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村北原上所言,此刻的明月城內(nèi),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的對手。甚至,在神罰丶天劫的威脅下,這些玩家捆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把村北原上怎么樣。
揉揉幾人,更是自打在城頭上見到村北原上之后,就仿佛忘了怎么說話一般,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神罰丶天劫對她們來說,已經(jīng)等同于一個夢魘。一個午夜夢回,每每想要逃脫,卻永遠(yuǎn)也逃脫不了的夢魘。
看著垂頭喪氣的伙伴,以及城外雖然失去了領(lǐng)袖,依然與源氏公會對峙的麒麟公會玩家。譚詠侯忽然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再處在被保護(hù)的角色里面,必須要走出這種陰霾的環(huán)境。
一聲嘹亮的嘶鳴,譚詠侯的坐騎奔宵出現(xiàn)在城頭。譚詠侯灑脫邁步,負(fù)手站在奔宵的背上。
奔宵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這一次要去做什么,戀戀不舍地在內(nèi)城上空盤旋了很久,也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譚詠侯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窩囊。這種窩囊的感覺,并非來自于對于眼前局面的無奈,而是來自于無法保護(hù)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卻反過來要讓這些人來保護(hù)自己的委屈與不甘。
其中,尤其以霽月澄空的主動赴死,對他的內(nèi)心觸動最大。
他知道,霽月澄空的死,并不會是真的死去。但是,他就是覺的窩囊,覺得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關(guān)。
空中的劫云翻滾醞釀,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降下第三波三倍量的劫雷。
譚詠侯知道,自己不能再這么盤旋下去了。他必須做點什么,哪怕于事無補,也必須做點什么。
隨著譚詠侯的不斷盤旋,劫云內(nèi)部的能量已經(jīng)累積到了一個臨界值。他知道,劫雷隨時都會落下,他此刻只是在等待那個劫雷落下的機會。
只要劫雷落下,他便要團(tuán)身撲向劫雷,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對抗劫雷的威力。
如果,我不能守護(hù)好明月城,至少,讓我在明月城之前死去。譚詠侯這么想著,已經(jīng)從背包之中摸出來一顆煉尸蠱。
他仍然記得,他的翻塵老大嚴(yán)詞禁止自己公會的玩家使用煉尸蠱時,那個激動的樣子。
同樣,他也借此猜測出了,曾經(jīng)的那個,令全體游戲玩家人心惶惶的“玩游戲會死人”事件,應(yīng)該就與這煉尸蠱有關(guān)系。
“老大,對不起了,這次我是故意違背你的安排”譚詠侯喃喃自語,伸手就要將煉尸蠱送入口中。
“還輪不到你吃藥,省省吧!”一個可愛的女聲出現(xiàn)在譚詠侯身側(cè)。
譚詠侯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騎乘著飛行坐騎的春花秋月。
這時,春花秋月正好奇地看著譚詠侯手中的煉尸蠱。
看到譚詠侯注意自己,春花秋月板起臉孔,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是不知道你為什么吃藥。不過,霽月姐姐離開時囑咐我保護(hù)你,要吃藥也是我先吃。”
譚詠侯看著眼前這個平日里永遠(yuǎn)一副天真可愛樣子的小蘿莉,忽然換上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忽然就有些恍惚。手中雖然拿著煉尸蠱,當(dāng)著春花秋月的面卻怎么也送不到口中了。
就是這個猶豫的功夫,第三重劫雷也已經(jīng)顯露出落下的苗頭。
春花秋月敏銳捕捉到劫雷露頭的一瞬間,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開口道:“不聊了,我先過去了。”
那樣的感覺,就好似去赴的約會一般。
譚詠侯知道,就算春花秋月吃了煉尸蠱,也不一定能抵擋得住劫雷的攻擊。他雖然沒有辦法攔住春花秋月,卻可以選擇第二個沖上去。
“不用這么著急吃藥,不吃藥也不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一個男聲突然出現(xiàn),再一次打斷了譚詠侯動作。
譚詠侯此刻已經(jīng)顯得有些急迫,特別是聽說有什么辦法可以不吃煉尸蠱就擋住劫雷,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這里面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待看清了聲音的主人是何惜醉倒之后,譚詠侯立即焦急地說道“酒鬼,快快去追上秋月,一定不要讓她做傻事!”
“瞧好吧您!”答應(yīng)了一聲,何惜醉倒帶著一大幫明月曾照公會的玩家沖向了正在肆虐的劫雷。
“怎么帶了這么多人追人?”譚詠侯嘀咕一句,立即就意識到了什么,“不對!”
等譚詠侯再次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入眼所見是一大片刺目的白光。那是明月曾照公會的玩家死掉之后所化。
這些玩家不言不語,沒有留下任何口號在空中回蕩。他們默默地干成了一件大事,他們用自己的血肉鑄就了防守明月城最堅固的長城。
沒有在剛才的攻擊中被殺的何惜醉倒,轉(zhuǎn)過頭對著譚詠侯比了一個點贊的手勢,開口道“秋月姐是第一批的領(lǐng)隊,我是第二批。不管是明月曾照公會還是明月城都離不開你,所以,你就安心主持大局就好。”
“不就是擋住九波雷電么?”另一個聲音也在譚詠侯身后響起。
“就是,九波雷電怕什么?副會長可要給我們記好獎勵的p,等翻塵老大回來,我們還要跟他換神器的。”這一次,說話的聲音顯得很嘈雜。
譚詠侯望著從他身旁,一邊說著樸素的言語,一邊向著雷云聚攏的玩家。想要努力記住這些玩家的昵稱與長相,卻不爭氣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
游戲世界的技能,有的時候就是顯得有些呆板。任憑村北原上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技能發(fā)動了,就擁有一個固定好的傷害上限。
通過對第三波劫雷的測試,明月曾照公會的玩家已經(jīng)測算出了劫雷的殺傷力。他們根據(jù)每一波劫雷都會增加一道雷電的規(guī)律已經(jīng)將防御陣線預(yù)先布置到了第七重劫雷落下之后的樣子。
這樣的舉動,看上去與s并無二致。可就是這樣的s式防御,卻擁有讓人捉摸不透的感染力。
城頭上那些曾經(jīng)懼怕劫雷的玩家,在這種感染力的影響之下,已經(jīng)擺脫了夢魘對于內(nèi)心的影響。
揉揉幾人主動飛上高空,一邊分發(fā)欒魚丹,一邊叮囑身邊的玩家們,只要不是被秒就一定要第一時間吃下欒魚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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