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將李適之的辭呈遞給李林甫道:“適之辭相,給他一個閑職,接任者的人選問題,三省議定之后再報來。uukla適之推薦希烈,他資歷是夠了,但能力不怎么樣?慎矜不錯,他負責吏部和御史臺的工作,還兼顧戶部以及收取朝廷租稅等諸多的事務。所有的差事都做得很出色,可作為候選人之一。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可以提出來議一議。選人的面寬好,把真正能干的人選上來。”
李林甫道:“一定按皇上的旨意辦事,按程序由吏部推薦,三省議定之后立即上報皇上。”他知道楊慎矜很能干,能力在他之上,如果讓他擔任左相,自己的右相位置不一定保得住了,到不了三年,他便會取代他。要保住首席宰相的位置,就只有阻止他擔任左相。
李林甫讓楊慎矜推薦宰相人選,對他道:“李適之辭去了宰相職位,他推薦陳希烈,我也十分贊同。皇上認為可以,但必須按程序來。你與吏部的官員議論一下,如果行,便報到三省審議。”
楊慎矜將吏部員外郎以上的官員如召集到一起,他道:“李丞相的意見,推薦陳希烈作為丞相的人選,你們認為如何?”吏部郎中李麟道:“要講能力,我認為侍郎很合適,陳希烈,能力不咱的,迂腐得很,放在那個位置上不合適。”楊慎矜道:“你別開玩笑了,我就安安穩穩的當差吧,其他的不用想,也不敢想。”李麟道:“我不是拍你的馬屁,的是實話。如果從社稷的角度出發,你就當仁不讓。”楊慎矜道:“首席宰相已經選定了人選,我敢爭嗎?除非不想當差了。”李麟道:“的也是,他一手遮天,除非把他頂下來。不然的話,你這個差事也干不長。從皇上對你的信任程度看,我敢,皇上一定提到過你。”
楊慎矜道:“我服服帖帖的,他也舍得一腳將我踢開。”李麟道:“這你就不懂他的為人了,只要對他有威脅,一定要搬走。張倚搬走了,苗晉卿搬走了,盧絢搬走了,李適之又搬走了。陳希烈對他沒威脅,所以上去了。”楊慎矜道:“這些話就不要了,是贊成還是反對,你給個態度。”李麟道:“你硬不起來,還能什么呢?按首席宰相的意見辦好了。”
沒有人提出不同意見。楊慎矜匯總后報告給李林甫,李林甫看后十分滿意,簽了字報到尚書省。
李林甫將尚書省和中書省的人招集到一起,拿出李適之的辭呈和吏部的推薦報告道:“適之辭去左相,推薦希烈接任,皇上也有此意,要求三省給適之安排一個閑職,議定左相的候選人。吏部已經將正式人選報上來了。但左相一職很重要,必須德才兼備,我們的視野要放開一點,將更好的人挑選出來。吏部推薦希烈,他擔任黃門侍郎已經有些年頭了,工作兢兢業業,人緣很好,升任侍中是當然的人選。因此我在上面畫了押,贊成這個推薦。但是挑選宰相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面盡量寬一些,在坐的如果有更好的人選,也可以提出來,與希烈比一比,如果比他強,還可以更改,議定之后上報皇上。”
尚書左仆射裴寬道:“適之丞相干了四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他太子少保②的頭銜,非常合適。左相的人選,既然右丞相也舉薦黃門侍郎,我同意讓希烈接任。”中書舍人③崔圓道:“丞相推薦的人選,一定是最合適的人選,陳大人的資歷深,人緣好,辦事認真,當左相完符合。”李林甫道:“尚書省和中書省都同意希烈出任左相,已經議定,馬上交到門下省審議。”
門下省的實際負責人陳希烈,與提案有直接關聯。因此由剛到任的給事中④韋見素主持審議,陳希烈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會也不敢提出不同意見。
三省的議事非常順利,完按李林甫的意志來。崔圓寫好奏折,李林甫進宮向唐玄宗奏報:“啟奏皇上,三省審議,一致認為陳希烈擔任左相比較合適。楊慎矜也很好,能力是有的,但資歷差一些,審議中一些人認為,他是隋朝皇帝楊廣的嫡玄孫,做一般的大臣影響不大,但如果做丞相就不大合適。謹慎起見,不宜讓他擔任丞相這樣關鍵的官職。”
唐玄宗道:“隋朝已經滅亡了一百多年,建立唐朝的時候,慎矜的爺爺都沒有出生,他現在是唐朝的臣子,怎會想到前朝?”李林甫道:“一些大臣,他的祖上曾經做過皇帝,而且是被唐朝推翻的。他的內心之中,總有一些仇恨的種子,一有機會,就會成長起來。如果形成氣候,將是大唐的隱患,對大唐不利。”
唐玄宗對陳希烈并不滿意,但三省已經議定,不好更改。如果上朝,在朝堂之上審議,他又不愿意。思量了一會道:“這些都是猜測的,作不得數,慎矜能干,不過他還年輕,你要重點培養,不要糾纏那些陳舊之事。從另一方面,也明了你們辦事認真,既然三省的意見一致,就讓翰林院擬旨。
天寶五年四月,李適之被任命這太子少師,陳希烈被任命為侍中、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陳希烈膽怕事,始終聽從李林甫的,從此正副宰相一個鼻子出氣,沒有雜音。唐玄宗得不到朝廷的實情,任由李林甫擺布。
李適之罷相后他仍然離不開酒,整天以酒為樂。作詩云:“避賢初罷相,樂圣且銜杯。為問門前客,今朝幾個來?”
