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茯察一陣大呼叫,從云康后背傷口中取出兩條蠕動的蟲子,他用手中拿的鑷子用力一夾,蟲子立刻呲出尖牙,扭動著細的身子,出“吱吱”的怪叫聲。?
云康一看這兩條蟲子,惡心得差一點吐出來。這他么是巫蝗的幼蟲,什么時候爬到他后背上的?
他頭皮都麻了,連忙施出一道神識,內視到自己身體中,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連毛細血管也沒放過。搜查了一圈,這才現后背有一處極的長條傷口,里面隱藏著巫蝗的蟲卵,如果不細看的話,很難察覺出來。
這兩周忙著拍戲,又花時間研究八仙鎮的事情,云康早晚都沒抽出空閑修煉,所以沒現體內出現異狀,連身上有巫蝗蟲卵也不知道。
今天要不是意外挨了江謹一腳,鄢茯察給他涂跌打藥,沒準這些蟲卵就一直隱藏,偷偷孵化出來,最后在他體內變成了一條條巫蝗幼蟲。
等到幼蟲長成了巫蝗,又會繼續產卵孵化,那么他的身體豈不是成了蟲卵的孵化器?
云康頓時渾身直冒冷汗,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連臉色都變了。想到巫蝗是高智商的蟲子,更是抑制不住的后怕,萬一他成了蟲卵孵化器,滿身都是蟲子,就算修成大羅神仙也特么無濟于事了!
他二話不,立刻運出一股渾厚的真氣,“呼呼”地從丹田聚集起來,有如一團猛烈的火焰,直接貫穿經脈沖到后背的傷口處,瞬間將所有蟲卵滅得一干二凈,連渣滓都不剩。
鄢玄見到巫蝗幼蟲也嚇了一跳,抬頭看云康臉色煞白,額頭冒汗,閉著眼睛,眉心緊皺,以為他身體不舒服,連忙問道:“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這蟲子不會有毒吧,怎么就爬到你身上去了?”
“呼——”云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光體內的蟲卵,深呼出一口長氣,緩緩睜開眼睛,定一定神,故作鎮定道:“巫蝗幼蟲暫時沒有毒,我沒什么事。對了,我想起那晚上營地鬧鬼,這附近就出現巫蝗了,看來蟲子都躲在暗處,以后大家都要心點。”
他被巫蝗弄得心情十分憋屈,卻不想露出緊張情緒,讓鄢玄看了他。
畢竟在老鄢心中,他不僅是云康,而且還是法力高強的凌大師,區區幾只蟲子,怕它個鳥蛋啊!
此刻云康對巫蝗咬牙切齒,自己堂堂一個修仙者,竟然三番五次被蟲子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忽然間,他回想起上次突破煉氣四層時,無數巫蝗撲到他身上,拼命地吸血放毒,最后把他疼得死去活來,兩眼花,丹田之氣亂竄一陣,然后就莫名其妙突破了。
“難道巫蝗的毒性能幫助煉氣升級?”云康覺得有些滑稽,很不可思議,但他轉念一想,這巫蝗是上古傳承的蟲子,幾乎都瀕臨滅亡了,不定體內毒液含有上古靈氣之類的東西。
如果巫蝗體內真有修煉能量,那么只要把蟲子毒液聚集起來,沒準相當一顆丹藥了。
云康不由心里一動,他重新修煉也有一段日子了,靈石和元氣石倒是不缺,唯獨沒有合適的丹藥,所以想突破一階都難如登天。
巫蝗要是有這樣的功效,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打鐵要趁熱,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要知道這些上古蟲子成群地聚集,肯定有特殊的原因,不趕緊采取行動的話,恐怕就錯過大好機會。
想到這里,云康恨不得馬上出去抓蟲子,這時突然看見鄢茯察從一根竹管引出一只肥大的毒蜘蛛,點頭道:“乖乖,給你準備了美味的夜宵,好好享受吧。”
著,把兩只巫蝗幼蟲遞到毒蜘蛛面前,只聽“吱吱”兩聲,巫蝗幼蟲立刻被蜘蛛咬成兩段,轉瞬間吞吃到肚子里。
云康目睹這一幕,看得他渾身難受,皺眉道:“茯察,你什么時候開始養毒蜘蛛的?你每天把這玩意隨身攜帶嗎,看著就惡心,以后離我遠點!”
