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有上下兩個通道口,云康見石室頂上有一個臉盆大的黑窟窿,顯然這是引水陣的必經之路,不禁皺起眉頭,這么的一個通道口,想鉆進去已經不容易,而且還開在石室
他打量石室的四周,只是四面石壁,別的什么東西也沒有,石壁被水流沖刷得十分光滑,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閃著幽幽的暗光。
沈奪這時問道:“水聲來大了,現在要爬上去嗎?”
他抬頭看石室懸乎,從那個黑窟窿爬出去,到底能不能出去,看樣子恐怕不太靠譜。
杜羊一直在石室里轉圈,他瞅一瞅云康,道:“也許咱們有其他的辦法,可能通道里有別的出路,這也不定。”他話時面帶笑容,看起來并不緊張,云康見他這時候還能保持氣定神閑,倒對他有點刮目相看。
云康從吞龍戒拿出羊皮地圖,借著手電光一照,只見這地圖上畫的通道線路十分復雜,彎彎曲曲好像一條條蚯蚓似的。
這九曲連環引水陣果然不同凡響,云康簡單看了兩眼,就瞅出了其中的門道。引水陣用的是天罡五行陣法的九種變化,各個通道有明有暗,有險有安。
云康順著一條主要的通道往下看,通道連著一個個的石室,上面標注了生門和死門的位置。每個石室周圍都畫了一些虛線,似乎這些虛線是隱藏空間,而且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并不存在。
四人盯著圖紙看了半晌,發現他們所在的這間石室只有這兩個通道口,上面一個通道去往山洞的頂部,而下面一個通道跟藏寶密室相連,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出路。
沈奪搖一搖頭,皺眉道:“不對,上次我沿著通道一直往東,從山洞大樹的位置逃到了地下河道,好像根沒有經過這間石室。”
葛風度瞅一瞅沈奪,道:“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好像通道的方向位置都改變了,難道這里不是大方諸山,跟上次去的山洞不是同一個?這可真讓人想不通了。”
他這時也開始懷疑,也許天底下的山洞都有相似之處,他們上次去的地方也有一些九曲連環通道,搞不好真是弄混了。
云康道:“不可能,這里一定是你們來過的大方諸山,不會搞錯。”他想到那棵大樹是最好的證據,也就更加確定這一點,天底下或許有相似的山洞,但是八個樹杈的磁玄鐵神器絕不會有兩件。
他拿著圖紙看了看,道:“可能這張地圖只是一部分,并不完整,其實山洞比地圖標注的更大一些,所以通道的分布即使有變化,我們在地圖上也看不出來。”
云康抖動一下圖紙,指著石室旁邊一塊虛線的痕跡道:“你們看這里,應該有一個密閉空間,從這過去,不定能找到新的通道。”
三人聽他這樣一,都覺得有些道理,杜羊眼睛轉動兩下,道:“既然有密閉空間,那就趕緊找吧,等會大水涌進來,這里就成蓄水池了,我們都得變死魚。”
四人當即開始行動,按照圖紙上標注的方位,在石室東側的墻壁上摸索敲打,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隱秘空間。
他們敲了半天墻壁,覺得整個石室的墻壁都是實心的,根沒有什么密閉空間。
云康心里著急,憑借肉眼根無法穿透石壁,他忍不住使出神識探一探,沒想到一動用神識,識海中立刻波濤翻騰,腦子一陣陣抽搐,疼得他雙手捂住太陽穴,連忙收回神識。
沈奪見他神色不對,臉上發白冒汗,立刻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們總會有辦法出去,大不了等水來了,就在水下閉氣,只要不被大水沖走,閉氣半個鐘頭也沒有問題。”
他是黃階后期的武者,用內力閉氣,勉強能堅持十幾分鐘,但是為了不讓大家擔心緊張,索性能閉氣半時。
葛風度苦著一張臉,搖頭道:“沈奪,你是武者,閉氣半時不成問題,我可沒你那事,最多三分鐘吧,就得蹬腿嗝屁了。”
杜羊也連忙表示贊同,葛風度比他還強些,至少身體健壯,能多扛一會,而他是四人中最柔弱的,在水底下能不能堅持一分鐘,這都是未知數。
云康的腦袋疼得厲害,一聽他們爭論不休,更覺得腦仁抽筋,神識都變得混沌一片。
他修煉這么多年,從來沒遇到神識受損如此嚴重的情況,眼下不僅無法使用神識,而且連腦子也受到影響。
一段段殘缺不的畫面從腦海中閃過,完無法辨識,而且畫面之間沒有什么聯系,只是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卻不知道這些畫面意味著什么。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好像把別人的記憶硬是塞進自己的腦袋,強迫跟自己的記憶融合在一起。
更讓云康郁悶的是,腦海中似乎不止一段外來記憶,有好幾個陌生的畫面片斷,都涌進腦子里,這些畫面互相干擾,讓他頭疼如裂,簡直苦不堪言。
云康支撐不住,連忙找一個角落坐下來,運起丹田真氣,慢慢融合消化腦中的記憶。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面片斷他并不在乎,讓他真正擔心的是神識,如果受損太嚴重,恐怕要影響他的修煉進度。
要知道對于修仙者來,真氣功力容易提升,神識的修煉和晉級卻是最困難的。云康因為有一個好底子,功力被老頭子師父封印之后,神識也一直完好,他重新修煉出真氣,神識的力量也隨著增長升級。
沒想到這次來八仙鎮出了差錯,不僅功力在被迫的狀況下升級,而且連神識也受到火精石的影響,在仙城旋轉飛升的一瞬間嚴重受損,現在想用神識探探路也不行。
云康搞不清楚神識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但眼下先用真氣穩住識海,不能輕易啟動,否則有走火入魔廢掉身功力的可能。
沈奪等人見云康突然盤膝坐下,開始閉目吐納,而且他臉上土灰發白,都隱隱覺得不對勁,難道云康的功力出了什么問題?
