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PC叔的打賞,這么客氣,叫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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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遲,就是俗稱的千刀萬剮,其目的,自然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零割碎剮成一地的骨肉筋皮。
據(jù)傳,一個好的劊子手,如果手段高明,往往要依照一個定數(shù)將犯人割碎。原一個整體的活人,在這種手段高超的劊子手手下,到死之前一般會被切成三千六百多塊大不一的零碎。
天知道,犯人究竟是怎么活到那一刻的。
肇裕薪,自然不是那種手段高明的劊子手。即便肇裕薪有心當一個這樣的劊子手,對面的京墨,也絕對不會當那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肇裕薪這一個技能,之所以叫做凌遲式,是取了凌遲的兩重意思。
凌遲,原寫作“陵遲”,意思大概是“緩慢的山丘”。理解起來,就是緩慢變化的山丘。用在刑罰上,才是緩慢致人死亡的一種刑罰。
肇裕薪這一招凌遲式,并不一定真的會掄動三千五百多次戰(zhàn)戟。不過,漫天舞動的戟影,卻真的是在緩慢壓縮京墨的活動空間。
從肇裕薪鎮(zhèn)定自若的神態(tài),以及戰(zhàn)戟輕描淡寫地舞動之中。不難看出,一旦戰(zhàn)戟擊中了京墨,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么一擊致命的傷害。
或許,這一招確實與肇裕薪一直以來追求簡單粗暴一擊斃命的戰(zhàn)斗理念相違背。要不然,肇裕薪為什么不愿意時常拿出來使用呢?
不過,話又回來。真要是被這種完沒有弱點攻擊的攻擊慢慢折磨死,京墨還真的就好像是被凌遲了一般。這技能的名字,起得還真是有些貼切。
京墨原并不在意這種好像是胡亂攻來的攻擊,他只是偶爾使用手中長劍撥擋一下戰(zhàn)戟,就能為自己爭奪出足夠的生存空間。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失,戰(zhàn)戟有條不紊的層層壓縮著京墨的生存空間。京墨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逼上絕路了。
此刻,原看似無害的戟影,忽然就變成了死神手中奪命的鐮刀。京墨已經(jīng)拼命應(yīng)對,卻每每都是一個疏忽,就會被戰(zhàn)戟擊中。
京墨想快速向后避開,卻感覺到眼前的肇裕薪仿佛是用了什么魔法一般。戰(zhàn)戟與長劍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緊緊擁抱不肯分開。
肇裕薪當然沒有什么魔法,京墨自然也是十分清楚這一點。造成京墨眼前這一幕的,實際上就是肇裕薪綿綿密密仿佛無窮無盡的攻勢。
抽空看了看,自己被頻繁攻擊之后,仍舊剩下一多半的血量。京墨強行將自己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的心態(tài),重新壓制成鐵板一塊。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亂,更加不能氣餒與認輸。就算,手中的長劍原就在攻擊范圍上不如戰(zhàn)戟,此刻又被對方壓制了活動空間。京墨仍舊要進了牙關(guān),盡可能地與肇裕薪周旋。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要死,也一定要盡可能晚死一點。
京墨不是對自己有信心,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身而退。此刻,他相信的,只有時間。
如果,時間不能讓肇裕薪的技能早點結(jié)束,給京墨一個反擊的機會。京墨相信,時間一定會讓他屬下的玩家們,每一個人都高過對手三十級的屬性,顯現(xiàn)出應(yīng)有的力量。
不要看這在高手眼中,分分鐘就可以被彌補與追趕的三十級屬性。它在一對一的時候顯不出多大的差距,在七對七的時候,卻已經(jīng)足夠迸發(fā)出各種各樣的火花的了。
人在什么時候,最容易感覺疲勞?當然,是在已經(jīng)到達了某一個極限,卻仍舊想要繼續(xù)堅持一件事情的時候。
此刻的京墨,就是到了這樣的一種階段。游戲之中的角色還好一點,至少他不會顯露出明顯的疲憊。只要游戲外面的玩家還能動作,角色就會忠實的跟隨動作。
可是,此刻游戲外面的京墨,早就已經(jīng)一身淋漓大汗。他覺得,自己在對抗翻塵這個技能的時候,簡直比讓他同時對抗幾個壯漢,還要困難需許多倍。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肇裕薪的技能到底還是有持續(xù)時間限制的。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兵器交擊聲,凌遲式這個技能,也到此結(jié)束。
京墨長舒一口氣,訕笑著:“我還以為,要這么扛到死了呢。”著,就不自覺的活動了一下自己酸軟的肩膀。
對面的肇裕薪,冷冷一笑,反問道:“不可以么?”
著,手中戰(zhàn)戟一抖,再一次送出了一個凌遲式。
之前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京墨開始用默默計數(shù)時間的方式,來減輕自己對于肌肉酸痛的關(guān)注。試圖以這種方式,撐到這一波攻擊的結(jié)束。
兩次凌遲式過后,京墨只剩下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血量。似乎,相差這三十級的屬性,讓肇裕薪的技能威力,在京墨這里大打了折扣。
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肇裕薪如何肯放棄?他再震手中戰(zhàn)戟,第三次送出凌遲式。
京墨暗罵一聲混蛋,大吼道:“你還有完沒完,你不累啊?”
笑話,肇裕薪現(xiàn)在是一段數(shù)據(jù)。只要關(guān)閉了痛感設(shè)定,他怎么可能因為疲憊出現(xiàn)任何問題?他至多算是,在認認真真地重復(fù)執(zhí)行一個無聊的命令罷了。
肇裕薪一面揮舞戰(zhàn)戟,一面戲謔著回答道:“你不是喜歡研究別人的技能么?我這是為了給你加深印象。”
這一次,無論利用什么樣的心理暗示,京墨都已經(jīng)無法擺脫疲憊對于自己的影響了。他反復(fù)的看著時間,似乎是在比較,自己陣亡的時間,與整場比賽結(jié)束的時間,究竟能差多久。
當京墨注意到,整場比賽的時間就如同自己的血量一般,不剩下多少了的時候。他果斷的放棄了抵抗,在自己的隊伍頻道里面大吼一聲:“動手吧!”
伴隨著京墨化作一道白光離開pk臺,肇裕薪眼前也被耀眼的紫光部填滿。直到此刻,肇裕薪才知道,近距離觀看到紫雨技能,是多么的震懾人心。
來不及仔細體會紫雨技能的絢爛,作為自己隊一方最后一個可以自由移動的人,肇裕薪拎著戰(zhàn)戟,就沖向了國醫(yī)館玩家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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