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遣隊員將云康團團圍住,用手槍指著他,這驚險的一幕把周圍的人都嚇愣住了。
旁觀的人多是當地村民,來看熱鬧抓兇手的,沒想到看著看著,局勢就發生變化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兇手還沒抓著呢,這些穿制服的人突然狂躁起來,緊接著掏槍瞄準舉報兇手的人。
眾人一陣驚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紛紛議論:“什么意思呢,舉報有罪啊,用槍瞄準了?”
“我靠,有槍就牛逼啊,隨便拔出來打人?”
“你趕緊閉嘴吧,人家穿制服的,當然牛逼了,心把你也抓走。”
“所以嘛,千萬不能多管閑事。自家各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年頭不能學雷鋒。”
“那伙子如果不舉報,這幫他也不會抓他吧。唉,這里頭水太深,八成是伙子得罪人了。”
“那還用,兇手是有房車的人,什么背景還猜不到嗎。房車你見過嗎,帶房子的車,超級豪華,座椅是真皮的,有錢人才開得起。”
“兇手勢力強硬,背后有關系,那也不能逍遙法外啊,這些人還帶槍呢,跟兇手一伙的吧,真夠明目張膽的!”
……
圍觀的人嘀嘀咕咕,眾紛紜,大多數人不知道事情的內幕,但都對云康表示同情,很不齒特遣隊員的囂張行為。
他們都是當地村民,想法很簡單,道理也直接,才不管這些人是什么部門的,反正穿制服的人,用槍指著老百姓,那就是不對,讓人怎么看都不舒服。
葛風度臉色也不好看,特遣隊的宗旨是,大事化,事化無,誰愿意捅出簍子來。事情涉及到武者,一旦鬧大就不容易收拾了,但他沒想到云康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而且話這么硬氣,居然罵特遣隊員是狗。
特遣隊員都是自尊心很強的年輕人,他們堅決認為自己代表著正義,凡是觸犯正義的家伙,都是邪惡的,就應該鏟除。
葛風度心里很清楚,這件事沒有所謂★↖★↖★↖★↖,◆±對錯,只有立場不同。
他正糾結該怎么收場,鄢若暄突然從人群后擠進來,滿臉通紅,站到云康面前,道:“你們這些人都不講道理,不去抓行兇的惡人,只會欺負好人。想對云康開槍嗎,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有事把子彈往我身上打。讓大家都睜大眼睛看看,你們都是什么人。”
鄢若暄來就對特遣隊員看不順眼,她父親被武者打傷,特遣局連個行兇者都抓不到,這時候刀疤臉死了,他們又開始耍威風,專門找云康的麻煩。
她此時滿肚子都是火氣,什么也顧不得,目光凜然地擋住槍口,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黛湄在旁邊看著,急的直跳腳,鄢若暄瘋了嗎,連特遣隊員都敢挑釁,她可不知道這些人的厲害。
她連忙揮手喊道:“云康,若暄,你們千萬不能跟葛二哥作對……”
話還沒完,鄢若暄冷哼一聲,轉頭打斷她:“是我跟他們作對,你讓他們不必抓云康,要抓就抓我吧。”
黛湄死死咬住嘴唇,憋著一股氣不出聲。特遣隊員執行任務,連她也不敢隨意干涉,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
鄢若暄突然站出來聲援,讓云康意想不到,心里卻有一股暖流劃過,非常的感動。
她真是個執著又倔強的妮子,總要做出一副女強人的樣子,挺身而出保護別人,讓他看了心疼。
只是云康不需要站在女人背后,更不靠女人來保護。剛才他痛罵葛風度之前,心里早已有了應對計劃,此時正打算慢慢收呢。
“若暄,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云康扶住她的肩膀,柔聲道。這兩天他做的事,已經把鄢若暄氣得夠嗆,等這件事結束之后,他得好好補償一下妮子。
他要親口告訴她,如果找女朋友的話,就找她這樣的,絕對不是黛湄。
云康一伸手,把鄢若暄緊緊攬到身邊,轉圈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們不去抓姓雷的,反倒要抓我,這是特遣縱隊該做的事嗎?”
一名瘦高的特遣隊員叫道:“閉嘴,你們這一男一女,故意跟特遣隊員對抗,都抓回去審問。”
“但愿你們不會后悔!”云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的目光瞟到人群后面,此時一個白胖子正抹著頭上的汗,匆匆忙忙跑過來。
他已經掐好時間,段律師來得正是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特遣隊員敢用手槍對準他,已經違反了《武者條約協議》,再有段律師過來施壓,夠他們吃一壺的。
“葛副隊,你太過分了!”段肥腸看見云康被一群特遣隊員圍住,都用手槍指著他,頓時嚇了一跳。幾步跑上來,大叫一聲,“你們這是想干什么?”
葛風度背對著段肥腸,聽到他吼叫的聲音,頓時臉上一抽搐,這個討厭的白胖子,怎么又來了!
