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不堪的石臺上空,白墨腳踏虛空,負(fù)手而立。
這畫面如同是定格在那,場下仍舊是一片死寂。
莫是眾弟子,就算是一些落靈府的長老,也是有些無法理解的望著這一幕。
想要踏虛而行,就算是落靈老人都做不到,何況一個化海境中期的弟子,因此眾人直接將目光鎖定在那兩枚藍(lán)色石子上。
正是憑借此物,白墨才得以懸浮在半空。
至于那兩枚石子的來頭,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廣場外的高塔上,幾名長老也是眼含震動的看著這一幕。
“掌教,這是怎么回事?”
有人忍不住,率先向落靈老人問。
其余幾位長老,也是滿心疑慮。
“呵呵,這是一種特殊的煉魂石,名為飛天石,大荒域這種窮鄉(xiāng)僻壤自然是極為罕見。”落靈老人笑呵呵的解釋著,心中卻是暗暗吃驚,沒想到那位神秘的少女居然對白墨特殊照顧,倒也難得。
石臺四周,終于是有著嘩然聲響起。
這一刻,眾弟子眼中的白墨就如同神明一般,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有些手段,不過你以為躲到天上就能幸免了嗎?”
曹闕也是被白墨的手段所震,不過他畢竟身為對戰(zhàn)的一方,在稍稍吃驚片刻后,手持烏黑鐵棍,隔空對著白墨怒掃而出。
空氣,在那股勁氣面前自動潰散開來,出陣陣爆鳴聲。
這鎮(zhèn)魂棍不愧是五品靈器,即便是隔著一段時間,也能起攻勢,密集而剛猛的棍影,再次對著白墨席卷而去。
即便是有了飛天石,白墨也不敢掉以輕心,腳下快步踏出,飛天石猶如心靈感應(yīng)般提前出現(xiàn)在想要的位置,他憑借這種靈活的優(yōu)勢,輕松的避開曹闕的攻勢。
飛天石如此大好優(yōu)勢,白墨自然不甘心只用來躲閃,在不斷避開曹闕攻勢的同時,他也是飛的逼近著這位曹家的天之驕子。
察覺到白墨的意圖,曹闕也是冷冷一笑,以他的力量,正愁對手進(jìn)行遠(yuǎn)戰(zhàn),卻不想白墨現(xiàn)在還主動湊上來。
“神風(fēng)!”
白墨腳下踩著飛天石,眼中的光澤迅凝聚,然后那精神如同風(fēng)暴一般,直奔曹闕而去。
精神風(fēng)暴夾雜著熾熱的勁風(fēng),那等威勢莫是神智,就算是鋼鐵,都得留下幾道痕跡。
然而,早就清楚白墨手段的曹闕,卻是第一時間醒悟過來,他緊咬牙關(guān),手中巨棍陡然一震地面。
“鎮(zhèn)魂!”
咚!
沉悶的音波,自鐵棍上傳蕩開來,而曹闕的身軀也是陡然震動著,借助著這股音波沖擊,他腦海中的刺痛也是消散不少,雖還無法完抵御,卻至少有了效果。
當(dāng)曹闕再度睜開雙眼時,白墨的拳頭,無聲無息的落在他線條分明的胸膛上。
灰色玄力,在拳意的加持下,狠狠的沖擊在曹闕的身軀上。
砰!
即便是以曹闕的體格,也不可能無視白墨的拳頭,何況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受到那股力道的沖擊,曹闕巨大的身軀也是接連倒退數(shù)步。
每一步落下,都將石板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喝!”曹闕一聲低喝,鋼鐵般的肌肉震蕩著,居然是生生將那些侵入體內(nèi)的勁氣化解,雖吃了點虧,卻并無大礙。
白墨也是吃驚的望著這個巨人身材的家伙,自己的魂力中融合了風(fēng)火之力,雖然還只是初步完成,可卻遠(yuǎn)非以往可比,沒想到曹闕居然憑借靈器與自身的共鳴化解了大半。
一柄五品靈器,的確是相當(dāng)棘手。
“我這鎮(zhèn)魂棍,能夠平息內(nèi)心的波動,即便是精神上的沖擊,也能化解,你的手段對我來,根無用。”曹闕手持鐵棍,猛地一甩,棍身上頓時有著勁氣破體而出,然后在石臺上留下一道細(xì)微的裂痕。
顯然,在決定對付白墨之前,曹闕已經(jīng)做好了萬準(zhǔn)備。
白墨頭痛的看著曹闕,沒想到之前那些看似精明的對手,卻輕率自大,反倒是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讓他感到棘手。
“是不是對你無用,那也得試過才知道。”
白墨微垂著雙眸,然后手一招,居然是將那兩枚飛天石收入懷中,看這架勢,是鐵了心不再打算借助此物躲閃。
“哦?還有什么手段,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曹闕手掌拂過棍身,他目光兇煞的看著白墨,也是沉聲道。
白墨此刻倒不是有的放矢,自從七城武會與岳山一戰(zhàn),他成功誕生了第一重玄力后,他的玄府就再也沒有了變化,這么久以來,雖然玄力的威力提升了不少,可卻沒有質(zhì)的飛躍。
因此,他毫不遲疑的將曹闕當(dāng)作了磨刀石。
玄力的修煉,身就是在最原始的**打磨中,方能夠有所精進(jìn),這樣也才是修煉玄力的最好方式。
于是,白墨反手將上衣撕碎,露出那精壯卻并不夸張的肌肉。
咻!
