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絲思美輪美奐的古典妝容相比,云康的打扮就顯得尷尬了,雖然他身穿古裝并不難看,但頭發(fā)卻是現(xiàn)代男子的流行發(fā)式,與一襲白衣長袍搭配起來,確實風(fēng)格不夠統(tǒng)一。
“來了就坐吧,嘗一嘗我泡的鐵觀音。”安絲思淡聲道,眼眸盯著面前的茶杯和酒精爐,并未轉(zhuǎn)頭看云康一眼。
云康只得盤膝坐到矮榻的蒲團上,抬頭打量眼前的安絲思,見她皮膚非常細(xì)膩柔和,俏臉緊致,細(xì)腰削肩,美艷芳華,絲毫不像年過三十的女子。
兩人對坐著喝茶,壓抑的氣氛慢慢散開,云康細(xì)品了一杯茶,頭贊道:“沉香型的極品鐵觀音,獨具觀音神韻,讓人流連不已,品而忘俗。”
安絲思目光閃動,抬頭看他,問道:“你懂得品茶?”
“略知一二。”云康謙虛地道。
活了幾千年的仙者,從古代傳承的文化,沒有他不熟悉的,樣樣都如數(shù)家珍。只是此刻急切想知道安絲思讓他來的目的,所以沒必要跟她大談茶經(jīng),盡快進(jìn)入主題才好,否則聊到天亮也不完。
云康抬手端杯喝了一口香茶,不再出聲,恰到好處地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安絲思的眼神中劃過一道驚異的神采,抿嘴笑著:“你有與眾不同,我對你很好奇。”
她在娛樂圈打拼這么多年,年輕帥氣的男子見的多了,那些人第一次跟她近距離接觸,要么漲紅臉不敢話,要么色迷迷地盯著她,像云康這樣淡然自若,一副清風(fēng)云淡的表情。極為少見。
云康干咳一聲,“請問總裁,叫我來究竟有什么事?”無論安絲思的意圖如何,他都想聽她親口出來,省得猜來想去的麻煩。
“這里就只有咱們兩人,你不必叫我總裁。叫絲思就好。”她抿了半口茶,低眉淺笑道。
云康后頸浮起一層雞皮疙瘩,但想到陳經(jīng)濟的叮囑,千萬不要得罪總裁,只得硬著頭皮叫一聲:“絲思。”
安絲思滿意地笑一笑,將一條長腿伸出$①$①$①$①,∞$,真絲裙擺遮掩下,露出一片粉白致致的腿和玉足,探到云康眼前。
她細(xì)長的媚眼一瞥。嬌滴滴問道:“你看我美嗎?”
這是肉戲來了,云康見她如此動作,知道是存心勾引,略一沉思:“我有一件事想不通,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好像很反感的樣子,現(xiàn)在為什么又……”
話沒完,安絲思抬手打斷他。瞥了一個幽怨的眼神,故意撒嬌道:“你們男人啊。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思,那時旁邊有別人在,我當(dāng)然要做出冰冷的樣子,就為了避嫌嘛,你連這些都不明白?”
云康暗暗叫絕,這演技實在太好了。她的每一招誘惑都精準(zhǔn)到位,尤其是臉上欲拒還迎,似喜入羞的表情,讓男人看了一定心懷沸騰,血氣賁張。
但她眼中不經(jīng)意露出一絲狡黠。讓云康對她的把戲了然于心,故作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但是——”
他瞇起眼睛,慢慢逼近安絲思的目光,道:“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不避嫌了,公司里人人都知道你今晚約我,據(jù)他們猜測,恐怕我此刻已經(jīng)爬上你的床了。”
安絲思的眼神慌亂一下,隨即雙眸低斂,掩嘴笑道:“他們胡亂猜想,與我們何干?我的床就在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滿足你,你不會沒膽子吧?”
語氣中帶著挑釁之情,她這樣蓄意勾引利誘,不怕云康不上鉤。
云康收斂侵略性的目光,心中暗自慨嘆,這女人太厲害了,隨意輕描淡寫兩句,就把一切紕漏都敷衍過去。
“以安總裁的地位和容貌,身邊不可能缺少男人,為什么偏要選我。”云康淡然問道。既然她提出一場利欲交易,他更要知道她的真實意圖。
安絲思看了他半晌,幽幽嘆一口氣道:“我的確不缺少男人,但遇到的都不是好男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讓你成為娛樂圈里最紅的大明星。”
著,她從飲茶的矮榻上起身,光著腳踏在羊毛地毯上,走到云康身畔,半蹲身子,像一只柔弱無辜的獸,歪頭溫柔地靠到他肩膀上。
“我跟其他男人一樣,沒有什么特別。”云康略微讓一讓身子,冷然道。
他不可能跟安絲思做這種不堪的交易,為了當(dāng)大明星,就跟女總裁有一腿,這不是成典型的賣身求紅了嗎?
