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烈聽到這話,立刻臉都綠了,咆哮道。“尊敬你叫一聲叔叔,你還拽上了,你不過是我家養(yǎng)的一條老狗而已。刺都你個老不死的,將來我是要繼承皇室正統(tǒng)的,你敢奪我的權(quán)。”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眼神都有些不對頭了。
寧昊等人也有些懵逼,這些人實力強橫,絕對是辦大事的人。居然會為了這么點事,就要內(nèi)訌。
那站在張定官面前的黑衣人死死盯著奇烈,從胸口掏出封書信遞給身邊的黑衣人看。那黑衣人湊上去瞅了眼,立刻躬身道。“確實是老爺?shù)挠。覀兌悸牬潭夹终{(diào)遣。”
黑衣人把書信收起,朝奇烈躬身道。“少爺,事關(guān)重大,請不要怪我。”
然后這人挺直了腰板,厲聲道。“現(xiàn)在整個行動隊歸我指揮。奇烈,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言一行都要聽我調(diào)遣。馬上把頭套戴上,沒我的命令,不許再擅自行動。”
奇烈看到刺都身邊的黑衣人躬身,臉上的表情完變了。看得出來他雖然對這些人飛揚跋扈,但最自己的父親還是很忌憚的。
聽到刺都這句話,他雖然眼中有深深的不甘和失落,但還是聽話地重新戴上了頭套。也沒有再對寧昊有什么過激的動作。
寧昊這個時候雖然腦子依然嗡嗡作響,胸腹部也劇痛難忍。但依舊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想著如何才能保證自己三個人身而退。
這幾個家伙一看就是手里拉過不少人命的主,事情完成之后必然殺人滅口。不過這幾個家伙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這幾個人殺了,現(xiàn)在捆起來是怎么回事。
寧昊三人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被刺都指揮黑衣人擺到了墓室一邊。
“刺都大人,你們既然也是來復(fù)活大汗的,就要聽我一句勸。”
張定官這個時候似乎和刺都等人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看起來在寧昊昏迷之后,他們已經(jīng)有過很深刻的交流。
刺都依然沒有摘下頭套,冷冷道,“你這個墓室里的尸兵是那子隔著墻弄死的?后面三個墓室的尸兵還是只能靠他擺平?”
張定官深深看了寧昊一眼,斬釘截鐵道。“刺都大人,只有看他。那些尸兵的實力你應(yīng)該在祖上留下的文集中看到過。并不是槍械和武力能搞定的。就算你們有獨斗尸兵的能力,但這堵墻之后可是整整一千尸兵。如果貿(mào)然打開,就是找死。”
刺都回頭掃視整個墓室,遍地的尸骨重重疊疊散落在進來那道墓門的邊上。那道厚重的墓門已經(jīng)又被關(guān)了起來,滿室彌漫著**的尸骨氣味,氣氛如同森羅鬼殿。
“這子實力很強,你確定他愿意跟我們合作?”刺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張定官。
張定官點頭道,“他叫寧昊,他對冥物的操控能力不是天底下任何人能夠相比的。刺都大人,希望你紆尊降貴,叫他一聲昊爺。在我們這一行,所有人都是這么真心尊敬他,特別是我,對昊爺就如同神祗一樣的崇敬。”
寧昊在邊上聽得菊花一緊,張定官這家伙有求于人居然是這副嘴臉?
但好聽的話怎么也比諷刺來的讓人心里舒坦。
現(xiàn)在受制于人,能受到這樣的禮遇,已經(jīng)很不錯了。難道希望別人來一場滅絕人性的酷刑威逼?
張定官滿含愧疚走到寧昊面前,伸手扯掉他嘴里的破布道。“昊爺您受累了。您是一諾千金頂天立地的漢子,答應(yīng)幫我們復(fù)活大汗,必然不會食言。”
接著還沒等寧昊話,他已經(jīng)開始解繩索。不一會手腳放開,寧昊又恢復(fù)了自由。
化外靈氣身運轉(zhuǎn),不一會寧昊已經(jīng)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張定官定定看著寧昊道。“昊爺,剛才只是一場誤會,希望你不要見怪。控制住周哥和楠哥也是無奈之舉。我可以為這件事承擔(dān)任何后果,他們在你幫我們復(fù)活可汗之前是絕對不會還給你的。”
寧昊瞅了瞅眼前的情形,知道再多話也不可能讓刺都等人先放了周華文和徐楠。冷眼看了張定官一眼后,直視刺都道。“我想之前張定官應(yīng)該給你過我的情況。要滅了你身后那個墓室里的尸兵,必須等我身體恢復(fù)之后。也就是還要等近二十個時。我也不指望你放了我的人,但你總要讓他們舒服一點,把嘴里的布拿出來吧。”
刺都輕輕擺手,周華文和徐楠嘴里的布被取出。但胸口又被死死扣上了兩個遙控炸彈模樣的東西。
一個拇指大的遙控器被黑衣人交到刺都手里,刺都當(dāng)著寧昊的面把遙控器扣進了衣袖,看著寧昊淡然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yōu)榱诉@件事,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希望我們好好合作,之后絕對不會虧待你們。這兩個人的命就在你手里,昊爺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輕重。”
“刺都!”
嘴巴恢復(fù)自由的周華文剛剛把氣喘勻,立刻盯著刺都道。“這位兄臺,請問你剛才破我豆兵,用的是什么法器。”
這句話輕言細語,聽得寧昊和徐楠一陣錯愕,周華文何曾對人這么低聲下氣過。
而刺都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道。“那就是個普通的量厭尺,是我沒事隨手打造的。不過對付你們這些厭勝師,就算尺子再爛一點也足夠了。”
這句話如同巨錘撞上周華文胸口,被綁住的整個人后退兩步差點栽倒在地。寧昊一把扶住他道。“你穩(wěn)著點,不就是能克制你的厭勝術(shù)嗎,也不用這么大反應(yīng)。”
周華文臉色蒼白,朝他緩緩搖頭,又轉(zhuǎn)眼看向刺都一字一頓道。“敢問刺都兄師承何處?”
刺都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我的師父豈是你想知道就知道的。你們這些厭勝術(shù),也只能在民間,閨房耍耍,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罷了。”
周華文難得地沒有反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道。“你師父的名諱我不問,我只問一句,你們師門敬的祖師可是那……”
到這里,周華文左右看了眼,后面那幾個字似乎有忌諱,沒有出口。
刺都雙眼望著墓頂,用手在墓門上的長生天圖案上緩緩拂過,沉聲道。“想不到你們這些旁門左道里面也有明白人。不錯,我門的師祖確實是李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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