打定主意后,白墨也沒有拖泥帶水,步子邁出,直接對著曹闕正面快沖了過去。
與曹闕那鋼筋鐵骨的大塊頭相比,白墨的身板就顯得有些巫見大巫,可即便如此,卻依舊沒有任何人因此瞧他,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白墨在力量上根絲毫不遜色曹闕。
“找死!”
見白墨居然如同傻子一般選擇與靈器硬碰硬,曹闕也是眉頭一沉,既然如此,那他沒有留情的可能,手中巨棍頓時猛地轟出。
砰!
鐵棍震爆空氣,棍影在白墨眼中急放大,而他則是利用玄力包裹著雙臂,護(hù)住要害,選擇了硬接。
難以形容的恐怖力道,仿佛要將白墨壓碎,僅僅的頂住了片刻,他的身子便是如同炮彈般倒射而出,然后在那破碎的石臺上擦出一道夸張的痕跡。
白墨忍痛將手腳插入石臺中,這才止住了身形,再往后一步,就被轟出石臺了。
滴答!
鮮血順著白墨的手臂不停的滴落在石板上,他的筋骨,如同被飛奔的野獸頂撞,瞬間麻木到失去痛覺。
五品靈器的強(qiáng)大,還是讓他感到心悸。
不過,在這種近乎毀滅**的方式面前,那些灰色玄力竟然是有些興奮的跳動起來,這一現(xiàn),讓白墨堅定了心中所想。
他一步?jīng)_出,再次如同飛蛾撲火般,對著曹闕而去。
不出意料,白墨再次被轟飛。
咔嚓!
隱隱間,有著骨骼開裂的細(xì)微聲響傳開。
白墨身形摔落,只感覺渾身散了架似的,劇痛不斷傳遍了身,
“哈哈,痛快!”
白墨面露瘋狂,一次次的沖出,一次次的被暴力轟飛,這自尋死路般的架勢,不僅是曹闕,就連場下的眾多弟子都是有些懵。
這個家伙,腦子莫不是壞掉了?
這種詭異的畫面,不斷的在石臺上重復(fù)著,周圍那一道道目光,也是充斥著呆滯。
白墨此時是無心去在乎旁人想什么,他只感覺自己被打的魂飛魄散,如果不是精神力強(qiáng)大的話,死死的守護(hù)著那一絲清明,估計早已昏聵了過去。
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他卻能夠感覺到,玄府中的玄力開始沸騰起來,在那一旁的玄脈處,也不斷的有著灼熱的感覺升騰而起。
那種跡象,宣示著玄脈即將覺醒。
“啊!”
白墨耗盡最后一絲力氣,腳下帶著點踉蹌沖出,他視線模糊,步伐卻依舊堅定。
曹闕望著這場鬧劇,也是無聊的搖搖頭,手中力道爆,準(zhǔn)備了解白墨,他可不會因為對方愚蠢而心慈手軟。
砰!
鎮(zhèn)魂棍狠狠的砸在白墨胸膛上,那一霎那,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暗黑下來,四周的聲響,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間仿佛都是變慢了,此刻的白墨,只剩下一種感覺。
灼熱,由內(nèi)而外的灼熱。
那股灼熱很快便是化作暖流,傳蕩在他的四肢百骸,然后,一種精力充沛的亢奮,占據(jù)了他的身軀。
于是,他突然現(xiàn),體內(nèi)的傷勢也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度,飛愈合。
與其是傷勢好轉(zhuǎn),倒不如是**的蛻變。
之前那副重傷之軀,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充斥著令人心醉力量的新生軀體。
**的重生,讓白墨的嘴角,忍不住掀起了一抹自信的弧度。
從石太上爬起身來的白墨,忽然輕輕抬起頭,露出微笑:“打夠了的話,接下來換我了。”
曹闕眼瞳驟縮,如同見鬼般看著沒事人似的白墨,之前那些攻勢,換做是一坨鐵,恐怕都是砸成爛泥了,可眼前的這個家伙,反而愈的精神了。
這反常的一幕,讓眾人感到費解,這個白墨,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墨眼中亢奮無法褪去,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他先是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感受到那種前所未有的強(qiáng)橫力量,忍不住握了握拳,然后他緩緩的邁出一只腳。
咻!
當(dāng)他的腳掌完邁出后,一股無形的勁氣,在石板上擴(kuò)散開來。而就是在那股勁氣擴(kuò)散的瞬間,白墨的身形已然如同閃電般,閃現(xiàn)在曹闕身側(cè)。
那等度,動若驚雷。
這等迅雷之勢,足以讓曹闕都有些措手不及,他握住鐵棍的手掌才剛揮動,白墨的拳頭,已然是攜帶著渾厚無比的黃色玄力,猛然轟出。
轟!
白墨的拳頭,落在曹闕胸膛上,可怕的力道,震的他肌肉生生塌陷出一個拳印,然后那黃色玄力肆虐而開,如同穿透了他的身軀。
空間漣漪,以曹闕為中心,蕩漾而開。
緊接著,曹闕那一丈多高的巨大身軀,竟然是如同流星般,貼著地面橫飛而出,所過之處,石板層層崩碎,塵埃彌漫了整個石臺。
四周也同樣在這一刻,變得死寂無聲。(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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