他自以為離開了宰相的位置,就脫離了政治斗爭的中心,可以自由自在的過平靜的生活了。其實不然,李林甫并沒有放過他,要將他的威脅徹底清除。
韋堅和皇甫惟明被貶職后,李亨的心里不是滋味,不管怎樣?他是太子,未來的皇帝。而他的兩個比較密切的朝廷重臣,沒有任何錯誤,撤職就撤職了,心中確實有想法。對李林甫的專權,他早就看不慣了,尤其是李林甫不把他這個儲君放在眼里,更是氣憤不已。只是皇上對其寵信有加,一直忍讓不敢造次。這次直接搞到他的頭上,有些不忍,總想反擊。韋堅的弟弟,將作少匠⑤韋蘭、兵部員外郎⑥韋芝到太子府向李亨訴苦。
李亨道:“皇甫惟明向皇上遞奏折,是光明正大的事,皇上不明不白的將他們貶職,有些過分。你們可以向皇上上疏,述事件經過,爭取平反。”韋氏兄弟有太子撐腰,立即向唐玄宗上了奏折,明韋堅與皇甫惟明只是節日慶賀,沒有做任何軌的事情,要求皇上為他們官復原職。
唐玄宗將他們的奏折交給了李林甫,李林甫對太子還是有些懼怕的,他最擔心的是唐玄宗一旦宴駕,李亨接任皇帝,他的相位不但保不住,只怕性命都不能保了。如果能利用他手中的權力,搞掉太子另立新太子,他就能控制局面。唐玄宗出現不測,他也用不著提心吊膽。他早就摸清了唐玄宗的態度,知道皇帝對太子結黨十分憎恨,如果能證明李亨和他們一起密謀,肯定會引起唐玄宗大怒,不定會直接廢掉太子。
李林甫把自己關在家里,思考了二天,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重審此案,一定要將李亨牽扯到案子中去。用誰好呢?楊慎矜是不能用了,王鉷是最好人選,但王鉷是楊慎矜推薦的人,一定要慎重。
李林甫讓他的女婿張博濟將王鉷請到他的府上,王鉷受寵若驚,對李林甫道:“相爺有事吩咐一聲就行了,我一定能辦好的,用不著這樣隆重。”李林甫道:“王大人生分了吧,沒有事就不能來吃酒?王大人上任之后,考查盧絢的事辦得不錯,還沒有一起坐坐呢?想讓你的表哥慎矜一起來的,他是個大忙人,抽不開身,只好單獨請你了。”
王鉷的御史中丞是他的表哥楊慎矜向唐玄宗推薦的,楊慎矜是他進入朝廷重臣角色的介紹人,感情應該是很深的。李林甫用他作為話題,是想進一步拉近倆人間的距離。王鉷十分乖巧,恭敬的道:“表哥這樣就不該了,事情再忙,也不能潑了相爺的面子啊?難道他比相爺還忙嗎?真是死腦筋。”
其實李林甫并沒有請楊慎矜,只是而已。可是王鉷卻當真了,這正對了李林甫的路子。他不經意的道:“楊大人管的事多,的確是忙得不可開交,我很理解他的處境。再為皇上辦差,就得盡心盡力,他這樣做也是對的。”
“不知輕重,皇上的差事是要辦,但可以緩一緩,相爺請客那是很給面子的,怎能不到呢?以后碰到他,我跟他擺擺道理。”“那就不必了,他現在可是皇上的紅人了。你這樣一,他還我壓他,惹得他不愉快。”倆人直接進了餐廳,酒菜都擺好了,清一色的山珍海味。李林甫拿了一壇酒,壇面上寫的是洋碼字。
開壇后一股酒香撲鼻而來,王鉷連忙上前接過酒壇道:“那能讓相爺倒酒,下官為相爺服務,我來倒酒。”壇子里的酒,倒入琥珀杯中,清亮纓紅。王鉷以前從未見過,他道:“相爺這酒,是外國的吧,一定十分名貴。”
“你的不錯,這是正宗的大秦帝國來的紅葡萄酒。據還不是大秦產的,產地還要往西。這酒與中國的不同,中國酒喝多了傷身,這酒可以治病,長期喝可以治療中風。到大秦經商的人可不多啊,這酒我也只有兩壇,今天是第一次喝,看看與的是否一樣。”“我今天是開洋暈了,借花獻佛,我敬相爺一杯。”幾杯酒下肚,興致就來了,王鉷又向李林甫敬酒。
“唉﹗”李林甫將酒杯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嘆了一口氣。王鉷連忙問道:“相爺為何嘆氣?”李林甫道:“樹大招風啊,有人要搞掉我啊。”“是那個不長眼的家伙,敢與相爺作對,我第一個不饒他。”“王大人這樣,我就放心了。要想搬掉我李林甫,也不是容易的事。”李林甫拿出了唐玄宗轉給他的韋氏兄弟的奏折。拿在手上,對著桌面,摔了兩下。遞給王鉷道:“韋氏兄弟要為韋堅和皇甫惟明平反,皇上要我重新審理此案,我把這案子交給你,審理好了有獎。”
