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百人長縱身躍過營墻,手中刀光一閃,立在營墻上試圖阻擋他的涼州軍伍長,已經被一刀劈中,而后痛苦地捂住身上中刀處,往后退行幾步,便靠在了身后營墻上。rg還未及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匈奴百夫長手中的刀尖,又挾風雷之勢直刺過來。便直直地將靠在營墻上的那名伍長刺了個透心涼。
伍長靠在營墻上,口中嗬嗬有聲,然而那名匈奴百夫長手中長刀已經抽離了他的身體,面無表情,毫無憐憫地看著他失去重心,而后直直向營墻下栽倒下去。
一旁一名正在指揮戰斗的什長見狀,心中震怒,拔出腰間環首刀,便直直向著那已立于營墻之上的匈奴百夫長殺來。此時天色已是微明,下了一夜的雨聲,此時亦是稀疏了起來。什長疾步上前,手中的環首刀劃出一道弧線,直直向著那名匈奴百夫長當頭劈下!
匈奴百夫長不慌不忙,右手一揚,手中的長刀已是直直地架在頭頂,什長的環首刀直直劈下,與那百夫長的長刀刀刃相擊,迸發出耀目的火星。什長奮力下壓,百夫長不慌不忙,將刀刃向刀尖方向側過去,什長在力作用下,手中環首刀便直直向著百夫長的刀尖方向滑去。沒有太多反應的時間,當什長的刀鋒劃了個空之后你,那匈奴百夫長手中的長刀刀鋒,便在這電光火石的光景,直直向著那什長身上斜斜劈出!
什長此時失去重心,正是反應不及。刀刃過來,已是避無可避。然而短短一息光景之后,他便充滿不可置信的神情,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已被刀鋒劈過而產生的巨大裂口。什長甚至在自己殘余的意識之中,仿佛還能看到自己胸腔之內的臟器一跳一跳地蠕動著。然而他未能細看,視線已是凌空飛起,在空中翻滾了幾圈,而后掉落在營墻之上。
“什長!”營墻上的數名士卒怒吼出聲,皆是神色不善地望向甩去刀鋒上的血滴,傲然而立的匈奴百夫長。、
“上!殺了他,為什長報仇!”周圍的涼州軍士卒們紛紛鼓噪著,而后各自拔出手中刀,一擁而上,便欲將這匈奴百夫長圍在當中,而后砍做肉泥。
士卒們齊齊發一聲喊,而后舉起刀向著那匈奴百夫長奔去,卻不防營墻上,倏忽又有幾個宛如鬼魅的身影凌空跳下,而后他們便抽出手中的刀劍等,對著即將向他們百夫長沖去的涼州兵卒背后砍下!
一時間,這段營墻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那名匈奴百夫長已為自己后繼的士卒清出一片登墻區域,后方爬梯子的匈奴騎兵們,此時已是紛紛爬上營墻,而后拿上刀劍,卷入戰團。
那匈奴百夫長此時處于營墻上的眾位涼州軍兵卒的包圍之中,卻是愈戰愈勇。他手中長刀大開大合,每一次劈砍或是刺出,便勢必有一名涼州軍的兵卒倒下,營墻之上涼州軍兵卒們所能據守的區域也隨之來,伴隨著身后的營墻上匈奴騎卒不斷地跳下增援,來據守兵卒人數就極為有限的北側營墻,轉眼便陷于更為不利的局面。
隨著匈奴騎兵們紛紛從短梯攀援而上,批量投入北側營墻上的戰斗,態勢已是急轉直下。涼州兵們已開始逐漸被匈奴騎兵們分割包圍,而后陷入苦戰之中。
大營內,密切注視著此地戰局的韓寧淡定不了了。北側營墻上來響的胡語呼喝聲,逐漸微弱下去的州兵卒喊殺聲,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他的心。他緊張地注視著北側營墻上的戰斗,倏忽間竟萌生出派遣自己身旁親衛前去支援的想法,然而轉頭四顧,自己身旁的親衛,也就剩下如今周圍的這十多個人,其余人已皆是派出去參與營墻上的防守了,便只得作罷。
如今看來,大營之中戰力最強當屬龐督所領的那三百余廣武軍鐵甲銳卒。然而此時他們據守大營東門。東門已被匈奴騎兵破壞。如今誰也不敢冒險將這支肩負重任的銳卒調走轉而支援他處。若是他們調走了,那么大營便再也無險可守,一旦匈奴騎兵向東營門發起沖鋒,那么營地當中這三千士卒,便頃刻不保!
“快,傳我軍令。讓李司馬即刻率部增援北側營墻!”韓寧如今已是一臉惶急。北側營墻上愈發微弱的喊殺聲,使得他愈發感到當今局勢的千鈞一發。雖然東南兩面營墻上所據守的都是不堪苦戰的令居縣兵,然而此刻他已是顧不上那許多。目前營中除去東門的龐督手下銳卒,唯一一支成建制規模的,便只有在東南側營墻下督戰的李司馬所部了。
韓寧身旁的護衛中,一人躬身領命,而后向著東南側營墻腳下的李延昭部所處位置飛奔過去。
便在此時,李延昭站在東南側營墻腳下,也是在密切注視著北側營墻上的戰斗。他此時也是同韓寧一樣,擔憂著那一面的戰事。這支匈奴騎兵的指揮官,顯然也是一名久戰宿將。他在此等局面之下,依靠偷襲并未占得先機,卻仍以自己豐富的戰場經驗準確地洞察到了己方的弱,并針對這些弱進行了部署攻擊。
從對方將領選擇的攻擊便可以發現,北面營墻上據守兵少,東南面營墻上皆是幾無戰力的新卒,并且,在北面戰斗幾乎已經呈現一邊倒情勢的現在,東南側的敵軍卻仍是縱馬反復奔馳,只向營墻上射出一**的箭矢,卻并未展開直接的短兵相接。
李延昭知道外面這部匈奴騎卒們在等什么。他們就是在等,等到營中機動兵力皆被調往北側協防之后,東南側的這些匈奴騎兵,便會即刻變佯攻為強攻,這兩側營墻上據守的令居縣兵,能否擋住這些久戰余生的匈奴騎兵豁出命的攻擊,仍是兩。
雖然外面敵軍兵力聽馬蹄聲,不過數百人,兩側營墻上的令居縣兵與其人數足足接近四比一的比例,然而李延昭仍是不敢冒任何險。在如今這種局面之下,稍微應對不當,便是軍崩潰,大敗虧輸的結局。
那時,不管此處營地之中還有多少袍澤能夠活下來,金城郡的陷落,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正在李延昭腦海中飛速地轉動著各種策略,以求能夠想出一個面對眼前局面的萬之法時,卻聽到身后一聲洪亮的喊聲:“北側營墻局面危急,其勢難支。韓都護請李司馬即刻率部前去赴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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