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蕓生聞言道:“了音,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既然你提了一個,聽起來還算是不錯的建議,那么我們不如仔細(xì)梳理一番!”
完,他目光看向了背棺客身旁的女僵,之后道:“這女僵著實厲害,我如果要出手,也不過堪堪能夠擋他一擋……”
他身旁的南宮烈,接過話語道:“那銀發(fā)女子,我感覺比那女僵更可怕,如果我要出手,倒也可以試著出手擋一擋她……”
了音臉上又恢復(fù)了悲憫的表情,道:“那背棺者,雖也是大成高手中的一流高手,但貧僧修習(xí)的禪功,正是他這類邪功的克星,自然必能克敵制勝……”
他頓了頓,又看向那抱琴的女子,道:“剩下的,修為不過初期,但戰(zhàn)力上,大家也看到了,尋常大成者對上,可以是有死無生,但是念施主,修習(xí)的是無所不入,無可抵御的音系法門,必然……”
念云裳打斷了他的話,聲音輕柔的道:“了音大師過譽了,我今天是來尋他們中,其中一人,談一筆交易的,對你們之間的,逞兇斗狠,打打殺殺,并不感興趣……”
從話音就能聽出,她對這了音,并沒有多大的好感。
了音聞言,臉色微變,這女子不插手,他們幾個即便出手,那也必然是徒勞無功。
凌滄笑對幾人在他們眼皮底下,肆無忌憚的討論,擊殺他們的套路,雖視若無睹,但臉上,卻漸漸露出不耐。
了音見自己的合眾之法,陷入僵局,有些面露苦惱之色,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我來助你~”
那深藏人群中的倒三角眼男子,眾而出。
了音大喜,看清來人,眼中也是隨之一亮,單手參了一個佛禮道:“原來是搏妖族,薛晃薛施主!搏妖一族,向來是帝國除魔衛(wèi)道的先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幾人俯首在望~”
薛晃陰鷙的臉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連稱不敢不敢。
在場的眾人,看到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人,有人低聲道:“薛晃不就是薛殘城的表兄嗎?”
“薛殘城聽龍冢一行,被凌滄笑下了暗手,慘死在了崩壞的龍冢之中,尸骨無存!”
“難怪他來此地,看來就是為薛殘城報仇雪恨來了……”
了音面對凌滄笑幾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們六人殺人盈野,造業(yè)太多,正所謂,種惡因得惡果,今天你們……無所遁形!”
恰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了音,我以前跟你過,你的愚蠢,會讓你送命,顯然你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什么人?”了音聽到被人羞辱,頭一次暴怒了。
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公子打扮,文質(zhì)彬彬,手拿折扇,扇面之上,一面寫有“文”字,另一面,畫有山河……
看到這身打扮,人群中,有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此人的來歷。
“是文功館的人!”
“聞韜略~”了音第一次拿掉了施主的稱號。
“不錯,是我。我你愚蠢,你必然不服,我跟了他們很久,就我對他們的了解,一旦動手,你今天必死無葬身之地!”
凌滄笑皺眉,今天高手真是叢出不窮,而且這人竟號稱,跟蹤了他們有些時日,這是他一直不曾發(fā)現(xiàn)的。
了音聽到這人一出現(xiàn),就大力的貶低自己,更是連死無葬身之地,這種不留情面的話都出來了,心中怒火中燒,眼中憤懣之色,顯露無疑。
聞韜略視而不見,微微扇動著折扇道:“他們中有人煉出了戰(zhàn)靈鎧甲,而且是入了極品的靈鎧,光是有那等靈鎧在,就憑你們,想要殺他,簡直就是白日做夢。更別提,他們中不止有一人,擁有著神力,戰(zhàn)力并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么簡單。”
了音道:“不可能,那等級別的靈鎧,他們怎么可能會擁有?”
