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小朋友們節日快樂!節日快樂!)
詞曰:
水面魚吹絮,橋頭柳綻花。南來有燕幾家家,老圃種新瓜。
道法天然好,人情勢利差。披星戴月頂朝霞,未解樂南華。
——小詞調寄《巫山一段云》。
音樂聲停,大陣長洪信元帥上前一步,是先行向托缽僧問好道安。
托缽僧見了大陣長洪信元帥,也是施禮在先,施禮畢,劈頭就是一句:
“元帥,和尚我早就急著回來了,只是因事耽擱了,好在此行不虛,大有收獲,大有收獲啊!請元帥趕緊把那定脈丹和解脈丹先行賞了我吧!”
洪信聽了,不由得一愣,心下暗思:我都準備拿下他治罪了,這個,這是給還是不給?得了,先給他才能哄住他,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洪信臉上表情,也只是略略一滯,隨即又生動起來了。只見大陣長洪信元帥,滿臉帶笑地說道:
“哈哈哈哈!百衲公果然是風流人物!佩服,佩服,俺的老弟啊,你哥我可真是佩服之至啊!”
說話之際,大陣長洪信元帥取出定脈丹和解脈丹,遞給托缽僧,臉上神色如常,依舊是笑瞇瞇地問道:“老弟啊,那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美女?今日你兩丹到手,明日便當聽俺的老弟你佳話頻傳啦,啊哈哈哈哈!”
托缽僧心下暗嘆:哪里有什么美女啊?要不是兩位師兄猴急巴腦地催促得緊,我豈會這么沒出息,一見面就索要這定脈丹和解脈丹哪!
然而這個話,卻只好在心里念叨,那是不能實話實說給大陣長洪信聽的喲!
托缽僧順著洪信的話音兒侃:“嗯,說來還真不好意思,人家美女對我不感冒,我這不是在繼續努力嗎?說不準兒,一下子就感動了女神,我再奉上兩丹,哈哈,那時候,我就是個幸福的男人啦!”
說話之際,托缽僧神識到處,兩丹送入黑缽之內,交到了那藥家興和藥家旺兩位師兄的手里了。
黑缽之內,兩位丹癡師兄那也是“感恩戴德”,立即著手研究兩丹的配方與煉制之道。
黑缽外面,大陣長洪信元帥早已再次上前一步,挽起了托缽僧的胳膊,十分親熱地說道:
“老弟啊!無論如何,今天你得讓哥我瞅瞅那美女是什么個樣子,要不然,哥這心里讒得慌哪,哈哈哈哈!”
托缽僧聽了,心下無奈,只好推脫,挨得一會兒是一會兒,當時說道:“元帥,這大庭廣眾之下,人家怎么好意思現身出來?這么著,等我回到城里營房后,找個機會再說吧。”
洪信笑道:“好,好好!咱們這回城!”
洪信此時,依然是挽著托缽僧的胳膊不放,竟是不顧形象,在一眾手下面前,跟托缽僧是勾肩搭背地往回走。
托缽僧哪里料得著洪信是別有主張呢?他只是覺得奇怪:大陣長洪信元帥這個也太,太那個親熱得過了頭了吧?然而元帥大人既不肯撒手,托缽僧也不好掙開,就只得由著洪信罷了。
當時那滑稽而詭異的仙樂再次響起,一眾人等就在仙樂聲里風遁而回,直到共軛城北門。
城門口,早已安排了仙兵們迎接,那都是列隊整齊,個個表情嚴肅,目也是不待轉睛的!
眼看著將近城門口了,突然間,那仙樂聲乍停,大陣長洪信乍然發力,托缽僧胳膊吃痛!
變起不意!托缽僧本能地要催動黑缽,心中卻又一動,先行忍了。
于是乎,托缽僧以靈道九階的修為境界,在仙道五階修為境界的大陣長洪信的手里,竟然是動也不曾動得,就被洪信給生擒了!
托缽僧大吃一驚,忍不住叫道:“元帥!這是為何?”
然而洪信再一發力,擰得托缽僧不由得彎腰低頭,眼睛只望得見地面嘍!
大陣長洪信冷冷地道:“來人!拿縛仙索來,先把他給綁了!”
可憐托缽僧掙動不得,被天陣仙國煉制的縛仙索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弓成了一只大蝦米!
早有人上來,拎起了托缽僧這只“大蝦米”,隨著洪信一聲令下,風遁回營。
到了營內,洪信在中軍大帳內坐定,那個拎著“大蝦米”的神將隨手一扔,只聽得“撲通”一聲,托缽僧摔落在地面上了。
洪信“啪”地一拍桌案,怒道:“托缽僧!當初共軛城文城主向本帥舉薦你,本帥也是將你當個人材看,向國主舉薦了你,又且兩次三番地在仙安殿上保你,你自己拍拍你的心口窩兒想想,本帥何曾薄待你?你,哼!本帥我是千想不到萬慮不到,你竟然是個狼子野心的家伙!哼!”
托缽僧被那縛仙索捆得緊緊的,在這縛仙索的捆綁之下,連神識外放都受限制,但所好者,自己的黑缽與自己是心意相通,只要有一絲機會,雖不能動用神識,但憑心底意念,便當能催動黑缽吧——
只要自己進入了黑缽之內,這縛仙索便是捆得再緊十倍,也不成為問題!
心中既有此想法,托缽僧倒也不懼,底氣兒是仍然很足地回答大陣長洪信元帥:
“元帥,你要我拍拍我的良心想想,哎,不好意思,元帥你縛我太緊,我雙手不能動彈。怎么能拍得到自己的心口窩兒呢?”