他們不敢上前打擾,只能在旁邊看著云康,又擔心大水很快來臨,所以眼巴巴地盯著他,原地繞著圈干著急。
“嘩啦啦”水流的聲音緩緩靠近,開始還只是一點點的溪流,慢慢水流聚集起來,從底下河道奔騰涌入通道中。
水聲來響,葛風度手上都是汗,急的在石室里團團轉,不停地問沈奪:“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
云康仍然坐著不動,他的真氣還沒有運行到身經脈,而這時水流已經涌進了石室,轉眼間就升到了半米。
沈奪皺一皺眉頭,抬頭看向石室頂上的通道口,朝葛風度道:“不能再等了,你們先上去,我跟云康跟在你們后面。”著他將身上系的繩子結下來,用繩子兩端將杜羊和葛風度系在一起。
杜羊比葛風度瘦弱一些,沈奪先把他用力托舉上去,然后杜羊用繩子把葛風度拉上去,兩人很快鉆進了通道口里。
通道十分狹窄,勉強夠一個人轉身,葛風度在通道里面叫喊道:“沈奪,你快把云康托上來,不能讓他在水里淹死了。”
這時水流在石室里慢慢上升,已經漲到一米多高,將云康整個人完淹沒在水底。
云康的真氣運轉了半個周天,還沒能完打通經脈,他在水底下閉住氣,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修復神識也要等到離開石室之后再。
他緩緩睜開眼睛,剛要站起身來,突然發現水中呈現出一幅驚人的圖景。
這時石室里幾乎沒有一絲光線,漆黑的一片朦朧,但水下的圖景非常清晰明亮,是一個身穿青衣古裝的男子,臉上戴著青光面具,手握一根碧綠的翠色玉笛。
云康一眼就認出來,這圖景上的青衣人就是他自己,正感覺詫異,圖景中又出現另外兩個人,也是一身青衣,三人的打扮幾乎一模一樣,唯一區別的是,另外兩人臉上沒有面具,手中沒有翠色玉笛。
看到同時出現三個相同的青衣人,云康心里頓時一沉,似乎想起某些往事,但是記憶卻無法調出來,讓他一陣焦慮。
云康瞪大眼睛,仔細看那另外兩個人,卻怎么也看不清他們的臉。
這時他聽見沈奪的呼叫聲:“云康,你快點上去,水來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話音剛落,通道口外面“嘩啦啦”灌進來一股股水流,好似洶涌澎湃的波濤一般。
沈奪顧不上太多,從水底把正在閉氣的云康一把拉上來,然后雙腿在水中用力一蹬,兩人頓時飄浮到水面。
這時大水幾乎淹到了石室頂上的通道口,兩人爬上去反倒更方便,云康收了功,深深吐出一口氣,轉頭對沈奪道:“你先上去,我來殿后!”
著,他將沈奪推到頂上的通道口處,用力推了上去。
沈奪很快鉆進頂上的通道口,云康想了一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水底,剛才的畫面圖景讓他震驚,此時還想不通其中的緣故。
水流又向上升高,云康定了定神,心想先離開石室,其他事情從長計議。
他雙手摸到洞口,剛要爬上去,突然聽見通道里葛風度傳來“啊”一聲慘叫,聽聲音似乎十分痛苦,緊接著沈奪怒喝道:“杜羊,你這個混蛋,卑鄙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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