王鉷道:“這個要不要與表哥一聲,他是御史臺的負責人。”“沒有這個必要,你是御史中丞,也是御史臺的負責人之一,有權審理五品官的案子。這案子不能翻,而且要把太子牽扯進去。”王鉷突然睜大眼睛,半天不出話來,太子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未來的皇帝。宰相永遠也做不成皇帝的,這點王鉷當然懂。他有些后悔了,不該把話得那么滿,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李林甫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嚴厲,盯著王鉷道:“你是不是怕了李亨?沒什么了不起,他現在沒有掌權。如果皇上將他的太子廢了,就一點威脅也沒有了。有什么可怕的?皇上最忌憚太子結黨營私了,只要把這件事做成是太子預謀的,皇上一定震怒,馬上就要廢掉太子。李亨就會象他的哥哥一樣的下場,這還值得怕嗎?”看到李林甫嚴厲的眼神,王鉷的想法再多,也沒有退路了,他硬著頭皮道:“相爺放心,我一定出力把案子做成。”
李林甫的臉上即刻堆上了笑容,拍了拍王鉷的肩膀道:“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了,你很年輕,將來只有你能接我的班。也只有你來接我的班,我才放心。”這句許諾的話,給了王鉷很大的誘惑。王鉷以御史臺的名義,密秘傳喚韋蘭和韋芝,將他們帶進審判室。
韋蘭道:“中丞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并沒有犯法,怎么把我們兄弟帶到這里?”轉身就要走王鉷笑著對他們道:“沒有錯,皇上很重視你們的上疏,讓御史臺來復查此案。重新審理案子,當然是在審訊室里。你們韋堅和皇甫惟明受了冤枉,要拿出有力量的人證和物證來,官只能秉公辦事。”
兄弟二人不知底細,要他們拿出證據,只好搬出太子李亨來作證。韋蘭道:“正月十五元宵節,太子出游觀燈,在市井之中碰到了我哥哥韋堅和皇甫惟明,三人一起夜游,觀賞各種樣式的奇燈,并沒有不軌的行為。”
王鉷問道:“我翻查了原案的底子,原案審清,太子與韋堅看完燈后,便匆匆回府了,而韋堅和皇甫惟明兩人又去了崇仁坊中的景龍道觀,在那里他們密謀,要彈劾首席宰相,這可是鐵打的實事,不容易翻得過來啊。”
韋芝急了,立即道:“在道觀之中,也沒有談論朝廷中的事,太子可以作證。”王鉷問道:“你是太子當時也在道觀之中,如果能證明太子與他們在一起,就可以向皇上清楚了。”韋蘭不知王鉷是在套他們的口供,肯定的道:“是在一起,他們始終沒有分開。”
王鉷道:“既然這樣,就請你們在證詞上畫押。”拿到韋氏兄弟的口供,李林甫與王鉷密謀,不但要搞掉韋堅和皇甫惟明,而且將矛頭直接指向太子。
王鉷利用御史臺的職能,將精心整理的案情報告給唐玄宗。明確作出結論,認為這是有目的的串聯行動,并推測太子是主謀。
李林甫在上奏折的時候道:“朝廷的法典規定,太子在沒有得到皇上授權的時候,是不能干擾朝政的,這樣做明太子已經等不及了,有搶奪權力的嫌疑,按照朝廷以往的慣例,應該立即廢除太子。”
唐玄宗聽到太子結黨,立即龍顏震怒,平地驚雷,事態逆轉,他不能容忍太子結黨營私,勢力過大。立即道:“韋堅、皇甫惟明結黨營私,在朝廷中興風作浪,特賜死。御史臺重新嚴肅處理該案,不管涉及到誰,都嚴懲不怠。”李林甫高興了,堅定的道:“尊旨,臣一定查清此案。”
李林甫得到唐玄宗的支持,一下子就把太子亨推到了危險的境地了。有去掉最大隱患的機會,他高興極了,最大的一塊心病,就要去掉了。離開皇宮之后,立即動員王鉷、楊釗尋找證據。
