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眾人見到如此氣度不凡,龍行虎步的院主施行禮數(shù),也都微笑著回禮,心中對這個男子竟然生出了許多敬畏之感,此人有一種莫名的超然氣息能夠悄然影響他們。rg
“院主客氣了,我們只是尋常的商隊,今夜夜色已晚卻只能來叨擾院主了,還望院主多多海涵啊。”胖男人笑著拱手回禮,看著面前的高墻大院也是微微驚嘆,如此精妙的布局,這個院主應(yīng)當是個妙人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身為先天武者,雖然在帝國算不得什么,可是也不算是底層的存在,竟然也看不透此人的深淺,便也不敢托大得罪這位院主。
“尋常的商隊?非也非也,你們可是來自神教的貴客啊,怎么能是尋常商隊呢?其實到底,我還真是要感謝這個鬼節(jié)啊,不然我怎么有機會來招待來自神教的貴客們呢?”
院主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讓胖男人微微有些尷尬,卻還是笑著道:“院主可真是風趣啊,既然如此,我們這些人就打擾了。”
“還請入內(nèi)一敘!”
院主一甩衣袖,作出了請進的手勢,同時對著里面大喊道:“除塵,灑水,動作都麻利出來迎接貴客啦!”
在黃浩于商隊周旋的時候,吳狄已經(jīng)進去了,只見內(nèi)院里面,十幾位師兄已經(jīng)聚集到了一起,金奴兒不見蹤影,想來應(yīng)該是去準備什么東西了,因為他聽到了那些師兄的對話。
“你們這次計老狗要搞什么幺蛾子?居然派了一隊車隊押送物資過去,這次可是要好好弄他一票。”
“以計老狗那廝的心計,這隊商隊如此招搖,不定就放著最重要的東西。不過也有可能只是一個障眼法,真正重要的物資悄悄運過去,還有一種可能便是表面都是尋常物事,最重要的東西藏在其中一節(jié)車廂里面,這可有些棘手啊。”
“四師兄你想太多了吧?其實哪有這么麻煩,等下咱們挨個將它們翻個底朝天不就知道了?就外面這群烏合之眾,根無法抵擋的。”
“嗯,雖然五師弟這話粗,可是理不粗。我們還未和計老狗過招過,所以他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論他再精明也不可能給算到我們這一環(huán)。這是我們和他的第一次交手,一定要辦得漂漂亮亮的!”
“大家都明白的,對了八師弟,后廚那邊準備得如何了?”
“都準備妥當了,也不知道浩師弟從哪里找來的如此勤快的女人,這下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哎,這可不是浩師弟找到的,而是我們的師弟吳師弟找來的,這不,到他就到了。”
吳狄驚愕地看著在場沒有一個自己熟悉的師兄,嘴角也是不由得有些抽動,若是黃浩師哥,他們相處的時間久一,還是可以看出一些蛛絲馬跡的,而這些師兄與他只是一面之緣,所以這精妙的易容后,他是真的分不清誰是誰了。
“額,師兄們好!”
看著他們都笑意盈盈地看自己,吳狄只能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嘿嘿,吳師弟不必多禮。這次你可是立了一個大功了呀!”
一個油頭粉面的師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吳狄只是尷尬地一笑。
突然,外院里一陣喧鬧,師兄們都是訕然一笑。
“準備干活了!”
他們拿著掃帚,拂塵,水壺就沖了出去,一個個作出忙碌的樣子,有的頭上的帽子還散亂戴著,看起來頗為滑稽。
院主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對著胖男人道:“這些都是我那不成器的道童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讓各位見笑了。”
胖男人笑著:“哪里哪里,”看著這一幕頗為有趣,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貴賓的待遇,心中頗為自豪。
“你們這些臭子真是會偷懶,都是些踢一下動一下的懶貨,我不喊你們是不是都不出來了?我跟你們,要是怠慢了貴客今天都給我去宗祠跪著去。”
院主有些微怒,指著一個人罵道:“快去準備筵席,我們今日要大宴貴客們。”
胖男人聽了連連擺手道:“院主院主,不用麻煩了,我們只是借宿一晚,就不麻煩設(shè)宴了。”
開玩笑了,這行走在外,怎么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呢?心駛得萬年船,若是因為貪嘴陰溝里翻船那可就冤了。
院主聽到這話臉色微變,“總管可是嫌棄院簡陋?”
“不不不,院主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胖男人被他一瞪心中有些發(fā)慌,正打算解釋,卻被院主打斷。
“那你們這一路行來可有用過膳食?”
“沒,沒有。不過我們自己有干糧”
“嚯,到底卻是不相信我們道院,總管可是認為我們會對你們圖謀不軌?”
院主冷笑一聲,臉色有些不善,這讓胖男人更是額頭冒汗,想著用什么婉轉(zhuǎn)的借口來回絕他。
“總管想想,近來是什么日子?那可是鬼谷鬧騰的亂禍災(zāi)日,若是我們真要害你,為何還要留你們住宿?不瞞你們,只要我這道院護院陣法一打開,方圓百里之內(nèi)我敢保證你們根尋不得這一處避難所。而我那道童卻是沒有告訴總管的是,這幾天內(nèi),或許會有亂世鬼王出沒,那等存在若有任何一位在今日尋得上好肉身,便是為禍一方的大害,總管覺得,憑借你們手下的這些人手,對上一眾鬼王與鬼將,有何勝算?”
