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面共有十五個人,都長得人高馬大,神色不善,一身的江湖氣息。 ≈
讓云康感到意外的是,除了申木桐和花柱子,其他人竟然是武者。這些人的年紀多在二三十歲,黃階初期的內力,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練到了黃階中期。
云康用神識一掃出去,見那老男人的手背血筋一根根暴起,隱隱透出一股紫砂色,顯然身手不賴,是個練鐵砂掌的行家。
事情有點棘手,云康轉頭對鄢玄:“看這情況,外面應該有不少人,正等著我們自投羅。”
“你是怎么知道的?”鄢茯察見他的肯定,好奇地問道。
云康不想解釋太多,總之他的意思就是,敵我雙方實力不均衡,直接沖出去掉進對方的陷阱,無疑是蠢貨干的事。
鄢玄皺著眉想了一下,問云康該怎么辦。三個人中就云康的事最強,所以遇到這種難辦的事情,都要由他來拿主意。
云康也猜不透從哪兒冒出來這么多武者,要是他自己一個人,隨時跳出去把武者都挑了,畢竟煉氣四層的功力不是浪得虛名,別是黃階中期的武者,再來幾個黃階后期也照樣收拾。
但是考慮到鄢玄和鄢茯察的安,尤其鄢茯察好奇心不死,根就是管不住的野騾子,真要跟武者起了沖突,極有可能被對方當場滅掉。
“我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大半夜守在洞口,到底想圖什么?”云康凝神想了一下,又繼續道:“這伙人顯然跟申木桐勾搭一塊了,不管怎么琢磨這事,里面肯定有陰謀,必須要謹慎一些。”
云康吩咐他們留在通道里,尤其看住方智承那子,關鍵時刻不要讓他耍花樣。鄢茯察拍胸脯保證:“姐夫你放心,姓方的在我手里,我讓他向東,他絕對不敢向西。他要是稍有異動,丫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把尸體往山溝里一扔,過幾天給野獸當口糧了,無聲無息,毀尸滅跡,誰也不知道這家伙早就掛了。”
他斜著眼睛往方智承身上一瞄,不懷好意的嘿嘿冷笑,把方智承驚得一哆嗦,連忙賠笑道:“不敢,不敢,我絕對跟你們是一伙的。”
云康料想姓方的不敢耍花招,于是他跟鄢玄商量了一下暗號,只要他們聽見指哨聲,就意味著外面已經平安,他們可以從通道出去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云康挪動腳步,快朝洞口奔過去。
洞口外面有人早已等得不耐煩,掐滅了煙頭,對申木桐道:“你讓一只獾子引那些人出來,到底靠不靠譜,再等下去都特么天亮了,不行咱們就沖進去!”
其他人也都同意,他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要抓住通道里面的子,酬金就到手一半了。他們仗著自己是武者,壓根沒把任務放在心上,抓一個人而已,菜一碟的事,用不著婆婆媽媽的。
他們急著快點完成任務,已經等了大半時,沒耐性繼續等下去。
申木桐目光警惕地盯著洞口,見他們嚷起來,立刻抬手一揮,讓這些武者稍安勿躁,冷聲道:“我們準備了這么久,就等著他們往坑里跳,你們可不要壞了大事。”
此時云康已經來到洞口,外面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黃階中期的老男人顯得很焦躁,不滿地道:“你怕什么,那幾個角色有幾斤幾兩,我們這么多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你要是不放心,我打頭陣去瞧瞧。”
他是眾武者中內力最高的,在俗世中極少遇到敵手,所以早就養成傲慢自大的性子,對申木桐的警告不以為然。
“老錢,你別進去。”申木桐開口阻攔,卻被老錢一把推開,接著大步流星走到洞口,雙手撥開雜草,腦袋鉆了進去。
云康見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當即抬手捏起一個真氣團,“噗”地一聲悶響,打在老錢的丹田處。緊接著一個箭步沖上去,反扭住他的胳膊,當做一個肉盾牌,把他推出洞口去。
老錢沒想到自己的丹田莫名其妙被一股氣息封住,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想要轉身退出去,卻已經來不及。
丹田如同刀絞一般疼痛,嘴里嗚嗚地不出聲,這時眼見一個青年從旁邊竄出來,二話不扭住他的胳膊,這才明白中了埋伏,后悔也來不及。
