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受死!!!”
這一聲怒吼,幾乎讓整個地宮都搖晃起來,那地宮頂上的石塊在不斷的墜落,連同那些明珠一起,砸落在地宮的地面上,化作塵埃。
于此同時,這些化作塵埃的石塊和明珠,如同有生命一般,盡數朝著那深不見底的祭壇之下涌去,一股幾近無法抗拒的吸力從這祭壇之下傳來,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吞噬著一切。
這股吸力是如此之強,就連地宮的地面的地板都被掀起來,被吸入那祭壇之下。
整個地宮之中,除了莊凡一行之外,所有的東西都扛不住這一股子吸力,由近至遠,被吸收進祭壇之下!
哐!哐!哐!
隨著這股吸力而來的,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是的,就是腳步聲。
這腳步聲,沉重無比,就像是即將從深淵之中走上來的洪荒巨獸一般,每一步,都仿佛重錘一般轟擊在地宮之中,讓整個地宮都跟著顫抖起來。
“喲……這是紫色怨氣匯聚起來了?”
雷震子扇動著翅膀漂浮在半空之中,任由地宮震動,他卻老神在在的看著那深不見底的祭壇之下,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兒的東西一般。
“怎么,這紫色的怨氣聚集起來成了啥了?”
敖月巍然不動的站在地面上,這種程度的震動對敖月這位神明還產生不了作用。
人在的海底,一個海嘯地震就要比這個強多了。
她比較感興趣的是,這一陣陣的腳步聲。
“嗯……這腳步聲沉重之中帶著穩健,而且以我多年的征戰經驗,這腳步聲之中帶著無窮的殺伐氣息,而且,這步伐之中穩健而有節奏感,如同一曲鏗鏘的軍樂。你們聽……”
趙公明這老流氓側著耳朵,眼睛微微閉合,做出一副沉醉的表情,不但如此,這老家伙還打起了拍子。
啪!啪!啪!啪!
不過讓眾人驚異……好吧,其實就是莊凡一個人驚異的是,這拍子卻和那腳步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是拍子跟著腳步響,還是腳步聽著拍子走。
轟!轟!轟!
就在趙公明這個老流氓的節拍之中,在那已經沒有多少的明珠的光芒照耀之下,一尊渾身漆黑盔甲從這祭壇之下緩步邁出。
這一身盔甲,通體漆黑,頭、肩、臂、肘、碗、腿、膝蓋、腿、腳踝、足,這些部位皆是鑲嵌著……不,是長著一根根尖利而又參差的利刺,這些利刺之上,至今還粘著無數的血塊和風干的肉沫,而這盔甲的胸甲,則是能夠覆蓋住人體包括腹部到脖頸部位,而在這盔甲的縫隙之處,一道道紫色的怨氣纏繞在其上。那黑色的面甲之下,應該是五官的部位,卻沒有任何人類的面部部位,眼睛什么的都沒有,只有一道道紫色的怨氣化作火焰在熊熊的燃燒!
而在這盔甲的背上,四根殘破的旗幟在迎風飄揚,那幾乎化成破布的旗幟上,四個碩大的彎彎曲曲的字在迎風飄揚!
就算是莊凡這個繁體都認不的人,也能夠認出這四個字來。
趙!
而在這盔甲的右手上,持著一根長矛,一根暗紅色的長矛,在莊凡的眼中,這長矛之上,似乎有著無窮的冤魂在嘶鳴,在怒吼!
這一具通體漆黑的盔甲,整副盔甲都籠罩著令人肝顫的怨氣,唯一擁有其他顏色的,便是那胸甲之上不斷綻放的白色的蓮花,這白色的蓮花,是唯一讓這副盔甲增色的圖案。
那是神性,也就是,這副盔甲,就是那四十萬趙軍的紫色級別的怨氣凝聚而成的。
“呵……呵……”
這副盔甲從邁上地宮的那一刻,整副盔甲便一直在散發著怨氣,那粗重的呼吸聲如同這盔甲之中還有活人一般,莊凡等人甚至能夠看到那盔甲的面甲之下逸散而出的氣息,只不過這氣息是紫色的而已。
“趙括……趙括……”
這盔甲邁上地宮之后,口中便一直呼喊著當初那個害他們葬身長平的罪魁禍首!而后視在場的一眾非人類如無物,腳下一點,眨眼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喲,有點意思,這種執念竟然能夠沖破固有的概念么?嘖嘖……”
敖月并沒有因為這盔甲的無禮而惱怒,相反還饒有興致的看著那盔甲消失的方向,嘖嘖有聲。
紫色怨氣一共出現了三次,而且每一次都對仙界和人世間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不過這一次……貌似并沒有像前三次那般造成巨大的損失。
“你也不看看,前三次是怨龍、刑天、還有蚩尤,這仨除了那怨龍是世間所有生靈的怨念之外,其他倆都是擁有戰神稱號的男人,就他們的怨氣,這些趙軍能與之相比?”
老干部趙公明這會兒子上線了,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道:“更何況,這也不是沒有先例,蚩尤那就干過這事兒不是?蚩尤那就是鐵血真男人。”
趙公明的話讓敖月一行人齊齊無語的同時,也對這四十萬趙軍欽佩不已。
蚩尤那是什么人?雖然史書將蚩尤描述成怪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蚩尤絕對是個真漢子,真男人!
在非秩序的侵蝕下,還能夠堅持心,和怨氣同歸于盡,這已經是神的范疇了。這樣的男人,被尊為戰神,一點都不為過。
而這四十萬趙軍,顯然單兵能力是絕對無法和蚩尤相媲美的,但是他們這匯聚起來的執念,讓這四世萬趙軍在千多年的怨氣侵蝕下,還能夠留下一絲執念,這就很讓人欽佩了。
“四十萬趙軍啊……當年一戰,若非是趙括那白癡用兵不當,生搬硬套兵書之法,這四十萬趙軍我會打的很艱難。”
白起悠悠的一嘆,嘆息當年一戰趙括的白癡之外,還嘆息那四十萬趙軍的白白犧牲。
雖然這里面有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趙括被非秩序侵蝕瘋了,但是這一場戰斗,同樣讓白起嗟嘆。
若是這四十萬趙軍是死在長平和自己戰斗的戰場上,也能是死的其所,兵卒的宿命,就是在戰場上,死在戰場上,是士兵的歸宿。若是如此,相信這四世萬趙軍現在應該已經投胎去了,但是因為趙括這白癡,導致這四十萬趙軍白白成了非秩序攪亂人世間的犧牲品,這無辜的四十萬趙軍,就連白起都為他們感到不值得。
而今,這四十萬趙軍能夠在怨氣之下還保留著執念,去完成他們生前未完成的心愿,即使是千多年的對手,白起也為他們感到欣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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