李亨想保韋堅和皇甫惟明,沒有想到還害了兩人。他不知李林甫拿到了多少把柄,極感恐懼。他不想與他的哥哥一樣的命運,想辦法要逃脫自己與韋堅兄弟之間的干系,當即找來張均到東宮商議。
張均對他道:“殿下不要自亂方寸,此事決非皇上的意,一定是李林甫搞的鬼。現在皇上震怒,只要能讓他平靜下來,認真的思考一番,就會弄清是怎么回事?事情清楚了就有轉機。”
李亨道:“你立即為我起草一道上表,我要澄清事實,父皇沒有下結論,還能爭取。”張均的上疏寫得十分出色,李亨看后十分滿意。
案子涉及到李亨,唐玄宗不得不為唐朝的未來擔心。在眾多的皇子當中,他逐個的選了一遍。正在這時李亨進宮向唐玄宗上表,替自己辯解。唐玄宗認真看過李亨的上疏之后冷靜下來了。回想整個案件的始末,發現御史臺審案敝開了楊慎矜,這很不正常。對李亨道:“你沒有和皇甫惟明、韋堅等人擾在一起,很好,這大唐的江山,將來會是你的。今后更要注意,有些大臣,唯恐天下不亂,不要參和進去。”
李亨道:“兒臣的生命是父皇給的,不管父皇如何處理兒臣,兒臣決不敢對父皇不敬。請父皇多方了解,徹底查清此案。”
李亨走后,唐玄宗立即詔楊慎矜進宮,唐玄宗問道:“有人要彈劾太子,你對這個案子的審理,作何解釋?”
楊慎矜道:“啟奏皇上,這個案子的復審,我沒有參加,李丞相直接交給了王鉷,我認為這事件與復審的結論有出入。太子沒有提前登基的想法,太子是對李丞相不滿,甚至想搬掉他。那天觀燈我也碰到了他們三人,而且一直跟蹤,中途太子的確離開了,韋堅和皇甫惟明在一起呆了很長時間。他們在一起議論何事,進行得很秘密,可以肯定太子沒有參加。”
唐玄宗徹底清醒了,這個事件應該是太子和宰相之間的爭斗,因此不會危及皇權的安。他立即詔李亨進宮,李亨跪在地上:“兒臣向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萬歲。”“起來吧,”唐玄宗憐惜的看著李亨,揮一下手,示意他坐下。李亨很乖巧,雙腳并垅,恭恭敬敬坐著,大氣都不敢喘。
唐玄宗道:“看到你受罪的樣子,我心里也很難受。生下你的時候,我擔了很大的風險,你媽媽懷你的時候,我和你現在一樣,是太子,怕生下你對我不利,威脅我儲君的地位。但我舍不得兒子啊。抓了兩付藥,一付安胎的,一付墜胎的。我心想聽天由命吧,在黑夜之中親自拿了其中的一付煎好后喂你媽喝下,不想是安胎藥。帝王之家與普通人家不同,要為江山社稷作想。作為父親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哪有不疼愛兒子的。你要理解朕的心情,也許若干年已后,你就懂了。”李亨道:“兒臣知道自己錯了,請父皇寬恕。”
唐玄宗道:“你也沒犯大錯,真有大錯朕也不會寬恕。林甫是有些專權,但他事事都向朕請示,按照朝廷的規章程序辦,沒有太格的事,而且能力很強,現在沒有人能夠頂替得了他。有合適人選,朕會考慮的。回去吧,不要有思想包袱。”李亨十分乖巧,立即跪下:“啟奏父皇,兒臣與韋氏情義不睦,請求父皇準許我休掉韋氏。”
唐玄宗道:“這樣也好,以表明你“不以親廢法”,批準你休掉韋氏。上次有人提到張氏女子不錯,是個奇女子,朕批準你與她結婚,做良娣。”李亨立即伏在地上道:“兒臣尊旨。”他的謹慎使他平安的度過了這場政治危機,只是共同生活多年的韋妃不得不從此削發為尼,在禁中的佛寺之中做了永成陌路的出家人。
注①:唐朝官名,太守的佐官,相當于參謀長,正五品。
注②:唐朝官名,從二品。
注③:唐朝官名,中書省官員,正五品。
注④:唐朝官名,門下省官員,正五品。
注⑤:唐朝官名,從四品下。
注⑥:唐朝官名,從五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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