要是這樣的話,他還不如回家去抱老頭子師父的大腿,讓他給自己投資幾個億包裝宣傳一下,比傍著安絲思紅得更快。
安絲思直起身子,坐到他旁邊,雙眸眨動:“我看了唐離在五峰山拍的探險《尋寶》片花,你的表現(xiàn)很勇敢。讓我想起了亡夫……雖然唐氏家族并不承認(rèn)我的名分,但他還是給了我一張結(jié)婚證書,他最喜歡探險,經(jīng)常拍攝探險的紀(jì)實片子,拿回來給我欣賞。我欽佩他,仰慕他,可惜他死了,永遠(yuǎn)也回不來。”
她的聲音來低,神色悲戚哀婉,仿佛陷入往昔的回憶中,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云康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不解地問道:“唐離她父親失蹤一年,可你為什么他死了。”失蹤和死亡是有區(qū)別的,安絲思不可能分不清楚。
安絲思失落地?fù)u一搖頭:“死了,一百多人死了,只有一個特遣隊員死里逃生,親眼看見他壓在巨石下面,怎么可能還活著。”
那個死里逃生的隊員就是葛風(fēng)度,云康知道這些事,邢毫因此還借題發(fā)揮,不停打壓葛風(fēng)度。
只是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離奇復(fù)雜,把他身邊的人都牽扯進(jìn)去。他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如果有機會的話,要親自去問一問葛二,那場意外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時看著安絲思凄然傷懷。云康不禁有同情她。她前夫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取代的,只是安絲思總想在別的男人身上尋找前夫的影子,她一定會來失望。
或許安絲思今晚叫他過來,并不是為了跟楚懸河斗氣。
云康心里一動,想順便問一下楚懸河的事。又覺得不方便開口,畢竟是安絲思的**,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何必多嘴多舌,干涉別人太多。
沉吟了片刻,云康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很可惜,我并不喜歡你,所以這場交易只能作罷。”
讓他充當(dāng)別人老公的影子和代替品。那絕對做不到,而且他確實對安絲思沒有一動心的感覺,所以此事無法強求。
安絲思以為他欲擒故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喜不喜歡我又有何妨,我是女人,你是男人,這樣就足夠了。難道在娛樂圈里。你還想講感情不成?俗話戲子無情,正是我們這樣的人。你做事如果只憑喜歡,想法就太天真了,將來怎么能大紅大紫?”
云康頭道:“你的話有道理,但是對我不適用。如果我堅持不做別人的棋子,喜歡就是唯一的選擇標(biāo)準(zhǔn)。我若喜歡你,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如果不喜歡,金山放在我面前,也沒有絲毫意義。”
“唰!”一聲微響,云康從手掌心升出一團火焰,道:“就像這團火。可以用來取暖,也可以用來殺人,憑我的控制和喜好。我想用它干什么,都能隨心所欲,不必受別人的指使。”
安絲思一雙眼睛盯著火苗,露出驚奇的神色,突然發(fā)現(xiàn)云康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簡單,他似乎隱藏了很多秘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問的是真實身份。”安絲思抬頭看著他,聲音冷冷道。
云康轉(zhuǎn)手收回火焰,戲演到這個份上,也該收尾了,他淡淡笑道:“我是云氏家族嫡系傳人,因為是隱藏世家,我的真實身份,還請總裁代為保密。”
安絲思目光晃動,半晌不出話來,很快她的臉色一片羞紅。云康是隱藏世家的傳人,身份地位何等尊貴,她竟然以利益引誘,如果傳了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她隨即念頭一轉(zhuǎn),頓時又有了新主意,如果拉攏云康站到她這一邊,興許能幫她解決最為難的事。
“云康,咱們合作怎么樣?”安絲思恢復(fù)平靜,語氣誠懇地問道。
她重新用酒精爐燒熱水,沖泡了一壺鐵觀音,洗凈茶杯,親自倒茶端到云康面前。
見云康低頭品茶,并不出聲,安絲思又:“我能做到的,就是用最短的時間,把你捧成圈里最紅的男明星。但是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你想要什么?”云康抬頭看她問道。
除了不能忍受用身體跟她交換,其他的合作條件倒可以聽一聽。
安絲思目光警惕,轉(zhuǎn)頭看看四周,然后低聲道:“唐氏家族有一《靈寶圖略》,你能幫我拿到手嗎?”
《靈寶圖略》是楚懸河想要的東西,他曾經(jīng)許過承諾,只要她找到《靈寶圖略》,就把星藝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割讓給她。
楚懸河手里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因此在公司的權(quán)勢極大,如果讓他割讓出一半股份,安絲思就可以獨掌大權(quán),從此穩(wěn)坐公司總裁的寶座,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架空奪權(quán)。
“《靈寶圖略》?”云康吸了一口氣,這圖冊是巫靈王留下的,底就保存在他的吞龍戒中。圖冊里描繪記載著巫靈王的寶藏,巫門的沈奪對這些東西最上心,可是安絲思要它有什么用?
他心里實在好奇,忍不住問道:“你要《靈寶圖略》做什么?”
安絲思剛要開口,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杜羊急匆匆走進(jìn)來,目光不經(jīng)意地瞥了云康一下,然后低俯在安絲思耳邊,了一些話。
云康耳力很靈,只聽他:“楚董事抓了鄢若暄,快過去看看。”
“你什么?”云康從矮榻上驚跳起來,立刻上前一把扭住杜羊的衣領(lǐng),目露寒光,叫道:“你楚懸河抓了若暄?他們在哪里,馬上帶我去!”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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