洪信聽了,更添怒氣,喝道:“混賬!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閑心消遣本帥!來人哪!把這粒定脈丹給他喂下去!看他還跟本帥得瑟不得瑟了!”
托缽僧原是不懼,聽了這個話,可就不由得慌了神兒:乖乖的不得了!吃下了定脈丹,那就不能修煉,止步不前,永遠停留在這個靈道九階狀態了啊!
托缽僧正要揚聲叫苦道冤,不想有一人箭步竄來,抬手將一顆定脈丹塞到托缽僧的嘴里了!
這一塞,托缽僧那剛要喊出來的話,就被堵在嘴里了,也只能發出嗚嗚咽咽嗯嗯哼哼的聲音來了,好不悲摧喲!
這來人一拍托缽僧的后頸,托缽僧是不由得一咽,就把定脈丹給吞咽到肚子里了!
托缽僧此時一顆心也是拔涼拔涼的,也看清了強行給自己喂下這粒定脈丹的家伙,原來他不是別人,正是天陣仙國的侍郎、煉制部副執宰心鏡上人!
托缽僧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道元帥大人怎么會突然間對和尚我換成了這種態度!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心鏡上人抬手給了托缽僧一個嘴巴子:“呸!賊和尚,你須知多行不義必自毖的道理!到了現在,你還猖狂什么?”
心鏡上人這一掌好重,托缽僧是當即嘴角流血嘍!
托缽僧盯著心鏡上人,怒目而視,吐出嘴里的血沫,恨道:“心鏡上人,你也別囂張!十年河東轉河西,畢竟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哼!老衲我會以你之道還施于你!哈哈哈哈!”
心鏡上人此時理也不理托缽僧,轉臉向大陣長洪信道:“元帥,您瞧,這賊和尚分明是死硬到底的貨呀!到了這會兒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還是猖狂得很!這簡直是藐視公堂,藐視元帥您!”
托缽僧此時,早已清楚,必是自己這一回前去大雪國打探情報,心鏡上人不知用什么法子接近了洪信,進而詆毀自己,害了自己一把!如今洪信是聽信他心鏡,不相信自己了!
托缽僧當時向洪信怒道:“元帥!和尚我打探敵情歸來,你不是先行詢問我所打聽到的情報,卻是偏聽偏信,直接用偷襲之法擒了我,你是到了現在也不想聽聽,和尚我都打探到了什么,做了什么了嗎?”
“哈哈哈哈!”洪信大笑道:“不用你說了,本帥另有渠道,敵情已是盡在掌握矣!你私下跟大雪國講和,對不對?如今大雪國正在往鬼影大沙漠再次進兵,對不對?哈哈哈哈!來人哪!”
“慢!”托缽僧叫道:“元帥,你這情報是誰告訴你的?”
“哼!慢什么慢?”洪信斥道:“來人!趕緊把這個賊和尚、大騙子給本帥押送大牢,明日解上神京,讓國主將他交給仙國刑部定他的罪去!”
早有那心鏡上人在旁邊說道:“元帥,這賊和尚那破缽是一件很厲害的空間法寶,著人解送神京,只怕他會半路脫逃,不如就地正法,再向國主報告,也未嘗不可呀!”
哪知洪信如今雖是極信任心鏡上人,但是對于托缽僧的“破缽”,一直只認為是一件隨身仙府,又且情知托缽僧是國主關照過自己的,不好過分“得罪”的!
聽了心鏡上人的話,大陣長洪信不由得遲疑了一會兒,心中暗道:心鏡侍郎大人這個話雖是有理,奈何國主曾有交待,本帥倒還真不好擅自將他就地正法呀!
想到這里,洪信道:“先將他押入大牢,待搜過身,沒收了他那隨身仙府,找回本帥那定脈丹和解脈丹再說——
至于將他就地正法,此事須得押后一步再議,且容本帥先申報國主,請國主定奪。若是國主允許,本帥自然要將他就地正法!”
洪信這么說,心鏡上人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別的了;不過,他倒是機敏得很,當即是連豎大拇指,順勢拍洪信的馬屁:“元帥大人高見!果然高見!”
托缽僧呢,此時是心底寒透,那狷介性子完全暴露:“我呸!高見你心鏡他嗎的屁!”
洪信聽了托缽僧這個話,冷著臉,只是一揮手,再次叫了一聲:“來人哪!押他下去,先打他二十嘴巴,再行搜查!搜查完畢,關入死牢!給本帥看緊管好!決不可讓他逃掉!”
于是乎,托缽僧就這么被押下去了!
卻說托缽僧遭遇如此,早有一人動了不平之心,私見大陣長洪信元帥,為托缽僧求情道:
“元帥!末將當日隨百衲公同去界山那邊打探敵情,末將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百衲公是志誠君子,不會背叛我們天陣仙國的,請元帥暫放托缽僧一馬,給他個申辯的機會!”
洪信大怒:“盧元玖!當日你隨他去界山那邊,究竟如何?心鏡侍郎說得清楚,你是早已得了賊和尚的好處,終究是會跳出來表現一把,自我暴露的!現在,嗯,啊,可不正是?你現在不是跳出來,自我暴露了嗎?”
原來心鏡上人既得了洪信的信任,為著完全整垮托缽僧,早已是把盧元玖也連帶地誣陷為一個“奸人”了!
此時盧元玖的表現,恰恰就如心鏡上人為大陣長洪信所“預言”的那樣,洪信此際當然是一聞盧元玖之言便立即發作起來了!
盧元玖本是為托缽僧說情而來,到了此時,猶有些見機不明,還想再為托缽僧啰嗦兩句,那知洪信在氣頭上,直接叫了一聲:
“來人哪!把這個投靠賊和尚,立場不堅定的家伙押下去,跟那個狼子野心的叛徒給我一并關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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