鄢玄連忙解釋道:“云康,這是沈奪訓練的蠱毒蜘蛛,已經歸茯察認主了,它挺聽話的,不隨便攻擊人。”
沒等云康繼續開口,鄢茯察已經動作嫻熟地把毒蜘蛛收回竹管中,笑嘻嘻道:“姐夫,這是我養的蜘蛛俠,它只聽我的話。你別看它長得挺大,其實非常乖,以后你需要幫忙就一聲,我把蜘蛛俠借給你用。”
云康沒心情聽他胡扯,連忙抬手阻止他,道:“蜘蛛俠你自己留著用吧,我不跟這八條腿的東西打交道。”
接著轉頭對鄢玄:“明天休息不拍戲,我去八仙鎮的南山探一探路。今晚我們先收拾一下裝備,等天黑之后,出去抓一些巫蝗回來,到南山能用得上。”
隨后三人商量一下行動細節,一直等到過了三更,外面的天色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這才從帳篷里出去。
夜里溫度下降,四處烏黑一片,厚云遮住天空,連一絲星月之光也沒有。
三人離開了帳篷,都頭戴帽子口罩,穿了保暖的沖鋒衣,手拎一個帶蓋的油漆鐵桶,心謹慎地到營地外圍的深溝附近蹲守巫蝗出現。
夜里異常安靜,空氣中雖然透著寒冷,但是連一陣風聲也沒有,顯得非常壓抑。
鄢茯察縮著腦袋左右看去,低聲問道:“姐夫,活的巫蝗可不容易抓到,這上古蟲子神通廣大,連汽車都能啃光,咱這幾個破鐵桶能頂什么事。來一群蟲子,幾口就把桶吃完了,給它們塞牙縫都不夠吧。”
云康不動聲色,他當然知道用鐵桶困不住巫蝗,但是他有秘密武器吞龍戒,只要用鐵桶罩住一群巫蝗,然后把蓋子一按,順手就扔進吞龍戒了,誰特么還讓蟲子逆襲反撲。
不過話回來,幸好黃豆在冬眠,一直昏睡不醒,不然把一群巫蝗扔進吞龍戒,還沒等他用來修煉呢,窮奇獸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鄢玄對巫蝗心有余悸,聽云康要活捉蟲子,一直覺得很緊張,又擔心他們兩人搞不定,所以非要跟著一起來,危急時刻也好有個照應。
三人靜悄悄地蹲在一個深坑旁邊,為了不驚動巫蝗,誰都沒使用手電筒,周圍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云康暗中施出一道神識,往深坑里探去,想看看坑底下有什么情況。
那晚副導演啟哥掉進這個坑里,被巫蝗給咬了,然后就從坑底失蹤,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徹底無影無蹤了。
這時鄢茯察等得不耐煩,忍不住問道:“姐夫,你怎么知道巫蝗一定會出現,要是那些蟲子怕了咱們,今晚上不出動,咱就得硬扛一夜,守在這喝西北風了。”
云康的神識從深坑底下收回來,哼了一聲,淡淡道:“再等一會,巫蝗一定會出現。”他抽出一把匕,在手背上輕輕一劃,傷口立刻血流如注,滴到深坑的土里。
這就是他引來巫蝗的辦法,血液一滴滴地落下,滲透到土里,很快就會把巫蝗召喚出來。
“姐夫,你不是來真的吧!”鄢茯察見他用匕劃破了手,陰陽怪氣叫道:“當年佛主割肉飼鷹,而今你自·殘流血喂巫蝗,這種舍己為蟲的奉獻精神,犧牲自我專喂蟲的崇高志向,簡直太特么偉大啦!”
