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城堡,眺望臺上。
“那艘應該就是巴基頭領的船了吧。”
一身白色著裝的道爾微微遠眺,看著遠處那股磅礴的海流沖天而起,海流邊緣那艘如螞蟻般渺的海船居然真的順著海流往云霄而上,不禁道。
賈斯嘴里叼著雪茄:“果然,偉大航路的七條航線,是確鑿存在的,這座島嶼也有前進的方法。”
汀克冷漠道:“他領先我們了。”
“是啊……”道爾拿出了身上的一張懸賞單,“畢竟他是一億多的大海賊,而且不只是他,他手下的船員也都是可以比擬你我的家伙,這樣的整體實力,還真是恐怖無比……”
汀克從道爾手上拿過巴基的懸賞單,沒有產生任何情緒的波動:“他很強,我很期待未來和他的相遇。”
“看來刺猬頭,你這個混蛋看來是不服啊,咳咳……”賈斯大笑了兩聲,又因為引起了身上過重的傷勢而猛烈咳嗽了兩聲,接著道,“不過,我也不服啊!接下來,我會去香波地,召集得力干部……刺猬頭,我們要不要再次聯手,徹底制霸香波地!”
“徹底制霸……聽起來不錯。”汀克著,轉頭向道爾詢問,“一起聯手嗎?”
“我就算了。”道爾微微一笑,“我船上還有剩下一些藏寶圖,我準備和那位藏寶圖獵人希爾度出發去尋找他埋藏的寶藏,畢竟之前答應了巴基頭領……這家伙居然就這樣毫無條件地相信我,真是讓人感到為難,害得我不得不奔波一趟了……”
汀克和賈斯看著道爾眼神中時不時閃過喜悅的神色,接著用眼神對視了一眼:嘴上著不要,可被拜托了明明就很開心啊,完就是被抓住這種性格而被利用了吧!!
“對了。”道爾從衣兜里掏出了黃金瞳,“這個東西就先交給你們保管了。”
“好。”汀克接過黃金瞳,“放在我這里。”
“嗯……”道爾又問,“你們打算怎么處理西洛?”
“西洛嗎……”賈斯和汀克同時出聲,又相互對視了一眼,“我們不會殺他,但是會將他軟禁在這座城堡里。”
……
國王城堡一層走廊盡頭的冰凍庫中。
雙鬢染成白霜的弗朗斯伏首在冰冷的棺材上,他輕輕地撣了撣棺蓋上的塵霜,看著水晶棺材里那張熟悉的面容,被凍得僵硬的臉龐露出了一道深深的笑容,目光之中散發一股迷戀,自言自語著。
“希婭,還記得我們一開始相遇的時候嗎,就在這座國王城堡前的那條街道上,十九年前,我只是一個商人的兒子,而你是漁民的女兒,你為了幫助父親,在街上擺攤賣魚,卻被巡邏的士兵發現后毒打并且攆走。
來也巧,大概是命運的邂逅,我經過那里時,對倔強不屈的你一見鐘情,我就開始不斷打聽你的情報,借著買魚的理由,天天往你家跑,畢竟我是商人的兒子,最擅長的就是死纏爛打,如果不是這樣,又怎么能讓你喜歡上我……”
弗朗斯著,傻傻地笑了起來,“那大概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幸福的時光了,我們就像是孩子一樣,赤足在沙灘上奔跑打鬧,聽著海螺里神奇的聲音,將腳放在沖上沙灘的海水中,累了就躺在濕潤的沙子上,弄得滿身都臟兮兮的……
接下里就不是這么快樂了,我知道之后的那段時光是你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那群該死的海賊殺死你的父母,如果不是因為你和我待在一起,也恐怕會遭遇不測……”
弗朗斯完便沉默了,在他看來,躺在棺材里的希婭依舊還活著,所以他盡量不提這些事。
“后來你終于從漫長的悲痛中緩了過來,我記得你在我們結婚的那天和我過,‘我想好好看看這片大海的真正面目,就算事有這么骯臟的海賊,我相信這片大海的質是純凈無暇的……’
我一直記著你過的話,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想要滿足你任何的心愿,所以我才會想方設法擴大商會勢力,最后透過稅收的契機,聯絡那群傭兵,并且推翻維蘇魯的統治,這樣的話,你每天都能在城堡的樓上,眺望著這片美麗的大海……”
弗朗斯著,就像是一個孩子一眼無助地哭泣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把心思放在計劃上而忽略了你,也不會直到你生了重病我還不知情,你不應該瞞我的,我并不是為了什么權勢才耗費心思的,國王什么的對我來,連你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我只想讓你每天都快快樂樂地,我只想和你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對不起,對不起……”
弗朗斯的咽喉哽塞,悲痛地無法話。
“父王……”綺茜璐淚眼摩挲地從后面走了過來,雙眼通紅地道,“你已經在這里跪坐了三個時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弗朗斯連忙用冰冷帶霜的衣服擦拭眼淚,不愿意讓女兒看到自己的這幅模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你母親再敘敘舊,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么聊天過了。”
“父王,別這樣,我們肯定還會有復活母后的辦法的,如果你的身體垮了,以后……就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是,還有機會的吧……”弗朗斯自我安慰了一句,稍稍振作了一些,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被凍地已經失去了知覺,雙手使勁撐在地上,想方設法拉直雙腳。
綺茜璐連忙搭手,心疼地將弗朗斯輕輕地背在了身后,輕聲道:“父王,我記得我以前哭鬧的時候,你就給我唱一首歌,然后我就會破涕為笑……你還記得嗎?”
“是啊,是一首希婭教會我唱的歌……”
“就讓我來唱給你聽吧,這樣你就不會再這么難過了。”
綺茜璐就像是哄寶寶一般輕聲唱著。
“喲~在遙遠的海岸上,威嵐的海風拂著,人們的臉龐,
那是大海在敞開著它的懷抱,用溫暖的方式告訴我們它的慈愛,
豐收的喜悅啊,將最鮮甜的魚子,送到我們面前,
在歡呼,在歌唱,
載著我們的漁船啊,會慢慢地靠近,
這最美麗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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