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給你陣盤,你是不是打算強搶了?”云康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心里卻保持警惕,防備著沈奪突然發難。
沈奪雙眼深邃地盯著云康,雖然渾身迸發一種武者的強悍氣息,但心里卻是十分疑惑,眼見云康露出一副非常淡定的表情,也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等級。
修仙者因為有神識力量,所以很容易看透武者的功力等級。就像云康這樣,神識一掃過去,發現沈奪的經脈中蘊藏內力,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黃階后期武者。
但是武者沒有這樣的事,他們只修煉內力,不開啟神識,更沒有真元之氣。沈奪搞不清云康的實力也很正常,只是看他面對黃階后期武者一壓力也沒有,不禁來感到狐疑。
沈奪沉思半晌,道:“沒錯,符箓陣盤是我們宗門的東西,遺失了百年,也該物歸原主了。”
他此行的目的就為了符箓陣盤,這陣盤原是他巫門中的法器寶物,自家的東西拿回去,這天經地義,又有什么錯的。
想當年晚清社會動蕩,外敵頻繁入侵,巫靈王鑄造了一個符箓陣盤,就是為了保住巫門不受戰禍連累。
起這巫靈王,其實是巫門背后的大老板,巫門的門主只能算他親傳弟。傳巫靈王的身份非常神秘,是一位法術高強,長生不老的仙者。他身穿青衣長袍,臉上戴著一張面具,連門主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這樣一個神秘人物當然更是行蹤不定,幾十年也難露一次面,如果巫門有難的話,眾人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
所以巫靈王就鑄造了一個陣盤,用懷表外殼掩飾起來,據這東西是一件仙者法器,可以通靈避災。符箓陣盤由巫門的門主掌管,只要開啟陣盤,巫靈王就能隨叫隨到,立刻現身。
這樣一來,符箓陣盤的功能就像阿拉丁神燈一樣,即便在戰亂中,也能讓巫門眾人感覺十分踏實安。
巫靈王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后,就放心地離開巫門,從此隱匿了行蹤。如果巫門不開啟陣盤⑨≦⑨≦⑨≦⑨≦,@⊕喚他,他就不打算再露面。
很快戰事形勢嚴峻,晚清時不僅洋鬼子到處肆虐,各華族世家也忙著分割勢力范圍。
僅在一塊地盤上,都有各種勢力林立,成天打仗,沒完沒了,局勢亂成一團。
那時候西洋鬼子打國人,東洋鬼子打國人,西洋鬼子打東洋鬼子,國人打國人,家族打家族,門派打門派,家族打門派……各種戰役輪番上演,鬧得老百姓家雞不下蛋,狗不離窩,都被炮彈打傻了。
巫門弟子雖然住在大西南,但扛不住國都在打仗,哪有一片藍天和凈土,戰火最終也燒到他們的大門口。
巫門里面除了有武者以外,還有一些老弱婦孺,根經受不住爭斗。而且巫門的勢力跟其他武者門派相比,那是非常弱,都不值得一提。
當時武者勢力中最強大的是七大華族:軒轅氏、司徒氏、姜氏、楚氏、申氏、虞氏、唐氏。
從姓氏就能知道,這些華族傳承了幾千年,都是最古老的姓氏族群,歷史可謂源遠流長,家族勢力更不可覷。
很不幸的是,七大華族跟巫門的仇怨結了千年,一直沒有勝負分曉。所以趁著兵荒馬亂的時節,他們想把巫門徹底滅掉,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這場戰役如果打起來,巫門必敗無疑,但巫門的門主堅信巫靈王的力量,他決定開啟符箓陣盤,召喚巫靈王,拯救所有的弟子族人。
于是在巫門與七大華族決戰前夕,門主鄭重其事地把陣盤取出來。巫門眾人又焚香又擺供,折騰了三天,卻發現無法開啟陣盤。
也不知道是門主記性不好,還是巫靈王沒清楚開啟方式,總之符箓陣盤怎么也打不開,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沒有辦法,眾人只得守著這塊符箓陣盤,等待奇跡的出現,但一直到七大華族攻打進山門,陣盤也沒有派上用場。
最后七大華族取勝,巫門傷亡慘重,剩下的弟子倉惶逃出宗門,從此不敢再露面,巫門一派也就名存實亡。
緊接著七大華族分贓不均,為了爭奪符箓陣盤和巫門寶藏,很快又開始幾大家族的內斗。
他們斗來斗去,死磕互掐,卻突然發現姜氏家族暗地搞鬼,把符箓陣盤卷逃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姜家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過了幾年,另外幾個家族也隱匿起來,慢慢成為著名的隱藏家族。
而巫門剩下的弟子則忍辱負重,幾代人都憋著一口氣,非要把陣盤找回來不可。
一百年過去了,巫門弟子前赴后繼,派人四處打探陣盤的下落,卻始終沒有一消息。
但是巫門中有一個運氣好的,他就是沈奪。
一年前,沈奪在新聞報紙上看到神秘死亡事件,有個名叫姜墨的青年,臨死前手握一個青銅陣盤。
報紙上登載一幅放大的彩色照片,死者姜墨手中拿的陣盤是懷表外形,上面鐫刻了花紋。
沈奪雖然不是門主,但也是巫門新一代的佼佼者,人稱智勇雙獨行俠,他沒見過符箓陣盤的實物,但手中一直保存著傳承百年的陣盤鑄造圖紙。
他用圖紙對著報紙上的照片一看,果真不得了,這正是巫門要找的法器寶物。已經遺失一百多年,終于被他碰上了。
于是巫門就派了沈奪出山,調查符箓陣盤的事情。沈奪不辱使命,最后被他查清楚,符箓陣盤落在姜氏后人手中,一直傳到姜戎戰這一代。
巫門對七大華族深惡痛絕,沒有一好感。來沈奪想把姓姜的滿門都滅了,但他是一名武者,受特遣縱隊的協議制約,殺人貨的話可能給巫門造成麻煩。
所以他暫時忍下脾氣,先把符箓陣法拿到手再。
這也是姜戎戰命好,如果不是沈奪足夠理智,或者巫門換一個愣頭青過來,姓姜的早就血濺滿門,連他準女婿丁磐也逃不掉。
云康一聽沈奪陣盤是他宗門的東西,不可思議地問道:“符箓陣盤是你家的?不可能吧,你是什么家族門派,能擁有上古黃豆的種子?”
