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狄這么不要臉的話,鳳舍再度深呼吸了幾口,強忍著拍死這個家伙的沖動。
“那不知道兄弟這次過來,有何貴干啊?該不會又是落鳳城邪修肆虐了吧?”
吳狄搖頭,“碰巧只是路過,真的只是路過罷了。府主您信我這次,看著我這真誠的眼神!”
鳳舍呵呵一笑,白了吳狄一眼,捏了捏關節道:“你要是再不實話,我就打死你,真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神!”
吳狄算是怕了,他道:“府主,您吧,這維修的費用大概需要多少,我師父臨死,哦不是,是臨走之前給了我一筆花不完的財富,您只管開口。”
看到吳狄拍著胸脯一副財大氣粗不在意錢的樣子,鳳舍算是服了,看來這子幾個月不見,倒是成長了許多的。
定晴一看,可把他給嚇了一跳,只見吳狄身散發著一股爆靈境武者的氣息,這股氣息渾厚不散,竟然遠遠超過了普通的爆靈境武者,讓他感慨果然是有強者相助進步如飛啊。
這才幾個月,從引靈境突破到爆靈境,這還是人嗎?
“也不要多少,你就隨便給個幾十萬的吧。”
鳳舍笑瞇瞇地勾著吳狄的肩膀,像是與他相熟一般。
吳狄被他一勾汗毛都快炸起了,聽到幾十萬的數心里都在滴血,這個什么幺蛾子大陣,這么燒錢的嗎?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吳狄賠償了鳳舍二十萬靈石,拒絕了鳳舍留下來一起吃飯的請求,吳狄離開了鳳噦學府。
他怕自己留下來吃飯就會想到這一頓飯吃了足足二十萬的靈石,然后忍不住自己抽自己,走出鳳噦學府,吳狄想不對。
自己這一趟千里迢迢跑來這里是為了啥?啥都沒干就少了二十萬的靈石,那還不準我去那里吃一頓飯嗎?
著撐死也不虧的吳狄再一次恬著臉皮回到了鳳噦學府,以座上賓的身份找到了鳳舍府主,見到臉色無常的鳳舍,大聲道:“府主,我仔細想了一想,覺得方才拒絕您一起吃飯的請求十分不禮貌,所以我厚顏回來要求與府主共進午餐。”
鳳舍:“”
吳狄的是大義凜然,義不容辭,鳳舍也是無語了,這子還真是有夠厚顏的。
在午宴上,吳狄咬牙切齒的胡吃海塞,仿佛桌子上的不是食物,而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鳳舍幾次勸解讓他慢慢吃都沒用,最后只能無奈讓人多上一些食物。
這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直到吳狄撐得實在是吃不下了,這才打了個飽嗝,晃晃悠悠地跟鳳舍告別,亦步亦趨的走出學府。
“舒服,這一頓二十萬靈石的自助餐,吃的不虧!”
吳狄抱著肚子,覺得今天一天都不用吃東西了,他又想起鳳舍那張黑臉就覺得解氣,當下哈哈大笑幾聲,坐在學府外開始修煉鎖靈訣,他距離一百個靈鎖組成靈就差一步了,索性一鼓作氣弄出來,也好消化一下肚里的食物,不至于走不動路。
這樣想著,他心神沉入念海,開始神貫注地勾畫第一百個靈鎖,這一過程極其耗費精力,他絲毫不敢怠慢。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吳狄終于是緩緩睜開了雙目,在他的雙眼中,一張復雜的狀光芒一閃而逝,他也吐出一口濁氣,漸覺神清氣爽。
“終于是完成了第一部分,鎖靈了,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吳狄收起欣喜,施展圓滿的疾風行和疾風步,化為一道疾風向著書劍學府的方向趕去。
他的速度極快,猶如山風過崗,呼嘯而過,晃動周圍的樹葉簌簌作響。
經過落鳳城的時候,吳狄感應到了一股濃烈的血魔血氣,他皺著眉頭似是不解。
“莫非還真給鳳舍中了,落鳳城又落入邪修之手了?”
雖然不關他的事,但吳狄現在實力大漲學藝有成,正想找個對手打上一架,當下便轉移了方向,向著那濃烈的血氣跑去。
“我這又算是幫鳳舍解決了一件大事吧,罷了罷了,下次再找他討要報酬好了。”
落鳳城郊,一位雙目猩紅,渾身血氣彌漫的紅發男子伸出血紅色的長爪,舔了舔上面的鮮血,對著面前細皮嫩肉的婦人和孩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嗚嗚,你是壞人,我要回家!”
那個孩顯然被嚇壞了,死死抱住婦人,眼淚鼻涕直流,那位婦人臉上布滿了絕望,手里握著一把匕首準備自刎。
“嘿嘿,想用自殺威脅我,沒用的!”
紅發男子慢慢走過去,腳下留下一灘污血。
誰不知道現在的落鳳城已經成了一座死城了,血屠發現這個地方的時候覺得這里簡直是天堂,山谷里的邪修被人滅殺,附近的學府都以為邪修勢力得到了遏制,卻不知道還有他們這一批流離在外,便也一直都沒有管束,他殺完人吸收完血氣就跑,誰又能奈何地了他?
這樣想著,血屠又舔了舔嘴唇,朝著面前兩人狠狠嗅了嗅。
“嗯,新鮮的味道。”
等到他快要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身后倏地出現了漫天的火劍朝他射來,電光火石間他轉過身來,一爪帶出血光抓碎了無數火劍,身形也被打的直直后退幾步。
“誰?”
血屠怒了,哪個不長眼的家伙來壞他的好事?
