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凌厲的疾風從身后襲來,云康猛地轉身,揮起拳頭去擋對方的腿。
“砰!”兩人拳腳撞擊在一起,發出沉重的悶響之后,各自都往后倒退一步。
云康的手臂隱隱生疼,讓他有心寒的感覺。對方果然是個黃階初期武者,而且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要機緣一到,就能突破黃階中期的境界。
他平白無故惹上一個硬茬,真是郁悶得不行。
云康此刻恨不得掐死光頭,兔崽子惹下的禍事,自己卻撇的一干二凈,把這一瓢禍水引到云康身上,讓他給兩個黃階武者當肉盾牌,真特么油滑雞賊。
蛇牙猛地退后一步,目光驚愕地瞪著云康,剛才兩人只過了一招,他整條腿都震麻了,腿骨疼得直轉筋。
云康的身手不同凡響,完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這青年跟光頭差不多,就是一個地·痞混混,沒想到是隱藏的高手。
蛇牙這個人非常謹慎,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自己一個人對付云康,沒有必勝的信心,需要幫手協助才行。
“斑魚,你別管那個光頭,這邊的子很硬,好像是個黃階初期。”蛇牙目光警惕,不動聲色地盯著云康,同時喊他的同伴過來。
跟普通人相比,黃階初期的武者已經是難得的高手,實力與那些經過無數磨練的特種兵不相上下。
蛇牙與斑魚是同門師兄弟,兩人自幼一起習武,一個擅長佛手虎拳,一個擅長金剛燕翅腿,經常配合行動,一出手就分別攻擊敵人的上身和下盤,彼此的默契已經達到天衣無縫。
以他們的強悍實力,基是同階無敵的存在。自從他們投奔現在的家主,就受到貴賓一樣的對待,讓他們當黑衣打手的領頭人,享受榮華富貴,金錢美女管夠用,只有遇到特別重要的事情,才會派他們出來執行任務。
他們每次出任務,都是速戰速決,根沒遇見過對手。但讓蛇牙意外的是,竟然在吃街的后巷子里碰到黃階初期高手,而且還是一個青年。
二十多歲練成黃階,他是怎么練的?這不科學。
斑魚聽蛇牙喊他過去,對方是黃階初期,也頓時眼神一滯,簡直不可置信。
那子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穿一身運動服,像個學生似的,他是黃階初期的高手,怎么可能,打死都不信。
斑魚應了一聲,隨手“啪啪”扇了柴光兩巴掌,一腳把他踹到墻根底下,喝道:“蹲在這兒別動,敢跑打斷你的腿!”轉頭又踢了黃毛一腳,罵道:“還有你,不聽話跟他一樣下場。”
對混混就要以武力震懾,準保讓他們腿軟嚇破膽,屁也不敢放一下。
柴光雙手捂著肚子,在地上蜷曲呻吟,黃毛嚇的渾身哆嗦,雙手抱住腦袋,一聲不吭蹲在墻角不敢動。
斑魚得意地哼了一聲,“呸”他們一口,這才朝云康走過去。
他上下打量云康兩眼,目露兇煞地喝道:“臭子,痛快把東西交出來,老子放你一條生路。”
云康眼睛轉動,這兩名黃階初期武者一起上的話,自己肯定打不過。他現在連煉氣一層都不是,靠身子板硬實,抗打擊能力強。而且打了幾千年的架,也算是經驗豐富,施展一些拳腳功夫,實力勉強抵得上黃階初期。
如果對方是一個人,他絕對有信心能贏。但他們是兩個人,而且拳腳架子起勢非常相似,應該是配合多年的同門兄弟。
兩名黃階初期武者相配合,實力增長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結果是疊加翻倍,比云康高出不止兩個等階。
所以只要兩人一動手,云康肯定吃虧,必輸無疑。
他才不愿意做個傻子,跟兩個黃階武者無冤無仇的,因為被人栽贓陷害了,就拿他當沙包打。
“喂,我跟你們不認識,你們要的什么東西,也不在我身上。”云康淡淡道。好賴先解釋一下,如果對方不聽,再考慮動手也不遲。
他這個人做事占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方不講道理的話,也不必給他們留臉面。
一邊著,云康雙腳岔開站穩,擺出一個八字游龍罡步,如果對方突然進攻,他能立刻采取行動,迅速身而退。
兩名武者相互對視一下,誰也不信云康的話。這事情變得更復雜了,家主擔心懷表落到其他家族手里,這才命他們趕快解決,誰想到突然冒出一個年輕高手,讓他們心生警惕。
看來已經有其他家族介入此事,如果不速戰速決,懷表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蛇牙細長的眼睛瞇緊,冷哼一聲:“你東西不在你身上,騙傻子呢,你站著不要動,讓我們搜一搜身。”他給旁邊的斑魚使一個眼色,兩人左右包抄,慢慢靠近云康。
云康咬牙直想罵人,兩位傻子先生,你們真的想多了,東西不在我身上,那到底是什么玩意,爺根不知道啊!
