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這樣?”
這一瞬間,不知道張原特殊體質的修士,通通冒出同一個念頭。
“這子莫非瘋了不成?他以為他是誰?”
“哎,太年輕了,太莽撞了。”
“死定了,他死定了!”
一向低調的莫家兄妹也不覺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有些厭惡這等胡吹大氣的人。
申屠烈頗有幾分好笑地看著張原,心中幾分佩服之余也有些不以為然,如今的修士都是見到高一級的便腿軟,少有風骨之人,這子倒是個異類,只是當面這么挑釁強者,就不是智者所為了。
江濤氣得面皮發紫,強自按捺下心中的殺機,對著高陽金拱手道:“前輩可聽清了,若是有什么死傷,就怪不得在下了。”
高陽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場下這下轟然議論起來。
“死斗,這是死斗!咱們有多少年沒有好好教訓這些家族子弟了……。”
“得好!不把這個狂徒拿下,真當咱們宗門弟子是吃素長大的。”
“哼!能死在江師兄手中,也算他的福氣了。”
江濤露出一絲獰笑,一步步緩緩逼近過去,他想看到那張可惡的臉上露出驚慌、哀求的表情來。
“子,有什么遺言,現在就可以了。”
張原面無表情地道:“你廢話太多。”
江濤微微一滯,登時狂暴起來,當下施出故技,雙手凝氣成劍,成合圍絞殺之勢,縱身撲了過去。
“死!!”
張原哪比高陽蘭,得到靈氣滋養的肉身,比往日更為強悍與靈活,輕輕松松避開這一擊,繞到對方身后,大腳一抬,狠狠踹在背部,把江濤踢了個狗吃屎,重重的撲在地上。
圍觀的眾人頓時一驚:區區凝氣三層,怎么會有這樣快的速度?
江濤跌得暈暈乎乎,沒受什么傷,心中卻恥辱無比,暴怒之下,運出身靈力,雙手掌心之中出現一柄靈力之刃,并節節暴漲,一丈、兩丈、三丈……
最后,一把超過三層客棧之高的巨大光刀,宛如神明含怒而發,一路上破屋斷樹,向張原揮斬而去!
將靈力揮出傷人,這很容易,任何一個凝氣修士都能辦到。而把靈力凝聚在手,盈縮不離,卻需要長期的凝練與操控。
而像眼下這般暴漲成一把巨大兵刃,卻不會崩散開來,并且操控由心,那就是難上加難!
凝氣一境中,對于體內靈力的凝練和使用,到了眼下這一步,委實堪稱出神入化、巔峰造詣。
在這一刀威勢之下,張原連連后退,不斷揮出一道道阻截來勢的屏障,卻在大刀的轟然打擊中層層崩潰……
“他完蛋了。”莫文惜淡淡地道。
看到這堪稱凝氣期修士的巔峰一擊,高陽蘭登時面如死灰,才知道同為凝氣九層,自己與別人的差距有多大。剛剛亮起的一點希望,旋即破滅開來。
她同樣不認為張原的古怪體質能抵擋住這一刀的攻擊!
“嘿,死吧死吧……。”桑子通喃喃自語,臉帶興奮。
一眾宗門弟子群情激奮,一聲聲高喊著“滅了他”、“滅了他”……
“死!!”
江濤一聲暴喝,手中揮舞著龐大的靈力之刀,卻絲毫不顯遲緩,速度來快,光焰來亮,宛如實質,鋒銳割面,朝避無可避的張原一刀劈下!!
轟!!!!
正中其首!!!
刀影消散,靈力四溢,宛如天雷降世,將周圍數十米范圍內的房屋和土地炸得一片狼藉,塵土紛紛揚揚,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
“威武!江師兄威武!!”
眾人看得過癮之極,紛紛擊掌歡呼,彩聲連天。
江濤重重喘息了幾口,覺得體內靈力消耗頗大,但心念為之一暢,比什么都值得。
他嘴角噙出一絲自傲的微笑,轉身往回走去,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剛才還在歡聲呼彩的師弟師妹們,忽然像被人捏住了脖頸的鴨子,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一個一個面露驚怔之色,呆呆地望著自己。
“有什么不對嗎?”他心里剛冒出一絲疑問,靈覺中忽起警惕,霍然轉身……
漫天的灰塵漸漸散去,露出其中的人影,眾人不可思議地看見那個凝氣三層的修士正佇立其中,身上好端端的,一點傷勢也沒有。
“有點痛。”
張原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眉頭微皺。
確實是有點痛,但也僅此而已。
到了此刻,他終于能百分百肯定圣僧體質的作用了。
這一位份,或者從構建圣體的道痕上來,現階段相當于修真世界中的筑基,并能隨著修為提高而提高。
與之對應的是,低階無傷,同階減傷!前者作用雖是雞肋,但卻是當下重要的生存保障!
