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huì)這樣?
偏偏,霍青的大腦還是清醒的,卻手腳連點(diǎn)兒力氣都沒有了。
程蒙慧問道:“霍青,你怎么了?”
霍青使勁兒搖了搖腦袋,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你……你這紅酒的勁兒也太大了,都有點(diǎn)兒上頭了。”
“要不,你倒床上睡一會(huì)兒?”
“不,不用,你把窗戶打開,我吹吹風(fēng)可能就好了。”
“行。”
程蒙慧剛剛站起身子,霍青的腦袋就砸在了桌子上,竟然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中招!
程蒙慧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她給霍青下的藥是東洋最厲害的忍者鬼燈鏡月精心制作出來的。一旦中招,人的頭腦開始是清醒,但身上下就跟沒有了骨頭似的,變得稀軟。別是站著了,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整個(gè)人就癱在那兒了。
真是厲害,連霍青手指上戴著的噬魂戒都沒能起到什么作用。
程蒙慧笑吟吟地道:“霍青,你沒想到你會(huì)有今天吧?”
事情到了這個(gè)地步,要是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霍青可真是讓傻子給配了。他的頭抬不起來,但嘴巴還能動(dòng),苦笑道:“是你給我下藥了?”
“對。”
“為什么?咱們無冤無仇的……是晁先鋒讓你這么做的嗎?”
“他?”程蒙慧嗤笑道:“他,不過是我手中利用的一枚棋子,告訴你,我是大東洋帝國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們東洋人過不去,你我會(huì)放過你嗎?”
“啊?你……你是東洋人?”
霍青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有些不太夠用了,這女人隱藏得也太深了吧?他跟她認(rèn)識了這么久,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端倪。如果,她想要對霍青下手,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隨隨便便都能把竇寇給抓起來,來要挾霍青。
程蒙慧將披散著的秀發(fā)給扎了起來,顯得更是干凈利落,整個(gè)人哪里還有半點(diǎn)兒嬌羸弱的模樣?就這樣瞪著霍青,眼神中滿是殺氣。
噗!一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程蒙慧冷聲道:“吧,你想讓我怎么殺了你?”
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大江大浪都過來了,卻在河溝翻了船。你,霍青有多郁悶?不過,一千道一萬也沒用了,人家不可能放過他。
霍青問道:“我能不能不死?”
“不能。”
“我給你錢?”
“不要。”
“我陪你上床,把身體給你。”
“咯咯……”
程蒙慧咯咯地笑著,抓起匕首,在霍青的臉上滑來滑去,笑道:“你的這個(gè)建議確實(shí)是不錯(cuò),我把你給閹了,你看好不好?”
霍青使勁兒地?fù)u著頭,可腦袋根就不受他的控制,連意識也來模糊了:“別,別,你還是給我來一個(gè)痛快吧?”
“好,我成你。”
程蒙慧伸手抓著霍青的脖領(lǐng)子,匕首作勢就來捅他的脖頸。
咔哧!霍青的衣領(lǐng)讓她給踹開了,他的胸膛都露了出來。一張女孩子的相片,從他的貼身口袋中,飄落了下來。而這個(gè)時(shí)候,程蒙慧手中的匕首,距離霍青的皮膚還不到1毫米了,再往前一點(diǎn)點(diǎn),就會(huì)像殺豬那樣,給霍青來一個(gè)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了。
咦?
程蒙慧就像是遭受到了雷擊似的,身子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伸手抓過了相片,盯著看了又看的,激動(dòng)道:“霍青,你跟我,這張相片怎么會(huì)在你的身上?”
“……”
“你倒是啊。”
任憑程蒙慧怎么搖晃他的身體,怎么喊叫,霍青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昏迷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天兒都亮了。
霍青睜開眼睛,就見到自己倒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這是在什么地方?難道,是閻羅殿嗎?他想左右看一看,或者是身子動(dòng)一動(dòng),發(fā)現(xiàn)根就不可能。他的脖頸被人用繩索給勒緊了,四肢也被綁在了床上,整個(gè)人擺成了大字,一動(dòng)不能動(dòng)。
霍青的腦海中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腦袋還有些疼痛。
突然,他的脖頸一涼,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程蒙慧冷聲道:“霍青,你終于是醒了。”
霍青叫“程蒙慧,你要?dú)⒕蜌ⅲ@樣折騰我有意思嗎?”
“,這張相片是怎么回事?”程蒙慧的手中抓著一張相片,在霍青的眼前晃了晃。
“相片?”
