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詭異墻壁破裂而出的血淋淋女尸,惡斗從灌林沖出的陰靈海怪,尸斗鬼,相當蔭尸對鬼靈,按照一般情況而言,蔭尸是占據上風的。
此刻,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叫聲退去,斷壁殘垣的死亡之堡恢復平靜,死寂般的幽謐安靜。
勝負未知。
回頭看身后,戰(zhàn)爭販子、素西女巫等人早就遠離返回了宿營地,四周空蕩蕩的,唯有一道道古老的巍峨石墻陪伴,在風里呼嘯。
“老鬼,我們去看看!”我提議道。
“不再等等?”老鬼抬頭望天,現(xiàn)在的天氣,雖然還是早上,可是天上一幕幕烏云在翻滾,有些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看不到陽光。
“這場大雨,準備要下了,我們要爭取時間勘察情況。”說話時,我已經大步沖進死亡之堡內,徑直走向那座已經坍塌大半的堡樓。
路上,沒有觸目驚心的尸骨。
只有一些遺留的尸水,蒸發(fā)時,散出一陣陣嗆人惡臭。
凄慘泛白面孔的鄔姒女尸,并不在堡樓,循著地上痕跡一路追著,發(fā)現(xiàn)她走入了卡拉夫島更深處,消失在一片幾乎密不透風的林子里。
死亡之堡外,幾乎是枯骨遍地,蛆蟲蠕動、尸水流淌的一幕幕死亡景象。
再加上那些不知名的島嶼帶刺灌林,我和老鬼止步了。
“老林,你說這座島,我們站的腳底下,會不會真埋著一頭古代巨大的海怪尸體?”逆著刺骨冷風站著,老鬼低聲一字字說道。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
“蔭尸禍,千年不腐,要是一頭叱咤風云的海里惡怪,即便過去這么多年,相信也應該保存得很完整。”老鬼開口道,“真想看一看啊!”
之前鄔姒女尸自言自語時,吐過一些信息,似乎在歲月變遷的幾百年,甚至更久遠的千年以前,亞洲海域,曾經出現(xiàn)過三大暴亂海怪,三頭恐怖至極的海怪,也是臭名昭著的海中屠夫,占據了海上三片區(qū)域,各自為王,無情鐵腕統(tǒng)治著大片海里的生物、領地。
其中一頭似乎可以呼風喚雨,有著很高的道行。
而鄔姒女尸,似乎就是被其中一頭殺死的。
大海,地球上各種生命的起源搖籃,無論誕生什么海怪,都不算是怪事。
畢竟陸地上,當年能有七八十米的恐龍化石。
面積更大、更深的海里,肯定,會誕生體型更大、戰(zhàn)力更強的水中海怪。
“老林,你不是會堪輿墓葬學嗎?要不找一找海怪尸體的埋葬地點?”老鬼突然冒出一句。
“老鬼,你不是一直嚷著離開嗎?”我沒好氣道。
“能目睹千年海怪風采,成為現(xiàn)代靈異一行的先鋒,這輩子死也值得了。”老鬼說道,看他的表情,明顯是與自己心里所想違背。
“我們涉足的區(qū)域,只在死亡之堡這一片,堪輿墓葬,是要從全局考慮,而且這海怪是自己埋自己,怎么可能懂得什么禁忌風水……”我回道。
眼下,我們最大的危險,實在死亡之堡中。
“黑夜幽靈,殺人于無形,真是讓人頭痛。”老鬼說道。
“后天晚上,我們要在這里過夜,但愿能逃過這一劫吧!”我說道,已經答應了海上屠夫,沒有回頭的道理。
緊接著,我和老鬼又游走了一片死亡之堡。
徒勞無功。
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黑夜幽靈的痕跡,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們往宿營地回去。
天色越來越沉,而且已經有雨水飄落。
經過“焚尸地”時,沒有發(fā)現(xiàn)燃起的柴火,看來印度甘地、考爾的尸體,并沒有在這里焚燒,老鬼說道,“聽人說,在印度,人死后很少焚燒,也很少入土為安,都是經過一場簡單葬禮后,拋尸印度恒河進行水葬,讓水里的魚類蠶食,從而回歸母親恒河的懷抱?”
我道,“那些人,也不怕污染河流。”
一年四季,也不知會死多少人,都進行水葬的話,哪條河能承受如此多的尸體?
而且,魚類食人肉,變異的危險很大。
畢竟人,是站在地球上最高點的生物,進化很完善,體內蘊含的基因無比復雜。
老鬼邪異一笑,道,“說不定,下次印度人民,要讓我們去恒河處理魚怪了。”
“呼呼!”
“嗒嗒!”
