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裕薪感覺身后勁風襲來,立即就放棄了繼續攻擊地崩山摧。
回身用戰戟虛晃一招,拖延了一下朱厭手中的大棒。跟著,一聲嘹亮的鳳鳴聲響起,肇裕薪直接就飛上了半空。
到了這個時候,肇裕薪終于發現,自己對于這一次的競賽的判斷之中,有著怎樣的失誤了。
這一次的職業聯賽,并非是沒有任何的改變。最大的改變就是,規則已經允許使用寵物與坐騎了。
類似于地崩山摧這樣召喚朱厭助陣,以及肇裕薪本能反應一般地翻身躍上火鳳的后背的做法。在上一屆比賽之中,是被明令禁止的。
既然是規則,對于參與比賽的雙方就是公平的。肇裕薪因為自己沒有了解清楚,差一點吃了大虧的事情,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以肇裕薪的胸襟,他自然不會糾結吃了這種小虧的事情。更何況,他也并沒有真的吃什么虧。
他所糾結的,只是有些不齒于地崩山摧這樣突然召喚寵物偷襲的做法。
無論地崩山摧的應對與處理,在理論上多么站得住腳。肇裕薪此刻,都想要給對手一個教訓。
他飛在半空之中,并沒有急著向地崩山摧發動攻擊。而是對地崩山摧說道:“既然你要玩寵物,我就陪你玩。”
說著,手捏印決,對著寵物空間之中的相柳下達了一個命令。
另一邊的地崩山摧,似乎十分滿意肇裕薪被自己逼退的成就感。他學著肇裕薪的口吻說道:“不要廢話,既然你要玩坐騎,我也陪你!”
說著,地崩山摧身邊“嬰勺”一聲,一只紅眼喜鵲,就像是一朵純白色的云朵一般,載著地崩山摧也飛上了半空。
眼前的一幕,是肇裕薪始料未及的。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是怎樣的自負,才能讓一個使用所有武器之中,攻擊范圍最短的拳套武器的玩家,選擇與一個使用戰戟的對手打騎乘戰。
如果不是地崩山摧被眼下剛剛奪回主動的局面,所帶來的驚喜沖昏了頭腦。那么在平日里,地崩山摧這個名字也一定代表著白癡的語意。
肇裕薪手中戰戟平平無奇地向前一送,甚至都沒有配合任何增加攻擊力或者命中幾率的技能。
就是這樣平凡無奇的一戟,卻成功的攔阻住了地崩山摧的前進道路。
這就是長兵器在騎乘戰之中的絕對優勢,肇裕薪也選擇了一個最直觀的方式,將這種優劣差距傳遞給了地崩山摧。
地崩山摧被戰戟攔住去路,臉上的神色立即就變得很難看。他大聲喝問肇裕薪:“你這算什么意思?”
在這個瞬間,肇裕薪終于用光了所有對眼前這個白癡少年的耐心。
他微微一笑,對地崩山摧說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要你注意一下身后的偷襲。”
“哈哈!”地崩山摧明顯不信,甚至生出了嘲笑肇裕薪的念頭,“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么?這么簡單的伎倆,休想騙過我的……”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腥風從地崩山摧身后斜著向上襲來。相柳的八張大嘴,分別叼住了地崩山摧坐騎的一個肢體位置。
隨著相柳扭動脖頸的動作,好好地一頭坐騎,直接就被相柳撕碎,變成了漫天飄落的血羽。
“你怎么又不聽話?”肇裕薪不滿地看著相柳,“小鳥比小猴子好吃在哪里?”
失去了坐騎的地崩山摧,在跌落向擂臺的時候。才忽然從肇裕薪的話語里面知道,自己的坐騎與寵物,在對手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對比了一下肇裕薪的神獸級別坐騎,以及boss級別的寵物。地崩山摧忽然覺得,被偷襲雖然窩火,卻輸得不怨。
想通了這一點,他立即大聲呼喚道:“嬰勺!”
嬰勺,就是他那白鳥坐騎的名字。只不過,他或許忘記了,坐騎被擊殺之后,一段時間之內是不能二次召喚的。
好在,他的寵物朱厭還是十分機靈的。果斷丟下了手中的石柱,向著半空一躍而起,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主人。
與此同時,相柳不好意思地聲音,也被地崩山摧聽進了耳朵里面。
相柳說:“你知道,我本體是一條巨蛇,對于鳥類的喜好是本能。我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肇裕薪也不是真的想要挑相柳的錯,埋伏起來伏擊朱厭,還是直接一躍而起撕碎嬰勺,對于整個戰局的幫助其實是一樣的。
對于有自主意識的寵物,肇裕薪并不想要做太過嚴格的要求。要不然,自己只是召喚出他們來,萬一忘記了發布命令,他們豈不是要一直被打到死也不會還手?
肇裕薪很順利的就認可了相柳的說法,擺了擺手讓它自由活動去了。
只是,這話聽在地崩山摧的耳朵里面,就不太是滋味了。
能說話的獸身寵物,這得是什么級別?
這是地崩山摧最先想到的一個問題,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一般來說,玩家就算能獲得神話級的寵物或者坐騎,也是不可能給這些寵物與坐騎賦予口吐人言的能力的。
像肇裕薪的火鳳與地崩山摧的朱厭,都達到了神話級別,卻一樣不能口吐人言。
這一方面是因為,游戲里面考慮了人獸之間的區別。并沒有打算讓任何野獸,都擁有說話的能力。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區分普通神話級珍禽異獸,以及神話boss級NPC之間的智力水平。
類似于相柳這種鎮區神獸,作為一個大區任務進行到一定階段,玩家必須要面對的**oss。才會擁有特權,以獸身而口吐人言。
這樣的規則,地崩山摧自然已經從游論壇里面了解清楚,所以才會因為相柳會說話感受到恐怖。
肇裕薪騎乘火鳳向著地崩山摧身邊緩緩接近過來,后者在顯露驚恐的表情之余,只能將最后的防線交給朱厭。
肇裕薪十分隨意地吩咐相柳道:“去把小猴子帶離它的主人身邊,一會兒的畫面太血腥,不適合它觀看。”
相柳二話不說,直接消失在半空,下一秒鐘已經從地下鉆出,然后猛然撞向朱厭,將它撞到了一邊。
看著之前還一臉倨傲的地崩山摧,此刻居然換上了一副寫滿恐懼的神情,肇裕薪忽然對于這一次的戰斗失去了任何興趣。
他淡淡地說道:“是時候,該讓你們的二號選手出戰了。”
說著,手中戰戟調轉,直取地崩山摧的心口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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