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尖叫聲驚飛了學校院墻外面的林鳥，也驚醒了韓易。

    韓易一掃這些女生頓時就明白過來，看了眼臉色蒼白，但已經緩過來的謝梵，他一個墊步，身如飛鳥入林一樣在墻上一翻，又回到了男生廁所地界內。

    “好好好！！！我終于到了這步，行止坐臥，機靈一動，撲殺敵人于三十六步之內，雖然我還做不到虎形撲擊一跳十米，但這個門我入了！”

    韓易驚醒過來就如同考了百分的孩子一樣興奮，突然一擊虎形劈勁出手，頓時周身狂風呼嘯，隱隱有著雷音，像是老虎在男廁所里面吼叫一樣，嚇得有男生尿尿都縮了回來。

    砰！

    劈拳一擊打在學校石墻裸露出來的一塊光滑大石頭上面，剛中石塊，五根手指瞬間一變，鷹爪一樣插進了石塊中，韓易同時發出一聲唳嘯，如鷹一樣尖銳，他整個人的身子像是突然成了鷹一樣，兩肋鼓動起來，手臂揮動似鐵翅膀，又扇出狂風來。

    周圍之人齊齊后退，這下子廁所里沒人尿的出來了，老虎出現之后又來了老鷹，這些同學以為到了動物園。

    咔咔！！

    石塊產生裂紋，像是被冰凍之后又被火烤，從韓易鷹抓插進去的地方開始四散裂開，韓易手指收回來，毫發無傷不，石塊上面還出現五個手指大的指洞，還有水氣在里面。

    韓易使自己驚醒過來，站在原地看墻壁石塊上自己打擊造成的傷害，“虎形劈勁轉化成鷹形鐵指，里面有詠春寸勁，又含了馬形的沖撞橫拳勁，我這一擊有五種拳勁周流運轉，十二形可以連貫起來了，對敵的時候，破綻就少了。”

    十二形更近一層樓，韓易還想著進入到日練月練的狀態中，卻怎么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仿佛是隔了一層膜一樣。

    “呼······”

    韓易也不強求，入了門就能進得去，他也需要整理一下。

    “韓易！你要死啊！”

    一聲嬌喝從女廁所那邊傳來，韓易尋聲望去，就見謝梵翹著一個腦袋從兩米多高的水泥墻上探出來，兩只胳膊用力支撐的時候，眼珠子還滴流亂轉往男廁里面掃著。

    “我不是怕你有危險嗎？”

    韓易苦笑一下，剛才他入神階段，聽到謝梵有危險，心意自然勃發牽引，根忘了對面是女廁所這個事情，一下子看光了六七個女生，實在是······

    謝梵瞪了韓易一眼，縮了下去，看樣子胳膊支撐不住了，下墻了。

    韓易耳朵一動，隱約聽到對面女生宿舍話的聲音。

    “原來這人就是韓易啊，太猛了吧？”

    “怪不得是學校老大，這么高的墻飛一樣的過來了。”

    “你看他剛才，砸死老鼠的時候，把墻都拆了，和挖掘機似的！”

    “哎呀，真想讓他做我男朋友，你他把我看光了，我是不是非他不嫁？”

    “啊！這可怎么辦，他看了好幾個人······”

    聲音漸漸不見，韓易腦袋都起了黑線，男生廁所這塊人群也聚攏過來，從最初的驚恐過后，一個個嘻嘻哈哈的跑到韓易劈打外墻石塊前摸著，有人還拿出手機來照相留影。

    還有人過來給韓易遞煙，韓易拒絕了，李大成這貨到是來者不拒，跟眾人打成一片。

    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李大成是韓易好哥們，自然也愿意認識。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抽完了煙兩人往水房走著，穿操場的時候，韓易瞧見教務處的人在陳殺手的帶領下往廁所趕來，看來已經聽到了消息。

    “十二月了，幾號到是忘了······今年是個暖冬吶······”李大成撓著腦袋。

    韓易知道他性子大咧咧，從不記這些細節。卻也沒想到他回來上學竟然三個月時間過去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真的如此啊？”

    韓易有著感嘆和疑問。

    上課鈴響了，兩人進了班級，接下來幾節課還是一系列的測試，今天是周考的日子。

    放學韓易跟韓一聲，直接回家了。

    韓易到家了，就在爺爺眼前演練了一趟十二形身法。

    爺爺看了，默默抽著煙袋，久久之后發出一聲長嘆：“幾個月前我見你日練月練，就知道你離這一步不遠了。人是萬物之靈，心在內，理周乎物，物在外，理具于心。意，心所發。是以心意誠于中，萬物形于外，內外相感，不外一氣流行。”

    老爺子又抽一口煙袋，然后噴出煙氣來，呈一條白線，足足兩米之外，才消散掉，“我的東西你有了。”

    又：“你在看我演練一遍十二形吧。”

    爺爺放下煙袋，身子一動，衣服下面就像是有無數條蛇同時在爬動一樣，韓易知道這是老爺子氣息運轉到了極限。

    衣服受到勁力的拍打發出劈啪聲，老爺子動了起來，十二形龍、虎、猴、馬、鼉、雞、燕、鷂、蛇、臺、鷹、熊。

    韓易仿佛看到無數種動物活了一樣，都匯聚到爺爺身上，最后都化作沖天一躍。

    這一躍如同大日跳出海平面，掃蕩盡世間塵埃，改天換日，如同大日熔爐燒化世間腐朽，如同百戰軍神，殺意沖天，刺破蒼穹。

    爺爺一躍十米才停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收斂了氣息，靜靜道：“龍戰于野，其血玄黃，這是我最后的東西，希望你能領悟到。”

    韓易聽了點點頭，索性就閉上眼睛，腦海中勾勒回想著老爺子剛才十二形的每一個動作姿態，每一個神韻氣勢，每一手一腳，到最后的的一躍。

    “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

    真是偉大。

    韓易睜開眼睛，然后跪到老爺子身前，恭敬磕頭。

    “好孫子，快起來。”爺爺扶起了韓易。

    ······

    又是兩個月過去，年節將至，初三學生也從緊張的考試壓力中稍作放松，最后期末的成績也出來了，韓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拿到了十四班的第一名，成績超過第二名陳靜好大一截，直接竄到了年部前一百中，讓班主任馬平都驚疑不定。

    不過寒假要等到過完元旦再放。

    又過了二十多天，韓家爸媽今年也從廠子很早請假回來，韓家村今年回來的人很多，甚至有很多韓易都陌生的面孔，主要是上族譜的事情，這是大事。

    年這天，韓易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通了后那邊直接了當道：“韓易，我是吳天深，先謝你不殺之恩。給你打電話是有個事情告訴你，看看你有沒有興趣，過年后，云州這邊要在邊境地區組織一場五國拳賽，但年齡有限制，5周歲以下才可以參加，生死無論，你要是有興趣參加就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報名。”

    電話掛了之后，韓易鎖著眉頭考慮起來。

    遠處有孩童放響了鞭炮，新年到了，韓易的十六歲也來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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