薛晃臉色微變,他早聽到關(guān)于靈鎧的消息,但卻不曾想,竟然是一套入了極品的靈鎧,這是他萬萬不曾想到的,這一刻,他有些后悔提前暴露身份了。
聞韜略繼續(xù)道:“我文功館的人,博覽萬卷,恰恰我知道那套鎧甲的來歷……如果我沒有看錯,那應(yīng)該就是……淵魔劍甲……古之大能,九淵劍魔的身前配甲……”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那眼睛自始至終都古井無波的念云裳,這一刻都露出了一絲驚容。
了音臉色變了數(shù)變,喝叫道:“幾位不要聽他一派胡言,這人出自帝國勢力文功館,無非看現(xiàn)在自己一人,孤立無援,害怕我們將凌滄笑幾人擊殺后,奪得神章和龍冢寶物,所以就想盡辦法,想要阻止我們……”
聞韜略面露笑意,也不辯解,悠然的扇動著折扇。
周圍眾人低語四起。
“聽起來,不像是假話……”
“文功館出來的人,無一不是學(xué)貫天下,就見識上,那自是沒得的。”
就在了音焦急萬分,督促眾人趕緊出手之時,那驪山劍廬的廖蕓生開口了:
“他并沒有謊,之前我和南宮兄早已見過,他們的確有一套靈鎧,而且靈鎧的靈相,也正是那擁有九顆頭顱的九淵滅魔龍……”
了音臉色充血黑紫,心中暗感不妙,自己費盡心機與口舌,達(dá)成的合縱連橫計策,眼看馬上就要分崩離析……
這時南宮烈,看著了音又道:“了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何曾答應(yīng)過與你聯(lián)手,我當(dāng)時只是,如果我出手會怎樣,我可從未過,我一定會出手。”
廖蕓生道:“當(dāng)然!我們?nèi)绻鍪郑伪氐鹊浆F(xiàn)在,而且還要與你聯(lián)手?”
三角眼男薛晃,這一刻真是悔不當(dāng)初,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被這幾人晃了一道。
他來是打算做一只黃雀,伏于幾人身后,但聽到了音的聯(lián)合之策,只缺少一人,就可徹底將凌滄笑幾人剿殺,出于心中難抑的仇恨,一時激動就跳了出來,現(xiàn)在真是,事沒有做成,身份反而徹底暴露了,讓他之后的行事,徒增了諸多不便。
了音這邊,聽到那兩人話語,氣不打一處來,感情自始至終,都是自己在一廂情愿,自自話而已。
聞韜略呵呵笑道:“我你愚蠢你還不信,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打算,只有你在一邊激情亢奮……”
就在了音深感自己被耍,怒不可遏之時,他左手托著的紫金缽盂,突然“嗡嗡”的輕聲響了起來。
凌滄笑幾人,早有察覺,紅瑕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異常,就在她看到滿地的血液無影無蹤之時,他就已傳音告訴了凌滄笑,這地下必有詭異。
劉孫接下來也發(fā)現(xiàn)了異狀,他對大地脈絡(luò)的感知,非一般人能夠相比,所以在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到了,地下像是有東西,在操控地脈,吸納血液一般。
就在那些人在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知道,終歸是有東西要出來了。
……
地下一處幽暗空間。
一座死寂的祭壇。
萬千道纖細(xì)的魂鏈,從祭壇下伸出,纏成了一個黑色的繭。
一縷縷的血氣,從祭壇上方的土層之中慢慢的滲出,入了那魂鏈纏成的黑繭之中。
突然,黑繭一個鼓顫,像是一次心臟的跳動,有了這一次的脈動,隨后的鼓動,開始愈加的劇烈,像是繭中有什么被塵封的怪物,馬上要蘇醒過來一般。
“嘭~”
魂鏈被徹底的掙開,漫天狂舞著朝著上方飛去,穿過了土石,向著地面穿射而去……
……
地面之上。
就在了音的紫金缽盂,剛響未響之時,凌滄笑第一時間動了。
一出手,就是淵魔劍甲。
九首淵龍自他周身顯化而出,身體一盤,把一行六人部籠罩起來。
“噗噗噗……”
他那動作剛一結(jié)束,不絕于耳的聲音,從地下傳來,緊接,憑地飛射出了千萬道魂鏈,鏈細(xì)如發(fā),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萬道黑芒平地產(chǎn)生,把在此地的所有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一切來的太過突兀,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成片成片的慘叫聲,如潮聲般響起。
凌滄笑幾人被淵魔劍甲籠罩,那萬道魂鏈,穿射到淵龍靈相上之后,就像是碰上了憑生的克星,紛紛倒卷而回。
其他人卻沒有這么幸運,只見只要是被魂鏈纏身或者穿體的人,瞬間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一身血液盡皆被吸盡,眨眼就化成了一具干尸。
人流成片成片的倒下,又成片成片的化成了干枯的尸體,不過僅一個眨眼之間,人滿為患的這處地方,就變成了一座干尸遍地的尸場。
幸存的人,拼命的抵抗,大約三個呼吸后,似乎已經(jīng)吸納了足夠的鮮血,萬千道魂鏈,縮地而回。
這時大地都在顫抖,似乎地下有怪物已經(jīng)徹底的蘇醒了過來。
“轟隆~”
活著的人,都聽見了地下久久的轟隆響起。
緊接,地面一聲炸響,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地面之上。
包括凌滄笑在內(nèi),活著的所有人,都急忙定眼看去:
那就是一個人,臉色煞白,手持一把黑刃,甚至連背后,那血色的殘破披風(fēng)都隱約可見。
“這人……難道是當(dāng)年的……大將鄭屠……”
有人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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