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會是一個怎么樣的女孩子呢?
坐在飛機(jī)座位上,霍青呆呆地望著前方,腦海中閃動著的都是這個名字。
在滇池,誰不知道他和蘇櫻青梅竹馬、兩無猜的?偏偏,老爺子非讓他去一趟東北的通河市,是給他和一個叫做沈嫣然的女孩子訂了婚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呢。霍青自然是不想去,倒是蘇櫻,給他出了個主意,等到通河市,跟沈嫣然好好,退婚就行了嘛。等到再回來,他倆就能在一起了。
還是蘇櫻聰明!
霍青笑了笑,突然感到胳膊讓人拽了拽,鼻息中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他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座位是一個漂亮女孩子,她竟然穿著粉紅色的護(hù)士裝、頭戴護(hù)士帽,修長的美腿上裹著絲襪,真懷疑她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戲。不過,確實(shí)是挺誘人的。
她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你也是去通河市的嗎?”
“是……”
“緣分啊,我也是啊。”
她把手伸到了霍青的面前,很是大方的道:“我叫做林盈兒,認(rèn)識你很高興。”
唉,人長得帥還真是麻煩,走到哪兒都這么招風(fēng)。這趟飛機(jī)就是從滇南市飛往通河市的,不去那兒,還能去哪兒?現(xiàn)在的女孩子,搭訕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對于自己的臉蛋和身材,霍青還是挺有信心的,卻也沒有想到,剛剛離開滇池就遭遇了桃花運(yùn)。
霍青跟她握了握手,微笑道:“你好,我叫霍青……”
“你要喝點(diǎn)兒什么飲料嗎?”林盈兒很熱情,從挎包中,翻出來了一堆零食和飲料,再次讓霍青有些瞠目結(jié)舌。
“不用了,謝謝,我不渴。”
“那……你吃袋薯條?”
“也不用。”
“你這人,怎么這么客氣呢?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嘛。”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這是在飛機(jī)上,霍青還真不相信她能有什么手段。可能人家就是這樣爽快的人,他未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剛好,空姐推著餐車過來了,林盈兒立即七手八腳地幫忙,將盒飯放到了霍青的面前,還給端來了一杯橙汁。
這回,霍青是真的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連忙道:“我自己來。”
“來,咱們初次見面,干一杯。”
“好吧……”
兩個盒飯,還有一些零食什么的,都擺在了二人的面前。林盈兒還去霍青的飯盒中,夾了幾塊牛腩。這樣一來二去的,倆人是真的混熟了,笑笑,就跟情侶似的。漸漸地,霍青的心也放松了下來,甚至是還有些沾沾自喜。從滇南市飛到通河市,等于是從華夏的最南方飛到最北方了,差不多得五個來時。有這樣一個美女相伴,也算是一大幸事。
同時,霍青也知道了,林盈兒是通河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護(hù)士,是去滇南醫(yī)學(xué)院參加醫(yī)學(xué)交流的。
咦?林盈兒盯著霍青的手指,問道:“你的這個戒指好有個性啊。”
這是一個灰蒙蒙的,上面帶著一個骷髏頭的戒指。骷髏頭上有一個的“天”字,嘴微張著,就像是餓了要吃東西似的,透著幾分詭異。
霍青笑了笑,沒有回答,問道:“林盈兒,你對通河市熟悉嗎?”
“熟啊。”
“太好了,我剛好問你點(diǎn)事兒,你知道一個叫做沈……”
“盈兒……”來,霍青是想問問林盈兒,關(guān)于沈嫣然的事情了,從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把他的話給打斷了。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呢?霍青橫著眼睛,心情很不爽。
那人穿著襯衫、西褲,腳上是一雙锃亮的皮鞋,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風(fēng)范。還沒等霍青什么,他倒是搶先話了:“盈兒,有些人長得跟白臉?biāo)频模亲永锩嫘皭旱煤堋3鲩T在外,你可不能隨便跟什么人都搭訕。”
“你的那個白臉,就是我唄?”霍青反問了一聲。
“誰誰知道。”
“謝才俊,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林盈兒很不屑地瞟了那人一眼,又笑道:“來,霍青,咱倆繼續(xù),別讓人壞了咱們的雅興。”
一瞬間,霍青什么都明白了。
通河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來滇南醫(yī)學(xué)院做醫(yī)學(xué)交流,來了好幾個人,林盈兒只不過是其中一個。這個謝才俊應(yīng)該是在追求林盈兒,而林盈兒對他不感冒。她對自己熱情,也是故意給謝才俊看的,讓他別再來糾纏她了。既然是這樣,那還客氣什么。