密林間,緩緩走出一個年輕的少年,他把符篆展開成為一把紙扇,扇著風慢慢走了出來。
“血屠大人,別來無恙啊!”
“是你!”血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在他眼皮底下逃脫的子還敢再回來,他笑道:“你子還敢回來,我正要去找你呢!”
“是嗎?看來我們還蠻有緣分的。”
少年笑著揮出了手中的符篆,那些符紙登時放出了炫目光芒,一時間冰箭火槍,風刃雷龍從中激射而出,“既然我們這么有緣,這份薄禮就送給您了。”
血屠見狀大喝一聲“子找死!”,渾身血光更盛,一頭紅發隨風飄舞,滾滾靈元鼓動如雷,他一爪擋在胸前血光凝成了一面大盾,將那些符篆的能量盡數擋下。
雖然那血光看起來搖搖欲墜,但是這么多的符篆卻依然無法攻破血屠的防御,血屠不由得放聲大笑,“我當你子有何手段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踩運撿了些破爛當寶貝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給我死吧!”
他身上放出近乎實質的血氣,空氣中有陣陣冤魂啼哭,無窮無盡的血能量一下子震開了符篆凝成的攻擊,看到了靠在一棵樹旁邊悠閑挖著耳朵的吳狄。
不對勁啊,這子怎么還不跑?
“血屠大人別急嘛,都了這些只是薄禮,接下來還有大禮包送給您。”
吳狄笑著將一根狗尾巴草放入口中嚼了起來,一股青草的清香涌入他的味蕾,久違了的熟悉感覺讓他感到非常愉悅。
血屠眉頭皺成川字,卻也不知這個僅僅爆靈境的子有何依仗能擊敗快要突破元丹境的他,不過他怕夜長夢多,當下運轉大部分血氣準備施展威力最大的一式。
血域天魔爪!
吳狄看到他的動作,知道了他接下來的這一爪非同尋常,挑了挑眉頭不耐煩的道:“又是這一招,一點新意都沒有啊。”
他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對著施法的血屠吐出一個字:“鎖!”
運轉血氣的血屠感覺自己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鎖鏈鎖住了一般,渾身的血氣一時間竟然都失去了他的控制,如同泄洪之水朝著身經脈逆流而出,當下便被反噬地吐出一大口污血,七竅中也都流出了膿血,心中充滿了恐懼。
面前那面帶微笑的少年,在他的眼前化成了最可怕的惡魔,在他恍惚之間,血屠看到一道墨色刀光閃過,然后便看到了自己的身子,還有那冒血的脖頸,然后感到自己重重砸到了地上,眼前一黑便永遠失去了意識。
“呼!”
吳狄用刀撐著地面,一只手捂著腦袋差點軟倒在地。
這鎖靈訣作用確實恐怖,只是這消耗也太大了,在吳狄剛才的強行封鎖之下,消耗了他大半的靈力和念力,腦袋仿佛遭受雷擊一般難受。
看來以后不能隨便動用這一招了。
吳狄下定心思把這招當作自己的殺手锏,不到危難時刻絕不用出來。
那婦人和孩見到血屠被少年所斬,相擁而泣,對著吳狄不斷磕頭,吳狄見他們可憐,給了他們一些路費之后讓他們趕快離開這里。
“血屠,體質976,力量98,敏捷93,悟性45,靈武934。境界:爆靈境九重后期。武技:《血魔造化經》天賦:一條只會喊666的咸魚。評價:一條有夢想的咸魚。”
看著這一條再也蹦跶不起來的咸魚,吳狄感到很是惆悵,花費了三次奪舍機會奪舍了他的三項屬性點之后,吳狄的屬性變了。
“宿主當前體質1976,力量198,敏捷193,悟性94,靈武357,靈力1/357。
靈能:9/5W,境界:爆靈境一重。
評價:爆靈之上,元丹未滿。”
吳狄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布,將血屠的頭裹上,再次向著書劍學府的方向進發。
到了下午,吳狄的風意快要領悟圓滿的時候,終于是到達了白龍城。
“書劍學府,我吳狄又回來啦!”
吳狄忍不住長嘯一聲,也不再耽擱,來到了書劍學府所在的山谷。
谷外自然是有值守弟子的,吳狄笑瞇瞇地走到他們面前,看著熟悉的環境,頗有感慨。
“這位,額,兄弟。請出示你的證明。”
一個弟子攔住了穿著怪異的吳狄,吳狄早在出府的時候就換上了原先村里穿的趙大娘親手為他做的衣服,所以那些弟子認不出也是很正常的。
吳狄微微點頭,這都是外門弟子的工作,他也不能違反規定。
可是他在儲物戒里翻找了許久,幾乎將整個戒指都找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份玉牌,當下臉色一變。
一個大膽的猜想進入他的腦子,該不是高仁這老頭拿走了吧?
他想覺得有可能,以高仁的尿性,能夠將那些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他的儲物戒里面,也必定可以拿走他的身份玉牌。
于是吳狄尷尬一笑,對著值守弟子道:“勞煩你們進去通報一聲,就我吳狄回來了。”
沒想到那些弟子聽到了吳狄這個名字都是面色一變,驚愕的看著他。
“吳狄,你就是那個加入邪修組織殘害同門的吳狄?”
完,他們也覺得不妥,面前的人若真是吳狄,哪有當他面這么的?于是場面便又尷尬了。
吳狄的嘴角抽搐幾下,他就知道回來必定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還是裝作勃然大怒的樣子,大吼一聲:“究竟是哪個龜兒子在亂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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