他身上帶著支票和身份證,絕對不能讓對方搜走,而且看兩人臉上的表情,不是只想搜身那么簡單,好像一臉苦大仇深,要廢掉他一身武功的節奏。
兩個武者的心思被云康猜中,蛇牙跟云康交手過了一招,見他一個青年練成高手,心里頓時很不平衡。
麻個巴子的!老子自幼習武,苦練了三十幾年金剛燕翅腿,眼看奔四了,也才是黃階初期,你丫一個毛沒長齊的臭子,也是黃階初期,簡直氣死老子了,今天非得廢了你不可。
斑魚則是另外一番心思,打量云康長得還真帥,心里一陣不舒服。武者自幼練功,往往身體發育未,就過度鍛煉筋骨肌肉,所以到成年大多是五短身材,其貌不揚。
斑魚自負是武者中的宋玉潘安,蘿莉眼中的氣質大叔,雖然身高很一般,沒有18+,但勝在相貌端正英俊,連同門中的師姐妹也對他傾心不已。
但云康一出現,他就酸溜溜了。麻個巴子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不能讓這搶風頭的白臉活下去!就算東西不在他身上,老子也要毀他的容,斷他的腿,砍他一頭傷疤,潑他一身硫酸!
兩個武者各懷邪惡心思,很快前后夾擊,攔住云康的退路。
“動手!”蛇牙厲喝一聲,飛腳出其不意踢向云康下身,這一招狠辣精準,只要一踢中,必然把云康廢成太監。
蛇牙出腳的同時,斑魚也展開佛手虎拳,兩條胳膊“呼呼”卷著凜冽的風聲,朝云康前胸猛撲上去。這一拳如果挨著他身子,輕則斷他四根肋骨,重則直接把心臟擊碎。
云康眼見兩人一上一下,如狼似虎地撲過來,拳腳中殺氣騰騰,縱使他抗擊打能力強,也不敢硬接下來。如果是那種拳擊散打跆拳道的外力,不管什么重量級,他的筋骨肌肉都能承受住,多挨幾下也沒問題。但是武者的拳腳不一樣,里面帶著內力,一拳一腳攻擊過來,可以直接透過筋骨,摧毀他的五臟六腑和經脈丹田。
接招要使巧勁兒,絕不能硬扛下來。
云康眼神一晃,電光石火之間,突然飛身而起,抬腳踹向旁邊的石磚高墻。他借助墻壁的力量彈跳起來,“嗖”地從斑魚的頭躍過去。
緊接著在半空中飛旋轉身,雙腿踢到斑魚后背,腳尖用力猛地一夾,直搗他后心窩。
斑魚也是身經百戰,在云康雙腳踢來之前,就地翻身一滾,險避過這一腳。而此時蛇牙沖上前來,補到缺位上,抬腳跟云康對踢在一起。
“砰砰砰!”兩人連續對踢了三腳,腳底揚起一片灰塵,都各自往后退半步,勝負難分。
蛇牙感覺自己的腿踢在鋼板上,震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但不敢讓云康看出來。他強忍著一股鉆心的疼痛,一條腿微微發抖,表情卻故作淡定,:“子,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乖乖投降吧。”
云康的腿也疼得難受,心里大罵,投降你奶奶個熊,爺如果投降,非得被你們弄死不可。
