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涼讓張浩和翠先暫時待在這里,等料理了無同派的事情后,再回來接他們和孩子們。
片刻后,三道身形出現(xiàn)在了無同派的護派大陣之外,正是呂涼和朱焱,還有火龍真人。
“二位道友,此陣乃是無同派創(chuàng)派祖師所布,據(jù)是機緣下偶得的接近仙階的陣法。其內(nèi)含三個陣眼,分別有三名弟子把持,只有破了陣眼,才能破壞整個大陣!可惜,怎么進去是個麻煩事……”火龍真人皺著眉頭嘆息,隨即看向呂涼二人。可是目光過處,只剩下朱焱一人。
見火龍真人望過來,朱焱無奈地聳聳肩,向著前面一指。
“水龍妖孽!有種你給我出來!我今天就把這無同妖窩給拆了!”此刻的呂涼,已經(jīng)沖進了陣內(nèi),直奔三個陣眼就去了。
“他、他怎么進去的!莫非護派大陣失靈了?!”火龍真人大驚失色,滿臉的不敢置信。
朱焱拍了拍他的肩膀,樂呵呵地道:“火龍道友,你還是等他把陣眼破了,好好去安排下吧,要不,以呂兄弟這會兒的脾氣,你這祖宗基業(yè)就毀了。”
火龍真人驚訝,無同派里的眾人則是嚇得魂飛魄散了,因為呂涼太生猛了!
打呂涼沖進去的一刻開始,靜心劍意率先出手,而且范圍居然將整個無同派山頭包裹的差不多了!然后就是靈煌劍意和念心劍意層層疊疊的傾瀉而下,威壓之下,一合之將都少的可憐,只有一些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勉強退入主殿。
此時的無同派主殿,被一層金黃色光幕籠罩,倒是堪堪地抵擋住了呂涼的無盡攻勢。無盡的劍雨飄蕩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后,別護持陣眼的弟子了,只要不是在主殿內(nèi)的,已經(jīng)部身死道消了。
“呂道友!慢來慢來!還請手下留情,保我無同派的一基業(yè)!并不是所有弟子都修習(xí)邪法,只要鏟除首腦人物,就能還地方一片清靜了!”火龍真人這個驚怕啊!看這手筆,哪像個金丹后期的啊!就這渾厚的劍氣,就算嬰變期的,能不能用出來都不見得啊!
呂涼冷哼一聲,一個閃身,已經(jīng)直接進入籠罩主殿的金黃色光幕內(nèi)了。
這下主殿內(nèi)可炸了鍋了,誰都知道,呂涼如果再來外面那一下子,他們可就都早死不超生了……當(dāng)下就有無數(shù)人跑出主殿大門,向著呂涼不停的跪地叩首。
呂涼神識一掃,這火氣就又上來了,居然沒有水龍真人!看這樣子,八成是早有預(yù)感,提前跑了!
此時,大陣既破,火龍真人也急急地趕了過來。看到核心弟子基都在,主殿也還完整,便長長地吐了口氣,對著呂涼躬身一拜,算是表示感謝了。
隨后,在黑的幫助下,呂涼快刀斬亂麻似的,找出了那些修煉邪法的弟子,直接以雷霆之擊瞬殺。片刻后,總算將這批妖人清除殆盡。只是可惜,首惡的水靈真人跑了,這讓呂涼十分的窩火,卻又無可奈何。
最后,經(jīng)呂涼和火龍真人商議,由無同派來接收那些孩子,有愿意回家的就送回家,已經(jīng)無家可歸的,可服下生靈丸,暫時拜在無同派門下修行。
此間事了后,呂涼和朱焱飛回綠衫女子處,將相關(guān)情況如實相告。然后按照之前商議的結(jié)果,先告訴孩子們,他們道侶二人要和呂涼出外求醫(yī),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想讓他們暫住在無同派。待日后回來,再來接這些孩子一起過。
十七個孩童,都準(zhǔn)備拜入無同派下。來有幾個孩子可以去找親戚的,但一聽修仙可以長生不老,可以永遠(yuǎn)和他們喜歡的翠姨在一起時,都堅定不移的服下了生靈丸。
隨后,張浩和翠進入朱焱的洞府,持著養(yǎng)魂木修養(yǎng)去了。呂涼也和朱焱約好,一年五個月后,于劍符仙宮山門處匯合。
…………………………
無同派的事情過去三日后,五方域緊鄰的人界浩方域一處荒地,一個矮胖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了出來,正是逃離至此的水龍真人。
“哎呀,終于跑出五方域了!該死的兩個子,究竟是怎么破了乾坤袋的!那個叫呂涼的家伙,似乎有秘法可以無視結(jié)界陣法的存在!有意思!”水龍真人眼珠一轉(zhuǎn),隨即奸笑道,“哼,你不讓我好過,自己也別想好過。我就把你能無視結(jié)界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出去!對,就你有空間異寶!有的是厲害的主兒去找你的,哈哈哈!”
“哦,這個主意不錯,只是,你覺得自己有機會嗎?”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突兀響起,頓時讓水龍真人一驚,慌忙轉(zhuǎn)身看去。
只見,原空無一物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名有著紅黑相間的長發(fā),一臉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藍(lán)袍青年。
水龍真人一拍腦門,松了口氣,譏諷道:“我還當(dāng)是誰呢!不就是當(dāng)時那個連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被我收入乾坤袋的金丹中期子嘛!怎么,居然敢單人過來追我?找死!”