霍青一把攥住了林盈兒的手,眨了眨眼睛,柔聲道:“盈兒,你相信緣分嗎?你相信一見鐘情嗎?你相信冥冥之中那心靈的悸動嗎?現(xiàn)在,我就有了那么一種微妙的感覺。”
林盈兒反應(yīng)極快,使勁兒點(diǎn)頭道:“青哥,我相信一見鐘情,也相信日久生情,一見鐘情是我對你,日久生情我希望是你對我。”
“我會的。”
“我也會的。”
兩個人,就這樣摟抱在了一起。
明知道,二人就是在演戲,可謝才俊的心中還是拗不過這個彎兒來。一瞬間,肝疼、蛋疼,一股腦兒地都涌了上來。不是,不是這樣的,林盈兒應(yīng)該投入的是自己懷抱才對。現(xiàn)在,他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沖上去狠狠地爆踹霍青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空姐急匆匆地沖了過來,大聲道:“咱們在座的有沒有醫(yī)生?頭等艙有一個孩子吞吃了東西,把嗓子給卡到了,十萬火急……”
“我是醫(yī)生。”謝才俊立即跳了出來,還不忘記狠狠地蹬霍青一眼。
“快跟我去頭等艙。”那空姐催促著。
“盈兒,你是護(hù)士,跟我去幫個忙吧?”謝才俊又把目光落到了林盈兒的身上,什么也得將她和霍青拆開了。
“好。”
這次來滇南醫(yī)學(xué)院進(jìn)行醫(yī)學(xué)交流,是通河市衛(wèi)生局和市第一人民醫(yī)院聯(lián)合舉辦的。不用上班,出來玩還有工資和出差補(bǔ)助,誰不想去啊?當(dāng)時,林盈兒也沒有多想,就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這要是知道,謝才俊也去的話,她才不會去呢。
盡管很討厭謝才俊,林盈兒在大是大非問題上,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怠慢,大聲道:“快走。”
“我也去看看熱鬧。”霍青也站起了身子。
“你是醫(yī)生嗎?湊什么熱鬧。”謝有才嗤笑了一聲。
“我不是醫(yī)生,我過不過去,又礙你什么事了?”
“別吵了,快走吧。”
林盈兒擺了擺手,和謝才俊大步跑了過去。
在頭等艙,有不少人都坐在座位上,伸長了脖子張望。在最前面,有一對兒青年夫婦,他們的懷中抱著一個孩子,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那孩子也就是三歲多的樣子,張大著嘴巴,光喘氣不話。在座位上,還放著八寶粥和散落的勺子,弄得四處都是。一眼,林盈兒就看明白了,這是在喂孩子八寶粥的時候,孩子被卡住了。
謝才俊往前疾走了幾步,大聲道:“我是醫(yī)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青年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樣子。不過,他現(xiàn)在是真的急得不行了。飛機(jī)起飛沒多久,孩子嚷嚷著是餓了。當(dāng)時,他老婆就將八寶粥給拿了出來,這是軟糯米,之前也經(jīng)常喂,沒想到這次一下子把孩子給卡到了。
“醫(yī)生,你快救救我們家孩子吧。”那女人又急又怕又后悔,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別著急,我來拍拍。”
謝才俊上前,將孩子給抱起來,作勢要拍打孩子的后背。從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爆喝:“不行,不能那樣拍孩子。”
誰呀?
這些人都順著聲音望了過去,謝才俊的鼻子差點(diǎn)兒氣歪了,喊話的這個人,竟然是霍青。這下,就連林盈兒都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這樣,她剛才什么也不能讓霍青跟過來。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關(guān)系到一個人的生命啊。
她拽了拽霍青的衣襟兒,低聲道:“你別亂話。”
謝才俊嗤笑道:“你懂醫(yī)術(shù)嗎?不懂就別在那兒唧唧歪歪的,耽誤我搶救孩子。”
霍青皺眉道:“你那樣拍孩子,會讓孩子更嚴(yán)重……”
“來人,將他給我轟出去。”
“哈哈,我在這兒看著總行了吧?”霍青倒背著雙手,就像是第一次來頭等艙似的,四處張望著,感覺看什么都稀奇。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謝才俊的身上,這讓謝才俊感到倍兒有面子。他也知道時間緊迫,得意地看了林盈兒一眼,照著孩子的后背輕拍了五下。誰想到,那孩子伸長了舌頭,眼珠子上翻,連嘴唇都泛起了青紫色。這一幕,就算是不懂醫(yī)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孩子是更嚴(yán)重了。同時,他們看著霍青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和欽佩。人家一語,就道破了問題的關(guān)鍵。
謝才俊也有些傻了眼,還想再拍兩下,卻讓那戴著眼鏡的青年給制止了。盡管,他也有幾分緊張和驚恐,但還算是淡定,趕緊抱著孩子到了霍青的面前,急道:“這位兄弟,還請你出手,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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