整件事是光頭惹出來的,云康心里把他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這兔崽子,有空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時柴光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用衣袖抹一把鼻血,悄悄跟黃毛:“黃度,一會咱倆分頭跑,出了這個胡同,你往東,我往西,盡量往人多的商場跑,然后找地方躲起來。”
柴光差被黑衣人打殘了,滿臉青腫,渾身骨頭都疼,他知道兩個黑衣人是高手,如果不趁機逃走,很可能今天命就撂下了。
名叫黃度的黃毛哆哆嗦嗦把懷表掏出來,給了柴光,道:“老大你多保重,趕緊回家找你老爸去,咱們打電話再聯系。”
著往兩個黑衣人那邊一瞄,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云康身上,于是貓低著腰,躡手躡腳往后退。
媽的兩個大傻·逼,還不讓我們跑,留下來等死啊,這么好的機會,誰不跑誰是龜孫子!
云康一抬眼發現光頭和黃毛撒丫子逃了,頓時火冒三丈,當事人跑了,讓他這個過路打醬油的背黑鍋,哪有這樣的道理。他抬手一指叫道:“你們要的東西在光頭身上,他跑了。”
“子,哪里跑!”斑魚立刻轉頭一聲厲喝。
兩個混混的逃跑舉動讓他怒火沖天,他剛才命他們蹲在墻角別動,這兩個王八犢子竟然跑了!麻個巴子的,抓到了非打斷他們腿不可。
斑魚怒不可遏,想也不想,轉身去追兩個混混。
云康一見這種情況,還打什么打呀,再不跑就錯過機會了,先躲過這一劫,等他突破煉氣一層,再回來找兩個黑衣人算賬。
所以他毫不猶豫,立刻轉身,朝巷子另一頭狂奔而去。
蛇牙愣了一下,跺腳叫喊一聲:“斑魚,別管混混,先解決這個。”
那個叫柴光的混混,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回頭再去抓他也不遲,但眼前這個青年,不知名姓底細,一旦讓他跑了,逮都逮不著。
更重要的是那塊懷表,極有可能在這青年身上,他如果一溜煙跑沒影了,懷表恐怕再也追不回來。
蛇牙一邊喊斑魚,一邊緊跟著云康追去。他習武多年,腳力和耐力超乎尋常,自信用不了一分鐘,就能把云康逮住。
云康眼看身后追來一個黑衣人,心里嘿嘿冷笑,這世上除了老頭子師父,還沒有誰能追上爺的。
遙想當年,峨眉山的靜華仙子鍥而不舍,追了他三年,從大西南的深山老林追到大東北的深山老林,又從大東北的深山老林追到大東南的深山老林。一路上施展娥眉的絕學凌波羽步,硬是沒追上他。
最終悻悻然回到娥眉,含恨閉關,孤獨終老。
還有圣手道人和蓬萊尊者那些老家伙,布下天罡陣法,派出滿門弟子踩著飛劍追他,最后還不是被他戲弄了,都甩得老遠。
就算他現在封了印,跑路事也是無敵的,丫的,區區兩個黃階武者就想追上他,那絕對不可能。
云康撒腿快跑,速度比百米沖刺還猛,在巷子里的亂紙箱子間游來游去,只聽見身后蛇牙磕磕碰碰,不停撞翻東西,他真想轉頭諷刺一句:“你這頭笨豬,追人功夫不合格啊,回爐再去練一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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