院主不給胖男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噼里啪啦蓋頭便是一頓,直的他冷汗直冒,想到院主的事實,饒是以他的膽識,腿肚子也不由得微微打戰(zhàn)。
“我院雖,卻是自詡心系蒼生,不忍鬼王為禍眾生,這才讓道童們外出勸來人這幾日萬萬不可靠近這一處是非之地。若是必要,則來此道院,當可保各位一個平安,若是鬼王于今日真的奪舍了一具上好的肉身,再也不懼乾坤朗朗,那便是生靈之禍,總管可明白?”
院主笑道:“當然,若不是神教于我有大恩,我認為無法報答,這才提出宴請各位也算是了解我的一樁遺憾,若是總管不肯給在下一個薄面,那便算了。”
聽得院主如此了,胖男人就是有一萬張嘴一千個腦也不出想不到任何回絕的理由來,只能是拱手道:“倒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院主如此大量實在是讓劉某人汗顏,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院主這才哈哈大笑,拍了拍胖男人的肩膀,對著忙碌的眾人喊道:“你們聽得沒有,還不速速去準備大宴,貴客們卻已經(jīng)饑腸轆轆啦。”
他又攬著胖男人的肩膀,道:“總管不知道,我這院雖,卻有幾手自詡為絕活的招牌特產(chǎn),不知道總管可曾聽過毛肚筍雞,用文火熬上六個時辰,將毛肚與自家養(yǎng)的靈雞都包進竹筒里面,最后再放清新的竹筍,嘖嘖”
他這幾句話功夫,就將胖男人的饞蟲都快勾出來了。
后廚,吳狄見到了忙活晚飯的金奴兒,整個廚房都彌漫著一股濃香,盡管吳狄不愿意承認,但是這金奴兒的手藝是沒的的,倒是一位持家過日的好姑娘啊。
“奴兒,準備得如何了?”
金奴兒聽得吳狄的話,回頭笑道:“先生放心,量絕對夠那些家伙好好喝一壺的,嘿嘿。”
“那就好,”吳狄湊了過去,吸了吸鼻子,問道:“有沒有沒放藥的呀,這么多好東西便宜那些家伙了,真是浪費啊。”
金奴兒聽了一愣,隨后捂嘴笑道:“那自然是有的,先生,我可給你們留了一部分了,你的那份我特地裝起來了,還熱乎著,待會我便給你送過去,你放心吃吧。”
吳狄聽了略微有些感動,道:“那就謝謝了啊,這些都是那些家伙吃的吧?”
金奴兒見他所指的大鍋,頭,還未等她開口,就見到了令她無語的一幕。
只見吳狄狠狠朝著里面吐了一口濃痰,然后用鍋勺狠狠攪拌了一下,還是不解氣,又噴了幾口唾沫下去,“看我給他們加料,讓他們吃!”
金奴兒捂嘴笑,搖搖頭心想道:先生,實在是太壞了啊。
這個大宴當真稱得上是規(guī)模宏大,他們直接在寬敞的外院上豪氣地擺了數(shù)十桌,也不知道金奴兒到底是怎么弄的,居然生生一個人弄出了數(shù)百人的伙食來,不過也把她忙得是焦頭爛額,就恨爹娘少生了幾只手腳了。
吳狄和師兄們坐在了一桌,黃浩與胖男人和各車隊的領(lǐng)頭坐在一起。
月上柳梢頭,銀輝如水般灑在外院,與周圍大亮的明燈交相呼應(yīng),融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院主又了幾句體面話,那胖男人起來要去方便一會,吳狄卻分明注意到他跑去要大家吃好喝好,然后又了幾句悄悄話,不知道是什么。
隨后,吳狄注意到每一桌的人都悄悄從袖口拿出了一根銀針,不動聲色地將酒菜和餐具都驗了一遍,甚至是旁邊的紙巾和手帕都不放過,最后他們露出了輕松的微笑,一個人走過來在胖男人耳邊聲了一句,胖男人便拿起酒杯站起來道。
“各位,今晚是院主古道熱腸,收留了我們,并且還如此熱情招待了我們,讓我們一起來敬院主一杯吧。”
他們部人都站了起來,場面頗為震撼,院主也舉杯回敬,一場大宴就此拉開了帷幕。
雖然他們怕耽誤事,都只是埋頭吃菜很少碰酒,可是吳狄卻是看到師兄們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一桌十幾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這是一場吳狄親身所見的鴻門大宴,對于這些神秘莫測的師兄們,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他們相互斗酒,然后又相繼一個個趴下,一輪斗酒之后總是趴下一兩個人,看得周圍的商隊成員都是頗感興趣,雖然他們不能喝,但是看別人喝,也是一大快事嘛。
“老七你這酒量可不行啊,老九怎么你也趴下了?”
“起來起來,繼續(xù)喝”
等到吳狄埋頭喝酒吃菜,被旁邊一個早就趴下的師兄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的時候,這才戀戀不舍地趴在了桌子上,成為了堅持到最后的那一個男人。
就在這時,場上傳出了一連串的筷子碗筷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和手臂砸到桌子上的聲音,那些還在吃肉的人一下子仿佛傻了,那肉還含在嘴里卻再也不會嚼了,他們的雙眼倏然變得一片癡迷,瞳孔失去了光彩。
黃浩慢條斯理地用旁邊的手帕擦了擦嘴,又慢慢喝了一口美酒,踹了一下旁邊還在裝醉的無影,踢得他一聲驚叫。
“師兄們,都別裝了,你們的演技還真的是拙劣啊,身為一個演員,能不能專業(yè),起來干活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