胳膊好像被鐵鉗子擰了一般,幾乎骨頭都碎裂了,老錢疼得渾身冒冷汗,卻身不由己,被云康從洞口推了出去。
“動手!”申木桐反應最快,他一見老錢好像被人推出來,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大喊一聲的同時,揮起手中的鐮刀,朝老錢的身后猛劈過去。
花柱子離洞口的位置最近,聽到申木桐的喊聲,雙手拎起兩個油桶,就要把汽油潑出去。
云康站在老錢身后,一眼瞥見鐮刀和汽油桶幾乎同時迎上來,千鈞一的時刻,他手上甩出一把銀針,先刺向花柱子的兩手腕子,然后腦袋向下一低,避過鐮刀的鋒芒。
花柱子出一聲痛苦的驚叫,兩個油桶隨即脫手,汽油汩汩流了一地。
申木桐的刀鋒從老錢的后腦勺閃過去,削掉他一塊頭皮,鮮血止不住噴涌出來。云康厭惡被血沾到身上,抬起一腳,把老錢踢了出去。
所有的行動都在一瞬間生,其他武者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老錢的腦袋破了一個血洞,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
“操家伙!”有人喊叫一聲,眾武者立刻從四周跳過來,手上用力揮動,“呼啦”撒開一張大,要將云康套進里。
大用結實的尼龍繩編成,套住一頭兇猛的野豬也沒問題。
不得不他們的計劃很縝密周道,但讓他們料想不到的是,變化永遠比計劃快,當大罩下去的時候,云康雙手輕輕一揮,朝上方打出兩個火球,“呼”地一下把繩點燃了,兩三秒鐘就燒成灰燼。
煙灰徐徐飄落下來,眾武者心驚膽戰,都呆在原地。他們不可思議地盯著云康,簡直無法相信,剛才親眼看見這子手里出兩個火團!
媽的,這是什么法術?
云康不等他們想清楚,上去“砰砰砰”幾腳連踢,將所有武者都踢飛。
他動作瀟灑,行云流水,武者們猶如滾落一地的西瓜,被踢得折胳膊斷腿,躺在地上直哼呦,再也爬不起來。
云康肚子里憋了一股悶氣,踢出這幾腳,總算泄一下,心里頓時覺得爽快多了。
申木桐心里無比震驚,眼見這些不可一世的武者疼得哭爹喊娘,更覺得云康簡直是妖孽。
他盡量讓臉上表情保持平靜,咳嗽了一聲,問道:“你是什么人?”云康來村里請獵人當向導進山,申木桐認為他沒有多大事,頂多是個入門級別的武者,真沒想到他這么厲害。
云康走到申木桐面前,看了他兩秒,目光中露出一絲輕蔑,抬手一個真氣團擊飛他的鐮刀,淡聲道:“我倒想問問,你是什么人?”
武者都屬于各大門派,不會輕易受雇于人,這些江湖門派不僅要賺錢,還最講面子。如果雇主的身份太低,是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就算把錢堆成了山,武者也看不上眼,因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有資格雇傭武者。
云康當然清楚這一點,申木桐如果只是一個山村獵人,根沒能力請動武者,而且一下子雇了十幾個人,還有一個黃階中期的高手。
云康冷笑一聲,道:“姓申的,你確實隱藏得很深,差點連我也上當了。什么失蹤的新娘,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吧。”
他自己好歹是演員出身,每天背臺詞琢磨劇情,就算不會演戲,也能當編劇了。村里最厲害的獵人,連村長都要看他臉色的牛·逼人物,在新婚大喜之夜,新娘子突然丟了,這么假的情節,怎么可能不是套路。
申木桐臉色一變,陰沉著臉不話,目光里閃動著難以察覺的神色。過了半晌,他冷笑一下,平靜道:“你逼問我也沒用,我什么都不會。”
云康壓根沒興趣逼問他,收拾完這幫武者,解除迫在眉睫的危險,任務也就完成了,誰特么有閑工夫惦記申木桐演得哪出戲。
他點了幾根火把插到周圍的石頭縫里,轉頭看一看這些武者,都已經受傷,沒有一個落的,這才吹響了指哨,讓通道里的人出來。
鄢玄他們聽見哨聲,很快就走出來,鄢茯察一看滿地哀嚎打滾的武者,立刻雙眼亮,拍一拍巴掌道:“姐夫威武,戰決啊,這么快就清理完現場了。”
方智承最后一個走出來,他的臉色有些白,借著火光往武者身上看去,突然瞅見躺在地上的老錢,立刻走近端詳兩眼,驚訝地道:“這個人,他就是那晚把新娘子帶進大宅的老男人,我記得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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