……
此時,焚尸地不遠處的小路上,出現(xiàn)一些聲音,我們連忙走過去觀望。
風雨交加中,是一男一女在走路。
體型差異很大的男女,男子身寬體胖,一脖子肥肉,挺著個圓鼓鼓的啤酒肚,估計能有個兩百斤,而依偎摟抱的女人,身材嬌小,估計也就八十斤左右。
簡直是美女與野獸同行。
“老林,昨天,我們去港口商鋪購買各種東西的時候,在一艘豪華游艇上,好像見過這對狗男女?”老鬼毫不客氣說道,當時,他說得更過分。
“老板與情人,來這密會吧!”我說道。
“這老家伙還真夠賊的,知道卡拉夫島不是個善地,沒有人會來這里旅游,選了這么一個好地方幽會。”老鬼又感慨道,“有錢人還真是好。”
“走吧!”我說道。
這種不公平的事,見慣不慣就好了。
還沒離開焚尸地,站在刺骨冷風中,擰著脖子的老鬼,一眨不眨望向遠處,突然喊道,“不對勁啊?老林,你看那邊的小山坡。”
現(xiàn)在是陰沉雨天,山坡之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棟小木屋里,并不大,孤零零飄曳在風雨里,透過窗戶,有點點微弱的星火,定是一盞破舊的油燈。
我疑惑道,“昨天,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老鬼斬釘截鐵道,“肯定是鬼屋。”
再看去,呼嘯的風里,已經看不到那對男女的身影,不知走去哪了?
又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更不可思議的景象。
飄到木屋的雨水,距離屋頂一米多位置時,會自動飄向兩邊,落不到屋檐上。
好像那棟矮小的木屋,外圍有什么能量保護罩?
我道,“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碰到就是緣分,救他們一命吧!”
老鬼道,“順道,我們可以找鬼物問問路。”
隨即,我們兩個冒著風雨沖去那座木屋,近前后,我們小心翼翼走著,盡量不發(fā)出聲響。
走進窗口,仔細聞聞就會發(fā)覺這木屋內卻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似乎是油炸肉的味道。
昏暗的屋子里,沒有人走動。
在幽黃的燈火旁,則折射出一道坐著的漆暗影子,而且還是重影。
陰魂重影。
說明屋里的不是人。
“呵呵…我的小乖乖,別亂動了,快點睡吧!時候不早了!”屋內的昏黃油燈下坐著一個年愈六十的老婦人,手中不停的撫摸著一只花白的黑貓,通過窗戶望去,只見那側身而坐的老婦人,身穿著樸素而整潔的棉襖,一頭銀色干枯的頭發(fā),但面色卻而顯得一副慈祥之態(tài)。“乖乖,睡吧!今天可沒什么好吃的了,呵呵…”那婦人手摸著貓,臉上露憐惜之色。
“喵……”那黑白花紋的花貓叫了一聲,弓起脊背,猛地掙脫老婦人的手,順著一道木梁往上爬行,動作及其敏捷向屋頂上鉆去。
那老婦人身體突然一怔,緩緩的站起來,緊緊盯著這邊窗外,剎那間,能看到她臉上露出一絲陰森之色,好在我和老鬼躲避及時,不然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
等了一會,就聽到老婦人口中喃喃道;“我怎么盡養(yǎng)些白眼狼啊,兒子不要我了,你也是。哼,明天我沒吃的。就把你給活煮了”。
吐納的是鬼話。
陰森森的蒼老沙啞字符,如一堆鋒利圖釘在地面上滾動,聽得人心頭發(fā)涼。
“咚咚……咚咚……”
“喂!”
“有人在嗎?”
“有人嗎?”門口處,那對消失的男女出現(xiàn)了,站在雨水里敲門吶喊。
他們被鬼遮眼了。
無論怎么轉悠,最后,都會來這小木屋避雨,從而誤入森然鬼宅。
看著“慈祥和善”的老婦人,充斥周圍的老臉上,先是折射兩道陰寒眸光,只見看了看門,最后露出一絲冷笑,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之色,然后緩緩想那木門走去。
“咯吱!”
老婦人沒有推門,們卻詭異般打開了。
一陣陣夾著雨氣的冷風灌入屋內,奇怪的是,那盞銹跡斑斑的油燈,被風刮過,上邊的燈芯卻絲毫不受影響,而且屋里的光線,更刺眼了幾分。
陰風掃陰火。
鬼屋沉黃土。
這座在風雨里會發(fā)生扭曲的屋子,其實是埋在地底半丈下的,所以當中的一切畫面,才不會受什么大風大雨的影響。
活人看到的,只不過是瞳孔里折射的一些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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