊張了,沒看仔細罷了。你去破他四象陣基,我去破他三才陣陣基,只須各破壞掉一個陣基,這個陣就是破掉了。 不過,我破三才陣陣基時,你要同步同時破掉四象陣的一處陣基。明白吧?我倆須得同時動手。” 棒兒道:“好嘞!” 厲文山道了一聲“動手!”二人身形撲出。 厲文山當先撲到復合陣之三才陣基處,棒兒自然是撲向四象陣的一處陣基。 此時的棒兒和厲文山,陣法方面的修為顯然高于那莫大千,二人同時出手之下,那些護衛雖然已經覺察有人破陣,但是等到反應過來時,三才四象陣轟然一聲,如房舍倒塌一般,宣告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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