“你……。”
砰!!
江濤幾疑自己眼花,剛剛吐出一個字,便被一拳重重地砸在臉上,身子橫飛了出去。
“誰更強?”
他暈沉沉中,聽到這個不可能還出現在耳邊的聲音,不禁又驚又怒,聲嘶力竭地吼道:“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
砰!!
迎接他的,又是一記拳頭!
張原縱身撲上,不再廢話,一腳踩住對方的頭顱,一手揮出一道光刃,朝脖頸處狠狠劈去!
“不!!”
江濤的脖子瞬間沒了一半,露出里面斷裂的氣管和頸骨,但強大的生命力讓他猶自大聲痛呼,氣海中殘余的靈力瘋狂涌出,劈斬在張原身上,卻像泥牛入海般轟然消散,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噗!!
第二道光刃斬下,江濤的首級徹底斷裂開來,須發怒張地怒瞪著他,呲在外面的牙齒咬得緊緊的,簡直恨不得將張原生吞活嚼!
砰!!
又是一聲沉悶地炸裂聲,一只大腳踩爆了他的頭顱,踏在黏糊的血色泥濘中,停頓了稍許,然后一步步往前走去,留下一個個猩紅的腳印。
所有人,鴉雀無聲。
“他……他怎么做到的……。”莫文惜艱難地發出聲音。
高陽蘭目光復雜地注視著張原,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翻涌,沒有半點雪恨的喜悅——張原能殺江濤,自然也能殺她,而且就像殺一只雞那般輕松,這感覺幾乎令她吐血。
她是親眼看到,半年前的張原還是一個土著兼凡人啊!
憑什么……憑什么……她眼中的不甘和怨恨來多。
桑子通已經徹底失語,更不敢拿眼睛去看那個已經成為他心底夢魘的人影,生怕對方注意到自己。
“哈,這子……。”
申屠烈的臉色有些錯愕,顯然完沒有料到這一幕,自嘲的吐了幾個字便不知道該怎么下去了。
“這方世界中,怎么會誕生如此奇特的根骨來?”他只知道張原并不是隨著高陽金一同跨界而來之人,之前一直不清楚對方為什么要招攬一個土著跟在身邊,現在卻明白了幾分。
可惜,沒有靈根,終是一場空啊……
白月宗這一邊,在經過短暫的失聲后,雖然人人臉色憤慨,恨不得將張原生吞活剝,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再出面迎戰。
“這是妖人!妖人!”
“嗚嗚……我心愛的江師兄啊,你們誰去替他報仇啊!”
凝氣九層的巔峰尚且不能制,誰還能?誰還敢?
盡管有些見識不足的弟子,紛紛叫罵著妖人,卻沒有一個敢于站出來接下下一場戰斗!
孫英彥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張原。
他顯然沒有想到江濤會敗得這么莫名其妙,雖然明白某些根骨的奇特之處,但這種術法無侵的體質卻是第一次聽聞。
但,他不信!
他不信對方連筑基期的攻擊都能抵御,因此他霍然站出,接下下一場比試!
高陽金見此,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道:“白月宗就這么以大欺?堂堂筑基后期,竟然站出來對付一個凝氣三層?難不成白月宗凝氣期的弟子都死光了?”
孫英彥冷哼一聲,“以大欺?難道只許你高陽家州官放火,不許我白月宗百姓點燈?你做得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
高陽金氣得笑了起來,冷聲道:“我等可從不做跨過一個大境階去欺負晚輩的事情!也罷,我也不與你爭執,張原你回來,申屠兄,下面就有勞你了。”
申屠烈沒有推托,點了點頭,眼中燃起戰意。
畢竟隊伍中修為達到筑基后期的只有他一人,而對方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武行天在暗中,需得保留戰力才是。
“不可!!”
孫英彥厲聲阻止,一股劍意沖天而起:“未曾戰敗,豈可后退?”
“敢殺我白月宗之人,從來沒有身而退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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