霍青愣了愣,就見到在相片上是一個(gè)長發(fā)飄飄的女孩子,后面的背景是在東洋的富士山下,盛開著浪漫的櫻花。只不過,她是側(cè)著身子,一只手放在了額頭上,舉目遠(yuǎn)眺。另一只手插著褲兜,臉蛋也只是能夠看到半邊。她的鼻子倒是挺翹的,嘴巴薄薄的,還是能看得出來是一個(gè)美女。
一瞬間,霍青什么都明白了。
難怪,他看著程蒙慧有點(diǎn)兒眼熟,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了。敢情,她就是于正春的女兒程蒙慧。
當(dāng)初,于正春將照片交給他的時(shí)候,還跟他了一些話:在年輕的時(shí)候,于正春什么事情都干過,強(qiáng)行霸占了于曼麗的媽媽。誰想到,于曼麗的媽媽性情剛烈,在生下了于曼麗之后,就自殺了。等到長大懂事后,于曼麗就很嫉恨于正春,再后來,她就去東洋留學(xué)了,于正春再也沒有見過她。
著意栽花花不發(fā),無心插柳柳成蔭。
霍青找了很久,也沒有于曼麗的半點(diǎn)兒休息,沒想到,他們會(huì)在這兒見面,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程蒙慧嫉恨于正春,還不更是要?dú)⒘嘶羟嘌剑吭诶歉C里還沒有出來,又掉進(jìn)了虎口,霍青很郁悶,真是脊梁骨上長痦子,點(diǎn)背啊。
“。”
“我,我,這張相片是于正春給我的,他讓我找到他的女兒。你……你就是于曼麗吧?你不知道,我找你花費(fèi)了多少時(shí)間和精力……”
“他找我做什么?”程蒙慧的臉色陰冷,問道:“這么,你跟他挺熟的了?”
“對,對,我跟他是生死之交。”
“哈哈,好,好。我來想殺了他,慰藉我娘的在天之靈的。可惜我還沒有找到他,就先拿你來開刀好了。”
啊?這事兒弄的,怎么還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霍青是滿臉的苦笑,長嘆了一聲:“好吧,你殺了我吧,我剛好陪于叔喝兩杯。”
程蒙慧已經(jīng)再次將匕首給高高地舉了起來,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不知道嗎?于叔已經(jīng)去世了。”
“什么?”程蒙慧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激動(dòng)道:“你是,他……他死了?”
“是,死了。”
“怎么可能?我還沒有殺他,他又怎么可能會(huì)死呢?你肯定是在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
程蒙慧叫道:“那你,是誰殺了他?”
霍青道:“是大江盟四大護(hù)法之一的玄武,還有十二生肖中的馬行空、馬家駒等人……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去問問于澤成?你認(rèn)識他吧,算起來,他是你堂哥呢。”
“哼,我問這些做什么?死了,好,都死了才好。,你還有什么遺言嗎?沒有的話,我現(xiàn)在就宰了你。”
“沒了。”
“好,我會(huì)給你一個(gè)痛快的。”
程蒙慧高高地舉起匕首,作勢要刺下去。
霍青連忙道:“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于叔在臨終前叮囑過我一句話,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要是趕在清明、七月十五給他燒點(diǎn)紙,他死也瞑目了……”
“我給他燒紙?我沒有挖墳鞭尸就已經(jīng)很不錯(cuò)了。”
“可是……”
“行了,你有什么話,還是留著去地下跟他吧。”
看得出,程蒙慧很激動(dòng),甚至是都有些歇斯底里了,雙手抓著匕首,狠狠地捅向了霍青的脖頸。
啪!就在即將刺中還沒有刺中,沒有刺中又要刺中的剎那,霍青突然一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匕首就跟電焊焊住了似的,再也難以往前挪動(dòng)分毫了。
霍青隨手一甩,直接將程蒙慧給摔在了床上。
一翻身,他就騎了上去,狠狠道:“你明明是華夏人,怎么就跟東洋人勾搭到起去了呢?如果你不是于叔的女兒,我非把你先奸后殺,殺完了再奸。”
程蒙慧掙扎著,怒道:“霍青,你磨嘰這些有什么用,有種就殺了我。”
“想死還不容易?喏,我把匕首給你,你自己自殺吧。”隨手,霍青將匕首丟在床上,跳到了一邊去。
“我弄死你。”
程蒙慧抓著匕首跳起來,飛身撲向了霍青。
在功夫上來,十個(gè)、一百個(gè)程蒙慧加起來,也不是一個(gè)霍青的對手。霍青飛起一腳,將她給踹趴在了床上。再跳過來,再踹回去。這樣連續(xù)的幾次,霍青也火大了,干脆再起撲過去,將她給按在了床上,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怒道:“你再起來呀?我罵你,你還不服氣呀?”
程蒙慧掙扎著,咬牙切齒地道:“霍青,我非殺了你不可。”
“你殺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殺我的。”霍青抬手,照著她的屁股又是一巴掌。
“你……”
“我咋的?”
又是一巴掌!
霍青叫道:“我還真就不信這個(gè)邪了,今天,我就代于叔,好好地管教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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