他的黃豆就是窮奇獸,因為陣盤是窮奇住的老窩,如果符箓陣盤的原主人是沈奪的宗門,那這宗門也太彪悍了,簡直讓人無比仰慕,心生敬意啊!
沈奪皺一皺眉頭,沒聽懂云康什么,“哪來的黃豆種子,我們宗門不種黃豆。你到底要什么條件,才肯把陣盤交出來。”
沈奪沒摸清對手的底細,不敢輕易硬碰,而且特遣局的隊員在旁邊看著,如果兩人動手打起來,就觸犯了《武者守約協議》的規條,恐怕會惹出一屁股擦不凈的麻煩。
或者不動手就能解決問題,沈奪寧愿花錢出血,先把陣盤搞到手,然后再找機會探一探云康的實力底細。
沈奪眉心深鎖,要是被他發現這子是空架子裝逼,非得把丫的劈成一個四肢癱瘓身不遂。
云康嘿嘿一笑,“原來你家不種黃豆啊,那這東西就跟你沒關系。”
他手上輕輕一摸陣盤,用神識跟黃豆溝通:“豆子,這子是你家人,千山萬水來找你,你到底認不認識他?”
黃豆正在窩里專心修煉,神識沉溺在云康一片蔚藍的識海中,歡快地骨碌滾著翻跟頭,別提多開心。
這時它突然聽見有家人來找,連忙瞪起眼珠子,用神識向外瞅了一下,然后跟云康交流道:“他誰呀,獸沒見過,不認識!”
誰想冒充窮奇獸的家人,至少得跟黃豆長得差不多吧。
它一看沈奪的外形,這家伙兩條胳膊夾個腦袋,兩腿支撐一個肚子,矮油,原來是一只人類啊,跟窮奇根不是一個品種的!
“咬咬兮,麻蛋兮,他當獸眼瞎呀!”黃豆很不高興,鄙視地瞪了沈奪一眼,然后繼續修煉。
云康神識一收,對沈奪“噗”地笑道:“不好意思,黃豆它不認識你。你別跟它攀親戚,它脾氣不太好,惹毛了會咬人。”
沈奪臉色一沉,感覺云康這個人話不著邊際,凈一些扯蛋聽不懂的事。抬眼看他脖子上掛的一塊圓形表盤似的陣盤,上面鐫刻了許多符文,就是當年巫門遺失的東西。
沈奪心里著急不已,眼看著陣盤卻拿不到手,那是什么郁悶的心情。
這時站在車旁邊的黛湄悄聲問葛風度:“葛二哥,你他們兩人在干什么,的什么種豆子,那是什么意思?”
剛才葛風度讓她趕緊離開,她卻賴著不肯走,好容易碰上兩個武者要打架,留下來觀戰才能一飽眼福啊。
可是等了一這會兒,兩人好像沒有要開戰的意思,唧唧歪歪了一堆沒用的,陣盤長陣盤短,真是無趣啊,誰能告訴她陣盤是什么玩意?
葛風度和兩名特遣隊員都很糾結,他們心急火燎,擔心兩名武者打起來,萬一給附近造成災禍,他們三個都得回局里面壁,寫幾天幾夜的報告。
但是支援隊伍遲遲不到,他們也不知道局面能控制多久。不過目前還好,兩人似乎一直在談判,至于陣盤黃豆什么的,可能是門派家族之間的暗語,總之他們三個也聽不懂。
沈奪很不耐煩,他決定打探一下云康的來歷,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留著陣盤有何用處?”
云康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對抗起來,他打不過黃階后期的武者。不過對方好像也很忌憚他,只要編出一個唬人的身份背景,不定能把人忽悠走。
想到這里,云康淡淡一笑,:“我是什么人,你也不必打聽,總之我的身份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你一心想要符箓陣盤,知道它有什么用途嗎?”
他語氣十分不屑,假裝自己對符箓陣盤了解得非常透徹,其實是故作高深,想用這法子詐一詐沈奪。這陣盤有什么用處,他一也不清楚。
沈奪不知有詐,為了爭到陣盤,讓人知道陣盤屬于巫門,他冷哼一聲:“符箓陣盤出現在晚清,以古青銅和黃銅合金制成,由上下兩塊羅盤合鑄在一起,分別代表天罡陣盤與奇門遁甲式盤。陣盤上鑲嵌兩根陰陽指針,能探出天地宇宙磁場之氣,又配以《太平經》的云箓符咒,法力強大,可用來尋寶穴,發隱匿,避災禍,通鬼神。”
沈奪將這些娓娓道出,但心中卻暗自感嘆,雖然符箓陣盤是寶物,但巫門中沒有懂得開啟使用,就算拿回去,也只是一個至高法術的象征物,并沒有實際用途。
聽他完,云康暗暗吃驚,原來這陣盤有這么多好處,絕對是個無價之寶,那就更不能隨便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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