他見情況不對,趕快吩咐手下隊員:“都把槍放下,誰讓你們拔槍的!”不能再讓段律師抓到一辮子,他可不想再寫幾個星期的報告。
但段肥腸根不給他面子,在葛風度開口之前,早就已經拿出手機,“咔咔”按動快門,把眼前持槍逼人的一幕都拍下來。
幾張高清照片拍完,角度十分完美。
一道強光照下來,襯出云康和鄢若暄的無辜神色,以及特遣隊員的兇煞表情,這些照片如果發到公共站上,非得引起軒然大波不可。
一群拿槍的人,瞄準一對恩愛的情侶,男的英俊,女的美貌,怎么看也不像壞人嘛!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特遣局如果態度強硬,那就等著口誅筆伐的聲討吧。
段肥腸得意地笑一笑,迅速挑選兩張照片,發送到特遣局的站上。
云康見時機已到,人證物證齊了,于是朗聲道:“特遣隊員在公眾場合使用暴力,持槍脅迫我和若暄,令普通村民受到驚嚇,對當地治安造成不良影響,已經違反了《武者條約協議》第六條、第九條和第十條。”
他上次從特遣局放出來,就找段律師要來了《武者條約協議》,每一項條款內容都研究得清楚明白,以后特遣局再想坑他,可沒那么容易了。
段肥腸聽云康的頭頭是道,心里也挺佩服他的,對業務很熟練嘛,竟然可以跟專業律師媲美了。
段肥腸是非常機靈的人,知道云康找他來,是讓他配合演戲的。如果兩人一起相聲,云康是逗哏,他就是捧哏,場主要看云康表演。
所以他一直忙著給云康錄像,同時還配合他道:“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對葛風度葛副隊長,以及他負責的分隊提出抗議。同時投訴你們濫用職權,對普通民眾動用武器。”
就算云康是武者,但鄢若暄是普通老百姓啊。你特遣隊員再怎么牛逼,對普通人使用暴力,就是觸犯了《武者條約協議》。
有一句話叫做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特遣局用《武者條約協議》挾制云康,他們也可以用這東西制約特遣局。
段肥腸辦事干凈利落,把這些內容都錄制完畢,然后轉眼間的工夫,已經把投訴音頻分離出來,隨即就發給特遣局投訴科。
葛風度看得驚呆了,這兩個陰險的家伙,是存心挖了深坑,讓他往下跳啊。
云康和段肥腸會心一笑,頓覺相見恨晚,惺惺相惜。這場戲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以后要多多合作,變著花樣對付特遣局,那才叫手段無敵呢。
云康心下也不由得佩服這白胖子,果然老頭子師父得對,段肥腸辦事太給力了,業務熟練,效率極高,多付他一百萬律師費也值得。
這時段肥腸對云康道:“幸好我來的還算及時,沒釀出什么大禍。云先生,請你告訴我,他們為什么這樣對你?”
他直到陪云康演完這場戲,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特遣隊員為什么要拔槍,云康又是怎么得罪他們了,都一無所知。
云康裝作一臉無辜,攤攤手:“我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我他們不負責任,玩忽職守,所以這些人惱羞成怒,想公報私仇吧。”他的都是實話,一句摻假的都沒有,旁邊的人都能作證。
他剛才遠遠看見段肥腸下車,急匆匆朝這邊跑過來,所以故意設下圈套,不僅罵了葛風度,還激怒了特遣隊員。
老頭子師父對他過,無論好事壞事,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干,那好吧,就跟他們玩陰的,看看到底誰吃癟。
段肥腸抖一抖臉上的肥肉,從字里行間已經明白云康的意思,這明擺著要坑死葛風度了。
他在律師這個行當闖蕩多年,主要是面對武者和特遣局,雙方的恩怨他都門清,經常什么屁事也沒有,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今天這事也是一樣的,云康沒有做錯,特遣隊員也有自己的原則,再對抗下去,把事情鬧大了,反倒沒什么意思。
段肥腸思考了片刻,這事到底是特遣局理虧一些,畢竟拿槍脅迫人有過分了。
所以段肥腸咳嗽一聲,先給葛風度來一個下馬威,道:“葛副隊,我剛才一走過來,你就讓人把槍收了,這可是涉嫌銷毀證據啊。如果用這一條來投訴你,恐怕你連副隊長都保不住。”
葛風度臉色一直難看,這時候更不好過,氣哼哼地瞪著段肥腸。
他實在太討厭這個白胖子了,每次都跟他作對,害得他寫了無數報告。
段肥腸的話還沒完,他瞅著葛風度嘿嘿冷笑,“葛副隊,我是軍方指定的律師,大半輩子跟你們特遣局打交道,咱們認識這幾年,也算老相識了。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講究規矩,腦子里裝的都是正義二字,對那些無視條約,不守規矩的特遣隊員,真是恨到咬牙切齒。所以請你配合一下,向我的當事人賠禮道歉,承認你工作上的失誤。”
葛風度氣得臉都黑了,你丫的還講正義,好意思嗎,特么活在古代就是一個奸臣!
媽的,想讓老子賠禮道歉,那絕對不可能。
他手下的隊員們也是一臉怒色,他們教訓一個囂張跋扈的武者,有什么錯了,憑什么要給他道歉!
雙方都覺得自己有理,一時僵持不下。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轟隆”的巨響,眾人一陣東倒西歪,搞不清發生什么事。
云康只覺得腳下震動的厲害,身體都跟著搖晃起來。這是爆炸的聲響,就在仙翁洞的方向,好像有人在搞爆破行動。
村民怔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人連聲驚叫道:“地震,是地震了。”圍觀的人都不看熱鬧了,立刻抱住腦袋,一陣慌亂地往家里跑。
葛風度眉頭一挑,臉色頓時就變了,道:“不好,他們開始行動了!兄弟們集合,你們五個留下來,聯絡總部,原地待命,不讓任何人接近爆炸,其余的人都跟我來!”
著拔出手槍,帶領一群特遣隊員,急匆匆朝爆炸聲狂奔過去。
云康見他們都跑了,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一樣。
他心中有些納悶,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讓這幫裝逼家伙好像被狗攆了一樣,轉眼跑的連人影都沒了。
他瞅一瞅段肥腸,問道:“他們在五峰山執行什么任務?”
段肥腸瞇起三角眼,嘿嘿笑著:“特遣縱隊的任務都很神秘,最好什么也別知道。”
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就算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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