話音沒落,水龍真人的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柄長劍,揮出數(shù)道劍氣,直奔藍(lán)袍青年而去。
“來一開始,我沒想怎么樣的,但是你也確實太過分了!不得,我也就湊活臟下手吧!”藍(lán)袍男子正是朱焱,面對那幾道恢宏的劍氣,似乎連躲的意思都沒有。
就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壁障,劍氣剛一臨近朱焱,就像水被蒸發(fā)了一樣,化為幾縷霧氣,直接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與此同時,一直瞇眼微笑的朱焱猛然睜開了雙眼,沒有之前漆黑的眼珠,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閃動著妖異綠氣的赤紅雙目。
“熾、熾焰妖瞳,你、你是……”水龍道人由最初的震驚,已經(jīng)變得渾身瑟瑟發(fā)抖了。睜大眼睛伸手指著朱焱,嘴巴一張一合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同時,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氣息混亂,似乎隨時都可能爆體而亡。
“呦?你這窮鄉(xiāng)僻壤的輩兒,居然還知道不少啊?哦,來我想讓你炸得連灰兒都不剩,不過,看來不用我動手了。”朱焱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饒有興趣地等待著什么。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從虛空中浮現(xiàn)出來,一名飽含殺意的白衣少女出現(xiàn)在水龍真人身前,隨著銀光一閃,一條三丈多長的青色蜈蚣浮現(xiàn)而出,一口就將水龍真人吞了下去。還仔細(xì)地咀嚼了幾下,最后打了個飽嗝,又消失在原地。
隨后,白衣少女恭敬地來到朱焱身前,盈盈一拜,身上那股子殺意也同時消失了,正是之前的云兒。
“殺此種敗類,何須臟了大人之手!”云兒似乎還不解氣,依舊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朱焱見狀,搖頭一笑,眼睛又恢復(fù)了常人的模樣。
“大人交代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妥了,那三位大人都同意靜觀其變,保證在始源之地不會加以干涉。”云兒恭敬地對朱焱稟報著。
“好,還有一年五個月,我們也回去吧。真期待啊!父親飛升前沒有做到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完成呢?”朱焱仰天長笑,下一刻,和云兒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
半個月后,呂涼神清氣爽地回到了劍符仙宮,腳都沒歇,就直接向劍符老祖和混元劍仙通報了這十年間的情況。同時,朱焱作為第五名隊友的事情,也就這么定下來了。
之后,呂涼又將此消息分別傳給了上官穎和還在閉關(guān)中的厲無意,徐慕白暫時沒有聯(lián)絡(luò)。但是呂涼相信,一年五個月后,約定匯合的時間到了,自然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了。
剩下的一年多時間內(nèi),呂涼將精力放在了修為的鞏固上。之前一直在試練場妖石礦脈中修煉的巨虎,此時已經(jīng)住進了呂涼洞府,天天愛不釋手地捧著妖磷石,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此時,它已經(jīng)達(dá)到了妖靈初期。
……………………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一年時間已過。人界昆侖域紫水國也是來熱鬧,各方想要進入妖界始源之地的人馬,已經(jīng)陸續(xù)集中了過去。
此刻,紫水國內(nèi)一處城鎮(zhèn)中,一間普通的農(nóng)舍里。一名身穿血色骷髏黑袍、頭戴無臉面具的高大男子背身而立,他身邊是一名白眉佝僂老者,一雙暗淡無光的灰色眼球正上下翻動著,嘴里也在低語著什么。此二人,赫然就是血神教教王和血神七子中的一員。
“玄伯,這是他讓你轉(zhuǎn)告我的?他就這么不想見我?”血神教王的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的無奈。
“王上,他的性子你還不清楚?既然他了,就肯定會去做。而且,他的機會確實好于我們,要不,這次就讓他試試吧。他已經(jīng)收下了赤血珠,并被我下了暗示,我們到時候再可見機行事也不遲。”白眉老者應(yīng)聲道。
“玄伯,我了很多次,外人面前你叫我‘王上’沒問題。私下里,我還是喜歡你直呼我名!當(dāng)年如果不是你拼著神魂損耗相救,也就沒有我徐沖之的命在了。”血神教王一改往日的陰狠霸道,此時就像一名晚輩一樣,恭恭敬敬地和老者著話。
白眉老者一嘆,搖頭道:“既然決定成為血神七子,我就應(yīng)該叫你王上。再,我的命還不是白姐給的,以你們倆的關(guān)系,也值得我這么做。唉,那幾個妖族圣皇從來也沒把你們當(dāng)成自己人,否則,如果當(dāng)年他們肯出手幫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結(jié)果。”
血神教王轉(zhuǎn)過身來,眼中透出決絕之色,低聲道:“只要拿到瘋魔刃,加上業(yè)火盾和你,寂滅和喪魂這兩個避世的家伙就算想躲,也不可能躲下去了,這是當(dāng)年我們幾人彼此定下的法則規(guī)矩。既然他那么有把握,我就隨他去做吧!不過,我也一定要去,他太容易感情用事了,搞不好會把自己也賠進去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我可不想讓婉瑩再等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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