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一道流光飛掠而出,迅消失在天際。〈
白墨眉頭擰成一團,那流光之中,蘊含了自己的精血,看來這是赤羽臨死前所做的最后手段,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
以這些強大家族的手段,今日之事必然隱瞞不了。
……
與大荒域相隔萬里之遙的炎域。
恢弘的古城深處,色調暗沉的大殿之中,擺放著成千上萬的純白玉牌。
砰!
一片泛著光華的玉牌,突然炸裂開來。
幾道氣息可怕的身影,快趕來,出現在大殿門口,面色凝重。
“是羽兒的命玉牌……”
“是誰,竟然敢殺我炎域之人!”
幾道身影均是散著滔天殺意,他們炎域一向在這百域州內橫行霸道,沒想到,在那位居百域之末的大荒域中,竟有人敢殺他們的天之驕子。
“當初派遣羽兒前往大荒域,為的是那魔火宮的傳承,此事我需要家族給個交代。”
一名面色陰鷙的中年男子,雙拳緊握,顯然對于這樣的狀況感到憤怒,赤羽是他的兒子,所做之事,也是為了這個家族,他不想看到兒子白白送命。
“羽兒不會白白犧牲的,家族自然會對此作出補償!绷硗庖晃获劚忱险咭彩堑闹,對于赤羽的死亡,他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不過他緊接著眼神一閃,沉聲道:“看來很快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
老者話音落下,天穹上,一抹流光迅飛掠而來,然后落在那枚碎裂的玉牌上。
那是一個泛著血光的光球,其中存在著一抹殷紅的鮮血。
“是羽兒的命印記,看來將兇手的身份帶回來了。”中年男子急忙伸手將那流光取來,細細打量著其中的情況,半響后,屈指一彈,一道光幕瞬間綻放而開。
光幕之中,一名手持黑色長槍的少年,神色淡然,畫面定格在赤羽氣絕身亡的那一瞬,然后陡然消失。
而那持槍而立的少年,正是白墨。
“居然被如此年歲的少年斬殺,赤羽侄兒的實力讓人懷疑啊!
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也是忍不住在一旁冷言冷語,作為王朝一般的家族,內部爭端不可避免。
“哼,這里的人均無靈力波動,足見此地被限制住了靈力,否則那子怎么可能殺得了羽兒!敝心昴凶永浜咭宦,氣憤不已,喪子之痛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承受,此后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會受到影響,怎能不憤怒。
“大長老,讓赤凌動身前往吧,畢竟他目前距離大荒域很近,足以趕在魔火宮出世前到達!笨啻鬂h雙臂環抱,也是提議道。
赤凌是他一這方的人,因此也是不遺余力的推薦。
“也罷,只要赤凌能斬殺那子,再將魔火宮的傳承帶回,家族‘炎子’名額有他一席。”駝背老者沉吟片刻,也是下定決心般道。
中年男子還想點什么,卻是被老者揮手打斷。
……
青木宮,那矗立著青木柱子的大殿之中。
在見識了白墨親手斬殺赤羽后,不少圍觀的人也是暗暗退去,不敢再染指那蘊含拳意的木柱,畢竟相比于得到一些不靠譜的機緣,還是命更重要。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
白墨一邊嘗試著將拳頭放到那拳印上,一邊對一旁席地而坐的任魁詢問著。
嘭!
剛猛的拳意爆,白墨面色漲紅,身子如同斷線紙鳶般倒飛了出去。
任魁低頭擦拭著那柄殘劍,然后頭也不抬的道:“落靈府并不能讓我快強大,因此我選擇了更加艱辛的變強道路!
“成為懸賞犯?”白墨爬起身來,細細感悟著那種飄渺虛無的拳意,旋即也是皺眉道。
讓各族之人追殺,每天過的都是提心吊膽的日子,一個不慎,就會付出性命的代價,這就是任魁所選擇的道路。
不得不,這樣的確是一種極端的變強之路。
“不過你能在落靈府快變強,我倒是很意外!比慰恍Γ浜现莾匆獍蝗坏哪橗,顯得頗為的猙獰,可隱隱間,又以一種真正獨當一面的氣勢流露。
白墨聳聳肩,落靈府給予他的幫助倒是沒多大,關鍵是遇到了沐清,否則的話,他可遠遠達不到現在的水準。
嘭!
剛烈霸道的拳意,再次爆,白墨身子一震,又一次被掀飛。
而唐雨等人,則是不由自主的遠離了任魁,雖白墨與他是舊識,可此人身上戾氣太重,加上之前的狠厲手段,很難讓人放心接近,因此刻意保持著距離。
對于唐雨等人的心中所想,任魁自然也是清楚的,不過他只把白墨當作朋友,并沒有主動上前進行交談。
“據你得到了一枚傳承木牌?”任魁突然道。
白墨在青木柱子前停下,然后屈指一彈,一道青色流光頓時飛向任魁。
“這東西可是個麻煩,從目前得知的消息來看,最終需要集齊四枚傳承木牌,最終才有機會獲取這青木宮的傳承!比慰皖^把玩著這枚木牌,神色淡淡,人人都動心的傳承面前,他顯得是如此鎮定,那種鎮定,是假裝不來的。
“果然是這樣!卑啄⑽櫭,之前從那天階靈訣的殘缺推斷,這傳承也不會這么容易,果然被唐雨一語成讖。
咻!
任魁一甩,木牌飛回白墨手中,他這才嘆道:“這種燙手山芋,送給我都不要!
白墨收好木牌,然后繼續對著那蘊含拳意的木柱進行嘗試,雖然這種辦法很是笨拙,可隨著他多次被拳意震飛,心中也是開始有了一絲的明悟。
那種感覺,就如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般,在無數次接觸拳意后,多少會被其感染。
“我還有點事,希望你能夠活到最后。”任魁緩緩起身,反手將殘劍收好,與白墨隨意的了一句,便是快步離開了這里。
白墨望著任魁離去的方向,自語道:“看來柳家的人這一次又遭殃了!
能讓任魁執著的,除了變強之外,那就只有柳家的人,或者,是這些人的性命。
“這家伙是誰啊。”唐雨見任魁走后,這才蹙著眉聲抱怨道。她的確是沒想到,白墨居然還有如此格格不入的朋友。
任魁身上的戾氣,讓人無法接近,與之為伍,就如同隨時帶著一頭噬人猛虎,會把你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是誰都不重要,這一次是他出手相助,不是嗎?”白墨微微一笑,然后反手一拳轟在青木柱子上,剎那間,他的身子在震顫中被甩飛數丈。
“白墨堂弟,你不會一直打算在這里嘗試這所謂的拳意吧?”
見白墨一次次被震飛,那飛蛾撲火般的架勢,也是讓白慕有些心驚,當即好心勸道。
“與其出去找麻煩,倒不如以逸待勞,而且這拳意對我很重要。”白墨很清楚,自己身上有天階靈訣與傳承木牌,走到哪都會是焦點,既然如此,暫時在此領悟拳意也是不錯的選擇。
對于走力量一脈的白墨而言,拳意是靈訣靈器無法比擬的重要之物。
嗡!
正在這時,那青木柱子居然輕輕的顫抖了一瞬間。
白墨看著自己與拳印緊密接觸的拳頭,還沒來得及做點什么,他的神智一陣恍惚,再度回過神來時,眼前的畫面已經陡然轉換。
“這是哪?”
白墨猛然一驚,他看著這片陌生的環境,內心緊張到了極點。(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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