看鄢茯察一副幸災樂禍的賊兮兮表情,云康真想一巴掌拍飛他,正要罵他兩句,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由遠而近傳過來。
他連忙豎起手指“噓”一聲,緊接著匍匐趴到地上。鄢玄和鄢茯察頓時一愣,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也都跟著趕快趴下。
過了半晌,一道黑影飄飄忽忽地過來,這人身形高瘦,走路動作有些僵硬,腦袋上戴了一個摩托車頭盔,遮住了整張臉,看不清是什么人。
云康覺得奇怪,心地將神識探出去,在黑影的臉上掃視了一下。但讓他意外的是,那頭盔上涂了一層厚瀝青,神識完被擋住,根探不進去,也看不到這人的容貌。
他暗暗吸了一口寒氣,事情實在太蹊蹺,有人半夜三更在片場營地里走動,一定有什么圖謀,而且這人戴的頭盔涂滿了瀝青,擺明是為了防備修仙者。
云康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沫,心臟無法控制地怦怦狂跳,這營地里只有他一個修仙者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深,連鄢茯察父子都不知道真相,即便是沈奪那家伙,也只猜測他跟巫靈王有關,并不確定他有修仙者的身份。
究竟什么人知道他的秘密?如今他在明處,對方在暗處,如果不把這個人揪出來,就好像身上扎著一根刺,以后沒法平靜度日,連吃飯睡覺都覺得不安生。
云康咬一咬牙,不管這黑影子是誰,他一定要揭開那個頭盔!
“你們先不要動,我過去看看。”他低聲囑咐道,然后身子從地上彈起來,好像一支離弦之箭,朝那黑影疾奔過去。
那黑影一抖,顯然察覺到云康的行動,他嘴里突然出一陣“咯咯”的怪聲,雙手在身體兩側展開,手指骨彎動兩下,咔咔作響。
云康靠近黑影突然停住,從對方的身形判斷,他已經認出此人是誰,只是怎么都沒想到,這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出來溜達的家伙,竟然是已經失蹤幾天的雷傲。
他心里對雷傲極其厭煩,來今晚要活捉幾只巫蝗的,這孫子偏要跳出來添亂,真是讓他郁悶透了。
雷傲腦袋上戴了一個涂抹瀝青的頭盔,這并沒有什么奇怪,云康想起以前在雷家別墅里,莫回音用一間地下室貯存元氣石,也在四周墻壁涂抹了瀝青。
莫回音出身巫門,大概當年巫靈王向巫門透露過涂瀝青的秘密,所以巫門弟子都擅用這一招。
云康想到這一點,頓時覺得十分無趣,緊張的心也放松下來。
他緩步走到雷傲跟前,干咳兩下,冷聲問道:“你不是失蹤了嗎,大半夜突然跑回來干什么……”
話沒完,雷傲突然把頭盔拿掉,嘴里透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氣,猛地撲到云康面前,雙手勒住他的肩膀,呲著一口血淋淋的牙齒,就要咬他脖子。
云康冷不防被襲擊,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這才知道雷傲已經徹底變身活巫傀,可讓他意外的是,這活巫傀居然咬人!
雷傲的牙齒上沾滿了血,讓云康心里一陣抽搐,難道他剛剛咬過什么人,而且還喝了血。
“砰!”云康忍不住一陣作嘔,立刻斜出一拳,猛地擊中雷傲的太陽穴。
隨后雙臂力,硬是擋開雷傲金剛咒一般勒緊的胳膊,緊接著抬腿踢出一腳,狠踹到他胸膛上。
雷傲身上的肌肉有如鋼鐵一般堅硬,云康踢了他一腳,自己都覺得腿麻,一陣陣酸疼。
媽的,這活巫傀居然還會升級,簡直快要成精了!
雷傲的實力顯然比以前更強,而且不止提升了一倍。云康只跟他對了一招,就探出虛實,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要是真動起手來,也許還打不過雷傲。
他心情開始抑郁了,自己費盡心思修煉,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被巫蝗追,被蟲子咬,折騰得死去活來,也才勉強突破一階。
而雷傲這混蛋成了巫傀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練的,輕輕松松就逆襲他了,這簡直沒有天理!
云康正在郁悶,聽見一道凌厲的哨聲劃破寂靜的天空,顯得十分突兀刺耳。
雷傲愣了一下,立刻停止動作,然后猛地轉身,抓起地上的頭盔,朝黑暗中飛奔而去,只是一個呼吸的工夫,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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